第二百一十一章對決實力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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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依舊是一臉的玩世不恭,還伸手撓了撓頭,說道:“臭小子有什麼話快說。你叔沒時間陪你鬧。”
“逐魂甕在哪兒。”我憋了半天。卻先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說什麼呢?”二叔顯然一怔。
“二叔,那些恩怨,我都已經知道了,十幾年前那場大火,我也已經知道了。”我低聲說道“二叔,你不用再瞞著我了,無臉人,你…還有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這回,二叔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良久。他點了一支菸,猛了一口。說:“也對,從你開始查續命案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你早晚是要查到你叔我頭上來的,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二叔。”我看著他,說道“那場大火。我想知道,當時你明知道我爸不會回家,為什麼還要引燃劫火?你,又為什麼要創造無臉人,你為什麼要加入儺教脈,你們…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
“呵呵…就這?”二叔敲掉一絲菸灰,說道:“那我問你,你是比較相信我師父的一面之詞,還是比較相信你二叔?”我愣了。
我沒有懷疑過洛乾坤說的話。估歲頁號。
“師父對我和你爸有成見…的確,我們年輕氣盛,犯下了不少錯誤。”二叔說道。
“你承認你們那時候的事情了…”我咬牙說道。
二叔笑了笑,說:“我想說的是,一個人一旦對另一個人有了成見,很多事情,就很難更改了,那種看法會不斷的蔓延惡化,這和癌症差不多。你小子也奔三了,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懂麼?”
“洛乾坤說的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咬牙說。
“也許他說的事情是都存在的,但是,卻摻雜了他自己的看法和目的。”二叔說道“我跟你說過,洛乾坤,我師父,是個進的人,他希望你成才,也希望掃除惡,所以難免在很多事情上會顯得偏,呵呵,我不是說過麼,你少接近他,既然你要接近他,要聽他的,自己當然也該明辨是非…哦,對了,不該是明辨是非,而是判斷什麼是主觀什麼是客觀。這個世上,所謂的是非已經很難界定了。”
“既然你也不認為洛乾坤是錯的,既然你也承認,確實發生了那些事,那你回答我,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火,是不是你放的。”我厲聲說道。
“劫火那件事,是一個意外。”二叔說道“至於你的父親。”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讓我十分不安。
“你說話啊,二叔!”我大聲說。
“對,是,你父親是我殺的。”二叔說出這句話之前,我依然抱有一絲期望,而他則親手把我的這一絲希望給掐滅了,一點兒都不剩下。
我顫聲說道:“為什麼,怎麼會真的是你。”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二叔說道“如果一個人想要殺你,你的本能便會是自保,人類都一樣,換了是你,我不相信你就能夠泰然處之。你父親是我的兄弟,發生這種事,也並非我所願。”他又敲落一絲菸灰,他這支菸的特別慢,接著,他緩緩說道“那現在你要怎麼樣呢?要報仇嗎?殺父之仇。”
“二叔…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既然都查到這份上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呢,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你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二叔說著,將菸頭往旁邊一彈,那菸頭落地的一剎那,忽然燃起一道明亮的火焰,火焰直衝而上,二叔在一揮手,那一股火焰已經到了二叔的手中。
那火焰,在他的手掌上方緩緩漂浮。
二叔說道:“這就是那火焰,劫火。你不是第一次看見。”我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二叔沒有結手印,沒有唸咒,也沒有畫符,卻直接縱火焰,引出劫火之術來,這該是多麼強的道行,我現在甚至已經有些懷疑,洛乾坤到底是不是二叔的對手。然而,二叔的手只是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接著,忽然大聲咳嗽起來,那火焰也開始忽明忽暗,與此同時,二叔的臉開始變化,無關居然開始熔化、移位,很快,整張臉居然都已經完完全全融成了一體,沒有了眼睛,沒有了鼻子,更沒有嘴。那副樣子,在這黑巖裡顯得尤其可怕,尤其詭異。
我愣住了,二叔這是在幹什麼,向我展示麼?告訴我一切,告訴我,他就是那個無臉人,那個我“最可怕的對手”過了好一會兒,二叔再次站定,聲音已經變得低沉無比,如同從腹腔中擠壓而出,說道:“怎麼樣,你現在看到了吧,你要找的無臉人,就在你面前。可是,以你現在的力量,能打敗我麼?你,是我的對手麼?”他忽然一揮手,手中有一樣東西,是一個緻的小瓶子,這個時候浮在了半空之中。
沒錯,那是逐魂甕。
就是上次他從林一手裡搶走的逐魂甕。
“逐魂甕就在這裡,你想要,可以來搶,你可以試試,從你二叔我手裡,你能拿走什麼!”那聲音不像二叔,語氣更不像。
換了從前,我本不會相信二叔有一天會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我沉默了,握緊了雙拳,我知道這一仗我必敗,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腳步一側,隨機一咬牙,跨步前趨,直接朝那半空中的逐魂甕衝過去,猛地跳了起來,我記得,那天在村子裡,鏡宇被一群村民圍攻的時候,腿上曾經掛過一道符,那道符能讓她的行動更加迅捷,彈跳力更驚人,於是,我憑藉記憶在自己的腿上也畫上了這麼一道符,用我中指的鮮血。
憑藉這道符的力量,我凌空而下,直接向逐魂甕襲取。
誰知道,二叔手一揮,我面前頓時席捲而來一股熱風,那陣風的速度十分驚人,半空中的我立刻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那一刻,我周身到無比的灼熱,抬頭之間,我才發現,我四周的草叢居然已經被燒成了黑,還冒起陣陣黑煙。我掙扎著爬起來,二叔伸出手,對我做出了一個“再來”的姿勢。
這個時候,他身上終於顯出了固有的那種痞氣。
可是,我卻再也覺不到一絲親切,我咬著牙,死死盯著半空中的逐魂甕。
那東西離我近在咫尺,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二叔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我再次朝二叔的方向走去,他依然沒有動,我出黑狗血匕首來,咬破舌尖,將一口血吐在符紙上,燒成符灰,灑在黑狗血匕首之上。
“你要跟我拼命?”二叔冷冷說道“雖然動作不怎麼專業,但還是有幾分霸氣的。你小子這回算是有那麼一點進步了。”我沒理會他,在我離他還有數米距離的時候,我開始加速奔跑。
這時候,二叔的周身,莫名其妙的開始散出沉重的氣壓來,那壓力比小安上次釋放出來的還要更加可怕,之所以說它可怕,倒不是因為他陰寒,也不是因為他強大到足以完全遏制住我的行動,而是,那股壓力給我更多的是心中的壓迫,而並非身體的壓迫。
我覺我的心就像是在被一塊大石頭不停的碰撞一般,每向前移動幾步,就到一絲莫名的痛苦。
這時候,二叔忽然結了一個手印,那火焰隨著他的手勢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