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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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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叔放的火嗎?”我喃喃開口。

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希望,我希望這一切,哪怕是有一件,不是二叔做的。

洛乾坤沉默了很久。說道:“那個時候,你父親和你二叔兩人鬥得不可開。我一直害怕會殃及你父親的家庭。因為你的二叔,是光一條。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人。所以,我時刻注意著你家附近的情況。雖然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並不知道,你是所謂的傳承之人。”他頓了頓,又說道:“那天,我發現你家的附近已經佈下大局,但是當時,卻缺了一樣東西,也正是因為我發現缺了一樣東西,所以才會掉以輕心。”

“缺了,一樣…”

“確切的說。是缺了一個人。”洛乾坤說道“當時你家附近佈下劫火之陣,這陣法的特點是,若有人從外部闖陣,而未按照陣法的門道路徑行走,便會觸發此陣,劫火會慢慢由外而內燃燒。我當時相信,佈下此陣的人,是在等待外出的劉景,也就是你父親返回。當時唯一的生門被布在了你們小區的西南面,那個地方被鐵柵欄死死圍住。換句話說,只要你父親當時回去,無論從那一扇門走,劫火之陣都會被喚醒。而當你父親回到家的時候,劫火之陣剛好收攏,將把你們一家三口統統燒殺在屋子裡。”請百度一下謝謝!

“他為什麼這麼狠毒。”我咬牙說道。

洛乾坤似乎並沒有理會我的言語,說道:“但那天,我知道,你的父親不會回家,那天你父親所在的公司剛好臨時外派他出差了,所以,我非常放心。劫火之陣所凝聚的陰氣只能持續幾個小時而已,那幾個小時過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最後陣法還是被啟動了,為什麼!”我問道。

洛乾坤說道:“因為那晚上有人闖了陣。”

“誰?”

“我不知道,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火災發生的,我如果當時再小心一些,或許這一切都不至於發生了。”他笑了笑,無奈地說道。

“會不會是小區的其他人。”

“不會。”洛乾坤搖了搖頭,說道“那個陣法,只針對有一定道行的人,針對身體裡陰氣較盛的人,換句話說,是針對圈內人,而且是針對修煉過陰氣類術法的人。當時你們小區內絕不會有這種人,否則,你父親與你二叔鬥法多次,不可能不引起那人的注意,甚至很可能早已波及到了這個人。”

“您的意思是…”

“當晚,有人刻意去引動了那個陣法。”洛乾坤說道“是某個圈內人,故意引動了那個陣法。”

“二叔佈下的陣法,是嗎?”我顫聲問道,這個時候的我,早已經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問什麼。

“我不確定那陣法是否是你二叔所為,只能說,他的嫌疑最大,當然,也可能是你父親別的仇家做的,畢竟那時候儺教脈的勢力並未完全清除,會儺教兇術的人不在少數。”洛乾坤說道。

“可是,最大的可能,還是二叔。”我說道“他明知道我父親不會回來,卻還是引燃了劫火,只有他自己,才可能辦到。”

“也不見得,或許是有其他人推波助瀾。”洛乾坤說道。

“可他的嫌疑最大!”我這回徹底動了,徹底崩潰了,厲聲吼道。

洛乾坤沒在說話,只是看著我,他的焰光很柔和,似乎在安我,但是,這樣的安,對我來說用處已經不大了。我的心已經跌到了谷底。

“這就是真相嗎…”我連續說了好幾句這樣的話,接著,我跌坐在了地上,靠在頂層的護欄邊。這特麼算什麼,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覺我自己早已經被狠狠的打了臉,我所信任的人,二叔,小安,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要這樣對我?他們是不是上輩子就早已經說好了,都要結伴來坑害我?我渾身發顫,過了很久,才對洛乾坤說道:“為什麼,洛爺爺,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告訴我,其實很多事情,你可以早一些對我說的…”

“我始終相信劉宏不是無臉人,我一直在告誡自己,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一直報著這樣的希望。”他嘆息著“可是到了現在,大概,我們誰也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二叔,他拿走了逐魂甕。”道。

“是的,那個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有所懷疑,可是我依然報著他不可能做那種事的期望。”洛乾坤說道。

“不,洛爺爺,我們…我們要理一些了,呵呵…理一些,理一些…”回想起來,其實當時最不能理的大概就是我,我反覆重複著那四個字,不停的說,其實,我是在告誡自己,讓自己冷靜一點,讓自己至少看起來冷靜一點,可是我發現我本做不到。我努力站起來,卻覺得頭昏目眩,搖搖晃晃的向樓道走去,不住的喃喃說道:“就算是二叔,也一樣,也一樣…”他是敵人,他是我的敵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過來的。

我只知道我搖搖晃晃的到了樓下,搖搖晃晃的進了房間,然後躺在上,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那個時候,我本睡不著,但是卻和睡著了沒什麼區別,我無法思考,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我拿起手機來,想給秦天展去個電話,但是卻覺得沒什麼意義。

於是,我顫抖著雙手給秦天展發了一條信息:“別查了,都知道了,回來吧。”信息如石沉大海,無人回應。

倒是不知道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多之後,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沒有開口,那人直接走了進來。

蕭玉兒站在我窗前,盯著我看了很久,沒有說話。

而我緩緩開口,說道:“我是不是看起來特可笑。”

“你哪裡可笑。”蕭玉兒的聲音還是鎮定而不帶一絲情。

“這個時候,我就覺,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他媽的,他們都他媽騙我,就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任由他們欺騙,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呵呵,你說,我這算什麼?還特麼什麼傳承之人,我算麼?我像麼?我有什麼用?”蕭玉兒忽然把臉偏向一邊,出一絲半帶嘲笑半帶無奈的表情來,說:“你本來就是傳承之人裡最水的一個,不算那個死了的j的話。”

“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我抬眼看著她。

“我沒那麼好心情。”她走上前來,忽然坐在邊,伸手放在我腦門子上。我當時愣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她移開手,說:“還好。沒有發燒,說明你腦子至少還是清醒的。我是想來問問你,接下來,你這個會長,準備讓我們往哪裡查。”

“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那就由我來暫代俱樂部會長的職務,你有意見麼?”她說道。

原來這貨是來“奪權”的。

果然,對於她這種理的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永遠不是個人情。當然了,以我和她的關係,她似乎也沒必要在意我的情緒。

我沉默了很久,才說道:“好,行,你代理吧,我只想休息,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休息?”蕭玉兒搖了搖頭,說道“你既然授權我了,那你就必須聽我的。”

“你…”我從上猛地坐起來“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