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恐怖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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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靜,車裡的人,當然也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媽的,裝什麼,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兒!”既然本逃不了,我索豁出去了,一個箭步衝到車窗旁邊,拿出手機打光一照。
我看見,車裡頭坐著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具男人的屍體,那男人撲在方向盤上,臉被一副木質面具給遮蓋著,看不清面目,但車內四濺的血跡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我嚇得手機差點掉了下來,但很快我穩定住了情緒,我意識到,這個時候我必須報警。
然而,我剛要低頭撥打手機,卻只聽見一陣“嘎嘎嘎嘎”的響聲,我猛地再次抬起頭,只見,面前那撲在方向盤上的男人忽然緩緩抬起了頭,那木質面具上依然滴著血。
“你!”我想要大叫,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男人,像是早已經受到了我的存在,戴著面具的臉機械的轉向了我,伴隨著一陣陣骨節摩擦般的嘎嘎聲響,不斷有鮮血從他面具的眼孔和口鼻處飛濺出來,我嚇得步步後退,手也不停顫抖,但是,藉著微弱的光線,我還是注意到,那男人的脖子下方,分明有一塊深的胎記。
“你是…”那個時候,我幾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看見什麼,但還是不敢往下想。
就在這時,那男人的面具忽然嘭的一聲裂開下落,緊接著,一張稀爛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徹底崩潰了,手機跌落下去,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叫來。
這是我父親,不對,確切的說,這是我父親的屍體,這輛車正是我父親的車,這個地方正是我父親車禍身亡之處,我父親的死,竟又一次在我面前無情重演。
不過數秒,我便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這回自己睡了多久,但我記得我是被人一腳踹醒的,而且被踹完之後我整個人直接滾到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摔趴下的同時,我聽見有人吼了一句:“老孃辛辛苦苦的跑出去賺錢,你丫在這裡玩女人,連女警察都搞上了,真行啊你!”接著我又聽見有人反駁:“你不要胡說八道侮辱我,你有沒有腦子,就算我要那什麼,我會找他這樣的嘛?”我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當時耳邊一片嘈雜,等我清楚狀況的時候,我看見小安站在我旁邊,兩手抱在前,另一側沙發上,何晴冷冷盯著小安,兩個人一副要立刻開打的架勢。
我腦子裡還是一片糊塗,那張血模糊的臉依然在眼前飄忽不定。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這個時候已經回到房間裡了,到底是誰把我送回來的?還是說剛才那些只是一場夢?
我發呆發了好一陣子,何晴和小安還在糾纏不休,我心裡的憤怒不言而喻,狠狠一拍地板,吼道:“你們有完沒完!”她們倆顯然立即被我嚇著了,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站起身來,看著發呆的小安,說:“我沒心情跟你們胡鬧!”
“你說什麼?”小安瞪眼看著我。
我沒再理會她,快步出了門,也沒管那倆女孩的表情,外頭已經天亮了,而我的確是回到了小鎮上,到底是誰把我送回來的,我確信,昨晚的一切絕不是夢。
我又轉身跑回房間裡頭,大廳一側的牆壁的確依舊是一片烏黑,上頭的工藝品也都已經被清理掉了,玻璃門依然是壞的,鎖還沒裝上去,這說明,昨天夜裡的一切,每一件都實實在在發生過,絕對不是幻覺。我愣在原地呆了好一陣,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轉過臉,小安對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這兒亂來還有理了?還有,牆壁是怎麼回事,上面掛的東西呢?”小安指著牆壁問我。
我說:“我現在跟你解釋不清楚。”小安這回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也不言語了,轉過臉去看著何晴,何晴也走上前來,言又止,因為我伸手做了個讓她趕緊閉嘴的手勢。
“昨晚在地下室裡我想你看見過什麼吧?”我對何晴說“你也知道這房子門了吧?你還敢橫衝直撞麼?”我看到何晴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這下子就確定了昨晚何晴必然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只是這個時候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我想要調查最近發生的一切,但是卻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調查起,直到一邊的小安忽然忍不住開口,說:“我本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的,看樣子你是不想聽咯。”我當時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說:“趕緊說,別廢話。”小安是不是特不滿意我的態度我不知道,但她最後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
z那邊又出問題了,z的那張臉再一次受到了媒體的質疑。每天指責她整容越整越醜的信息鋪天蓋地,更有一些整容醫院的醫生居然自告奮勇的挑出來說整容手術就是在他們醫院做的,還煞有介事的放對比圖,說哪兒哪兒裝了假體,哪兒哪兒的皮因為沒有持續進行調整已經出現了問題之類的。
這些八卦新聞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在小安給我看z最新的照片的時候,我到她的臉已經再次走樣了。
2012年中下旬,六月份的樣子,z接了一部新戲,新戲還沒上映,不過劇照先透出來了,這古裝戲裡頭z的扮相是個偽蘿莉。
按說,z的臉如果方一些,扮這蘿莉造型還是過得去的,或許劇組也是因此才這麼選角的。
可是劇照上的z,下巴簡直尖得嚇人。
我當時盯著那劇照,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當初見z的時候,她下巴絕對不是這樣的,二叔整出來的也不是這樣的。
也正是因為這張劇照的緣故,網友和媒體的質疑聲越來越大。
而我盯著那劇照發愣的時候,忽然,櫃檯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如夢初醒,晃一眼的功夫,小安已經過去拿起了話筒,講了幾句之後,一面捂著話筒,一面看著我,說:“你猜是誰?”我看她表情就覺得不對,走上去直接扳過話筒來,問:“喂,哪一位。”
“我是z。”那邊就說了幾個字。
我立刻一陣脊背發涼,這個時候我覺何晴也擠了上來,於是乾脆繞到櫃檯後面和z對話,說:“你找我二叔?”
“不是說不在家嗎?你能不能聯繫上他?我打過他電話,打不通了,我人已經來南方了。”z說。
我心裡一陣翻騰,想到二叔,鼻子一酸,差點要哭出來,當然,我很清楚,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做人應該理智一些。於是我盡力控制情緒,說:“我也找不到他,你有什麼事也可以跟我說,我來轉告他。”z遲疑了很久才回答:“還是上次的麻煩,我想知道宏醫生有沒有可以除的辦法,我是個演員,這張臉是我最大的資本,隔三差五的出問題,我是承受不了的,更何況現在時非常時期。”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清楚她說的非常時期指的是什麼,這時候的我,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與其一直處於被動受制的狀態,倒不如主動出擊,去追查一切的下落。
既然沒有頭緒,那就找出點兒線索來,於是,我開口對電話那邊的z說:“我二叔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如果你比較急的話,我們可以先見個面。”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一旁的小安被我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