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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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聲問二叔在哪裡見面合適,二叔讓我直接去京郊找他,地點居然就是娠祭案件發生的那家小診所。大家也許記得,我之前說過。那夜我打出租車從蕭玉兒他們那邊回診所的路上。出租車司機反覆跟我強調診所所在的村子特別門,而且本就不肯把車開進村子。最後還是我自己步行回去的。
那個時候,由於一心在小安的安危上。我本沒在意那司機的話,但現在想來。二叔會忽然讓我在那裡跟他見面,一定也是別有深意的。二叔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絕對不是個無聊沒事找事的人。
我在二叔約定時間之前就到達了那村子附近,正好是當天中午,我發現,即便是中午,進這座荒村,我都覺得一陣陣的陰寒。
z給我的血魄雞心玉依然放在我的口袋裡,我進村的時候,就覺口袋下有暗光浮動。
這村子是陰魂的聚集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我血魄雞心玉進來走一圈,估計直接由白變成黑的了。
我這麼想著,來到那診所前。
診所裡頭的寒氣更濃。
這診所不過就是個小套間而已,門窗全都破爛了,我從外頭看進去,卻覺得裡頭陰森不堪,想起那個時候再裡頭髮生的一切,還有這院子裡的一場死戰,我更加到害怕。已更新可二叔和我約見的地方,是診所內屋,也就是娠祭之術發揮作用,讓那個叫程筱潔的模開膛破肚而死的地方。
我戰戰兢兢的進入了診所內。
剛進去,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本能的反應讓我明白,這屋子裡,又出事了。
我閃身踏進內屋裡去,一眼就看見了一具極其怪異的屍體,確切的說,是兩具極其怪異的屍體,但是兩具屍體已經融為了一體。
那是兩個女人,**著的兩個女人,但是,他們下半身血融,只看見一片模糊的筋絡、瘤和爛,而上半身,兩人抱在一起,互相做啃食狀,一個咬著對方的肩膀,一個咬著對方的脖頸。仔細看去,我發現他們的嘴,也和對方的皮融合在了一起,咬合處大大小小都是瘤。
他們確實已經死了,雙眼翻白,身後、地上都是暗紅的血跡,血跡之中還帶著渣,臟腑橫。
看慣了血腥場面的我,這回還算鎮定,我知道,這兩個人定然是死於形寂之術,雖然她們的臉已經如同被融化了一般,面目全非,但我相信這兩個絕對是同一個人。
二叔是發現了什麼麼?
這兩個人死去的時間並不長,最多兩三個小時。
我正愣在原地,忽然,一個影子從門外飛來,我本能的躲閃開,接著,那個影子撞在牆上,滾落在地上,留下大片的血跡。
那居然是一串被綁在一起的人頭,五個人頭,五個一模一樣的人頭。
那五個女人頭早已經失去了血,脖子斷裂處平滑無比,顯然是被十分快的刀子切下來的。
我覺情況不妙。
上次鏡宇出現的時候,也是這麼霸氣。
我立刻後退一步,想起昨晚和儺教脈的那人纏鬥時,鏡宇畫出的那張能隔開匕首的符籙,立刻當空在身前畫符,盡力屏息凝神。果然,我沒猜錯,就在下一刻,一個黑影持著匕首從門外掠了進來,但那把匕首,卻莫名其妙的在我前頭髮出“釘”的一聲金屬撞響,直接彈了出去,在一邊的牆壁上。
外頭衝過來那人抖了抖手,說:“金剛符你也會了?”當我看清楚那人的臉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正在原地,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那人卻面無表情,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就是試探試探你,看來我不在的這段子裡你進步不少了。”我顫抖著說道:“二叔,你…你到底…”見了面,想問的話,更是全都哽在了喉嚨口,什麼都說不出來。二叔看起來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他骨架子比較大,原本還算強壯的他,現在估計會變得修長乾癟,他臉上好像多了一道疤痕,穿著短袖,雙臂上的傷口,比上次見他的時候更多,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二叔又經歷了多少次血戰。
“你的那個兄弟呢?”二叔顯然是在問秦天展“我回來了,他居然不來見我?”我急忙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全都跟二叔簡要說了一遍,尤其強調我們正在調查的這個八屍續命案,而且我跟他說,洛乾坤幫了我們很多忙。當然,我沒對他說關於小安的那些變化,我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告訴他,怕他擔心,也怕橫生枝節。
二叔聽過之後,卻只是淡淡的說:“房子裡血腥味太濃,出來說。”我只好跟著二叔出去,二叔一面走一面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那麼幾個好事的外地人來這個村子裡頭找死,尤其是青年男女,來著過夜野營。呵呵,以前多半不會發生什麼事兒,最多是有些人因為沾染陰氣,氣運受到影響,或者是生病。他們當然不會覺得,那是因為他們來了這座荒村的緣故。”
“不過現在。”二叔頓了頓,說道“呵呵,你看看,下場就跟裡面那個找死的姑娘一樣,被人分魄,最後在用形寂之術互相噬成怪物。要不然,就是死在我們這種人的刀下。”
“二叔,京城這邊,也出這種事了嗎?”我不由得說。
“全國各地,到處都是。”二叔笑了笑,說“所以我說,你們查的那什麼八屍續命案,就是白搭,十幾年前的案子,你查出來,頂多就是找到儺教脈裡的一些小頭目,幕後的人,你永遠都找不到。”接著,他又轉過臉來,對我說:“那次和你那個兄弟,我那個不成材的準徒弟見面,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但好像你還是沒聽我的,和你洛師爺越走越近了?”
“有什麼不妥嗎?”我問道“洛師爺一直對我不錯。”
“我師父,當然對自己的徒孫不錯。”二叔說道“但我師父一直以來心裡憋著火,做事難免急功近利,我是擔心,以你現在的道行,擔不起給你的責任和名氣。”我看著二叔,他的臉,比過去更加滄桑,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卻出一絲我從未見到過的慈愛來,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用慈愛這個詞語來形容,但當時二叔給我的覺就是如此,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二叔卻繼續說道:“但如果這就是命的話,大概我也阻止不了,所以,一切還是看你的選擇。”
“二叔,您是說我們現在做的調查都是在做無用功嗎?”我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調查,很有可能跟不上儺教脈行動的步伐。”二叔說道“我查了那麼久,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清楚他們重新把七大凶術的虎皮拉出來到處為非作歹是要幹什麼。好像這幫貨殺人就是殺著玩兒似的,偷魂奪魄,始終也沒什麼建樹,最後倒是煉出來一顆本沒人敢吃的魂魄丹藥。”
“丹藥?”我愣了一下。
對了,我想起了那天在九宮嶺下那村子裡的一切,那可暗紅的珠子,難道就是所謂的丹藥,二叔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是瞭如指掌的。
“那顆丹藥之中融匯至少幾十人的魂魄之力,而且混沌雜在一起,可以說是一股極其霸道強烈的力量源,這種東西,就算是現在咱們圈子裡最牛的,修煉了幾百年的老不死吃了,都會脹破天靈蓋的。”二叔點了支菸,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