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山間鬼火往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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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難道冥冥之中果然有天意,兜兜轉轉的,我居然還是來到了這裡。熱門小說“這是什麼樹?”我不由得問道。
“龍血樹。”蕭玉兒說道。
“據說能活萬年的龍血樹,這裡,應該是整個九宮嶺的地脈匯中心,也是九宮嶺的龍脊之首,這個地方清正之氣最盛。我想當初劉宏大師正是想利用清正之氣來限制脈的面具人,才會選擇和他在這個地方纏鬥。只可惜,我沒有看到最後的結果。”
“這麼說,之所以能治好盧選蘭丈夫中的目潰之術,也是因為這裡的清正之氣了。”我說道。
“嗯,可是現在這裡的氣已經明顯紊亂了。”蕭玉兒說道。
“紊亂了?你能覺到?”我有些疑惑。
蕭玉兒點了點頭,說道:“我能察覺到,鎮魂一脈通醫理,自然比較瞭解陰陽五行之說,對‘氣’的動也一些。我能覺到,這個地方已經有濁氣騰衝進來,沒有了原先的純清了。”
“那是自然的…呵呵…”這個時候。林一忽然低聲,無力地說道“進山的時候,下頭的榕林已經有幾棵樹樹葉開始枯萎了,按說榕樹是不大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的,除非是被濁氣侵蝕的太厲害了,呵呵…哎…”下一章節已更新林一顯得非常沒神。我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卻沒法安他。
我自己心裡此刻也依然是七上八下。
我不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對還是不對,我的腦子裡,時不時的會竄出那不斷掙扎的魂靈的樣子來。
我只能盡力讓自己不去想,坐在龍血樹下,我到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蕭玉兒的雙眼也開始有了一些變化,雖然變化並不明顯。
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思考了。
可是我一旦靜下心來,卻總覺得有很多事情越想越不對勁。
尤其是這一次跑來這個村子裡。所有事情都發生的莫名其妙,我們似乎非常無腦的就上鉤了,就連蕭玉兒這種一直冷靜理的人,也這麼簡簡單單就被騙了。可是,她從頭到尾,卻一直表現的鎮定自若,有成竹,就算蕭玉兒就是這種格的人,她怎麼可能在被騙了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份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從容淡定。
尤其是在目潰之陣中,蕭玉兒選擇赴死的時候,那種從容不迫,讓我總覺得有些害怕。而當林一終於答應拿出魂靈來救助我們的時候,她依舊是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
我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很是戲劇化。
而不得不說,我從頭到尾都是跟著蕭玉兒的思路在走的。
難道說女人真的不靠譜。無論女人再怎麼理,只要讓女人做主,事情肯定搞砸?!這沒道理啊…這麼想著,糾結著,天已經漸漸段黑了,可能是太累了的緣故,天一黑。我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過去,我還記得,這是我少有的幾次睡著之後還做夢的情況,我甚至至今還記得,那天我夢見有什麼蟲子還是泥鰍之類油油滑滑的東西,莫名其妙的鑽進了我的體內,在我口、腹部甚至手臂、血管裡到處亂竄,但是那“蟲子”是有溫度的,在我體內亂竄的時候,我能明顯到他的體溫。那又像是一股氣,不斷的在我周身旋轉。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大汗淋漓,明明山間清涼,我的衣服卻溼透了。
我醒來的時候,四周依然一片漆黑,我實在覺得燥熱,於是站起身來四下張望。
我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也是在半山,沒幾步就能到外頭的公路路段上,雖然那公路上門,但我還是有種作死的心態,想要去外頭吹吹山風。
我看蕭玉兒和林一都還在休息,乾脆一個人走了出去,我用手機燈光照明,發現周圍的一切,我已經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我估摸著,自己能活到現在,眼睛也該是好的差不多了,遂放下心來。
山間公路兩旁已經雜草叢生,雜草想成了路面寬闊的錯覺,其實我小時候在村裡長大就很清楚,那些看似有路的地方,其實都是懸崖,只不過是被雜草掩蓋住了而已。我記得小時候就沒少聽說有人踩空了從草叢掩蓋的懸崖上摔下去的事兒。
所以,這個時候我格外小心。
而就在我在公路上踱步的時候,忽然遠遠看見公路的往上不遠處,有若隱若現的火光。
我想起那天在山下看見的一切,這山上,到了半夜,似乎就有這鬼火飄忽。這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就是當年失蹤的紅衛兵們,又或者是公路上被攪拌機碾碎了的幽魂?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跟著那火光就走了過去,越往前走,我覺得眼前的景象就越離,越像是在做夢。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類似的受,自己明明醒著,卻可能因為疲憊困頓,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夢境裡一樣,輕飄飄的,只是我確信,我這個時候並沒有做夢。
那火光越來越近,很快,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居然真的有人坐在公路上。
我剛想上去問問他們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他們的穿著打扮卻讓我呆愣住了。
綠軍裝,紅袖章,兩人手裡都拿著一本紅皮子的書,其中一人一邊翻一邊誦讀,那些詞句,我這個年歲的人雖然也聽說過不少,但是早已經不再背誦。
這兩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我知道,我肯定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想起了之前在公路上被厲鬼引導,看見何彬父女撞人拋屍場景的那件事,我明白,能這麼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上天的恩賜”與我體質特殊有關。
想到這裡,我悄悄的潛伏在一邊的山岩後頭。
我離他們其實很近,只是,他們應該看不見我,或許即便我來到他們面前,他們也不見得能看清我。
這個時候,那位在誦讀著那個時代的“聖經”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對旁邊個子較高的男孩說:“哥,我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啊?你說我們乾的這些個事,會不會遭報應了啊?”
“瞎說什麼,什麼遭報應,現在是新時代了,怎麼還說舊社會信的那一套。”
“可是哥,我們怎麼就是走不出去了呢?這林子明明不大,你不是按照地圖來走的嗎?”那人說道“你小時候不也聽過村裡老人說嗎,鬼打牆…”
“愚昧!”高個子厲聲說道“你再這樣下去很危險,我也不得不跟你劃清界限了!”
“可是…哥,鎮上扎紙鋪子那一家人,的確是冤枉的啊,他們…”
“什麼冤枉?啊?他們亂搞封建信,不相信唯物主義,用障眼法來欺騙勞苦大眾,從中牟利!有什麼可冤枉的?”說話的聲音卻有些顫抖。
“那…就這麼把他們死了,咱們…”
“閉嘴!”高個子給了面前那少年一個耳光,說道“你忘了嗎,這是偉大的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革命是暴動。我們要實現理想,就要付出犧牲付出代價!”
“可是,哥,我還是怕…”那個少年,此刻已經帶著哭腔“這都多少天了,這麼小的一片林子,我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我餓,我渴,哥,我不想死…”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看見,那高個子沉默了很久,忽然抱住了少年,顫聲說:“別怕,別怕,有哥在,哥一定帶你出去,哥一定不會讓你死在這兒…”看見這場景,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而且,我注意到,他們提到“死扎紙鋪子”那一家人的事情。
難道說,這兩個人,和鎮上扎紙鋪子的那件事有關?!和小安體內盤踞的那個女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