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艾露妮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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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要我幫你做點什麼？”看著艾妮興奮的小臉，羅傑問道。

“不，不，沒有。”艾妮也終於發覺自己似乎有些過於動了，她努力想要收斂自己的表情，讓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但是依然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讓我猜猜——沙漠皇宮？不，不是這個。皇后的寢殿？不，也不是。太陽神殿？更不是？那就只剩下螺旋塔了。恩，果然是螺旋塔。”羅傑一邊念著這些地點的名字，一邊看著艾妮臉上的表情，並且終於在最後一個地名上看到了艾妮表情的變化。

“螺旋塔裡面有什麼？讓你如此在意的？”羅傑將已經完全修訂完畢的地圖冊打開，找到螺旋塔那頁。那是一個倒錐形的建築物，彷彿是直入地面的鑽頭，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如果仔細思考一下，這個世界會不會有人無聊到費時間和力來修建一座如此龐大的地下建築？不會，絕對不會。也就是說，這座建築之中必然會有一些什麼東西是讓人不得不在意的。

艾妮有些為難，她的視線不敢和羅傑對視。能夠看出她內心的掙扎。她正在和自己的內心戰鬥，到底要不要說出來真相。

“你不用為難了，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羅傑拍了拍艾妮的肩膀。

“畢竟這東西如論多了不起，難道還能有世界樹重要麼？”羅傑隨口一說，但是當他的視線不經意劃過艾妮的臉時，他突然笑了出來。

“不會吧，還真的是世界樹？”艾妮臉上表情的變化告訴羅傑，自己隨口說了一句話，竟然對了。

艾妮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漸漸泛起紅暈，連長長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她兩步來到羅傑面前，盯著那雙得意的眼睛。

“又沒人對你說過，你的這種能夠看頭別人思想的能力，很招人煩？”艾妮的距離和羅傑僅僅不到十公分，以至於羅傑呼出的熱氣都會噴到艾妮的臉上。幾秒之後，艾妮自己首先臉紅了一下，然後縮了回去。

“從未有人說過，因為在一般情況之下，凡是需要我這樣來搜索答案的人，在這之後都死了。”羅傑搖頭晃腦的坐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然後大大的伸了一個懶。

“你也會到疲勞麼？”艾妮坐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雙手疊的放在膝蓋上。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敵人。我猜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睡的死去活來。”羅傑笑了一下，然後放下手，睜開眼睛，看著對面的靈。

“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那個螺旋塔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那個螺旋塔。”艾妮長出了一口氣。

“是曾經靈的高等圖書館。”艾妮已經不打算在隱瞞了。

其實她一開始就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隱瞞，但是每當她想要說這件事的時候。羅傑的身影就會和曾經的那些屠殺者重合起來，其實艾妮也知道，羅傑並不是那些人，羅傑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慾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她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那個時候，她也在思考，是否要將螺旋塔的位置給羅傑。她曾經猶豫過，因為她擔心，羅傑是一個人類。而一旦他知道可以從這螺旋塔之中得到世界樹的秘密，那麼他是不是也會和那些人類一樣。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來？如果是羅傑的話，如果他真的想要做出這種事情來，在整個翠鳥城之中，又有誰能攔住他？

但是，現在，艾妮決定開口。

雖然一部分原因是羅傑銳的觀察力，而更多的，則是她已經厭惡了這種躲躲閃閃的方式。

“在人類迫害的時期，即便是那個時候，那些野蠻的人類，也知道知識的重要。”艾妮娓娓道來。

“在那圖書館之中，記載了靈所有的知識。靈喜歡將自己的眼睛寫成文字，並且將那些文字存留下來。靈相信後來的人一定能夠將自己的知識發展下去。但是人類的入侵將這傳承的文明徹底毀掉了，連同毀掉的還有整個靈的種族。”

“幸好，那個圖書館並非僅僅只是圖書館而已。”

“為了更好的保存靈的知識，我們將圖書館建設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牢固的地方。在人類瘋狂的攻擊之中，我們將圖書館發了出去，朝著沙漠的方向。那座尖頂的建築尖端向下砸入了沙漠之中，就變成了今天的地下螺旋之塔。”

“也就是說，這一次我的沙漠旅途，也許要變成重新尋回失落文明的旅行了。”羅傑說。

“沒那麼簡單。”艾妮搖搖頭。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人類竟然真的打算滅掉靈族。所以我們留了很多東西在那裡。包括世界樹的樹苗，一些沒有使用的城市之心。而更多的，則是強大的靈護衛。這些靈護衛都是曾經戰死在戰場上的戰士，她們久經沙場，即便死亡也發誓守護整個靈一族。她們利用靈最巔峰的技術，將自己變成金屬魔偶。而在圖書館的最頂層，也就是現在螺旋塔的最下層，更是有實力強大的大靈使守護。”

“這些早已死去的戰士本無法分辨敵人和朋友，沒有世界樹的安撫。在她們眼中所有人都是敵人，尤其是人類，更是不同戴天的仇敵。普通的靈護衛也許還好。那些魔偶僅僅只是速度快一些，稍微結實一些而已。但是在最後的靈使們，她們是靈一族真正的銳。即便在靈一族最繁榮的時期，靈使也是最強的戰士。三大靈使曾經消滅了兩千入侵的人類，但是最終還是在水一般的敵人之後，被兩個武神聯手殺死。”

“不過她們死後並未消散，藉助世界樹的力量。靈使將自己的身體永遠的保存下來，成為不朽。我並不知道現在的靈使力量如何，但是在她們離開的時候，人類的武神本無法靠近她們所守護的圖書館。”

“也就是說，如果我運氣非常好，找到了那圖書館，我也許就要面對三個有著武神一般力量的敵人了。”羅傑撇了撇嘴。

“是的，就是這樣。”雖然曾經親手殺死了一個武神，但是這種從天空城來的武神總是不能算數的。而地面上的武神，他究竟能不能打過，依然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何種艱難困苦他都已經見過了，難道還怕這點小小的未知數麼。相比較其餘的部分，羅傑當然知道世界樹的珍貴。也摘掉艾妮為啥那麼擔心，因為靈的所有力量來自世界樹。一旦靈真正重新獲得力量，艾妮擔心羅傑是否會還會相信她。更擔心的是，羅傑是不是會將世界樹教給她。所以艾妮存留了一些私心，她認為羅傑早晚會找到世界樹，憑藉羅傑的運氣或者是眼光，自然不會將世界樹當作什麼普通的東西扔掉。一定會拿回來，而艾妮只要能夠得到世界樹，即便將來某一天羅傑的樹蔭不再了，靈們也能夠憑藉世界樹的力量重新保留下來。

當然，與羅傑為敵的事情，艾妮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與其說做不出來，不如說是本不敢做才對。

將一切都陳述完，艾妮小心翼翼的看著羅傑臉上的表情。卻發現羅傑的臉上沒有半分的不快，連基本的思考都欠奉。不有些奇怪，羅傑這到底是因為實力太強而不怕，還是本沒心沒肺？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之間，艾妮當然不認為羅傑是沒心沒肺的人。只是心中突然有泛起一點點被輕視的覺來，當年靈國度如此龐大，人類幾乎傾盡所有強者才擊敗靈，如今到現在，身為唯一的靈女王，卻不得不看一個人類的臉行事。

哎——艾妮輕聲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就已經讓自己認命了，但是這種事情，真正能夠認命的又有幾個？誰不想重新恢復當年靈的繁榮？可是又哪有那麼容易？

“莫非你剛才一直在想借助我的手幫你恢復靈榮耀，又害怕我不幫你，或者不給你世界樹？”在剛才的幾秒時間內，羅傑一直盯著艾妮的臉在看，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化，羅傑則到極為有趣。這靈女皇雖然已經生存數千年，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之中，臉上的表情實在是過於豐富了一些，簡直如同不設防一般。

“你又知道了！”艾妮狠狠的瞪了羅傑一眼，卻沒有任何辦法。反正已經被羅傑知道，也沒有任何可隱瞞的必要，她內心反倒是輕鬆了下來。之所以加入羅傑的翠鳥城，最大的目的物無非是找到一個庇護所，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在重新恢復靈的榮光。雖然她也知道這希望渺茫，但是也總比沒有強。

“你喜歡，我就去給你找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早說不就可以了！哈哈哈！”羅傑大笑起來，把艾妮笑的莫名其妙。但是她也很快就明白，這就是羅傑的格，她並不在乎身邊的是朋友還是敵人。只要你現在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就會一直幫你。而當你成為他的敵人，那麼在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剛拳。

格如拳法，這是絲毫不差的。

“對了，那個巨人，甄特，你和他接觸過了麼？”最近一段時間，羅傑似乎沒有見到那個縮小了的巨人。一提到圖書館，羅傑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還帶回來一個喜歡知識的傢伙才對。

“這種事情如果等著你想起來，估計那人都已經餓死了。”艾妮白了羅傑一眼。

原來，甄特在發誓加入翠鳥城的當天就已經見過了靈。這些異族之間的際似乎遠比羅傑要簡單的多，靈對巨人甄特不設防，而甄特也也對靈毫無保留。按照艾妮的說法，也許人類是唯一喜歡在背地裡陰人的種族。

這讓羅傑到非常不滿，他剛拳也不是這樣的。直來直去，一拳打死，這才是他的格。

甄特帶來的知識非常豐富，而靈的的博學也讓這縮小了的巨人到興奮。羅傑之所以見不到甄特，完全是因為這個人一直都在將自己鎖在城堡的小型圖書館之中，一邊學習靈的文字，一邊閱讀靈的書籍。同時他還將自己腦子裡面的東西抄寫出來，作為和靈的換。

這些東西的內容涉及到方方面面，而靈也非常高興能夠有一個完全不同於這個世界的人和自己換知識。

這些知識的換為艾妮改進城市的建設和規劃提供了重要參考，而更有一些甚至可以幫助到別人。

就好像甄特可以幫助羅傑施展武力解放第二段一般，甄特也擁有對於武力運行的獨特觀點。這種觀點雖然乍一聽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仔細思考來，似乎還有一些道理。艾妮和伊芙蘇菲一起正在整理這些信息，將來有一天，這些東西可能有一些用處。

不過有的信息，立刻就發揮了作用。

甄特喜歡各種知識，而在翠鳥城之中，最有知識的人除了靈之外，就是鍊金術師帕農了。甄特非常喜歡帕農的各種實驗，雖然在曾經的世界之中他從未見過類似的實驗，但是他所有擁有的知識卻足夠為帕農提供一些有趣的思路。

聽到甄特似乎在城市裡面的風評很高，羅傑也就滿意了。他帶甄特回來，除了看中了他的實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知識。

實力是屬於自己的，而知識卻可以讓更多人擁有實力。

【…第二十一章艾妮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