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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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怪？”

“說話怪，態度也怪，上回在山頭時，你說話乏味得令人想睡，就連眼睛都不看我，這會兒你卻不再生疏的只喚我姑娘了，而且還敢抓我的手呢！”彌多安沒心眼，歪著頭將此時浮現在心頭的疑惑通通道出。

黑眸微閃，臉上卻是一派自然。

“在外總不比家裡，在家可以自自然然，在外總要顧及禮節，說話、態度上自然有所不同。”他避重就輕，沒說出當時他對她的身分還有所顧慮，所以才會與她保持距離。

“是麼？”她不懂世俗禮節那一套，卻覺得他話說得有幾分道理。

“更何況我已將你視為朋友，你認為朋友之間說話還需要那麼客套麼？”明白她對於世事認識未深，他有自信可以說服她。

“那倒是不用。”她果然完全被他說服，不過卻咧開嘴，突然給了他一個柺子。

“嘿！你這個人也無賴的，我救了你一命，照理應該是你的恩人，怎麼這會兒卻成了你的朋友？怎麼？難不成你以為這樣就不用尊敬我了？”沒料到她有這層想法，他先是一愣，才到好笑。

“我沒這個意思。”

“最好是沒有，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虛榮的人，不需要你來奉承，只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三個願望呢。”或許對於一些小事她的記是差了些，但是醫葯、記仇和有利於自己的事，她卻是通通不忘，能記一輩子。

“君子一言鼎，我說到做到，絕不毀約。”他笑著表態。

“那是最好。”得到他的承諾，她總算放心，心思很快也回到找尋病人上頭。

“了，那咱們別費時間了，你快點帶路，我好找人。”語畢，她拉著他的袖子就往前衝，結果才跑了一步，就聽到衣被撕裂的聲音，她馬上到不對，霎時停下腳步。

回頭，廊下的他，右邊的袖口果然少了一片袖角。

見狀，她沒到愧疚，反倒皺起眉頭。

“你幹麼不走？”故意讓她丟臉的是不是？

“那個方向是往慈心園。”非常一本正經地說。

“…”孃的！她竟然忘了。

“我適才說過慈心園是供奉我歐陽家歷代祖先牌位，向來沒什麼人在那兒走動。”還是一本正經，不過爾雅的辦卻微微抿緊，像是要防止極大的笑意自間逸出。

看出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她一惱，慍道:“我當然記得那方向是往慈心園的，我只是突然想去那裡參觀參觀，不行麼？”

“當然可以。”他忍住笑。

“既然你有意參觀，那就由我帶路吧。”邁開腳步，緩緩前進，很努力的不笑出聲。

這個姑娘，記真的差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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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略走過慈心園後，他花了一個時辰帶著她逛過幾個大苑。

一開始，她還興高彩烈的比著誰誰誰臉最紅，誰誰誰還會口水，誰誰誰只對他臉紅卻不對她臉紅，自顧自的比較得好快樂，可這會兒，卻意興闌珊的走進了無人的庭園裡，挑了塊大石坐了下來，雙手託頰，若有所思。

“累了？”

“不是。”

“那是找到合適的對象了？”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她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