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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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又要欺負我呢?”這點,是徒單月兒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可惡!”怒氣衝衝地斜睨了她一眼,徒單武轅沒好氣地說:“難道你沒聽說過什麼叫‘打是情、罵是愛’嗎?”果真,隨便——個小鬼都懂得比她還要多。
徒單月兒一臉無辜地說道:“我是沒聽過呀!”
“你!”徒單武轅大手捉著她,兇惡地命令她:“說!你也喜歡我。”
“我——”由於徒單武轅的惡意欺瞞,令徒單月兒很不諒解,難得讓她佔上風,她當然不放過機會,任忖地端起了架子,輕嗤說:“哼!我才不說哩!”
“你在生氣?”徒單武轅地察覺到她的怒火。
“為什麼?”徒單武轅很高興她會有這種反應,他還以為徒單月兒是個只會逆來順受的小可憐呢!原來,這小娃兒但是有脾氣的,而且,脾氣還不小喔!
“因為你說謊騙我!”一想起自己被他騙得團團轉,徒單月兒就火大得恨不得狠狠打他一頓。
“我什麼時候說謊騙你?啊!”徒單武轅想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說:“你是指我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分,而欺騙你說,我是王爺隨身侍從的那回事嗎?”
“當然!你以為我還會上你幾次當。”徒單月兒永遠也不會忘了那一回的“恥辱”
“好!我明白了,我保醒不會再有下—次,如何?”這是徒單武轅最大的讓步。
除了當朝天子之外,身為顯嵩王的他,還沒有向人低頭過,就只有她。
徒單月兒考慮了好久,“最後一個問題!你拿白蘋姐她們怎麼樣了?”自從她醒來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們,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徒單月兒擔心極了。
見她一臉藏不住的焦慮,徒單武轅更覺得她們該死!
“我把她們全送出府子,她們愛上哪兒去都與我無關。”徒單武轅沒有辦法將自己的無情告訴她,一來是怕徒單月兒會傷心,二來則是怕她會——恨他。
“為什麼?”因為,她們會霸住你!
徒單武轅卻沒將心底的話說出口,只見他一臉彆扭,違心地說:“因…因為我高興!怎樣?你有意見嗎?”毫不知情的徒單月兒一臉興奮難掩,如湧泉般綿綿不絕的濃郁喜悅取代了先前所有不悅的指掛,她忘情地投入他的懷抱,淺笑道:“不!謝謝你。謝謝你沒有為難白萍姐她們;還有,我原諒你了。”如果他能一直這麼細心體貼、不隨便發火的話,也許有一天,她會向他說那兩個字——愛他。
輕咳—聲,徒單武轅極不好意思地推開她,藉著輕斥的舉動,想挽回他已經瀕臨破滅的威嚴形象,“你…你真無禮!什麼叫‘原涼我’了?應該是我…咦?”在她的層層水袖中,隱約似乎有抹金光倏然急閃出,他猛然擒住她的手腕,翻起了她的粉水袖,一隻秀氣瑰麗的黃金手鐲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驟升而起的怒火須臾間迅速燒紅了他的一雙眼,宛若現場逮著了自己的子正與情夫偷情的畫面,徒單武轅氣得火冒三尺,憤然變說:“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竟敢打她的主意!他非宰了那個人不可。
“我…”陡然被他的“變臉”嚇到,徒單月兒驚魂未定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白蘋姐說,它原本就係在我的手腕上,拜託你!放開我好嗎?”徒單月兒拚命想扳開他的束縛,奈何自己的力氣過於弱小,本就未能影響他分毫;她實在不能明白,剛剛地還跟自己布說有笑的。怎麼才一轉眼工夫竟像換了個人似的,直教人到害怕?
如此一個易怒善變的男人,萬一他真生起氣來…徒單月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以他那麼大的氣力,他一定會把自己給捏成粉碎的;一想到這裡,徒單月兒嚇得小身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盛怒中的徒單武轅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狀,他將全副的注意力皆放在眼前這隻極有可能是“姦夫”所贈送給她的黃金鐲子上;它是一隻由桔梗花極錯而製成的美麗金鐲,徒單武轅注意到金鐲內側好像刻有個小字,湊近一瞧,那上頭寫著——給我的醜丫頭小柔:生快樂!
今生最愛你的小穗於秋十六歲的生徒單武轅不看還好,一看!哇!不得了,他更火了。
緊緊扣著她的雙臂,徒單武轅使勁搖晃她道:“快說!這個‘小穗’到底是你的什麼人?”去他的“今生最愛”!他覺得這幾個字刺眼極了,一肚子妒火無處可發洩,徒單武轅恨不得能立刻丟了它消火。
一抹模糊的影子俏悄竄入了腦海裡,徒單月兒本就無法辨識得出來。
被他搖得七暈八素,無力掙脫他,徒單月兒難過得都快吐了:“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了是嗎?哼!”徒單武轅冷嗤一聲,極為霸道地說道:“那是最好也不過了!這輩子你只能記得我!我絕對、絕對不允許那名野漢子的汙穢東西玷汙了你,就連他送給你的手鍊也不准你戴著。拿來!”徒單武轅硬生生地將徒單月兒手腕上的金鐲給扯了下來。
“啊!”徒單月兒尖叫一聲,他暴的動作不慎傷著了她,痛得她火速縮回了手。她看見自己柔滑雪白的手背上多了好幾道細長的刮痕,滴滴顯目的紅珠正從醜陋不堪的傷處慢慢滲透而出,“好、好痛!”
“月兒,我…對不起!”知道自己傷了她,徒單武轅深深為他的魯莽輕率而到懊悔不已,他朝她伸出了手,想察看她的傷勢如何,卻瞧見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瑟縮恐懼的表情,他心疼得人都抓緊起來,雖然明白傷害已經造成,縱使他再表現出多麼愧疚也無濟於事,但他就是想補償她。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好不好?”眼底出因他而起的濃濃懼意,緊緊的將受傷的手背護在懷中,徒單月兒害怕地直往後退,嬌小的身軀止不住顫抖,她紅著眼兒說:“我沒事!求你…求懷不要過來,不要!”徒單武轅試探地握住她,覺到她鮮明的抗拒。
“乖!月兒。”不容許徒單月兒對他懷有半絲的畏懼之心,徒單武轅輕輕漾出一朵要她放心的笑容,柔聲安撫她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而已,別怕。”
“我…我不要!”徒單月兒因為個喜怒無常、時時反覆的徒單武轅而心存戒備,她冷不防的推開他,一臉驚惶失措的飛快跑出了“落華亭”
“月兒。回來!”用力把手中的桔梗金鐲握得死緊,遙望著徒單月兒已遠去的慌張背影,他到悔不當初,喚來吉兒,徒單武轅痛心地說:“跟上去,吉兒,好好安撫她。然後再為她包紮好傷口。”
“是!”帶著一臉的責難,吉兒銜命而去。
為什麼.站在原地,悔恨不已的徒單武轅突地將大手一揮,一桌緻可口的佳餚頓時全被他掃落在地,他不斷使勁地捶著石桌,就連捶破了手、滲出血漬來也渾然不知;為什麼事情到最後竟會演變成這般?他只是想愛她啊!徒單武轅猛然一震,愛嗎?他愛她嗎?他惑了!那是——種十分陌生的情愫。
身為顯嵩王的順位繼承人,自幼就被人教養成面對事物要有泰山崩於前,亦面不改的沉著態度。
徒單武轅以為,他可以隨意掌控自己的情緒波動,當然也包括了他的愛情,但他又該如何解釋那種迴旋在心絃間、微帶點酸澀的滋味呢;因為徒單月兒手碗上一隻來歷不明的暖昧金鐲,竟引發他一肚子的莫名怒火。如此詭譎難測的覺,他能稱之為嫉妒嗎?能嗎?
沒人回答他!
有生以來第—次。徒單武轅到惘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