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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飛鴻十三姨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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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之後,石傘依一直覺得心裡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像從前那樣教訓那小狼一回。可惜有人先下手為強,常樂已經被老爺子和常少龍拉到書房進行思想教育了。

一直到吃過晚飯後,石傘依也沒有“下手”的機會,因為常樂又被東方玉拉去進行政治教育了。

在整個晚飯過程中,石傘依僅僅應到常樂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而自己卻偷看了很多眼。在那一刻她覺得常樂應該叫做‘常苦’才對,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顯然是被兩位家長教訓的痛不生。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推開窗戶,低低著李後主的《相見歡》,石傘依佇立在窗前,神態一片恍惚。

這首詞李煜以一個亡國之君的口吻,表達了離鄉去國的錐心愴痛,尤其是在蕭瑟的秋夜。這首詞給後人留下了無限的遐想和嘆,嘆之餘你又能怎麼樣呢?

而在這同樣蕭瑟的秋夜,石傘依又想借這首詞表達什麼呢?

相見歡?相見真會歡嗎?此次的相見為何會無言?

“林花謝了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同樣是李煜,同樣是《相見歡》,只不過唱者的語氣卻不同。

當這個低沉而沙啞,無限風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石傘依的芳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深澗幽潭一般的眼裡盪漾起了柔波,又微微升騰起了一股憤怒。

伴隨著這聲音,常樂已經偷偷摸摸的走到了石傘依背後,臉上掛著無比純潔善良的笑容。

石傘依轉過了身,怒視著常樂:“還有沒有禮貌,進來都不敲門?”

“我敲過了,你沒反應。”常樂的表情比竇娥還冤。

石傘依秀眉一皺,嗔怒道:“還狡辯?”眼看著伊人就要施展上帝之手,常樂索不辯解了。仰天長嘆一聲,隨後自動伸長了脖子,將耳朵湊了過去,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慷慨赴死模樣,又好像被女王**的男主角:“來吧,不要憐惜我,我忍得住!”石傘依,微微怔了怔,失神半秒之後,突然一把擰住常樂的耳朵,把他按在了上,惡狠狠道:“你以為姑不敢啊!”完了,計被識破了!常樂暗歎一聲,不過很快又出了極為享受的神情,已經好久沒有接受這位小姑媽的‘洗禮’了,現在簡直有種初戀般的錯覺。

石傘依最見不得這頭小狼那欠揍的表情,在她的房間內當然是她說了算,於是乎她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影后,也顧不得淑女風範,手上加重了力道,臉上出兇巴巴的表情:“你小子天生就欠揍,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不是吧,你來真的?”常樂吃痛,驚呼一聲,馬上發揮了演技,哀呼道:“天吶!十三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一聽到‘十三姨’三個字,石傘依如同被驚雷噬一般,硬化在了原地。

首先,在北方一些方言中,石傘依和十三姨聽起來沒什麼區別。但這不是石傘依石化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

時光像一支利箭,飛速的回溯到了許多年前。

石傘依十二三歲的時候,那時候常樂也就五六歲。當時的石傘依稚氣未脫,經常和常樂一起玩過家家,幾乎每次的臺詞都是這一句:“飛鴻,快來打敗這個惡霸!”於是乎常樂從天而降,大喝一聲:“十三姨,我來也!啊打!佛山無影腳!壞蛋,受死吧!”此刻,石傘依呆住了,常樂也呆住了,他們似乎同時想起了那段往事。

受著佳人身上傳來的芳香,還有那抹淡淡的愁緒,常樂柔聲道:“小龍女姑姑,你怎麼了?”這話讓石傘依又是一呆…在童年時代,除了黃飛鴻和十三姨,他們最常玩的另一個遊戲就是扮演楊過和小龍女了…江湖傳聞絡風曾在裡面反串過李莫愁。…也許,黃飛鴻和楊過是常樂童年時代扮演過的僅有的兩個正派角。是為誰而扮演的呢?

一句小龍女姑姑,讓石傘依方寸大亂,臉上的煩憂之越來越盛。

良久,石傘依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姿態的不雅,她竟然就保持那個兇悍的姿態把常樂按在了上,這實在有點太那啥了…鬆開了常樂,獨自坐在一旁,看著格外早的常樂,發出一聲悠長而哀怨的嘆息。

這個意外只是讓常樂呆了一下,接著一個轉念,作為一個實力派的演員,他臉上那重溫舊夢,驚喜織的模樣,便已生動地顯現出來。但很快他又再次展現實力派演員那更深一層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微妙演技,寫滿驚喜的臉慢慢地凍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哀傷與茫,輕聲嘆息,彷彿是在自言自語著:“阿樂長大了,小姑媽也長大了,我們不能像從前那樣了是嗎?”聽到這話,石傘依眼裡閃過一抹疼痛,成長的煩惱有如一次海嘯,洶湧而來。責任,輿論,後果,壓力,這些都是成長的代價。十年前她當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一些事情,但十年之後她卻不得不考慮每一件小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微微俯下身子,用一種從沒有過的目光凝視著常樂,石傘依輕聲道:“阿樂,你真的快長大了…”很快的,眼裡閃過一抹惑和欽羨,石傘依接著道:“其實有些時候,姑姑很羨慕你,最起碼你想做什麼就敢去做,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換了姑姑我,姑姑真的做不到…”

“那又怎麼樣呢?”常樂的語氣突然有點冷,更多的是無奈,四仰八叉的倒在了上,受這被子上傳來的獨特清香,他喃喃道:“前兩天我認識了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她也無法治我的問題…其實我明白,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做一個聆聽著,不厭其煩的聽我傾訴而已…”苦笑了一下,常樂接著道:“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個,答案很複雜,又好像很簡單,在你們的眼裡,可能我算是個徹頭徹尾的氓吧,屬於上社會中的敗類。只不過有時候我喜歡冒充斯文人耍酷,這就讓人很難對我下一個定義…”常樂微微翻了一下身,一種落寞的氣息不經意地出來“我想很多時候自己是在逃避,我本不在意現在的身份,如果讓我選擇,我更喜歡大塊喝酒大碗吃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虛偽的上社會中變得更加虛偽…也許說的對,我上輩子就是一名悍匪,這輩子投胎投錯了地方…”

“但是…”常樂看著望著他發呆的石傘依“很多時候,我不照樣要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嗎?如果我真放棄一切,兩位老爺子會放過我麼?呵,也許有一天他們想通了,會把權力下放給我,讓我自由發揮,不過我知道這種可能不大…”

“阿樂…”石傘依輕輕突然意識到這頭小狼身上肩負的責任比她還要沉重,不由輕輕呼喚了一聲,柔胰撫上了他的頭髮,聲音也溫和下來:“不用想這麼多了,好不容易見一次,我們就不能聊點開心的事情嗎?”

“小姑媽,你不用擔心,想了就笑笑,哭了就擦擦,苦了就咽咽,累了就歇歇,傷了就,有什麼大不了的…”常樂擠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很快就發揮了花花公子本,語氣惡起來:“當務之急,還是趁自己沒被兩位老爺子趕鴨子上架之前,盡情的吃喝玩樂…嗯,最重要的是得多泡點妞,不然以後忙起來沒時間去勾引良家婦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