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翎川,時值深秋,漫山紅葉黃葉,滿地水白霜。司徒宏將白天裡教授一班小兒武功的兵器一一收斂,劈了些柴,擺放整齊,再將院子清掃一番,最後又轉到剛剛翻修重新上了梁的北房裡,裡面自然是雜亂狼藉,一番清理之後宏已是灰頭土臉,這才回房清洗歇息。
早不見了一抹晚霞,已是黃昏時分,小允便又溜至司徒宏家小院,在院中向宏的爹行了禮,又唯唯諾諾地講他家姐回來孃家,無奈今晚要再與宏同寢。
此時宏出了房門,也不答話,便攜他的手入了廳房,那裡宏的母親已經將飯菜備好。用罷晚餐,小允便緊隨宏回了房間。未等宏熄了蠟燭,小允已然將自己扒個光。
月光下,小允的身材泛出青白,雖然消瘦了些,兩勒之上,後背處也能見到些青的膚肌,股部還算豐潤結實,只是兩條麻桿般瘦腿令司徒宏倒了胃口。
“讓我先來吧?”小允邊兩手在自己的私處用著力氣,邊好似哀求宏。
“那你快點!”司徒宏也一邊回答一邊蛻了衣褲。小允猴急地趴在宏身上,四肢、身體並動,一通折騰,還沒有半柱香的功夫就洩了氣。
“你也不讓你娘給你吃點好的,就這麼一點東西,稀得就象二嘎他家燒的米粥。”宏對小允笑道,並將他反壓在身下。
“我昨天晚上自己就了五次,今晚自然是這樣。”小允很不服氣地爭辯。
“我昨晚還十次呢,那又怎樣!”司徒宏收起笑容,咬牙切齒地著小允。已是一更天,只聽小允在司徒宏身下哀求:“宏你好了沒有?別煩我了…”
“就來了,你怎這般沒用!”宏口中雖罵道,但也加快了速度。待宏一洩千里,便起身為自己也幫小允清理,小允看著宏用一團汙穢的棉花擦去二人的濁物,開口說道:“來找你一次,就後悔一次,起人來比我們家那隻大公雞還討厭。”
“你被那隻大公雞了?”司徒宏笑問。小允聽了這話,恨恨啐了一口,道:“你這嘴裡該進雞糞!”宏聽著也不駁他,將他往炕裡推了推:“一邊去!”然後倒在一旁昏昏睡。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家那隻蘆花公雞隻喜歡一隻白小母雞,每裡不定做了多少次,那小母雞的背上的都被蹬禿了,奇醜無比,可那公雞還就喜歡戳它…”
“你若後悔就別來,找蛋、二嘎他們去。”宏打斷了小允的話語,他很多時候另司徒宏生厭。
“不能找他們了,現如今不比從前,咱們都大了,那旦,二嘎都不喜歡這樣玩耍了,連碰也不讓我碰!哼!
不過旦那四弟今年也有十二了吧,小臉蛋滿俊俏的…”
“少打人家的主意,小心旦他爹若是知道了,還不把你下的東西都割了,下了鍋。”宏再次打斷了小允,又用手在他私處捏了一把,只聽著小允先“哎喲”了一聲,然後是人的嬌呻。司徒宏轉過身,向裡靠了靠,用手摟住了小允,盯住他略有些凸出的杏眼,正道:“這世上喜歡做這等事情的人恐怕只有你我,小允哥哥,你若真的每都想來尋我,不如我們離開這翎川,離開柳家村,到外面快活幾年。”小允張著嘴巴聽宏把話講完,抿了抿嘴,眯起眼睛,似乎是憨憨一笑,也沒有答話。
於是宏將小允往身體裡更緊地摟一摟,笑一笑,接著柔聲道:“我會寫顏體行書,小篆,也能繪畫,就是作個教書先生或者靠賣字畫為生也未嘗不可,更不要說我還會武功,那時我定可以養活的了咱們兩個…”
“那…那你爹孃呢?你不要爹孃了?!”小允總算是回過神來。
“怎能不要,到時候我們或回來或將他們接了出去,為他們養老送終。我不想就這樣在柳家村老死一生,連那兩百里以外的伏谷都不曾去過,還有那魯封,京城…”
“快不要說些瘋話了!”小允說著一把推開了司徒宏,那盯著宏的眼神也是驚得匪夷所思般:“我爹孃正給我說親事呢,若不是那幾家要的聘禮太多,我家兄弟們幾個,爹媽自然拿不出來,我早就把那婆娘摟上了。你呢?你家沒張羅給你說親?”司徒宏輕嘆口氣,冷笑一聲,道:“他們說親與我何干。不要講那許多了,快睡吧,明還有正事。”畢竟是兒時的玩伴,小允知道宏的子,也不再多嘴。小允今年一十八,比宏大上半年,宏便稱他哥哥。對小允,司徒宏並非真的相中他,只是在那些偷看的辭豔曲中宏便總將兩小無猜情切切,青梅竹馬意濃濃之類的句子套在自己與小允身上。
悶了一會,宏以為小允已經睡,卻聽他問道:“你爹爹的病可好些了?這一年多你們這家你全擔當了起來,連教授武藝也是你來做,村裡的人都傳說你爹是妖魔纏身,怕是難好呢。”
“放他的鳥!”司徒宏罵道:“這是哪個狗嘴裡吐出來的?”小允被宏這麼一罵,倒真的不作響了,沒過一會就起了鼾聲。宏這邊卻怎麼也睡不著,正思量父親得的這怪病,果真是妖魔纏身?那聽母親嘮叨,是父親多年前在江湖上被人下了毒,當時毒雖解,但未曾想這毒卻是幾十年後又發作,害的父親如今連舉步都有痛楚。
司徒宏的父母同歲,今年六十有二,這宏算是他們老來得子。宏隱約知道父母都是出自大戶人家的,但後來因什麼原因才隱居在這柳家屯,這些事情他們並不多對宏說起。
所以如今雖是小門小戶的清貧子,但家中的規矩,為人的理數卻絲毫馬虎不得。司徒夫婦對這個獨子的寵愛自是不用說,母親對他每起居都一一安排。
父親雖說總是板著面孔,但宏知道其實他也一樣寵愛自己,尤其是宏生病的時候,記得父親夜守在他的身邊。
父親以教人些拳腳功夫為生,很小的院落中只有兩間正房,兩間偏房,偏房不住人,只作為廚房及教授武功之用。今年司徒宏見作為灶房的北屋實在破舊,恐若碰個連綿的幾雨天就會倒塌,於是對母親說了一聲就自己張羅著翻修了新房。
宏懂得孝順,看到父母年事漸高,很早便將家裡繁重些的事情擔當下來。司徒宏自小得父母寵愛,做事也常是由著他自己的子。父母都是習武之人,當宏還是四歲的時候便跟這他們舞刀槍,他天資聰慧,五歲時司徒雙凌劍法已是舞得有模有樣。
到了十歲上,一宏便對父母說從此不學武功,他要學讀書,習字,詩作賦,特別是繪畫。
父母並未指責他,而且都依了他,並以此作為習武的條件。他們省吃簡用,為宏請了城裡有名的書法高人,很快,他的顏體行書已是在鄉里小有名氣。以後司徒宏又要爹孃為他請一位繪畫的先生來指教他,只是這件事父母一直未能讓他如願。
雖說父慈母賢,但司徒宏卻覺得他對父母有著畏懼之心,這畏懼並非真的怕他們,司徒宏只是不喜歡與爹孃親近,也許因為年齡,村子裡與宏同齡的孩子祖父母也有比宏爹孃年紀小的。
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如他們從來不喜歡宏的繪畫,水墨丹青,父親說那不過是匠人做的事,或者是有閒人附庸風雅罷了。司徒宏有時覺自己被圈在這個院子裡,如同囚徒,連二百里以外的伏谷城父母也不允許他去。
明裡宏樂於向父母請教劍法,也樂於與村子裡的同齡人戲鬧,與先生論及筆畫的妙處,行筆的神運,用詞的雅緻,但,宏知道他終究要離開柳家村,外面才是他的世界。***天微明,司徒宏便將小允叫醒,小允很是不樂意的樣子,宏並不看他,一面將小衣繫上一面對小允道:“你以後少來找我,咱們既已做了那等事,你又唧唧歪歪,似是不情願,好生令我厭煩。
再往後你娶了婆娘,又去做這事,小心娶的是個悍婦,她扒了你的皮。”
“我娶的媳婦,她若是敢管我的事,我定打得她三天下不了。”小允嘻嘻地陪著笑臉道。
“不想與你費舌,你今後便不要來就是了。”小允見宏那神,對自己甚是嫌棄,氣哼哼地說了一句:“怎的將衣服穿上了就不是你了!我怎就不能來找你!”宏答道:“道不合,不相與謀。”說完也不看小允是何臉,就一個人出了房門。秀水涯是司徒宏最喜歡的去處,特別是心煩時,帶上一壺酒,然後坐在涯邊豪飲。今早宏心情還好,他只是想看看秀水涯的風景,再舞一套拳,豈不美哉。
還不見早霞,水氣正濃,涯邊的美景皆是霧裡看花,幾分朦朧。宏並未用上輕功,只是踢踢踏踏地離涯邊越來越近,行走中早將地下的幾隻漂亮的石子帶得滿天飛舞,然後身子輕輕一轉,伸手握住石子玩賞。
宏只自顧自耍樂,並未在意前面的景物,待他猛一抬頭,驚得片刻間收了腳步。幾尺之外,霧裡,一紅衣人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紋絲不動,唯有那衣襟隨微風輕擺,幾縷凌亂垂下的青絲飄飄搖搖。此時司徒宏已略略鎮定下來,他觀此人的坐姿,又是在清晨這般僻靜的懸崖之處,斷定不是那普通的農夫。
可若是個武功高超之人,宏與他已經近在咫尺,此人卻未能察覺。宏想了片刻,雙腳輕輕點地,一個縱身已飛到了身旁的松枝之上,腳踏松枝,又往前近了幾步。
此時霧氣似乎散去些,宏居高臨下自然看得清楚,不又是一驚,此人哪裡是身著紅衣,那分明是一件月白的袍子已被血跡染紅,就連面上也有縷縷血痕。
從發青的面上看,此人不但有傷,而且中毒,司徒宏明白這人正自閉血脈,讓血得緩些,並試圖出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