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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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裡?”她眨著的目光,再打了個哈欠。
“把戒指給債主所指定的那個人。”極北走到頭,在她枕邊坐下,手指習慣的順著她的發,“你先睡,我很快回來陪你睡。”黎沛柔不知為何,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忽然清醒起來,她睜亮眼,突然拉拉他的衣袖,“可以讓我看一下戒指嗎?”極北先是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一舉,接著便朗答應,“有何不可。”從暗袋中拿出一隻小盒,印下指紋,方形合金盒開啟,在黯淡的燈光下,紅寶石的澤更顯得光彩奪目。
從上爬起的黎沛柔將戒指拿得高高的,仰著頭,眯著眼,神情惘的注視著紅寶石,久久目不轉睛。
“你幹嗎?”他大不對勁,伸手就將戒指取回。
黎沛柔無聊的白他一眼,“看看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小氣鬼!”說完,她又打了個哈欠。極北推著她的肩膀讓她躺在上,“別再胡思亂想,你累了,快好好睡覺!”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吻。
“嗯。”她倒也沒抗議,模糊的應了聲,睏倦的眼閉上,抱著膨膨的棉被,將頭窩進枕頭中。
直到確定她已睡,極北深深凝視她一眼,才闊步出門。
寧槐一出永夜大樓便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並非是對方太腳讓他輕易識破,而是來人刻意放重腳步告知他。
“你先走。”他頓了頓步,低聲對永夜集團的暗殺組織“神兵堂”堂主莫逐說。
莫逐握住上的槍,警戒的四處張望,“有人跟蹤嗎?”
“別魯莽,是友非敵。”寧槐停下來,阻止莫逐拔槍的手,“不用通知任何人,快走。”莫逐還是不安,但是在寧槐嚴厲的目光下,她仍是奉命先行離去。
寧槐看著她的身影,有些慨,以往總是隨侍他左右的有追風和逐,但是追風為情所傷,如今就只剩逐了。
意識到對方的腳步也停了,他冷眼斜睇後方,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寧槐一路步行到正值人聲鼎沸的銀座,他選擇了間高雅的酒吧,一推門進去,裡面人煙稀少,原本一直跟在他後方的極北也隨之入內。
他的外表就像個普通的上班族,懶洋洋的倚著吧檯,白長襯衫從袖口捲起至手肘,順長的腿分立而站,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隨著音樂節奏打拍子。
寧槐的視線掃過他,眼眸緊縮了下,他隨意要了兩杯啤酒,落坐在一張可以觀察整個酒吧動靜的桌子。
極北走近寧槐預留的位置坐下,二話不說的拿出方盒放在桌上。
寧槐不問,只用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直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新堂先生給您的禮物。”極北簡短說明,將方盒移到他眼前。
寧槐的眼神一沉,心如明鏡。
“拿回去。”他面無表情,冷冷的說。
眉一揚,極北雙臂抱,放鬆肩脊往後靠在椅背上,“抱歉,我只負責送禮物,其餘的不關我的事。”兩人無聲的僵持,空氣的動彷彿也凝固了。
寧槐突然對他舉杯,然後,靜靜的喝了口啤酒,極北不解,但是基於禮貌——何況他並不討厭眼前冷冰冰的人,他也舉杯喝酒。
“你很大膽。”寧槐緩緩開口。
聽到這句話,極北一愣,寧槐無喜怒哀樂的表情讓他有點搞不清楚是褒是貶。
寧槐一手端起酒杯將啤酒一口飲盡,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將方盒拿走,速度之快連極北也不知道他是將盒子放在哪裡。
地神,真不愧是亞洲第一殺手,他一動手,就連他的眼睛也捕捉不到。
極北心中暗自讚歎,同樣豪氣的將啤酒飲盡,擱下酒杯,他起身朗道:“謝謝招待,打擾了。”寧槐微一點頭示意。
極北不發噱,他從沒見過如此冷淡的人,面無表情、惜字如金,簡直比極南的境界更高更恐怖。
通知新堂修禮物送達後,極北懷著愉悅的心情回到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