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魂斷藍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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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邵川的手臂,無力的落下,邵川的手,用力的緊著,卻抓不住她的體溫,楚楚,不要睡,醒過來,川哥哥說過,要等我,我會回去找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走!你,你不是說過,孤兒院也很好,孤兒院,也有愛嗎!
“我,無能為力。”放開楚楚,高陽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神采。其實,從邵川抱著她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就已經明白,不可能了,任何人,這世界上沒人能夠解得了她身上的毒。
“無能為力,什麼叫無能為力!高陽,你不是很厲害嗎,她只是中毒了,只是中毒不是死,不是死!”猛地提起高陽的領子,邵川的眼睛已經是血紅的,不知因為淚,還是因為恨,或者,是痛,沒人看的清。高陽把眼睛垂下來,他不想回答,因為在他的心裡,害死楚楚的不是毒藥,而是他。
“救,我要你,救人,否則我讓你陪葬!”好大的王者口氣,高陽冷冷的笑著,揚起手抓住邵川的肩狠狠的作了個前摔,接著兩拳在他右臉上,而地上的邵川,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同樣空的眼睛,他的靈魂隨著楚楚的離開,也脫離了他的身體。
“邵川,你要真是個男人,站起來,給楚楚報仇,不要讓她不明不白的死;你要真是個男人,好好的,經營邵氏,讓楚楚在天堂,安心。”整理好襯衣,高陽拿起外套,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手分明的緊緊握住門檻才能夠站定,晃悠著,喝醉了一樣的下樓。他沒想到,沒想到楚楚會死,更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離開。
“高陽,把楚楚帶走吧,不要讓她死在這裡,她,她不喜歡。”桑榆忽然追上來,抓住高陽的胳臂,不斷的搖著,彷彿是一種祈求,北渡山莊的地下室,楚楚死在那裡,不能連身體,都埋在那個冰冷的地方,她要帶走她,帶她到有陽光的地方去,因為那裡,才是荼蘼花的天堂。
“桑榆,別怕,別哭,楚楚喜歡,只要是邵川在的地方,她,都喜歡。讓她在這裡吧,好歹,能夠看著她愛的人。”高陽笑了笑,雖然那麼勉強。但是他終究明白,愛一個人,無論他怎樣對你,對你多麼不好,都會愛的死心塌地,為了他的好而好,為了他的痛而痛。所以,他不懲罰邵川,所以,他要把楚楚留下。
門砰的一聲打開,高陽只看到個身影在眼前一晃,就飛身上了莊園的樓梯,他扔下衣服三步並作兩步跟上去,在門口攔住了關平澤。
“讓開!”關平澤雙手提起了高陽,他沒有動,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平素那麼溫和樂觀的眼裡,除了淚,就是恨。
“平澤,冷靜點。”
“冷靜?高陽,我不想揍你,滾開!”
“平澤,楚楚的死,與邵川無關,是有人下毒害她,不是邵川。”
“我不是來聽廢話的,滾開,高陽,我告訴你,我是來替楚楚復仇的,你說什麼,都沒有用!”
“逝者已矣,你讓她安心的走。”
“滾開!”
“楚楚那麼愛邵川,難道你要她死不瞑目?平澤,冷靜點,邵川會給楚楚報仇。”
“高陽,讓他進來。”不知何時,邵川已經爬起來,青腫的臉恢復了往的冷靜,褐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關平澤,如果真的要復仇,他才是第一個該死的人,既然關平澤來替楚楚報仇,他不怕死,反正,她死了,他活著,也沒有滋味。
“我要帶楚楚走。”推開高陽,關平澤站在邵川面前,縱然仍舊是仇恨的眼神,他沒有出手動邵川,他不想讓楚楚看著他們,大打出手。
“不行。”絕對的拒絕,楚楚生是他的女人,死,他要守著他。她是他的荼蘼花,她是北渡山的荼蘼花神,他要她看著,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經營邵氏。
“邵川,你沒資格留下楚楚。她不是你的,是我的!”關平澤向前進了一步,牙關咬緊,隨時準備出拳搶奪楚楚,他要帶她走,帶她去她該去的地方,去,找她的爸爸、媽媽。
“她不是任何人的。”帶著冷氣,江蛟的出現從來都是如此吧,讓邵川都愣了片刻。關平澤回過頭,盯著江蛟,那眼神竟如邵川般的血紅。
“關平澤,楚楚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這點,你比誰都清楚。想帶她走,可以,留下你手中所有邵氏的股份,離開邵氏和國內,從此之後,邵川、我,邵氏,與你、與夏楚楚,再無瓜葛。”這樣的要求,彷彿是關平澤巴不得的,江蛟其實早就想這樣做,只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邵川本早就知道,而他竟然選擇了裝傻。女人是可怕的,可以讓如此冷漠的男人變得不理智,其實,他也不想留下她。
“好,江蛟,你說的。”關平澤眯起眼睛咬緊牙,冷笑了。江蛟,果然是個聰明得力的手下。撞過邵川,關平澤俯身,輕輕托起楚楚柔軟的身體。楚楚,平澤哥帶著你走,我們,去找你的爸爸媽媽,去,你幸福的地方。
“蛟。”邵川看向江蛟,他沒想到,此時此刻的江蛟居然作了如此的決定。確實,他比他冷靜的多,可是,他難以理解。
“邵董,夫人的事情,我會去辦。高陽說的對,夫人希望邵董好好經營邵氏,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請邵董,明白。”江蛟躬身,對邵川行禮,或者,是對離開的楚楚,然後轉身,跟隨著關平澤下樓了,樓下,高陽和桑榆一言不發,用眼神目送楚楚,離開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幾年,愛了二十幾年,留下她所有的痛,幸福、和快樂的地方。
“小哥哥,喝完再走。”三歲,那時候的楚楚是三歲吧,捧著粥在自己面前,如花的笑顏,好美啊,讓他覺得那麼溫暖,在失去母親之後,第一次覺得那麼溫暖。
“小丫頭,我會回來找你,我記住你的名字,叫楚楚,還有,我記得這個地方。你等我。”楚楚,你知道嗎,我一直記得這句話,我回去找過你的,可是那時候他們說,你走了。我不知道,原來你就在我身邊,我真笨是不是,近在咫尺的你,近在咫尺的溫暖,卻不珍惜,卻還要去尋找!
“川哥哥,等我,回來。”楚楚,我會等著你,用一生等著你,我等你回來。我會經營好邵氏,放心,我不會和關平澤記仇,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會做到。你,也一定要等我。
三年後金維也納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悅耳的叮噹聲音響起,電梯門打開,兩個身著黑西裝的人從電梯上下來,分列兩邊,鞠躬四十五度。
黑的風衣下襬劃過,從電梯上走下的人雖然略低著下頜,仍舊可以看清稜角分明的臉,陽光的略偏古銅肌膚在金維也納黃金燈光的照耀下異常的耀眼。鐫刻的,微微浮起的冷笑,經過之處,冷氣襲人。
“川,川少啊!”在金維也納用餐的人結結巴巴的發出這個聲音,穿著風衣的人彷彿並沒有聽到,徑直向門口走去。
“慢走,邵董。”跟在風衣人身後的一個人在門口站住,風把他額前的發吹起來,讓他低垂的頭顯得更加明顯,動作有點僵硬古板。
“陸經理,我希望下週就可以看到竣工的花園。”風衣人終於說出一句話,樓上已經站滿的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呼的聲音,好像,這句話很奇怪或者很特別一樣。
“是,是。”被稱為陸經理的男人把彎的更深,不斷的搖晃著,讓人想起了準備捕捉食物的螳螂或者皮影戲中的媒婆。然而他這樣行禮的時間,而被成為川少的風衣人已經走出分開的大門,在經過門口同樣鞠躬的六個人之後,走向了在樓梯下已經打開車門的奧迪防彈。
一輛銀的朗博基尼同時在黑的奧迪車之後停下,車門打開,白的高跟鞋落下,綴在鞋上的心形水晶在川少的墨鏡上反過一道光之後,裙角落在車門邊,純白的抹上泛著亞光的雪白的肩出現在車門前。
“謝謝。”禮貌的語氣,但溫柔的讓人心如止水,拿行禮的服務生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女人,清秀的臉龐,一雙眯起的眼睛被長而細密的睫遮住,離的眼神中略帶著笑意,粉紅素顏彷彿是穿越了時光而來。
“額,請幫忙提到二十二樓,月光。”服務生慌忙垂下頭避過女子的笑容,心底不暗笑,如果不是她這一句話,他真以為自己看小說多了居然在幾分鐘之內穿越並且遇到了古代傾國傾城的美人。不過,她居然頂的是貝多芬,金維也納最高級的房間啊!
“這位小姐,你的手鍊掉了。”奧迪門前,川少伸出手,手心攤開,躺著一隻白玉穿珠的手鍊,禮貌的笑容裡,分明藏著試探的意味。
“抱歉先生,這不是我的手鍊。”女子回頭,清淡的笑容搖了搖頭,陌生的眼神掠過川少的臉龐的分秒,出了略微鄙夷的神,這種男人,恐怕每天都想著怎麼勾引女人吧。川少,是個女人都知道,他比蘿蔔還花心,而且,本就是個撒旦。
川少的嘴角此時竟然浮起了一抹笑意,然而陸經理的臉上,已經是比苦瓜還苦的模樣。他怎麼就偏偏看上了楚氏集團的大千金!若是別人,他還真想搞定討好他,可偏偏這個女人,可是比傳說中不可一世的蝶雅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