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橫穿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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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嬰臉泛青,眸光冷冽如毒蠍,身形有些狼狽,身上有一個醒目的腳印,那是來自一個孩童給他的恥辱,其面依舊冷冽,但心下卻無比震驚,不明白一個孩子血脈逆天能恐怖到如此地步,黑石化成的那座黑小山可是足有千斤重,被他煉成寶物,駕馭起來自然輕鬆許多,但對方卻僅憑身之力,單手和他對抗,且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面對力大無窮的小丁川,狄嬰面變幻,有驚又有喜,如此血脈逆天的孩童一定要抓到煉一爐血丹,狄嬰斷定小丁川血脈逆天,定然渾身都是寶貝。
“哎呦!兩位小祖宗別打了,再打我這水仙闕就全塌了。”美婦月三娘上前勸架。
“滾!”狄嬰臉陰寒的一巴掌把月三娘扇飛了出去,出一嘴雪白的牙齒,森然道:“我要放幹這小崽子的血煉血嬰丹。”
“矮冬瓜你再敢對大嬸不尊敬,我就把你揍成豬頭。”小丁川眉目立起,自有一番驚人的威勢。
狄嬰的整張臉都黑了下來,身為侏儒最痛恨別人說他矮。
“好囂張的崽子,一定是沒爹孃管教你,今我就當一回乾爹教你如何做人。”狄嬰手中多出來一把彎月狀的血紅屠刀,曾解剖過無數血脈超凡的孩童軀體,煞氣極重。
“我說了不許辱罵我爹孃。”小丁川猶如一頭被怒了的小兇獸,鏗的一聲拔出一把短匕向狄嬰衝了過去。小小的身體上有金的光芒淌,如一尊金鐵澆鑄的神嬰,懾人心魄。
“來得好。”身高僅有一米多的狄嬰眼中迸發冷光,渾身有渾厚的元力盪,身後有濃郁的黑霧湧蕩,那是屬於修士真正的力量。
“轟!”戰場中爆發出濃郁烈的金光和黑霧,兩個“小人”烈的碰撞在一起,都有著一股兇戾的氣息,水仙闕都被兩人間的打鬥餘波震得隆隆作響,幾坍塌下來。
“咚!”一個低矮的身影撞碎了門窗跌落在質地堅硬的青石路上。平遙鎮的人們又被這邊的動靜引了過來,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天吶!被打飛的是狄嬰,那個孩子好生猛。”
“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狄嬰這次遇到狠角了,他橫有人比他更橫。”
“那個是古世家的孩子吧!把這一帶的凶神狄嬰打得如此狼狽,實在太解恨了,看他再欺男霸女,打斷他三條腿。”平遙鎮的古道上匯聚了不少人,對著滿臉是血躺在古道上的狄嬰指指點點,時而面敬畏的看向小丁川。
“可惡!”面猙獰扭曲的狄嬰一擦臉上的血,血的屠刀拄地想要站起來“咔嚓”一聲細微的聲響,手中那把飲過無數超凡血脈的屠刀竟然應聲而斷成為兩截廢鐵。
“小雜種你給我等著。老子帶人來平了此地。”狄嬰點指向水仙闕,狠狠的威脅一聲,爬起來想回九嬰會搬救兵。
“不用等了,就現在吧!”一個渾身髒兮兮,穿著開襠褲的丁川從的從窗子上撲下,如一頭幼小的天鵬橫空,一腳踏下,狄嬰頓時如死狗般被踩到在地“嘎嘣”的骨裂聲響起,狄嬰渾身骨頭被踩碎無數,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小雜種,九嬰會不會放過你的。”狄嬰依然發狠的威脅。
“我揍死你這矮冬瓜!”狄嬰三番五次的開口辱罵,小丁川被觸動了逆鱗,清澈的大眼中湧動兇光,抖手一擲,手中那把雪亮的匕首飛出“噗”的一聲,穿了狄嬰的額骨眉心,幾朵血花綻放,染紅了古道。
小傢伙沒有絲毫的手軟,只因他心中有著無窮的恨。
“嘶!”圍觀眾人無不倒一口涼氣,分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竟然有此驚人手段,敢把兇橫的狄嬰強勢宰殺掉,讓人心驚跳,一點情面都不給九嬰會。
“這孩子如此非凡,而且不懼九嬰會的勢力,想必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吧!”
“小小年紀就如此兇橫,長大後那還了得。”人群中亦有人低語。
“仙女姐姐,我的大錘子在哪裡?”小丁川又恢復了粉可愛的娃娃像,大眼清澈靈動,與剛才的兇狠判若兩人,只是他身上那刺眼的血卻遮蓋不下凶氣。
“哦!姐姐帶你去。”堪稱絕的暮雪也一陣神恍惚,伸出羊脂玉般白皙的素手拉著小傢伙上得樓去。
“小弟弟,待會兒你出去要多加小心,九嬰會的爪牙無處不在,正如那狄嬰所說,一切血脈超凡的孩子都會被他們盯上,只有那些古世家子弟才無懼這教。”
“哦!知道了暮雪姐姐,有機會川兒會來看你的。”小丁川亦知道了這位漂亮的姐姐叫暮雪。
小丁川扛起二百多斤的紫金錘,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出,迅速的消逝在人中,不少人眼中閃動異。
水仙闕大門緊閉,不再開門客,水仙闕後院房間內。
“粉蝶,要辛苦你一趟了,去水仙門宗門走上一趟,把這裡的情況彙報上去,有了宗門給我們庇護,想必那九嬰會也要有所忌憚。”美婦月三娘面有些凝重的對身邊的粉衣女子下著命令,九嬰會的狄嬰橫死在水仙闕門前,想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小丁川一路向東急行,一頭又扎進了深山密林,龍獄宮覆滅,定然有無數大敵盤踞在那裡,父親失蹤,外界傳言已被人殺死,但小丁川如何也不相信,在他眼中的父親,是戰無不勝的,從來沒見過比戰神一般的父親還要厲害的人。
“也不知道孃親在哪裡!”小傢伙大眼中有著對未知的茫然,的人心底最深處的地方有個叫家的地方,在那裡可以遮風擋雨,其樂融融。但自己的家被人拆散了,父母杳無音信,自己要去哪裡呢!
一片巨大的陰影投下來,令小丁川寒倒豎,天宇中一數米長的黑羽橫空飛來,黑羽上立著兩個中年人和一對少男少女,不斷的掃視下方的原始山林,似乎在搜尋什麼,小丁川臉微變,黑羽上那個氣息沉穩眼神冰寒的少年正是在孤葉山第一個不問青紅皂白揮刀砍自己的莫鋒,如今依然對自己緊追不放,小丁川蟄伏在密林深處如一截枯木般紋絲不動,待黑羽飛向遠方小傢伙又開始獨自上路。
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如一個剛滿月的兇獸崽子,剛生出獠牙便失卻了父母的庇護,小心翼翼的在原始山林間踽踽獨行,山林間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毒物橫行,沾有太古血脈的兇獸,隨便一隻足以讓山河失。
小丁川在原始大荒的山林中曾見過一條山嶺的紅蜈蚣,渾身赤如火,張口一吐,恐怖的火焰飛出,大片的山林被燒成飛灰;也見過一頭百米高的星天牛,一蹄子下去,整座山都被蕩平。
小傢伙異常謹慎的避開那些兇威浩蕩的巨獸,橫穿十萬裡大荒山林,無數次碰到猙獰可怖的兇獸毒蟲,免不了浴血搏殺,生死戰。
足足兩年間,小丁川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野人,個頭長高了一大截,身上那破爛的衣衫早已換成了獸皮,猶如一個原始野人,身後背了一張造型誇張的黑大弓。
黑的弓胎是由一頭罕見的白犀犄角做成,弓弦則是一隻太古狼蛛吐出的真絲,小傢伙在恐怖的山林中與這兩種兇悍的生物遭遇,冒著被白犀頂穿肚腹和被狼蛛噬的巨大危險徒手把這頭白犀格殺,憑著兇悍的身力量把那隻足有三米高的狼蛛肢解,其中兇險可謂九死一生。
其背後還有一個豹皮做的箭壺,足有二十支白的箭矢在其中,那是一條十米長的寒潭怪魚的一身骨骼,被小傢伙殺死,烤吃了魚,拆下了這些不懼烈火焚燒的魚骨做成了白骨箭。
在大荒山林間,小丁川從一隻如魔雲般的白肩雕鋒利的鷹喙下救下一匹剛成年的虎頭馬,這匹虎頭馬也是個愣頭青,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敢和白肩雕那種空中猛禽火拼,險些被白肩雕撕成碎片,危機關頭被小丁川彎弓搭箭傷了白肩雕撿得一命。這匹虎頭馬子也是暴烈,小傢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馴服它,若非小傢伙力大無窮,桀驁不遜的虎頭馬怎肯低頭臣服。
“馬仔!你快些跑,馬上就快衝出這大荒了。”小丁川俯身在虎頭馬耳旁呢喃,馬仔是小傢伙強加給虎頭馬的名字,足足兩年間未曾遇到一個人影,實在把小傢伙憋壞了。
虎頭馬不滿的抖動一身棗紅的皮,那血盆大的虎嘴裡竟然發出一陣陣希律律的馬叫聲,一人一馬瞬間絕塵而去。
隨著小傢伙的一路向東的不斷深入,恐怖的兇獸咆哮聲已越來越稀疏,一人一馬已奔行到了大荒間的原始山林的邊緣地帶。在這危機四伏充滿血腥殺戮的山林間,小傢伙早已憋壞了,整整兩年未曾見過一個人影,每天只能和他身下的馬仔說話,這對一個**歲的孩子來說遠比身體上的苦痛厲害,那是踽踽獨行的煎熬。
“嗷…”山林的邊緣地帶一聲恐怖的獸吼聲如悶雷炸響,震得萬木搖顫,狂風驟起,樹葉橫飛。
“馬仔過去看看。”小丁川輕拍身下的虎頭馬輕緩的向聲源處接近過去。
虎頭馬身的馬仔也十分聰慧,靈智很高,虎嘴裡竟打出一個駿馬響鼻音,四蹄放緩靠攏過去。
一片林木稀少的開闊地上,一個身穿黑衫的幼童蹲坐在一截枯木上,雙臂抱膝,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膝間,對那恐怖的獸吼聲充耳不聞。
“難道是個聾啞孩童?”隱在暗處觀察的丁川低聲嘀咕道,明亮如黑曜石的大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嗷!”又一聲悶雷獸吼,一個龐大的陰影快速接近此地,小丁川眼中有光華閃動,那龐大的陰影竟是一個身高近十米的狼人,狼頭人身,有狼的獠牙和獸頭,有一副人類的身體,但身上卻長滿了一尺多長的黑獸,猙獰萬狀。
十米高的狼人邁著山巒大足朝那名幼童飛奔了過來,沿途二十幾棵參天古木被其踢斷,枝葉橫飛,大地震動隆隆作響。狼人一聲狂吼,直接把血盆大口探了過來,咬向那名蜷坐在枯木上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