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奪命肋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道赤紅的刀光沖天而起,勢若萬鈞雷霆,爍爍寒光令人生寒,赤紅如血的刀鋒如死神的屠刀落了下來,整片虛空都在赤電長刀的無匹鋒芒下破碎開來。
丁川雖然沉陷在巨大的悲痛中,但卻被刺骨的殺意驚醒過來,他將兩淡金的肋骨叉在前向赤電長刀架了過去。
“鏗!”一聲巨大的金屬擊發出的顫音響徹天地間,兩淡金的肋骨竟擋下了鋒利無匹的赤電刀驚天一擊,丁川臉慘白無比,被一股大力震飛五丈多遠,口劇烈起伏不定,連番的大戰早已讓他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他眼中的兇光卻愈加強盛,對面的扶桑太保也出了疲態,而今拼的就是一股一往無前的血,他不能退縮。
“老匹夫好算計,趁我分神之際下黑手。”丁川目寒光,道:“你們只是推算了我父親的生死而已,又未親眼目睹。天道五十缺一,大衍四十九,極九之後便是一,生即是死,死也是生。我相信我父親總有一天還會歸來。”那名鬚髮皆白的扶桑太保臉上閃過一絲驚容,沒想到丁川這麼快就會將心神平復下來,從容而鎮定的可怕,他緩緩將赤電長刀收了起來,拔出了自己的那把雪亮的長刀,赤電長刀雖然是神兵,但卻是被封印過,在他手中本發揮不出原有的威力。
扶桑太保臉怨毒的盯著丁川聲俱厲道:“你那喪心病狂的父親丁老魔殺我聖地十二位金身長老、而你又殺我聖地六位太保,老夫今天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言未畢,扶桑太保手挽雪亮長刀,發出一道二十丈長的璀璨刀芒向丁川腦顱劈來,絕大的罡風將大地上都衝擊出無數條溝壑。
“老匹夫你說錯了,我要殺你聖地七位太保,你的項上人頭我摘定了。”丁川怒叱一聲,聚集起殘餘的元力,手持兩鐮刀狀的淡金肋骨衝殺向前,空氣中傳出陣陣異嘯。
“轟隆隆”的巨大聲響不絕於耳,場中二人烈大戰,場中死去的兩位扶桑太保的屍體早已被澎湃的劫波絞碎成碎,被大戰的二人踩踏成泥,刺鼻的血腥味飄蕩在每一寸空間。
大戰到了如今地步,對戰雙方都沒有了優勢可言,完全是在搏命而戰,一個是須發皆白、兇名已久的扶桑太保;一名是血氣方剛、風頭最勁的青年高手,方圓五十丈的困陣隨著兩位扶桑太保的消亡沒有了靈力支持,已經近乎破碎,最後在兩者烈碰撞中,凜冽的刀氣和金肋骨發出的澎湃元力將大陣撕成粉碎,恐怖的餘波肆八方,離得較近的數十名觀戰者都被震的橫飛出去,附近的數十株古木在恐怖的餘波下轟然倒地,枯枝敗葉橫飛,捲起漫天揚塵。
處於場中的氣息萎靡的小麒麟剛剛恢復一些體力便遭了劫,被澎湃無匹的劫波衝擊出去十幾丈遠,重重的摔倒在地,它痛苦的哀吼一聲,身體化為了小貓般大小,儘可能的減少大戰餘波的傷害。
丁川閃臉一看,驚怒無比,大吼一聲,渾身煞氣蒸騰,將近枯竭的軀體內爆發出一股滾燙無比的熱,蟄伏在體內的火毒被發而出,丁川身上湧起一片三丈高的金烈焰,在金烈焰中還糾纏著暗黑的魔氣死光,他的一雙眸子裡已經看不見眼白,有的只是血濛濛的死光。
“老匹夫,納命來。”整片戰場擴展到了七十丈方圓,整片戰場內的山岩草木都被駭人的氣所沒,樹木成灰,山石成屑,大地劇烈搖晃,附近的幾座矮山搖顫不已,巨大的山石滾滾而下。
就在丁川回身痛擊扶桑太保時,觀戰的人群中飛起一道絕美的身影,烏雲的秀髮披散在前後背,絕美的臉龐,亮麗的水魄明眸,一身雍容華貴的黃衣裙襯托著曼妙體玉,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那名黃衫女子飄逸若仙,在巨大的劫波衝來之際將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小麒麟抓起抱在懷中,破空而去。
這一幕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丁川與扶桑太保烈搏命,本未曾注意到身後的一切,如此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大戰終於接近了尾聲,兩人的動作越來越慢,早已不像先前那般迅猛。
除了先前膛上的兩處可怖刀傷,丁川的腹間也多出來幾道恐怖的血口,其中的一道刀口足有十五寸長,險些將丁川斬,丁川每一次動作,便有大量的金血水從傷口處噴湧出來,他整個人的氣息萎靡至極,臉蒼白如紙,唯有一雙血光蒸騰的銳利眸子還在閃動無限殺機。
而對面的扶桑太保則更加慘烈,一條右腿被丁川以金肋骨生生砸斷,在其左肩處鮮血噴灑,一條手臂被丁川生生撕斷,扶桑太保原本鬚髮皆白的面容更顯衰敗,一條手臂斷裂,一條腿被打廢,讓他的速度和攻擊力都大打折扣。
扶桑太保執劍當柺杖拄在了地上,怨毒的盯著丁川道:“我好恨我們三人當初沒有聽大哥的勸告,如果我再等上些時,八名太保聚首,焉能讓你活命!”
“這就是你的遺言嘛?”丁川眸光發寒,一搖三晃的向扶桑太保近過來,金的血水不斷從傷口淌下,在他的身後拖出一條血線。
“殺。”一聲低沉的咆哮聲傳出,如野獸的悲吼,丁川手舉兩金肋骨衝殺向前,金的肋骨在這一刻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絢爛。
扶桑太保眸光一寒,透發出一種蒼涼的殺伐氣息,他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強者,盛名之下無虛士,斷不會如常人那般看不到生存的希望變坐以待斃。
扶桑太保手中的雪亮長刀兇猛的向前戳去,‘噗’的一聲,雪亮的長刀沒入了丁川的腹部,金的血水沿著刀鋒淌而下,而同一時刻丁川手中的兩金肋骨也分毫不差的擊中了扶桑太保的腦門,絕大的力道直接將扶桑太保的腦顱砸的崩碎,鮮紅的血水和白的腦漿噴濺了丁川一身。
場外的數千觀戰者在這一刻安靜到了極點,被丁川那兇殘而暴的手段深深震撼到,短暫的一瞬後,場中譁然沸騰起來,一位瀆神教大能、一位蝠人族的王子和三位兇名已久的扶桑聖地的太保皆在一之間被一人所屠,今一戰,丁傳的兇名定然要傳遍五域九洲。
然而此刻的丁川對場外的沸騰的喧譁聲充耳不聞,大戰過後便是無盡的力疲之,他覺一陣陣眩暈,連在腹腔內的長刀都懶得拔虛弱的仰躺在地。
一陣陣倦意席捲全身,就在丁川想要合上雙目的時候,他半瞌的目光掃到了剛才小麒麟的落身之處空空如也,他疲倦的雙眼霎時間佈滿血絲,一下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向場外的眾人,他痛哼一聲將體內的長刀拔了出來,冰涼的刀體上染著金的血,透發出一種濃濃的血煞之氣。
“誰把我的小麒麟擄走了?”丁川持染血的長刀遙指數千人,充血的雙目中滿是兇戾,數千人呼一滯,彷彿被一頭洪荒猛獸給盯上的覺,遍體生寒。
“是你?”丁川將染血的長刀對準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修士,那名修士渾身顫慄,結巴的回道:“不,不,不是我。”
“難道是你…還是你?丁川染血的長刀挨個點指向十幾名修士,滔天的兇戾一覽無遺,十幾名修士都到了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寒意,眼前的青年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三名扶桑太保死相一個比一個悽慘,當面對這樣一個從血水遍地的戰場中走出來的絕世兇徒,數千人都覺後背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騰而起直躥腦門。
一人震懾數千人,如此兇威,一時無兩,雖然此時丁川身體龜裂傷口遍佈、衰敗到了極點,彷彿風一吹便會倒下一般,但那凌厲透骨的煞氣卻如暗海深淵般無窮無盡。
“不,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十幾名修士有些結巴的回道:“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把你的麒麟抱走了…”丁川心中一動,質問道:“她什麼模樣?”
“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嘭!’丁川一腳將身前的一名長相猥瑣的修士踹翻在地,怒吼道:“我問你她什麼打扮?”
“皇、皇、皇衣裙…”那名長相猥瑣的修士說道此處已經顫抖的話不成語了,腦袋一歪,舌頭一吐,生生嚇昏了過去。
丁川一陣愕然,將染血的長刀又指向了另一人,問道:“她往哪個方向逃了?”這一次數千人都一致的指向了西方,眼前的這個滿身血汙的青年如同一個惡鬼魔王,令他們渾身不自在,他們巴不得他趕緊消失在眼前。
丁川默然收刀,走到頭顱盡碎的扶桑太保屍體前,將他身上的親王兵赤電長刀再次收了回來,轉身一搖三晃的朝西方行去,在其身後留下兩行疏影橫斜的血腳印,一直延伸到山林深處。
丁川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了,此時若不及時修煉療傷,將來或許會落下可怕的暗傷,但小麒麟的失蹤令他強撐著不屈的意志,一步步向大荒深處進發。
身體上的劇痛無時無刻不在刺丁川的神經,但他卻咬緊牙關蹙眉不語,心思百轉,搜索枯腸,誰會趁他在大戰時將小麒麟給偷偷抱走,難道是有人看到小麒麟格外不凡,想將它抱走領養?驀然丁川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