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瘋子與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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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外圍的蕭磊住處，連片的房屋先是被穿山甲破壞，接著被蕭瘋子和蕭鷹大戰，恐怖的餘波殺光掃過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庭院內的十幾株古樹都被恐怖的能量風暴連拔起。

場中出現數十個觸目驚心的大坑，大坑底部一個亂髮披肩的男子騎在另一個鷹眼鷹鼻的中年男子身上發狠的打著老拳，每一拳下去都能帶起一串血花。

“你這瘋子，我早晚剮了你。”蕭鷹心下憋屈，眼中噴火的咒罵。

“還特麼嘴硬，看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拳頭硬。”蕭瘋子發瘋起來可謂六親不認，一邊大罵一邊狂揮動拳頭，他雙臂一晃，瞬間出現四個拳頭“咚咚咚”的全擂在了蕭鷹臉鼻上。

“二叔厲害，二叔威武。”一陣令小丁川汗顏的童子喝彩聲在身側響起，身邊的孩兒蕭磊小臉動的發紅，揮舞著茸茸的小拳頭為蕭瘋子助威。

一會兒光景，落了下風毫無還手之力的蕭鷹被打得相當悽慘，眼梢眉骨被打裂，眼珠淤青暴突，口鼻間血模糊，牙齒都被打斷數顆。

“蕭瘋子夠了，勝負已分，同是蕭家人，不要下重手了。”圍觀的蕭家子弟有人出言叫停。

“你算老幾，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信不信我半夜拆了你家窗戶。”說話勸阻的人臉難堪，還真擔心這得了失心瘋的傢伙會半夜去他家折騰。

蕭瘋子不管不顧又一老拳砸了下去“喀嚓”一聲，蕭鷹那拔的鼻樑骨被捶斷，鮮血長。

“混帳東西滾回地牢待著。”一道恐怖的道音在原地捲過，如悶雷在耳邊炸響，一束青的光芒如利劍穿了蕭瘋子的肩頭，一個恐怖的傷口出現，鮮血長，森森的白骨茬都了出來。

“蕭侯長老來了。”天宇上觀戰的眾多蕭家子弟心中一凜，真正的狠角來了，蕭侯可是與家主平輩的老人物，論輩分排行老六，今恐怕難以善了，這蕭瘋子就是再逆天也不會是蕭侯長老的對手。

正在發狂狂揍蕭鷹的蕭瘋子血踉蹌後退，看向天宇上的老者。

虛空間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眼中含著洶湧的暴戾之，讓人心底生寒，在其左手邊還拉著一個臉發白的少年，正是被小丁川出手重傷的蕭飛羽。

“老猴子，暗中偷襲老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與我真刀真槍的幹，怕你我就不姓蕭。”蕭瘋子瘋魔症發作可謂是六親不認，自稱老子還直接把蕭侯稱作老猴子，讓一大群蕭家子弟想笑又不敢笑，實在是憋得辛苦。

“沒教養的東西你找死。”身為蕭家宿老的蕭侯臉上終於掛不住了，出人意表的是他竟是率先向小丁川出手，一指頭點出漫天青光，小丁川心中一驚，連忙抬腿躲閃，但那束青光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入他的身體，一瞬間‮腿雙‬如灌鉛般沉重，邁出去的腿啪嗒落地如何也使不上力。身體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錮住。

“羽兒，面子怎麼丟的給我怎麼打回來。”老者蕭侯面冷漠的說道。

蕭飛羽臉上的蒼白未褪，顯然傷勢未愈，只見他一個猛子從空中跳下來，臉上含著騰騰煞氣衝向小丁川。

蕭瘋子身形一動出手相幫卻被鬚髮皆白的老者蕭侯截殺攔阻。

“不許傷害我小哥哥。”孩兒蕭磊勇敢的擋在了小丁川身前，一臉無畏的盯著衝過來報仇的蕭飛羽。

“你這狼雜種給我滾開。”蕭飛羽面冷峻，眼中迸發寒芒，一腳踹出將孩兒蕭磊給踢飛了出去，實力差距過於巨大。

“野崽子不會想到有今天吧！讓你耍橫。”蕭飛羽一邊咒罵一邊揚起了手掌“啪”的一聲，一耳光結實的打在了小丁川臉上。頓時小丁川的半邊臉頰開始通紅浮腫起來。

“你這個只會依靠大人的窩囊廢，早晚一天我揍死你。”小丁川眼中噴火怒吼，中有一團火在燃燒，想要還手但身體依然被強大的力量所錮。

“還敢給本少爺嘴硬，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巴掌硬。”蕭飛羽得意的冷笑，甩手又一耳光扇在了小丁川左臉頰上，兩面臉頰都被打得淤青起來。

“希律律！”一道龐大的黑影奔來，虎頭馬仔從暗處躥出，一個斗大的蹄子尥向蕭飛羽“咚”的一聲，蕭飛羽猝不及防下被馬蹄子蹬飛了出去，其臉上已嚴重變形，鼻樑骨和眼角都被馬仔給蹬裂，面上更是有一個烏青的馬蹄印。

蕭飛羽從地上爬起來，氣得身體劇烈發抖，今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一隻畜生踢翻在地，這比扇他耳光都疼，抬頭看向天宇大喊道:“爺爺替我宰了這四腳畜生。”老者蕭侯出手，與其烈戰的蕭瘋子卻瘋狂的撲殺過來，那股兇橫勁兒令他都微微變，無暇分身的蕭侯一聲低喝:憑自己本事，如果你連對手的一隻戰寵都殺不死，就不配做我的孫子，別想進族內的虯龍潭。

圍觀的蕭家年輕後輩聞言，神情振奮，虯龍潭可是年輕一輩夢寐以求的寶地神潭，能進入虯龍潭煉筋淬骨，洗筋鑄髓抵得過十年苦修。

蕭飛羽聞言也是臉一變，身為蕭家為數不多的天才之一，進虯龍潭修行他勢在必得，不能出一絲一毫的紕漏。想到此處他眼中一寒，體內的虯龍勁爆發，如一頭兇獸幼崽撲向虎頭馬仔。

馬仔也夷然無懼，虎頭低吼，馬尾甩動，人立而起向蕭飛羽踩踏過去，動作飛揚囂張。

“呀嘿！”被莫名力量困縛住的小丁川努力抗爭，小臉憋得通紅，體內的血氣滾滾奔騰，動用了全身的力氣抗爭，依然沒有擺脫錮的跡象。

“嗡”的一聲異響，小丁川到手腕處一直處於沉眠中的囚龍鎖鏈在輕微震動，神兵有靈，知到了一股壓制的力量，自主復甦，小傢伙眉頭緊鎖，努力溝通這條龍獄宮至寶以期突破困局。

“呀！小野蠻人你怎麼不去打架在這裡觀戰吶？”一陣香風撲面，紫衣裙飄舞如一個小靈，蕭環輕靈的落身在丁川身前，調皮的看著小丁川。

小丁川還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沉下心神努力溝通囚龍鎖打破身上的錮。容貌明豔無雙的蕭環見這個穿著獸皮衣的小傢伙竟然不搭理她，氣得她小嘴鼓鼓，直接伸手在小丁川臉上掐了一把。

“呀！把你的髒手拿開你這個女氓，我孃親說主動撫摸男人的女人都是女氓，女妖。”小丁川語出驚人，雷倒一大片人。

“你…你這個野蠻人敢罵本仙子。”蕭環俏臉發寒，揚起瑩白素手“啪”的一耳光甩在了小丁川臉上，這一耳光雖然力道不大但勾動了之前的兩耳光傷勢，臉上火辣辣的疼。

“呀！你這個女氓，待我恢復自由把你股拍爛。”小丁川這次真的動了真火，一會兒功夫捱了三耳光，這是打記事以來從來沒有受過的屈辱，這一刻他無比渴望變得強大，一種對力量的嚮往在心底瘋狂滋長。

“你這野蠻人還敢罵我。”蕭環紫衣翻飛起舞，又揚起了那瑩白素手準備教訓小丁川。

“夠了，小環姐。”被蕭飛羽踢飛出去的孩兒蕭磊終於滿頭是土的跑了過來，一膀子撞開了蕭環眼含不忿的盯著對方。

蕭環一個不妨被撞了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進土裡，這一情形讓她鳳目含煞，蛾眉倒立。

“好你個小磊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來的野蠻人對姐姐我動，想想平間別人欺負你的時候是誰替你出頭的？”

“我…我，反正就是不許欺負我小哥哥。”看著蕭環兩手叉眼眉倒豎的模樣，蕭磊也有些膽顫心虛，在蕭家，蕭環算是同齡人中對他最好的了，別人歧視他是怪胎孩兒時，總是蕭環出來給撐場子護著他。

“嗡！”小丁川的體表出現一隻青的虯龍圖案，牢牢的盤繞在其身上，那是蕭侯留在他身上的錮術，此時被小丁川藉助囚龍鎖的力量*出了原形。小丁川避開眾人的視線，努力催動囚龍鎖，一道青翠如碧霞的毫光在小丁川右手腕亮起，沿著其臂膊經脈蔓延全身。

小丁川雙臂用力一掙“啵”的一聲輕響，蕭侯設下的制破碎化為光碎雨。

“咦！這小子竟能破開蕭侯的錮術，那可是蕭家的一名族老啊！縱然是略施小術也不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所能破開的。”人群中有人發現小丁川恢復了自由，開聲驚歎。

“難道他身上有異寶？”一群人眼神犀利的在小丁川身上掃來掃去，但卻未發現什麼。

小丁川恢復自由身後，活動了下被錮多時的筋骨，側目看向天空上烈大戰的蕭瘋子和老者蕭侯，那裡被一團炫目的光華籠罩，看不清裡面的戰況，最後小丁川把目光盯在了正在拼鬥的一人一馬身上。

馬仔為護主與蕭飛羽鬥在一處，斗大的蹄子兇狠而暴力，在蕭飛羽身上留下了醒目的馬蹄印，尤其是蕭飛羽臉上的那個淤青的蹄印，似乎在昭告天下馬仔的威猛神武。但龍虎猛的馬仔脖頸上也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柔順光亮的皮被血侵染，汩汩冒血淌了一地，本來就是棗紅的馬身更顯殷紅，那是被蕭飛羽動用虯龍勁所傷。

“狗仗人勢的東西，呀黑！”看到馬仔為自己所受之罪，小丁川大眼泛紅，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雨墨叔叔那匹為自己擋箭的青馬，無名的業火熊熊燃燒，小丁川抬手便動用了渾身那堪比蛟象的身力量，一拳轟出，空氣都嗚嗚作響出現一絲扭曲。

“噗！”與馬仔纏鬥的蕭飛羽冷不丁捱了一拳，一嘴牙齒爆碎，口齒噴血倒飛出去。

蕭家的眾多子弟吃驚異常，嘴巴都張成了“o”型，蕭家寄予厚望的仙苗天才少年蕭飛羽竟被一個穿著獸皮的野孩子一拳轟飛了出去，而且還是如此的狼狽，牙齒崩飛口鼻都被轟塌。

“嗚嗚！你這個野崽子我要殺了你！”蕭飛羽肺都氣炸了，含糊不清的叫囂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嗜血通紅，如一隻暴怒的兇獸要擇人而噬，幾次三番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最不能容忍的是兩次都敗在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手裡，這讓養尊處優的蕭飛羽氣得直發狂。

“還跟我擺臭架子。”小丁川本來清澈有神的大眼頓時變得凌厲無比，如同一瞬間換了一個人，擁有了絕世無匹的鋒芒，如一個年幼的神子在發威，凌空飛起一腳踏在了蕭飛羽面門“喀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響起，蕭飛羽的臉頰骨被踏碎，整張臉扭曲得嚇人，嘴巴大張著慘嚎不已，臉上那個鞋板子腳印特別醒目。

“打我耳光我便拆你的骨。”小丁川發狠，又一腳踏下，小丁川的力氣何其大，一腳朝蕭飛羽口跺下去，骨骼折斷的聲音響個不停，蕭飛羽的肋骨也不知被踩斷多少。

“啊…爺爺救我。”蕭飛羽劇烈慘嚎求救，蕭飛羽那兇狠的眸子裡終於閃過一絲懼，此時的小丁川眼中如野獸般狂野凌厲，讓人覺是在面對一頭史前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