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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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來到警察局已經3個鐘頭除了確定一下自己的身份外並沒有人告訴他到底怎麼回事，這使他異常的生氣。

“喂。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啊？我犯了什麼法？”警局裡似乎因為發生了什麼大案，基本沒什麼人，可是值班的幾個人都在奔忙。其中一個因為剛才一個電話去忙一個因門反鎖而被困的大媽當免費開鎖工去了。許是真是慶幸自己學的是地質勘探，和警察這個職業是完全不會掛鉤的。坐在對面的大概是新來的女實習生，也正在為剛才的的大案沒有參與而生氣，聽許是這樣一說，她就回了一句，可是著實把許是嚇了一跳。

“你知道昨晚有一個女的因你跳河嗎，你怎麼回沒事？她還在醫院搶救，如果她死了，你是最大嫌疑犯！”

“什麼！跳河！你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有女的為我跳河？”

“你的嫌疑最大，因為她在昏中一直叫著你名字，而且她跳河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你還能說自己沒有最大嫌疑。”

“等等，昨晚是有一個陌生女的給我打電話，可是我本不認識她，而且我是個在讀大學生這幾年本沒有過什麼女朋友，更沒有…”

“好了，別說了，男的都是這樣，看你長這樣也不會好到哪裡。”女實習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話鋒一轉，“主要是局裡的車都被掉去執行任務。給你這個，她所住醫院的地址。剛才是嚇你的，她已經被搶救過來了，要不是被景區管理員及時發現她早就不行了，你還是多積積德，好好對人家。呶，這是醫院的地址，你自己過去吧！”許是聽完女實習的話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什麼跟什麼嘛。可是要解開所有謎團他必須去一趟醫院。這個跳水的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她和昨天下午跟自己打電話女人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個神秘女子又怎麼知道他的電話？這一連串的問題驅使著許是不得不加快趕到了醫院。這是荊山第一人民醫院，畢竟是個小地方，醫院不大，和其他醫院一樣前面是急診區，聽女實習生說那女的已經被安排在後面的住院部，按照他們給的地址，他慢慢推開了病房的門，當看到那張躺在病上虛弱的臉時，他覺得如同五雷轟頂一樣，腦中嗡地一響，四周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連關上門的力氣也沒有。只聽到自己的心臟，砰咚砰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像是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那裡。那身影映入眼簾，依舊如此清晰。

“你…”安曉琪也看見了他。再見到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一個“你”字也是咬得吃力，真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他…

“小晴！”孟雨晴，這個名字他曾在心裡喊過無數次，好像早已從自己的心裡剜掉了，但是在此相見那些記憶彷彿突然鮮活。如同被撕開封印的場景，一下子都轟轟烈烈地湧出來。許是就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只想問為什麼命運這樣捉他們。想要繼續開口，嗓子好像被什麼扯住了一樣怎麼也不能把聲音說得正常，“你怎麼還活著？這幾年你去哪裡了？為什麼都不聯繫我？

…

我以為…”聲音是顫抖的，但孟雨晴聽得清楚，這一連串的問題不讓安曉琪從再次相見的震驚中醒來，卻有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許是覺得自己在孟雨晴面前不是23歲依舊是16歲時那個深愛她的男孩，看著她躺在病上，那麼安靜，那麼虛弱。有一種強烈的保護。許是走到病邊，一直看著孟雨晴，彷彿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會再次從自己身邊消失。

安曉琪的心隨著許是一步步靠近在不停地動著，她覺自己所有偽裝出來的一切屏障一切高牆在見到他之後都變得岌岌可危，眼前一片水霧，於是她轉過頭沉默著，這些年發生太多事情，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時候見到許是。她不是不想見他，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那些可怕的記憶…她不想再記起，永遠都不想在記起。而許是就是撕開那些傷疤的匕首，只要他一出現那些痛苦的美好的掩埋的記憶統統再現。於是抬起頭看著許是說著。

“對不起先生，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晴，我的全名是安曉琪。”

“怎麼可能？安曉琪？孟曉晴，你就是孟曉晴，你怎麼會跳河呢？”

“跳河？誰說我跳河了？”

“警察告訴我的，還說什麼你昨晚給我打了電話？到底怎麼回事？小晴，你是不是失憶了？”許是將手放在安曉琪的額頭上“糟糕，好燙啊，等一下我去叫醫生。”許是跑了出去，安曉琪真的覺得頭要炸開了，她怎麼會掉進湖水中？而許是又怎麼會在這裡？她和許是一樣有太多疑惑…

七年前的早上，岸邊的河柳已經散發出青的笌兒，陽光像細沙一樣灑在片海灘上，瞬間鋪出一層層金黃，像紡上金絲的婚紗。那時的孟曉晴還蓄著長髮，一個喜歡看漫畫而且富有詩意的女孩。單純而快樂。但從那天開始她的生活就被命運的車輪推向了不同的軌道…記得那天早上孟曉晴遲到了，上學以來第一次的遲到，因為去替外婆拿快遞，結果錯過了班車。孟曉晴狼狽的聽著看門大叔的一頓責罵，抱著書包在門口等了10分鐘才進來。已經遲到20分鐘了。怎麼辦？今天下午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課…當孟曉晴剛推開教室的門，還沒有晃過神就到教室異常安靜，一種不祥的預襲來…

“孟曉晴，你以後就坐在第三排郭道同學的旁邊。”孟曉晴抬起頭，沒有看到班主任憤怒的臉而是看到一個高高瘦瘦，皮膚比女孩還要好的男孩兒，男孩也正在看著她，發現她在看自己，許是對著孟曉晴笑著。

“你好！我是轉校生許是。”這一聲“你好”似乎隔過了7年的滄桑，隔過了他們相遇的那個夏天，更隔過了孟曉晴悲慘的命運…安曉琪躺在病上，已是深夜，燒看來已經退了，頭也不疼了。她到左手一陣陣的麻木。想要動才發現許是趴在邊睡著了。孟曉晴慢慢的將頭燈打開。昏黃的燈光像剪影一樣打在許是輪廓分明的臉上。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有著一張令人無法移目的俊朗外表。長長的睫安靜的停在最恰當的地方。記得以前她曾因為許是的睫太長而說他像個女孩兒，為此他非要將這長長的睫剪了去。孟曉晴抬起右手，又慢慢的放下。其實上天早已預示了她。與許是相見的那天，孟曉晴的父母因為遇上雪崩死在了西藏。而導致她遲到的那份快遞就是噩耗。註定在遇見許是的開始她就在一次次的失去深愛的人。絕不！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次被命運折磨。更不會忘記4年前自己離開他的原因。

那是高考前的夏天，外面熱得像蒸房一樣。孟曉晴坐在外婆的病邊看著書，她希望外婆快點好起來那麼就可以看到她考上大學。看著桌上花瓶裡那束許是送的百合花孟曉晴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因為她還有他，所以一切的困難她都能承受。心情好起來天氣的煩熱也變得沒那麼糟糕，窗外的知了聲壓過了鳥鳴，突然樓下響起車輛的轟鳴聲。孟曉晴走到窗戶旁看到樓下排滿了車，轟隆隆的逐一有序的停下來，窗外樹上的鳥都被驚飛開去。孟曉晴怕驚醒了外婆把窗戶關上，打開了空調。樓道傳來很清楚的腳步聲，大概有1分鐘，病房的門被打開，進來三個人，中間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子，她對身後的兩個人說了些什麼，那兩人退出去關上了門。中年女子微笑著打量孟曉晴，她的姿態雍容大方，孟曉晴發現她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女的，上身是墨綠的小西服上邊的鏤空裝飾顯得沒有一般西裝那樣呆板，在際恰當剪裁束，一看就是專門定製。下面是一件簡單的一字短裙配上米高跟鞋既襯托出她修長的腿部線條又顯出她婀娜的身材。

“請問你就是孟曉晴嗎？”似乎發現了病上睡的老人中年女子壓低了聲音極輕的問道。孟曉晴將食指豎在嘴邊噓了一下，又指了指側面的陽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站在陽臺，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停了9部小轎車，孟曉晴看見在下面不多的人中站著一位她認識的院領導。

“你是王碧雲市長？”是的，她想起來了，關於王碧雲的照片到處都是，每天的靈山新聞裡都有她的內容，對於王碧雲的一切，這裡沒有人不知道，她出生在官宦家族，祖父曾是江浙一帶的統領。少年的王碧雲便考上國家一級軍校，仕途可謂一帆風順，加上她姣好的容貌一度成為媒體爭相報道的明星人物。

“小姑娘，你果然聰明”就連那些政府高官社會名見了她還要驚中有懼，而這位年僅19歲的女孩竟如此淡然，的確出乎她的意料，“那你還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嗎，我想許是是不會告訴你的。”

“許是？和你？”孟曉晴一下子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王碧雲？記得那次同學野炊她和許是掉進陷阱時，許是說過，他母親從小在軍隊長大。難道…

“不錯，我就是他的母親。你現在知道我來的目的了吧。我最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打道。”王碧雲往前靠近了孟曉晴，將手搭在孟曉晴的肩膀上，“你是一個好姑娘，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是知道許是很喜歡你，而且他為了你連出國留學的機會都放棄了。現在他可以為你放棄一切，但到了將來他一定會後悔。你希望他的未來因為你而變得平凡或者是以後他很可能會後悔嗎。”

“王市長，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叫我離開許是吧。”

“你們還太年輕，情這事在這個年紀總是很衝動的，而他喜歡你也是因為一時衝動。生活總是要比情漫長很多。有些情可以隨著時間變淡，但是生活還要繼續…聽我的吧，孩子。離開對你們兩個都好。”

“你有沒有替許是想過，你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對不起，我的兒子將來一定會理解我現在的做法。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知道你父母幾年前就過世了。而你一直是跟著你外婆，她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好，這樣吧，我在依賣市有一個療養院，你外婆她現在急需這樣一個地方，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學習，只要離開這裡，你的生活一定會變得更好，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