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冷宮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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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煜將經歷的一切以及計劃全數講給蕭璟及眾將聽後,個個心理掩不住的動,對柳煜的讚歎之聲更是不絕於耳。蕭璟也是對他既又欣賞,心中更是慨萬分,幸與他不是敵人。三軍自是整軍待發,士氣一下子被鼓舞了起來,所有人都期盼著這一戰的凱旋。
長壽宮位於整座皇宮的最西端,這兒早已是鮮有人來,即便是曾經犯過錯被貶來的宮人妃子抑或是宮中的太妃也早已是老的老,死的死了。長壽宮就此荒廢下來,漸漸被人遺忘。現今也只有幾位老宮女在此守著,每就磕磕瓜子,閒話家常,便沒有別事了。由於她們從來也懶得去打掃,整座庭院也落得個殘破不堪,四處雜草叢生。
走過長長的庭院,眼前出現一座房屋,門前的階梯也是經過長期的曬雨淋,青石板上也長起了青苔,走廊的房柱的漆已掉的差不多了,門窗上糊的窗紙隨著颳起的風吹的絲絲作響。趙若祾喝幻荷都脫去了身上原穿著的華麗美麗宮服,只是穿著布衣荊裙,同時也只是收拾了些常用品與幾身衣服便來這長壽宮了。她們揹著包袱,推開門,正準備跨進屋子,“吱呀”一聲門上的灰塵便簌簌落了下來,嗆得兩人不得不退了出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幻荷皺著眉頭抱怨道。兩人湊著頭往屋裡看了看,房中就一張,上淺淺的鋪了幾稻草。還有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都已是塵封已久,連點燈的燭臺都沒有。
又是季,屋內的東西回,帶著濃重的黴味,讓人聞之反胃。抬頭望去,房角處,樑上,牆上都結著重重蜘蛛網,屋頂不知是什麼時候的瓦片,有幾處地方的瓦片都遮不住屋頂,估計到了下大雨時,還會漏水。
看著這樣的地方,趙若祾想著蕭琰過去對自己的好,如今說翻臉就翻臉,心中不免淒涼,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嗎!她走進屋中將包袱置於上,幻荷無奈地收拾著。趙若祾沿著邊坐下來,手不經意的放下,突然,到手碰到了什麼東西,茸茸的,熱乎乎的,而且還會動,她低頭一看,幾隻老鼠正肆無忌憚唧唧的叫著。
趙若祾嚇得尖叫了一聲,一身站了起來跑到幻荷身邊,直喊救命。幻荷也被她的尖叫嚇了一跳,轉身往上看去,心了也不“噔”了一下,可出於要照顧趙若祾的心思,硬著頭皮拿起地上破舊的椅子朝上砸去。椅子撞到上,老鼠立即嚇得四處逃散,看著老鼠滿地爬的狀況幻荷也忍不住嚇得跳起來,於是兩個姑娘就這樣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幻荷,我不要住這裡,我們換到那邊的房子吧!”趙若祾拉著幻荷走出來指著與這房子對面的那間說道。幻荷也點了點頭,拿著她們的東西超那間屋走去。
推門而進,這屋子雖然有些黑暗與陳舊,但總比上間屋子要好得多。上還鋪了被子,整間屋子還算整潔,應該是有人收拾過的。
趙若祾吩咐幻荷將東西放於桌上,說道:“幻荷,我們就住這。”幻荷又打量了房子四周,擔心的說道:“小姐,我看這裡有人收拾,似乎有人住呢。”
“沒關係,等這裡的主人來了,我們再問問看有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住,那間屋子真的住不了人的。”趙若祾望著幻荷,收拾著開始悲傷的心情,放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話才剛落音,突然門外出現一個女聲,聽聲音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喊道:“哪來的小偷,竟然來偷我的東西!來人啊,快來人啊。抓小偷啊!”趙若祾和幻荷揹著包袱出來,一見,屋外幾個三十多歲的宮女還有一大群侍衛朝這邊奔來。這冷宮之中,管事的宮人並不多,可卻又大批的衛士守在周圍,為的就是防止那些受不了冷宮寂寞的妃子和宮人出逃,當然,也有是防止外人闖入,這裡面也有些犯了錯的妃子由於終生見不到皇帝了,便和這裡的侍衛私通的事。
趙若祾莫名奇妙的四下望了望,向那位在呼喊的宮女問道:“你收誰是賊啊?”
“當然是你們兩個女賊啦,不然你們在我的房中幹什麼啊!”那位宮女指著她們兩人向身後的侍衛說道。以為帶頭的侍衛立即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吩咐道:“還不快點拿下!”
“等等!”趙若祾喊道,轉向那位宮女繼續說道,“這裡是你住的地方嗎?我們本是住在那邊,可是那房子太破了,本無法住人,所以才走到這裡來的,我們沒有偷你的東西,只是想問一下,這裡還有別的地方可以住人嗎?”看著趙若祾指的那間房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們兩人幾眼,此時身後的另一位女子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管嬤嬤,那房子是皇后娘娘娘特意安排的,她應該就是娘娘代下來要我們好好‘照看’的人了,既然今是天意要她撞到這裡,我們不如就順水推舟,讓姜侍衛他們好好的去招待招待,也省的麻煩啊!”管嬤嬤點了點頭,當下心一橫,提高聲音說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還是皇上寵愛的娘娘,換個地方住?”管嬤嬤輕蔑的冷笑一聲,“你既然說你們沒偷東西,那你們的包袱裡裝的是什麼,打開讓我們大家瞧瞧啊!”趙若祾將包袱護在前,抱得更緊,心中簡直氣極,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冤枉,氣憤的喊道:“這是我們的東西!”管嬤嬤不管那麼多,雖然明知是冤枉她們,可看著她們將那包袱護的那麼緊,想著裡面肯定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於是向那位帶頭的姜侍衛互換了個眼,姜侍衛對手下的人說道:“將這兩個女賊拿下,把包袱搶過來。”
“是!”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趙若祾退了兩步,幻荷又是緊張又是擔憂的看著她,喊道:“小姐,不要這樣,我們將包袱打開給他們看看啊!”
“看什麼啊,他們明擺著是要搶我們的東西!”有兩名侍衛們先是抓住幻荷,任她怎麼掙扎也動不了,趙若祾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位侍衛的手,又伸手將幻荷奪了過來,護在身後。眾人都沒有想到宮廷中竟然有女子會武,都沒有防備,於是被趙若祾鑽了空子。
那名侍衛吃了虧,心中又羞又怒,於是朝趙若祾攻去,這次是有備而來,眾侍衛又一起而上。趙若祾拉著幻荷,受到牽制,原本當年蕭璟也只是教了個半吊子,加上學藝不,如今,更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多能打倒幾個離自己最近的人,本就脫不開身衝出包圍。侍衛們一批一批的衝上來,後面的人拿著長槍,趙若祾漸漸也是體力不支,此時那位姜侍衛一個跟斗翻進人群,一腳踢向趙若祾口,又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轉身,一掌拍向幻荷的左肩,於是兩人皆倒在地上。
然後輕輕落地站定在這群人的中心,轉頭瞥了一眼她們,目光又落在了趙若祾的身上,神離,眼中若隱若現的閃著琢磨不定的光芒。後面的侍衛趕緊紛紛拿著長槍抵著躺在地上兩人的口,身怕兩人在此逃掉似的。趙若祾和幻荷不能反抗,她們嘴角溢著點點鮮血,兩人又氣又恨的瞪著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
姜侍衛彎身撿起在打鬥中掉在地上的包袱,又向手下的人吩咐道:“帶走。”於是眾人將趙若祾和幻荷一起從地上提起,押走了。
宮廷永遠都是一個金光華麗的外表下,錦衣玉食到每個人寧願是死也要削尖腦袋往裡面擠的金絲籠中,卻充滿和埋藏著無數秘密,無數黑暗以及無數冤魂,永遠也停不下陰謀手段的地方。
鳳儀宮中,屋內香菸嫋嫋,淡淡的紫檀香給人以安寧的覺。然而房外的門卻是緊閉,內屋之中,一男一女正低聲討論著。男的一身紫的錦袍,口的仙鶴朝,展翅飛,間扣玉帶,一見便知是朝服都未換下。女子則是一襲大袖衫逶迤拖地,袖口和後面繡著金鳳,鑲嵌著寶石點綴的鳳羽,耀眼奪目。這兩人就是陳煒與其皇后妹妹陳雪韻。
“哥哥,你瘋啦!如今這宮中是什麼局勢,你還不清楚,趙若祾那個妖女好不容易被皇上打入冷宮,你居然又要人進宮來。”陳雪韻不解地呼道,朝自己的哥哥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可能答應的。
陳煒嘆了口氣,好氣地說道:“妹妹,那我問你,近來的子皇上可有招幸於你?”陳雪韻一聽這話,臉一紅,害羞的低下頭去,聲音如蚊子哼哼一般,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答道:“偶有。”陳煒神凝重,眉頭深鎖,語氣也加重了,像是有什麼天大的消息要宣佈似的,他拉著陳雪韻的手,說道:“那好,哥哥告訴你一個消息,昨,秦太醫入宮說是皇上身體抱恙,入宮為皇上診治,其實是去了上陽宮為秦昭儀確診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此事皇上肯定已經知道,進行的如此隱秘,想必也是皇上授意的。”
“你想想,這麼多年了,皇上身邊也曾有過宮人有身孕,可最後不是小產就是胎死腹中,總之孩子沒有能僥倖存活下來的,這是什麼原因你應該是很明白。皇上絕對不傻,他心裡也肯定明白,只是沒有證據,又礙於姑姑和我在朝中的地位忍了下來。這次,秦昭儀自己就是醫學世家出身,自身的醫術又高,她都是據自己的身子狀況在施藥,熬藥,一切的程序都是自己親歷親為,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丫頭都不讓手。我們很難再找到空隙了。”聽完這番話,陳雪韻幾昏倒,立即拉住哥哥的衣袖,驚惶無措的搖晃,道:“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如果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那我們的地位可就不保了啊!還有,皇上既然已經心有察覺,必然是有所防備,如果我在下手必定會被皇上拿住,可如果不動手,她的孩子一旦出世,我們的地位就很可能受到威脅啊!”一時間急得六神無主,在陳偉面前來回走動,心神難安。
陳煒穩住雪韻,在她的耳邊低沉地說道:“所以需要讓別人來動手!”陳雪韻聽後吃了一驚,瞪著眼睛望著哥哥,不可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杜清霜來做這件事?”陳煒重重的點點頭,似乎成竹在的樣子,看得雪韻的心稍稍安定,可終是做賊心虛,怯怯的說道,“可是,哥哥這樣不好吧,你怎麼能確定她一定會做這替罪羊呢?”
“清霜城府極深,又美豔過人,在後宮中正的一席之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如今我們面臨的危機也很嚴重,秦素蓉身懷有孕,趙若祾雖說暫時在冷宮之中,可皇上對她之心絕對沒有死,只是一時間放不下面子而已。不用多久,皇上絕對會放她出來。而妹妹你,即沒子嗣又失帝寵,地位可謂是岌岌可危啊!為了保住地位,就必須要有兩樣,一是孩子,二就是皇上的心。這兩樣都可以要清霜幫你,讓她替你除去秦素蓉腹中的孩子,再讓她為皇上生下子嗣,再將她除之,她是你這邊的人,你就名正言順擁有孩子的撫養權。”
“再者,這件事情她想進宮,可進來之後心中想必也是準備要做的,你們只是暫時因目標相同而相互扶持,相互利用一下而已,等她沒有價值了時,哥哥再幫你將他除掉就是了。你不要擔心她將來尾大不掉,再怎樣你也是姑姑的親侄女,姑姑臨死前可是有過代,要他們照顧你的,皇上他不會殺你。”陳雪韻低著頭,一語不發。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亂成一片,到底要不要答應哥哥,憂慮重重。可自己早已是衰愛弛,與其讓皇上去寵幸別人不如寵幸自己引進來的人,至少還可以幫到自己。
“好啦,妹妹,哥哥是外臣不能再後宮之中久留,你好好想清楚,之後要淑蘭給哥哥傳信便好。哥哥要走了!”說完陳煒向雪韻行禮告辭,剛走到門口時,陳雪韻突然開口叫道:“等等,哥哥,我相信你,就按計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