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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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先大開房門透了氣,吹來的冷風冷醒了半趴在上的無鹽.疲累的眼尚未掀起,忽有人硬是揪起她的一頭長髮,她仰起臉來,隨即來人撬開了她的,灌進刺鼻的葯汁,她嗆了幾口,也了幾口,身子痛苦如同得了傷寒般,乾澀的眼掀了掀。映入眼廉的是眉目如畫的男孩。
是他!
就是他偷襲她!原以為十六是目標,所以先找機會讓十六逃走了,卻不料他一拳朝她打了過來!
“你醒了倒好,省得待會兒還得扛你出船。”見她喝進葯汁,小喜子這才滿意地將瓷杯暫擱在小桌上。那葯汁是確保她的肚裡不會因昨夜而懷了龍種,不是他狠心,而是她的身份容質不配成為金壁皇朝未來的皇儲之母。
不過應該她的,要不是皇上爺肯要了她來洩慾,只怕如今躺在這腥紅上的就是他小喜子了。
“瞧不出你倒是能媚惑爺的。”小喜子不解的嘀咕。
他原以為即使下了香,多多少少能勾起皇上的情慾,不會怪罪他找錯人,而勉強將他湊合著用,卻沒想到皇上爺索求無度,可憐啊!
“ㄏ…”無鹽睜大眼,摸著喉間。她發不出聲音來,是啞了嗎?可惡!她一拳打向小喜子,卻因四肢軟弱無力,整個身子因前傾而翻滾落地。
小喜子跳開,皺起眉頭。
“想動武?你有什麼損的?咱們爺可不是白佔你便宜的喲!銀子是少不了你的!”她的碧玉刀呢?無鹽喉口緊,只能發出“吱吱啊啊”的聲音,說不出連貫的句子。
昨夜殘存的最後回憶是黑臉俠客救了她之後,十六尋到了她,十六的容貌一向是長安城茶餘飯後的話題。出門必惹登徒子。她不一樣,除了錢奉堯這等不死心的雕版世家之後,她幾乎連被調戲的經驗也不曾有過,所以才會將自己半張的獸面讓十六戴上了,而後回家的路途中卻遇上了這面容姣好的男孩…
他綁架了她!
又是一個雕版世家之後嗎?
她咬牙,合上黑眼。她的嬌顏蒼白似起了病,渾身上下虛脫無力,很難過。他究竟下了什麼樣的葯?回憶雖在被綁架後停格了,但隱隱約約地明白她已非清白之身,在逃過了以往那些如錢王趙李的魔掌後,卻讓她被另一名男子佔有了,很可笑,但既然是無法避免的命運,那被誰侵犯都是一樣。
“ㄏ…”她從喉間勉強發一音節。
“放心,我可沒壞心到毒啞你一生,只是下了點葯,到了時辰自然會恢復。”小喜子將昨夜褪下的衫裙還給她。
“還不快換上,難道想賴在這裡嗎?”老天佑他啊,昨晚一時心血來,從花舫裡討來香,讓皇上爺對她起了慾念,不然皇上爺怎會飢不擇食到這等地步嗎?他先行退出了房,讓她換上衣物。
馮無鹽蹙眉,疲累的身子讓她有些頭昏眼花。他不是錢奉堯的人!昨晚若是錢奉堯毀她清白,那麼今早接的必定是錢馮二家的喜事。
她靠著柱,痠痛的爬起身來,換上皺巴巴的衫裙。昨夜真的沒多大記憶,就像是生了一場病,渾身除了不舒服之外,沒有其他特別的覺,既然將來她既無成親打算,不必為某個男子守住清白的身子,那麼就不必要有罪惡。
之前不讓錢奉堯碰是因為她尚能守護自己,而今既然失去了貞,再在意也是自鑽牛角尖,這是她的想法,但淡淡的遺憾仍然有…在穿衣的過程中,忽然瞥到小桌上的瓷杯,原本不舒服的病態已減輕了大半。
“ㄏ…”她狼狽地撲上前,小心的捧起陶瓷杯;杯子的形態普通,但上頭彩繪刻紋,是秘戲圖,一男一女結合的圖貌,重點並不於此,而是上頭圖式刻紋細,看不出是哪一派的。
她想要!想要這杯子!想極了!
她可以在合理範圍裡買下這杯子,而它將是她收藏品中最珍貴的另類小版畫。
她抬起臉,首次正眼瞧著這“宮”裡的擺設.她驚詫的低呼;先將小杯子收在原是放碧玉刀的荷包裡。隨即奔至牆旁。牆上立著巨幅木版刻畫,上頭亦屬秘戲圖,但與杯上圖紋不同,更顯放形骸,體人身雖在合之中.卻將線條的彈力表無遺,相當的動。在金壁皇朝裡能有這功力的雕版師傅不多,就她所知,幾乎沒有…無鹽輕輕撫過上頭織的陰、陽刻法,鼻頭有些癢癢酥酥的,一般頗有知名的雕版師傅為了保護自己。多在作品印刷後,毀其木刻原品,換句話說是限量發行,以她來論,她雕印的畫最多發行一千份,再多便是由他人來雕了,這是她偏執的地方。
而現下的這幅木版刻晝卻是未經印刷的原版…如果說之前因清白被毀而帶來些許的遺憾,這會兒全教這木版刻畫給彌補了。
她想要它!
“喂,好了沒?”小喜子在門外喊道。
她更想見這原作的師傅。
“喂!”她瘦小的瓜子臉出微笑,身子骨是有些不適,但無妨。今天所得到的比過去二十年都多,而失去的不過是小小的清白而已。
“想賴在這裡啊?再不出來,就算你這娘們身,我照樣拖你下船。”小喜子在外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