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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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原以為這雪不過是下個一兩
也罷了,誰曉得這一下便沒了個消停,一邊五六天,這雪就沒有停過。(зzc)那雪是越積越厚,越積越深,竟已近遲許,卻是數十年來都不曾見過的大雪,大朵大朵的雪花飄然直落,將整個天地裹成一片銀
。屋簷上,也掛滿了一個個冰鉤。到處只
一片純白,不見任何汙垢,卻是美麗異常。
只是,如此美景,對於這些住在客棧裡的人來說,卻是無心欣賞。不僅無心欣賞,而且還覺得,這樣的大雪,實在是太不便了。
滯留在客棧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甚至都出現了客棧爆滿的情形。無處可住的旅人,只能到處借住民宅,卻是讓小鎮的居民,發了一小筆橫財。
出現這種情形,卻是緣於這烏龍鎮的地理些特殊。
這裡是北上前往京城的必經之路。
而從附近別的幾個鎮子到這烏龍鎮來都還算近,就是步行,也不過半功夫,而且一路上人煙不斷。可從這烏龍鎮起再向北,這附近卻再沒有什麼小鎮了,只有一個大城,名喚青州。
只是從烏龍鎮到那青州城的路程卻是很有些遠了。就是天氣好,坐上那馬車,也要花上整整將近一的工夫,偏這樣的雪天裡,馬車出行又多有不便,速度極慢,往裡一
的路程,怕要花上三四
才行。最為讓人頭疼的是,這一路卻不如前面的路人煙頗多,借宿恐怕也是極為困難的事。這樣的冷天,若是到了夜裡,就算有馬車可以禦寒,怕也要將人凍個半死了。因此,旅人們便只得在這烏龍鎮暫做休憩了。
這人多自然眼也雜,事兒也多,本來還算清靜的客棧,變得嘈雜起來。興旺的生意自然讓掌櫃笑得樂呵呵的,只是,不時發生在客人之間的糾紛,卻是讓他頭痛。困在這兒不能離去,人們的心情都不怎麼好,一言不和,便吵了起來,甚至大打出手,真是亂七八糟的。
還好平常幾人來得還算早,又不惜銀子定下了客棧後面的一個小院子,因此倒還算清淨就是了。
只是兩位管事大娘卻是越來越心急了,這天氣,眼看著是一天比一天糟糕,似乎好不了了,可若是一直停在這裡,不能離去,那這幾個月的工夫也就白忙了。白忙那倒也沒有什麼,可耽誤了夫人的大事,卻該如何是好?兩人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看著這天道哀聲嘆氣個不停,一張苦臉對著另一張苦臉。
平常幾人出來時帶的衣裳卻有些少了,原本打算到了京城再買也就是了。陳夫人也這麼說的。
東西帶多了,一是麻煩,二是京城免費的衣裳樣式也和揚州多有不同之處,這到了哪個地兒,便也得適應那個地兒的風氣才是,因此只叫平常帶了幾套隨身換洗的衣服,倒是銀票、銀子什麼的給平常幾人備了許多,說不管在哪兒,這錢卻是個好東西,有錢到哪兒也行得通。
想到陳夫人跟自己說這話時的財大氣的樣子,平常不
莞爾一笑,心裡暖暖的,一向頗為文雅的陳夫人,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卻讓平常
到十分親切,同時也十分慶幸。
自己真是個有福的人啊,爹孃就不用說了。還有福兒姐姐這樣好姐妹,就連原本只是一場易的陳夫人,現在也對自己這樣關照,倒真的像個孃的樣子了。
想到離去前,陳夫人切切叮囑,在家裡儉省也就罷了,到了京城如果真的進了那府裡,卻儘管擺出一副財大氣的樣子,這樣就算是在京城,也沒有人敢看輕於她。要知道就算是同為妾室,這有家底的與沒家底的,這待遇也是絕然不同的。她陳夫人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銀子,儘管給她砸就是了。
還有昱兒,得知陳夫人將自己許給別人做妾了,接連著好幾天一句話兒也不肯跟陳夫人說,送自己走的時候也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雖然安兒姐姐、錦兒姐姐還沒有著落,但陳夫人也應承自己了,如果她們有合意的人,只要價錢不是太離譜,都隨她們,這樣一來,平常也就放心許多了。
爹孃也託了陳夫人照顧了,再加上置的田,出租的鋪子,應該能過上好子。
想到這些,平常離去時還有些鬱郁的心也開解多了,最近倒是放開了心,一路在哪兒歇著,雖說姑娘家不便隨意拋頭面,可各地的特
小吃什麼的總要讓無憂去跟那掌櫃說上一聲,買些回來,大夥兒嚐嚐鮮,無病幾個鍵姑娘心情好,便也都心情舒暢起來了,倒是一路其樂融融的,權當旅遊了。甚至還在說,這事兒若是能成也罷,若是成不了,那也好。正好當做旅遊長長見識,這種機會,可不是一般的女兒家能有的。雖然,她們也不過是隻能透過馬車簾兒朝外瞧瞧罷了。
只是,來到烏龍鎮,這天也冷得也太過了些。眼看著不是一天兩天能離開的,也該添置些衣裳才是。於是,挑了一天雪下得小些的子,平常就跟兩位管事大娘說了一聲,便帶了無病幾個上街去了。
這個小鎮還算繁華,但再繁華也不過是相對於別的別小鎮而言罷了。
鎮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就是掌櫃說的最好的衣裳,那面料、那做工也與揚州城裡差得也不是一點半點。平常倒沒有說什麼無災幾個卻已是瞧不上了。她們穿這些也沒有什麼,可讓姑娘穿這些,到時候到了地頭兒,不是給人瞧不起嗎?這人的臉,樹的皮,開始就給人瞧輕了可不行。
幾人便先買了兩套將就著穿,又挑了最好的材料,打算親自動手給平常做上幾件,好歹也比這鋪子裡賣得要強許多。又將就著挑了幾件禦寒的大氅,其他的,也只能到了京城再說了。
挑好了東西,平常幾人也不在外多加逗留,立馬回了客棧。畢竟不是悉的地方,幾個年輕女子,在外還是小心點好,以免沾惹上什麼是非那卻是麻煩了。
進了店門,拿著幾個大包小包的,幾個便準備直接回自個兒的院子。那客棧的胖掌櫃的卻連聲喚道:“姑娘,姑娘。”這客棧里人雖多,可女客卻不多,平常聞聲瞧去,見那胖胖的掌櫃正一臉若有所求的笑得極為殷勤地朝自己這邊快步跑了過來。
平常便暫時停住了腳步,有些疑惑地看著那掌櫃。
“姑娘。”跑到了平常的面前,胖掌櫃點頭哈地道:“原是不該打擾姑娘的。只是有件事兒卻是要求求姑娘。小店來了位客人,偏巧是位夫人,這店裡也住不下了,能不能請姑娘行個方便?”這掌櫃也曉得這話有些失禮,那院子是人家包了的。只是這來的客人卻不比別人,原是
客,一年總有幾次在這客棧住的,卻不好“一句客滿”就將人回絕了。
“出門在外,也都不容易。既是如此,便請那位夫人隨我來吧。”見不過是件小事,平常便隨口應了下來。
一會兒,那掌櫃便引著位面目十分慈祥,但卻眉間有些皺褶,有些許鬱鬱不樂之意的約四十許夫人過來了。她衣著雖不算十分華麗,但也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顯然家境並不寒酸,卻也不似那十分富有之輩。
“這位便是朱夫人了。”掌櫃的先對平常介紹了一句,又轉頭對那朱夫人道:“夫人,這便是我方才對您提過的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