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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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想了很多,像文思這樣的絕可不能隨隨便便的進宮,沒得掉了身價。如何進宮,需得設計一番,最好能讓孝昌帝主動開口留下文思。只可惜,最近孝昌帝的心思不在後宮,否則今兒倒是一個機會。
文思有些失望,卻並不著急。她從蕭太后的眼中看到了欣賞和**,相信很快她就能進入後宮,成為陛下的女人。當然,若是今能同陛下見上一面,那就更好了。
區區一個文思,在後宮還掀不起風。等林月音得知此事後,冷笑一聲,一個文思雖說絕,卻還不足以讓她重視。不過倒是可以利用此事,給蕭太后添堵。她就不信,蕭修媛要是知道了蕭太后的打算,還能坐得住。
蕭修媛果然坐不住,文思還沒離開壽寧宮,得知消息的蕭修媛就趕了過來。瞪著文思,心中警鈴大作,擺出派頭,怒斥道:“哪裡來的狐媚子,來人,將她拉出去打一頓。”
“放肆”蕭太后怒指蕭修媛,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敢在壽寧宮逞威風。
“這是文家的姑娘,不是什麼狐媚子,你可看清楚了。”蕭修媛又驚又怒又怕,“母后,我自然知道這是文家的姑娘。瞧著是個好的,年齡也不小了,要不我出面替她保媒,定叫她嫁個如意郎君。”文思一臉鎮定,不喜不怒,也無絲毫懼怕之。這倒是取悅了蕭太后,蕭太后暗暗點頭,果然是個好的,比躁躁的蕭修媛好多了。蕭太后怒視蕭修媛,“閉嘴。文姑娘的婚事不勞你來心,哀家自有打算。”蕭修媛心中大悲又大怒,“母后,她不過是個…”
“夠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蕭太后不耐煩的打斷蕭修媛,轉而和顏悅的同文家母女說話,安撫了她們幾句,著心腹嬤嬤送他們出宮。
蕭修媛表情猙獰可怖,完全壓不住內心的憤怒。等人一走,就嚷道:“母后是準備讓姓文的進宮,取我而代之嗎?”蕭太后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別忘了你生育了二皇子,而二皇子是陛下的長子,又是三個皇子中最為出的一個。單就這一點,任何人都得給你三分顏面。”這話安撫了蕭修媛躁動不安的心,表情也好看了不少,“既然母后知道二皇子的重要,為何還要姓文的進宮。這豈不是給我添堵。”蕭太后冷笑一聲,“你啊,真是蠢的。你如今不得寵,想要替二皇子謀劃,陛下那裡也不肯給你機會。若是有了文氏,一切又不一樣。文氏要是得了寵愛,有她在陛下面前進言,最後得益的也是二皇子。如此一來,咱們籌謀的大事何愁不成。再說了,你年齡大了,也該給小姑娘們一點機會。你籠絡不住陛下的心,總得讓別人去試試。否則要是被別人得了先機,屆時有你後悔的。”蕭修媛不服氣,不甘心,心中憤懣無比。
“母后是嫌棄我了嗎?”
“哀家若是嫌棄你,又何必處處替二皇子打算。你這個人,真是將哀家的好心當做了驢肝肺。”蕭太后怒道。
蕭修媛哭了起來,心頭傷心,“陛下惡了我,如今連母后也嫌棄我。文氏進宮,這麼大的事情,事先我竟然不知道。母后,我就算再蠢,我也知道如今我就是一個棄子。要不是我生養了二皇子,母后同蕭家只怕早就不管我的死活。”蕭太后沉默,心道蕭修媛難得聰明一次,總算認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可是我不甘心”蕭修媛怒吼,“我在後宮熬了十幾年,為陛下生兒育女,結果卻要被你們拋棄,我如何甘心。”
“那你想要如何?”蕭太后板著臉問道。
蕭修媛一邊擦著眼淚,也不管哭花的妝容,一邊惡狠狠的說道:“我不答應文氏進宮。我情願讓別人得了陛下的寵愛,也絕不同意文氏。”
“你糊塗透頂,簡直是不知所謂。”蕭太后揮手,彷彿是在趕走什麼噁心的玩意,“趕緊滾。枉費哀家維護你這麼多年。如此不懂事,又如何能成大事。滾滾滾,哀家不想看到你。”
“母后就算將我趕走,我有不會改變主意。”蕭修媛一臉倔強,不等壽寧宮的人來趕人,她自己就先起身離去。
蕭太后氣的要吐血,衝著蕭修媛的背影一個勁的怒道:“孽障,孽障,哀家是欠了你嗎?”蕭修媛腳下一頓,沒有回頭,只說道:“母后自然不欠我,可是我也不欠母后。”
“滾”蕭太后抄起茶杯就朝蕭修媛扔去。茶杯在半空中落下,有點點茶水濺在蕭修媛的背上。
蕭修媛僵直了身體,最後又若無其事的離去。
蕭太后氣的心口發痛,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一個二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蕭太后心灰意冷之下,覺著自己這麼辛苦的籌謀簡直是自討苦吃。她是陛下的親生母親,無論如何,陛下也不會虧待了她。死後哀榮也必定是有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替這些孽障打算。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蕭家是好是歹,二皇子能不能坐上皇位,對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蕭太后唉聲嘆氣,滿心疲憊。只是一百步都走了九十步,臨到最後卻要放棄,心裡面總歸是不甘心,也不服氣。說到底,蕭太后就是不服老。她覺著自己還有無限的力,還能同後宮的小妖們鬥智鬥勇,還能全面掌控後宮。可是現實是,她老了,她也掌控不了後宮。這是一種老年人的無奈。
蕭修媛傷心絕望,眼巴巴的望著二皇子劉洗,“皇兒,母妃如今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爭氣,一定要登上那個位置。唯有如此,咱們母子才能揚眉吐氣,讓所有欺負過咱們的人不得好死。”二皇子微微蹙眉,“母妃,兒臣覺著文氏進宮有利有弊。至少對咱們來說,利大於弊。母妃不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看太后如何作此事。”
“你也覺著母妃不對?你也認為母妃心狹窄善妒嗎?”蕭修媛失望之極,“母妃早就不承寵,我就是嫉妒任何人也不會嫉妒文氏。”二皇子不太相信,“那母妃為何執意反對。”
“我是不服氣。年少進宮,在宮裡面苦熬十幾年,結果卻被人棄如敝履,我如何能忍下這口氣。那文氏長了一張狐媚子臉,若是進宮得寵,再加上太后維護,屆時咱們母子都要看人家臉過活。皇兒,難道你真想過那樣的子嗎?”
“母妃言重了。區區文氏,以侍人,想要欺壓我們,未免自不量力。”蕭修媛苦笑,“你不懂啊。”
“母妃憂思過甚,不利於養身。還請母妃放寬心,靜觀其變。”二皇子真心實意的勸解。
蕭修媛冷笑連連,全是蠢貨。女惑人,歷朝歷代因女誤事,又因女而改朝換代的何其多。不取教訓,總有後悔的一天。
蕭修媛同蕭太后反目,林月音樂見其成。那個文思還沒進宮,就有如此威力,果然不能小看。聽說還是個絕,才情非凡,這等女子生來就是個禍水。林月音甚至從關於文思的傳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然是上輩子的她。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有趣了。一個處心積慮進宮的女人,還是個絕,進宮後若是不能掀起腥風血雨又怎麼對得起那一張臉。只可惜,時機不對啊。穆賢妃成了孝昌帝心口的硃砂痣,光想憑藉容貌取穆賢妃而代之,想得未免太過簡單。
時隔七八,孝昌帝再次踏進清寧宮。這些子沒來清寧宮,孝昌帝覺著時間過得很慢。就算他埋首政事中,也無法抑制強烈的思念。他腦子裡總是想起穆賢妃生前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就連生氣的模樣都顯得那樣的可愛。刻骨的思念,幾乎快要將孝昌帝折磨瘋了,短短數,便瘦了一圈,眼角都出現了青黑。
無法再堅持下去,孝昌帝妥協了,於是他再次來到清寧宮。他裝作若無其事,大聲嚷嚷著要同林月音下棋。
林月音只掃了眼孝昌帝,便將孝昌帝的心思估摸個**不離十。這位又來她這裡尋找安外加片刻的寧靜。她不介意這一點,但是她十分介意孝昌帝對她的羞辱,尤其是妄想將她當做穆賢妃的影子。真是欺人太甚。
林月音不動聲,表面恭敬有禮,卻又顯得冷漠疏離。孝昌帝全副心思都在棋盤上,自然沒注意到林月音同往的不同。倒是康福頻頻朝林月音看去,好歹是皇后,面子功夫總要做足吧。再說了,這樣的榮寵,旁人求都求不來,林月音還有什麼不滿的。
林月音嘴角一勾,嘲諷一笑,笑康福的愚蠢。康福眉眼皺起,臉頰肌動,心生不悅。林月音就倔強吧,總有後悔的時候。
林月音從不為做過的事情後悔,即便是錯的。自己選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這份不服輸的勁頭,支撐著她走到今。更讓她無所顧忌的在棋盤上將孝昌帝殺了個片甲不留。
孝昌帝輸得太慘了,裡子面子全都沒了。偏偏孝昌帝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直呼痛快。還主動握住林月音的手,“皇后棋力驚人,朕甘拜下風。”林月音若無其事的回自己的手,“陛下勤於政事,於這些小道上,自然沒時間鑽營。反觀臣妾,每裡空閒時間多,自然有許多時間慢慢琢磨。琢磨得多了,也就有了進步。”
“皇后說的不錯。”孝昌帝今兒有心同林月音聊天。於是放下棋子,反而是拉著林月音坐到軟榻上,難得地說道:“朕很慶幸,這段子有皇后陪在朕的身邊。皇后這份情意,朕不會忘記。”林月音抬起手放在孝昌帝的心口,認真地說道:“陛下心中所想,臣妾都明白。可是陛下為何一定要忘記**皇后。與其忘記,不如深埋心底。那畢竟是陛下心尖尖的女子,她值得陛下給予最好的。”
“皇后真的這麼想?”孝昌帝有些動,有些困惑,還有些茫然。
林月音點頭,“若是真的忘記了**皇后,陛下不覺著遺憾嗎?”孝昌帝苦笑一聲,心中酸澀,“皇后不知,這樣的子實在是太難熬了。一復一,朕覺身與心都被分成了兩半。唯有在皇后這裡,才能得到片刻的寧靜。”
“臣妾願意替陛下分憂。瞧陛下為了**皇后,都憔悴成什麼樣子。**皇后若是在天有靈,也會心疼的。”林月音表情溫和,猶如一位慈母,輕言細語的安著受傷的孝昌帝。她主動將孝昌帝攬入懷中,此時此刻,孝昌帝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見孝昌帝渾身放鬆,林月音笑了起來。所有男人都是需要哄的,他們就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孝昌帝摟著林月音的,心中無比的寧靜,無比的溫暖。放空思緒,不用去分辨,只需要用心體會就好。這種純粹的受,久違了。
兩個成年男女擁抱在一起,難免臉紅耳熱。度過最初的純粹後,孝昌帝便恢復了男人的本。那一刻,他是動的,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差點傷了林月音。
林月音則是順水推舟,引導著孝昌帝享受極致的歡樂。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林月音從孝昌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一次她很確定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孝昌帝緊緊地抱住她,生怕她會怕跑了。
林月音慵懶得躺在孝昌帝的懷裡,享受片刻的平靜。這一晚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清寧宮的宮人們只怕要歡喜地睡不著。林月音嘴角一勾,笑了起來,猶如偷了腥的小狐狸似得。其實仔細想一想,孝昌帝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在穆賢妃的事情上,孝昌帝做到了八分真心。
不過林月音從來不奢望得到孝昌帝的真心。想要得到真心,就必須以真心換。很顯然,她林月音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從來就沒打算過要和某個男人真心換真心。就算是帝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