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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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老師還有事嗎?”周幼安有些不解的收回了踏下樓梯的腳,重新轉過了身子,看到仍舊穿在李詩言身上的白t恤後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頭“哦,是因為衣服的關係嗎?其實沒關係的,老師你以後再還我就行。”但李詩言卻搖了搖頭,否認了周幼安的猜測“不是,不是因為衣服,衣服已經髒了現在怎麼能還你,本來就要洗過後才還你。”不是衣服的問題?周幼安一楞,神比先前更加疑惑了。
李詩言見他這樣子,原本便有些垂下的臻更是低的近乎埋進高聳的部中,不可察覺的嫣紅慢慢的泛上了她光潔的面頰,過了老半天,等到周幼安都快鬱悶的時候才羞不可抑的低聲道:“我…我不會煮薑湯…”
“不是吧?”周幼安的嘴角有些搐,不敢相信在學校裡清麗溫柔的讓任何男人都想娶回家做賢良母的李詩言竟然連簡單到極點的薑湯都不會煮“薑湯很簡單的,洗幾塊生薑切成片用溫水煮個幾分鐘就好的,嫌苦的話還可以…”周幼安本來還想告訴李詩言如果嫌薑湯不好喝可以放點糖,但話說了一半卻見她依舊低著頭兩隻青蔥的手手指互相糾結的絞在一起,一副小女孩犯錯了被大人批評時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就翻了翻白眼無語的嘆了口氣,決定就當好人做到底算了“你去洗熱水澡,我給你煮薑湯吧。”
“恩…”李詩言這才心滿意足的用鼻音輕聲回應了一下,彎給周幼安從門口旁壁櫥的鞋櫃裡找了雙男式拖鞋“這是給我爸爸買的,但他還沒穿過,先給你穿吧幼安。”前世今生這都是周幼安第一次來李詩言家裡,他進門後稍微觀察了下,李詩言屋子的佈置給他的印象是既緻又簡單。
緻是因為客廳牆壁上的裝飾,掛著四幅錦繡屏風,上面繡著花蟲鳥魚,邊沿上密密麻麻繡著各的小蝴蝶,一眼看上去就給人很燦爛的覺。簡單卻是因為與牆壁上的緻截然不同,整個客廳的的佈置簡單到令人錯愕,較寬敞的客廳中竟然類似電視沙玻璃茶几什麼的一樣都沒有,只有兩把古古香的紫檀木椅子,茶几上也僅擺放有一套紫砂茶具,其中那隻宜興茶壺尤為巧妙,不染妍媚,樸雅堅粟,壺柄上依稀有拇痕,《畫航錄》記載“大彬之壺,以柄上拇痕為識”
“廚房在那邊,不過幼安你先休息一會兒吧,薑湯等下再煮沒關係的,我先回房間洗澡換衣服。”李詩言給周幼安指了指廚房的位置,然後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跟一個異,就算是少年,說洗澡什麼的也實在有些羞人,所以連忙低著頭幾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好似關上了門便能將心中的羞澀給掩上是的。
面對李詩言有些小女孩氣的舉動,周幼安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記憶中溫柔親切如姐姐般的李詩言與眼前真實的她慢慢融合在一起,少了些原本心中的愧疚與歲月遙遠的疏離,多了幾分親切與憐惜,說到底,周幼安此時已經不是如身體一般十六歲的少年了,而是一個年齡甚至比此時的李詩言還要大一兩歲的成靈魂。
稍微休息了會兒之後周幼安便來到了李詩言之前指給他看的廚房準備煮薑湯,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讓他再次哭笑不得了,李詩言的廚房的煤氣灶、灶臺、碗櫥乃至洗水池居然都佈滿了灰塵,一副不知道多久沒用過的樣子。
怪不得之前低著頭那麼不好意思,原來她不是簡單至極的薑湯都煮不來,而是估計本連煤氣罐之類的都沒用過吧?
周幼安無奈的找了塊抹布開始簡單的打掃一下廚房的衛生,心想過去那些一心覺得文靜溫柔的李詩言如果嫁人絕對是賢良母的傢伙要是看到眼前這個狀況估計肯定會臉上搐不已。
翻箱倒櫃的在廚房壁櫥的一個角落找到幾塊生薑切成了小片,又從熱水器裡接了幾杯熱水倒進本沒用過一次的鍋裡,周幼安總算是把煮薑湯這個在李詩言家裡頗為“艱鉅”的任務給完成了。
等周幼安將廚房裡那些灰塵除去恢復了原來的窗明几淨,將已經ok了的薑湯倒入雪白的青瓷碗裡的時候,李詩言房間的門才咔噠一下打了開來,不得不說,女人洗澡啊打扮啊的時間的確都是夠長的。
清水出芙蓉,淡眉斂遠山,波魅清湖。
當洗完澡穿著一襲淡布裙的李詩言站在周幼安的面前時,即便是心志如他這般堅定的人也不情不自的暗暗嘆。
只一個‘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暖洗凝脂’,便讓男人們豔羨驚歎了足足千年。此後一千多年的男權社會文人騷客甚至包括道德家們,都罕有人論及這一對公公兒媳的不倫戀情,反倒是對楊玉環的命運磋嘆神傷,李隆基作為帝王難得有的痴情更讓人對華清池這座溫泉池水產生了謎一樣的想象與神往,你可以想象,溫泉水暖洗凝脂,美人出浴,何等醉人?
猶自還帶著絲絲溼氣的如雲烏絲,容顏並不十分美卻乾淨清澈典雅,掛著些許柔和淺笑,嘴角眉宇間都寫著溫婉如水,就像一朵素白睡蓮,眼前的李詩言與過去周幼安所見的一樣,但卻多了幾分沒有距離的溫婉,多了幾分悄然綻放的柔媚,讓周幼安的心都暗暗漏跳了一拍。
“看什麼呢?”李詩言俏臉微紅的依在漆成棕的廚房木門上,見周幼安一臉驚豔的望著樣子,嘴上嗔罵了一聲,心裡卻沒有一點不開心。
周幼安可不是膽子跟兔子一樣大的少年,回過神來鎮定的從灶臺上端了一碗盛好的薑湯遞給了李詩言“快趁熱喝了吧,我一直用小火燉著的,喝完去掉身上的寒氣,不用擔心會生病了,等下再好好休息一下,一覺醒來今天的事情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