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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化敵為友九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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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天氣陰沉的早晨。

一大早,小混等人已經整頓好行囊,準備離開這間曾經讓小混安度餘年的小屋。

小混站在門前,最後一次問:“老怪,你真的不和我們去冷豔宮?”他故意曖昧地眨眼接道:“冷豔宮裡可都是些花不溜丟的俏娘們耶!”周卜故做驚恐地搖手道:“不不,那些娘們是專門要男人命的冰美人,老夫耄矣,還想多活些子。”梅芳寒嗔笑道:“老怪,你在冷豔宮刑堂堂主面前說這話,難道不怕我現在就動手?”周卜詼諧道:“光憑你這個小妞,老夫倒還不害怕的,我就含糊你們那個號稱冷麵羅剎的宮主施亞慧,她可真是名符其實的冰山美人,我離她最少三丈,都還能到那種冷進骨子裡的森冷。”梅芳寒訝然道:“哦?難道你見過敝宮主?”周卜叫道:“當然見過,那時她正動手宰人,到現在偶而想起來,我都曾打心裡發,哪有那麼殘酷的殺人手法,簡直…像宰豬、宰牛。”梅芳寒分辯道:“敝宮主並不像你想象那麼無情酷殺,通常本宮處置人的手段,都是依犯罪之人所犯罪行,加以懲治,如果像你所形容那般的手法,定是被殺之人犯下無數行,才會遭此殘酷的報復。”周卜搖搖頭道:“那我就不清楚,反正,我是打算不和冷豔宮對上。”小混嗤笑道:“得了,老怪,你乾脆坦白點說,你留下來是另有所圖,是不是有什麼靈藥要出土?”周卜皺皺眉道:“他媽的,你又是怎麼猜到的?”小混得意道:“簡單,你老怪會出現在這種烏不拉嘰的鳥山,除了採藥還能幹什麼,而能夠讓你看上眼的藥材,自然不會太平常。”周卜呵笑道:“的確有你的,小鬼,不,我是說小混混,老實告訴你,在這座山靠北邊的一處山坳裡,有一顆龍涎朱果大約再過半年就能成,我想去守著它,免得失之臂。”小混撇撇嘴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這樣,咱們只好在這裡分手。”他自赤焰背上的鞍褥口袋裡,取出一支小瓷瓶給周卜,輕笑道:“這是獨門秘製的蛇魂香,擦在皮膚或衣物上可以避毒蛇,也可以直接撒向蛇類驅蛇,效果比一般雄黃好得多,你要採龍涎朱果,一定會遇上成的長蟲,這東西大概有點用處。”周卜接過瓷瓶,習慣地打開嗅聞道:“唔!是蛇膽、菊和雄黃調配而成的。”小混笑謔道:“的,周老怪,你真是有職業病,遇到什麼‮物藥‬,都要先分析它的成份。”周卜收妥瓷瓶,呵笑道:“沒辦法,習慣成自然了嘛!”眾人又是一陣告別,小混他們沿著小溪下行,頓飯光景的時刻後,他們終於回到昔遇襲的峽谷前。

小混看著依然被頹石阻斷的峽谷,喃喃道:“的皮球,這到底是誰搞的?”小刀揣度道:“或許是血魂閣,畢竟,目前置我們於死地的,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別人。”小妮子異想天開道:“會不會是炸錯人,所以一直沒人來追殺。”小混沉思不語,不知想些什麼。

小刀斷然否定道:“不可能,以那天的情形看來,對方分明是想將咱們進谷中,企圖一網打盡,才會先引爆後面的小堆炸藥。”小混豁然叫道:“不管啦,反正橋到船頭絕對是直的,等再碰上時,這筆帳再一起結。”梅芳寒奇怪道:“橋到船頭…小混,你是不是說反了,橋怎麼會到船頭?”小混咂咂嘴道:“橋站在岸邊等船過來,難道會變彎不成,又不是九曲橋或拱橋,當然一定是直的。”梅芳寒嘆笑道:“你哪來的這麼多歪理?”小混得意地抿嘴道:“歪理也佔了個理字,有理就可以走遍天下,管他正理、歪理、真理、假理。”他大手一揮,喝笑道:“走,離開這個令我看不順眼的地方。”赤焰首先應和,歡嘶一聲,昂頭向小路來處小跑步而去,它和小混一樣,永遠不喜歡落於人後!

接近中午時刻,梅芳寒帶領小混他們離開崎嶇的小路,折向穿越淮陽山的官道,由於進入風面的山區,此時,天便又下起細如牛的濛濛小雨。

梅芳寒道:“咱們快趕一程,前面不遠就有一處可供休息的野店。”於是,眾人便在寬敞無人的山道上,施開身形,宛如浮光掠影般,向前曳進。

果然,在轉過一個急彎之後,一間全以原木搭就的樸實小店,出現在他們眼前,小混等人迫不及待地奔入店中,躲避漸大的雨勢。

店主是一對年約五旬左右的中年夫婦,他們含笑招呼道:“快裡面請,這麼大的雨,怎麼沒有帶雨具就出門啦!”小混呵呵笑道:“我們出門時還沒下雨,誰知道入了山就走樣,準是老天爺存心和我們作對。”店老闆笑道:“小哥,聽你口音是外地來的吧?難怪不知道我們這裡的天氣,平常時只要山下陰天,山上一定是下雨的天氣,加上現在正是梅雨季節,那山上更幾乎沒有一天放晴。”小混瞟了梅芳寒一眼,捉道:“我是外地人還沒話說,偏偏帶路的那位內地人,是個姑娘,最喜歡在濛濛細雨中憶當年,享受一番漫的風情,沒辦法,我只好陪著她淋雨。”小混唱作俱佳的表情,使得店老闆信以為真,忍不住直朝梅芳寒和小妮子兩人身上打量著。

小混索道:“就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啦!年輕的和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人。”店老闆呵笑道:“哦,難怪呀!”誰知他難怪什麼,大概是說梅芳寒比較像那種喜歡漫的年齡吧!

這一來,倒將梅芳寒窘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她那模樣越發使人覺得,小混所言非假。

老闆娘適時送上剛沏好的熱茶,笑道:“這是我們家裡自個兒種的綠茶,趁熱喝喝好去去寒。”總算,這一打岔及時解除梅芳寒的窘境。

店老闆殷勤地為他們斟好熱茶,問道:“要不要順便在這裡吃個午飯?”小混無所謂道:“也好,反正這場雨大概一時也不會停。”小妮子嬌聲道:“老闆,我那馬兒可不可以讓它進屋裡避雨?”老闆有些微愕,卻也沒有推辭,連忙點頭道:“沒關係,反正沒有其它客人。”小妮子揚手召喚道:“小子,快進來。”老闆瞪眼望著赤焰愉快地進入店中,進店之前,它竟也知道在廊前,抖落一身水珠,這才進門。

店老闆夫婦幾乎異口同聲驚道:“呀,這紅馬會聽人話。”小混但笑不答,反而道:“老闆,我們要吃飯,記得嗎?”

“記得!”店老闆急急拉著老婆躲入廚房,彷佛赤焰是帶了術的魔馬。

小妮子好玩道:“他們怎麼那麼緊張,赤焰寶貝又不會吃人。”小刀淡然道:“山野村人,從來未曾見過如此靈異的神駒,自然難免大驚小怪,許多荒誕的信,不就是因此而產生。”小混趁著四下無人,好奇問道:“梅大姐,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們,冷豔宮到底在何處?

至少讓我們心裡有個譜嘛!”楷芳寒略做沉後,低語道:“等待會兒上路之後,再告訴你們。”如此一來,小混他們可是等不及想早些上路。

在店主夫婦驚訝的眼光下,小混幾乎是用倒的方式,將飯菜下肚去。

梅芳寒忍俊不住道:“小混,你別急嘛!哪有人像你這樣吃法。”小混仰頭灌口茶,囫圇嚥下滿嘴的東西,指著小刀和哈赤,理直氣壯道:“他們不就是這樣子吃的。”小刀咿唔道:“不這樣吃,我們就沒東西可吃了。”小妮子舉箸無可下處,委屈道:“就是嘛!我都還沒吃…”小混打岔道:“老闆,再替我包二十個白饅頭,十斤醬牛,十斤火腿切片,五斤老酒。”他回頭道:“這樣你在路上就有得吃了吧!”小妮子索放下筷子,好氣又好笑道:“你以為我是母豬,那麼會吃呀,叫那麼多東西幹嘛!”

“吃呀!”小混拍拍肚皮道:“這裡還沒飽,而且說不定夜裡要住野地,不多帶些吃的,晚上哪裡吃東西?”梅芳寒幾乎是喃喃自語地說道:“奇怪,你怎麼又猜對了,再下去是沒有可以打尖的地方。”小刀揶揄道:“這是我教導有方,而且這近一年來的餐風宿把他凍的、餓的聰明瞭一點點。”小混白了他一眼,眾人付過餐費,順便向店主夫婦買了二件蓑衣給小妮子和梅芳寒,這才踏入雨中。

此時,偶而飄過的山風霧氣,使得雨中之行更添幾許漫‮趣情‬。

梅芳寒打趣道:“這回,急著上路尋找漫的又是誰啦?”小混呵笑道:“不是尋找漫,是尋找秘密。”梅芳寒語聲含笑道:“看你急的,我以為你是很有耐的人呢,好吧,冷豔宮位於兩湖與江西界處的九宮山,霧峰上。”小刀疑惑道:“我曾去過九宮山,可是從未發現過冷豔宮,也不曾聽說那裡有個霧峰。”梅芳寒淡笑道:“若是能夠被你發現,冷豔宮就不會有神秘之宮的稱呼。”小混思索道:“難道是九宮山上有什麼特別的地形可以掩護冷豔宮的所在?”梅芳寒言又止地道:“我想看看江湖中的奇葩,有名的天才混混,是否能找得出冷豔宮之秘。”小混雙目發亮道:“想考我?也好,老哥,請你想想看九宮山上有哪些地勢特殊的地方沒有?”小刀沉思道:“把範圍縮小些,你想要何種特殊的地勢?”小混指點道:“例如,特別險峻的高山,或是無人可入的深谷。”小刀苦笑道:“小混,你知道九宮山之名由何而來嗎?就是源於它本是九座一體的高山峻嶺環結而成,所以名之九宮,而其中無人可及的深谷何其多,你要我如何告訴你?”小混搔搔被燒短許多的頭髮,為難道:“有沒有像五臺山鳩頭峰,那一類的山峰或絕谷?”小刀想了想,搖搖頭。

小混無奈道:“那隻好等到了地頭再研究。”小妮子好奇問道:“梅姐姐,從這時到九宮山要多久的時間?”梅芳寒估計道:“如果像咱們這樣子走法,大概需要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到達山前,要進山,若碰上雨季,恐怕得花一星期。”小妮子機伶道:“冷豔宮在深山嗎?否則走山路為什麼需要那麼久?”梅芳寒正答話,忽然醒悟道:“好哇,小妮子,你也幫著小混來套我的話。”她說著伸手去呵小妮子的癢,笑著要處罰這妮子。

小妮子格格笑著,躲向小混身後,謔笑道:“胳膊當然是往裡彎啦!”小混吃吃笑道:“梅大姐不錯嘛!跟我們一起才多久,人就變得聰明多了,反應也快多了。”梅芳寒啐笑道:“少往你自個兒臉上貼金,以前我是謙虛,讓你罷了!”小混故作驚訝道:“耶,你怎麼連說話都越來越像狂人幫?”小妮子接口道:“也就是越來越厚臉皮的意思。”格芳寒為之語,她只有拚命搖頭嘆笑,假裝自己是禮讓他們這對伶牙俐齒的小狂人。

九宮山,霧峰。

冷豔宮地牢裡,一名年約四旬,長相斯文俊逸,但略嫌清瘦,做書生打扮的白衣中年人,沉靜的閉目盤坐於空無一物的牢內。

看他平靜的臉,彷佛未曾覺到自己失去自由被囚困於牢獄中。

忽然——地牢外響起開鎖的喀喳聲音,使得這名白衣人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在他雙眸中,是一股祥和如外表的深邃眼神。

一名年約三旬許,卻美貌驚人的宮裝麗人,緩步來到牢門前,冷冷道:“鄧清逸,我想你應該很高興知道,你那個孝順的徒弟,正在本宮所屬的引領下,準備前來搭救你。”這白衣中年人正是被尊為武林第一把刀的刀中至尊鄧清逸,他聞言臉微變道:“小刀?他怎會知道我在此處?”冷豔宮主仍是聲如寒冰道:“不管他是如何知道,重要的是,他來了,而我想殺掉他,對你將是一項很好的報復手段。”鄧清逸臉驟變,動道:“不,亞慧,你不能傷害他。”冷豔宮主施亞慧無動於衷道:“我為什麼不能殺他,他叫鄧小刀是吧!多麼明顯的事實,他該是你兒子,而不是徒弟,這也是你當年離開我的原因,是不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鄧清逸撲身向前,抓住牢門上兒臂的柵欄,否認道:“不,你誤會了,他…”驀地——他毅然沉聲道:“他就是你以為已死的兒子。”施亞慧登時如中雷殛,怔在原地,半晌,她冷漠如霜的表情,倏然崩潰,嘶吼道:“你胡說,麟兒他早就被人所劫,死於非命。”鄧清逸沉痛道:“錯了,這件事打從二十年前便錯了,我絕不能讓你傷害自己的親生孩子,我會把事情原委完完全全地告訴你。”施亞慧顧不得身後屬下的驚訝,她動地抓住鄧清逸放在柵柵上的雙手,哭喊道:“告訴我,不要再折磨我…”一條蜿蜒的黃土道路,如懶蛇般向前延伸,路的兩旁是一片平疇綠野,開滿不知名的小紫花,在和風中輕輕搖曳。

九宮山,便似一座天屏風,坐落在土道的盡處,青翠的山影在朗朗晴空的天氣裡,卻仍然蒙上一層隱約的嵐霧,憑添幾許神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