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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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他跟著她站起身子,臉上的笑卻顯得惡。
“該不會連謝以柏都還沒有碰過你吧?”
“你…”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即使他只喝了一杯紅酒,但她還是說:“你喝醉了!我…我要走了!”說著,才正準備轉身,身後一張證書般的東西卻霎時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律師執照?
她不懂,他怎麼會有律師執照?他不是一般貿易公司的職員嗎?為什麼會有這張證書?
“不要告訴我,”他不知何時已站至她的身後,以雙手牢牢地握住她削瘦的肩頭。
“你不知道我就是你們這個案子的辯方律師…”他說著,低身湊近她的耳朵,放肆地品嚐她身上那股花似的香味。
不!
她的腦海霎時變成一片空白,她快速地轉頭望向他的臉,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你若真的有心處理這個案子,你應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說罷,他又像嘲諷似地揚高自己的語調。
“還是…你都把心思放在謝以柏身上了?”
“不!”她抑不住語中的那股顫抖。
“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要不要我拿公司證明給你看啊?”
“不!”她不要任何的證據,她只要知道,他不會是他們的辯方律師!他不是!
“你可以說一百個不,”他調戲地伸手輕撫上她的下顎。
“可惜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我還要好好地謝謝你呢!”他也沒忘記檔案的事。
“把所有的資料全都雙手奉上,讓我這個當律師的好不輕鬆啊!只需要瞄個幾眼,重點全都看光了。”恐懼在她的心頭不斷地蔓延,顫抖的語句讓她遲遲難以開口。
“為…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只是為了打敗謝以柏嗎?她不認為事情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他一聲輕笑,伸手輕觸向她前的鈕釦。
“還能為什麼呢?”他輕率地伸手解開了她的第一個鈕釦:“全都是為了你啊。”他又解開了第二個鈕釦。
“我這麼做,還不都是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暫時先擱下自己的案子會增多不說,若是得到許嫚芝,光是靠她家龐大的家產,就足夠叫他花上一輩子了,怎麼還會讓她飛了呢?他已經告訴過自己,這次他會不擇手段地得到她!
“不!”她推開他令人作嘔的手,淚水不爭氣地盈滿她晶瑩的眼眶之中。
“我不會因為這樣就回到你的身邊,”沒有人可以用這種詭計將她佔有。
“我要去告訴以柏!”
“然後呢?”她還來不及奪門而出,他冷靜的話卻又拉住了她所有的動作。
“告訴他什麼?”他又緩緩地走向她。
“是要告訴他你怎麼將檔案送到我的手裡,還是你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家裡來勾引我?”他惡地吻上她的耳際。
“想想看。”他的聲音如惡魔的低語一般,慢慢地為她的思緒套上了繩索。
“你們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我。你回去之後又要編什麼藉口呢?說你不認識我嗎,還是你的腦子裡全都裝滿了謝以柏的影子,所以沒有時間去注意辯方律師是誰?”他揚著那抹令人刺耳的笑。
“怎麼說都不好吧?”淚水積凝在她的眼眶之中,那股痛卻不斷地在她的心口擴散,事實上,她的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家,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謝以柏。
“被背叛的覺不好吧?”他又伸手探進她半敞的襟中。
“過幾天就要開庭了。你猜,謝以柏要是知道是你將檔案送到我手中會怎麼樣?”她連想都不敢想。已經得不到他的愛了,她怎麼能再失去他對自己的信任?
“你可以乖乖跟我在一起,那麼,”他低身輕嘗她頸間的芬芳。
“你不說、我不說,就當是我不小心打了一場勝仗。而你,也可以在大家面前抬起頭來。你也知道的,”他環上她前的手,又為她解開了另一個釦子。
““間諜”這兩個字,對初出社會的新鮮人來說,可不是多好聽的字眼!”可是,她並不在乎別人對她怎麼樣,她只在乎謝以柏怎麼看她!
回去之後,叫她要怎麼對自己的行為代?檔案是她丟的,現在落在羅嶽垣的手裡,又叫她該怎麼替自己辯解?
他說的沒有錯,若她真的有把心放在案子上面,她應該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辯方律師是誰,而不是等著羅嶽垣來告訴她!
包何況,她又要怎麼解釋今天來到他家的事?又怎麼解釋她跟羅嶽垣的關係?
做律師這一行,凡事都講求證據,現在她能拿什麼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現在該怎麼辦?淚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模糊了所有的視線,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挽回這一切…
“聽我的,”他的聲音如魅般,試圖將她催眠。
“我們會是很好的一對。”
“不!”他的語句才剛落,她便使勁地將他推開,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是,在她繼續踏錯下一步之前,她必須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她強抑著那股椎心的痛,和滿眶的淚水,朝門的方向跑了出去,在出門前,她還聽到羅嶽垣得意地在身後叫道:“你會回來求我的。”不!她捂上了自己的臉,只希望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羅嶽垣沒有上前攔她,只是望著她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那扇門後,他臉上的笑容還透著勝利者的姿態。
他走至沙發上坐下來,望著她剛放下來的那杯紅酒,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他方才在酒裡下了一點葯,倘若她沾了幾口,事情就簡單多了。他可以乘機佔有她,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只要去找她的父親,說他願意負起責任,她那龐大的家產終會落到他的手上!
可是現在她既然發現了,他也只不過是化暗為明,改以威脅的手段來打擊她。不管是哪一種手段,他都會是勝利的那一方。而許嫚芝…
他得意地笑了笑,指尖仿彿還殘留著她花般的香味,那抹氣的笑意讓他的臉顯得猙獰。
他相信,她一定會回來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