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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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吩咐,我們一定竭力完成。”
“是嗎?”他輕聲的反問,但卻比大聲叱責更教人心寒。他看了她們一眼,臉上竟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你對自己有自信的,那好,這兩天年雪松就該來了,如果你真能吃了他,那找就放過你。”
“什麼?”蠍青一臉的驚疑。
“謝謝主人!”蛇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本來就想試一試年雪松的滋味,但礙於自己是主人的寵婢,不敢太明目張膽,如今主人的這個命令,不啻是合了她的心願,教她又驚又喜。
“可是主人…”火凜天身旁一直沒有出聲的紫衣突然出了聲。
“你有意見?”火凜天冷冷的看了他身旁只剩一隻手臂的女子一眼。
“我…”紫衣咬了咬下,她一向不是個多話的女子,看火凜天眉頭微微蹙起,她連忙低頭不語。
她知道自己剛犯了一件多大的錯誤,火凜天是一個沒有情的人,他也容不下他身邊的人有任何多餘的情
,而她也一直盡力的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人,這也是為什麼火凜大會將自己放在身邊的緣故。
“這年雪松果真有本事,你才見了他一面,就為他動了心,再多看兩眼,怕不連命都賠上了。”火凜天冷哼。
“不是的!”紫衣連連搖頭。
“紫衣只是因為年雪松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
那她不自量力的挑戰風馭飛,給主人丟了臉,要不是年雪松幫她說了幾句話,今
她不會只讓主人斷了一條膀子,而是成了異地的遊魂。
“你的命是我的,我說過在火雲堡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要你生就生,我要你死就死,要不是為了引年雪松來這裡,你本沒有活著的必要。”火凜天手指一彈,紫衣馬上整個人向後摔了開去,嘴角還
出一抹鮮紅的血。
紫衣沒有費心擦去嘴角的血漬,只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靜靜的退到一旁。
“怎麼不再問我為什麼要引年雪松來這兒?”火凜天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也是因為這樣,更讓人膽戰心驚。
或許大無腦這句話是其來有自,否則在所有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同時,蛇紅竟還不知死活的開了口:“年雪松這樣的人一直是主人最討厭的,主人為什麼…”
“別亂說!”蠍青連忙喝止,然後連忙為她妹子的口不擇言告饒。
“主人,蛇紅是無意的。”火凜天伸出手將蛇紅招了過去,輕柔的撫著她細柔潔白的頸子,靠近她的耳際,似是愛撫似是低喃的耳語:“我說過,我不喜歡多話的女人。”火凜天是一介美男子,再用這般輕柔的語氣低語,一時間,竟
得蛇紅忘了他是一個多麼危險的男人,直到頸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才驚覺火凜天眼中的殺意。
“主…人…我…下次…下次不敢了…”火凜天冷哼一聲,一鬆手,蛇紅就直直向外跌去。她也顧不得好不好看的連忙爬了起來跪好,今主人放過她,這已是天大的運氣,她再也不敢放肆,全身卑微的顫抖著。
“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為什麼。”火凜天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似是無聊的彈了彈衣袖。
“年雪松,如雪般冰潔,松般堅強,他倒是個人如其名的男子,只是不知道這雪若汙了,松若折了,他還剩下什麼?”說完,他仰天長笑。
那笑聲如惡夜中的靈,聲聲嘲
著即將到來的命出了落
峽,再西行半個月就是火雲堡,一思及此,白定樵一顆心竟有些不安。
他不記得自己這樣執著的追尋夢中的影子已有多久,或許只是昨之事,也或許已有一輩子。此刻他不想多想,也無力思索,除了再見那影子一面之外,任何事於他都是多餘的。
望著漫天飛雪,似是亟阻絕他的前進,可即使知道前方路途坎坷難行,他卻已無法回頭,也無回頭路。
大雪是不能阻斷他西行的決心,但身下牲口不安的鳴叫卻提醒他,還是找個山避避暴風雪,否則別說是火雲堡了,或許連這落
峽也出不了。
反正這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於是他策馬轉往最近的山避雪,也讓這些天不曾好好休息的馬兒歇息。
入了山後,白定樵先將馬兒打理好,才用火把子升起了熊熊的火焰,溫暖他冰冷的雙手。
或許是剛剛一心趕路,倒也不覺有何冷意,這時,血通的刺痛才提醒他對自己的折磨。
多可笑呵!天下女子多如過江之卿,以他白定樵的身分地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偏偏他愛上的竟會是一名男子!
可那載著深憂的剪剪雙眸、清麗絕美的容顏、那淡淡的幽蘭雅馨…這一切的一切,怎麼可能為一個男人所有?
可他卻真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佳公子是上天刻意捉他嗎?
他這一生從不為任何傾城名媛動過心,沒想到唯一的一次心動,竟讓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突然,外有動靜,他警戒的扶上自己
際的若水劍,並在掌中暗凝真氣,以防突來的狀況。
“年輕人放輕鬆點,我這老骨頭已坑誄僵,玩不起打打鬧鬧的遊戲,我只是看天寒地凍,想和年輕人借點火避避寒。”白定樵打量著由外步入的白髮老人,瞧他白髮白眉,想是有一定的年歲了,可奇怪的是,他卻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年齡,而且
外漫天飛雪,這人竟無一點雪花沾衣袖…
雖心中疑竇叢生,可望著外呼嘯的寒風和狂卷的大雪,白定樵不忍拒絕老人的請求,遂點點頭道:“這
乃天成,火乃神思。本皆是無人能有之物,前輩又何須言借?儘管坐下便是。”‘好一個
乃天成,火乃神思,年輕人出身顯貴卻不亢不卑,實是世所少見,今
你我相遇也算有緣,不如我來為你卜上一卦,白公子,你說可好?”白定樵大大的吃了一驚“前輩識得在下?在下眼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的姓和名早忘了,知道我的人都叫我璇璣子。至於你…老夫連自己都不識得,又如何識得你?”
“可是前輩不是知道我姓白?”白定樵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是剛剛由那西旋而入的一陣風告訴我的。五行之風屆西方,屬白,你若不姓白難道老夫姓白?”白定樵挑起一邊的眉
,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下白定樵,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見諒。”他拱手客氣的為他方才的疑惑陪罪。
璇璣子一揚手“無妨,我自己都不識得自己,又何要他人識得我呢?只是你這名兒取得不好,定樵…人若多情定憔悴,你此番西行是為尋情吧!”白定樵見璇璣子語出皆樣意,更加肯定了剛剛的想法,不再多作保留的點點頭“前輩,明人之前,晚輩也不敢說暗話,只是不知此行能否尋得到人?”璇璣子在口中不知哺念著什麼,手上不停飛快的捐指算著。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搖搖頭“不妙!不妙!”
“前輩的意思是會找不到人嗎?”白定樵心一悸,不會又教他白走一遭吧!
“人,是一定找得到,可是…”
“可是什麼?”
“此次西行是你唯一能找到人的機會,一旦錯過就今生無緣,可是你若西行,恐有禍事滋生,輕則傷心,重則斷魂,你還是多考慮考慮。”璇璣子搖搖頭。
“謝謝前輩的關心,在下無論如何必得尋到人,不然此生難有寧。”白定樵謝過了老人的提醒。
愛上一個男人,這份世所不能見容的愛清早就是傷心,若此生不得見夢中的人兒,終其一生失魂落魄,無異是斷魂。
“唉!人生自是有情痴,你這般痴心,老夫也不能多說什麼,這一方惟心守魂玉就贈與你,盼你能避過此一災難。”璇璣子由懷中摸出一塊約拇指大小的白玉珠子。
白定樵伸手接過玉珠,仔細一看,發現玉中竟有一個心字,而且不論怎麼改變方向,仍能看到那個心字。
“不知前輩這是何意?”白定樵直覺老人的舉動必有其意義。
“天機不可洩漏,所謂師父引進門,修行看個人,如果你能早些明白,或許能免掉一場不必要的悲劇發生。”璇璣子只肯說到這,便不再往下多說。
“悲劇嗎?”白定樵低喃。
“雪已停,你我的緣盡,緣起本逃訕,綠盡不由人,老夫也該走了。”璇璣子對著白定樵點了點頭,轉身便步出了口。
“可是前輩…”白定樵張口還想說話,可是老人竟在轉眼間不見蹤影,等他回過神來時,竟然在壁上發現了幾行字,竟是璇璣子不知道在何時留下的。
這牆上無聲無息出現的幾行字,讓白定樵不免有幾分心驚,他的武功在天下也算是一等高手,比起這天下四大名公子也不逞多讓。可他竟然連這老人在何時留下這些字都不知,怎不叫他對這神秘來去的老人又驚又佩呢?
這老人的腳程之快,竟是踏雪無痕,連絲毫足跡也不曾留下,讓他空有滿腹疑問而不得解。
不過,老人的神機妙算,留下這字必有其用意,或許他能在這字意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於是他籍著火光,細細的看著壁上個個如拳頭般大的字…
天若有情天亦老,草木多情亦早凋;撲朔離三生定,深情摯意一命還。
但求此情來生續,不問生死只問情;還君明珠雙淚垂,魂魄渺渺向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