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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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要不要跟我住？”所維仁仔細地打量了他的住處一番，接著就皺起眉端。

“我看算了，我還是住校吧，你這裡沒什麼家的味道，比姑姑家差遠了。”

“臭小子，這麼瞧不起找？”他捶兒子一拳。

“你坑卩捶我幾拲，再過幾年你可能就打不過我了。”只要不去想老爸和老師的關係，所維仁的心情就不錯；他現在和老爸已經處得很好了，不像父子，倒像兄弟。

這個週末所衛不想再為討好兒子犧牲和劉小菲的約會。天黑之後，兩人又到學校司令臺側的石階上閒坐。

“維仁說他想讀完全中學，你覺得好嗎？”他請教兒子的老師。

“他夠獨立，可以讀寄宿學校，不過招生名額有限，想讀的人又多，萬一超過限額，學校會採公開籤的方式決定入學學生。所以維仁即使報了名，也不一定能上。”

“讓他報名吧。”

“你同意了？”

“我尊重他的決定。”

“希望他也能尊重你的決定。”劉小菲道出兩人共同的心聲。

“肥肥安？”所衛輕喚著。拆下她的髮帶，馬尾一散，長髮披垂在她肩上。

“什麼事？”

“轉過來。”她側身，半面向他。

“坐我腿上。”她整個人往上一挪，側坐在他腿上，雙手自動在他頸後握。

他不必再發口令，劉小菲已經讓他飄飄然如上天堂。

來回著他的耳垂、頸項、喉結，她的呼愈來愈急促，發洩什麼似的幾乎要噬他的理智。她的也在他大腿上蹭得他快招架不住。

“肥肥安！”他大喊一聲讓自己清醒，捏住她的下顎，阻止她繼續用燃燒彼此。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不怕生米煮成飯？”她羞低了頭，剛才純粹是因為相思成災，一時情難自己。

“米放久了會長蟲。”她不蓋了，說起笑話。

“不害臊！”

“我能害臊嗎？”她抗議了:“請問你叫我坐在你腿上幹嘛？不是接吻難道還是要親師懇談嗎？”

“我有接到吻嗎？你剛才碰到我的了嗎？”他也揚聲以示不滿。

“還來不及碰到就被你推開了呀！”

“重來！”重來。

畢業旅行前一週，劉小菲託八班老師了張便條給田徑隊員所維仁。便條上她和所維仁以姐弟相稱，她約他週三中午放學後一起吃午飯。

所維仁在第一節下課時就告訴劉小非他接受週三的午餐之約。

週三中午，他們在“小龍貓”吃你火鍋。

“維仁，你還在生我的氣？”他不吭氣，聳聳肩。

“你是不是不喜歡你爸爸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