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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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冒犯晁姑娘之處,就請你原諒我是憂心玄鈺的安危,心急了些。”驕傲如他,要向她低頭,這本是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一聽他說,他牽掛著她的安危,她才有一絲欣喜與動,他是這麼關心她,可隨即她的心,立刻被滿坑滿谷的罪惡與懊惱包圍、揪疼。
他…是喜歡“晁玄鈺”的吧?可為何又對她如此責備?
難道就只因為“她”不是“他”就讓他的喜歡欣賞變成了討厭不屑?
“可是,晁玄鈺他擅離職守,藐視君威,這筆帳我就等他回來聽他解釋再算,至於你…”他不再多說,一甩衣袖,快步走向門邊,最後回頭朝她冷冽一笑:“你最好把我所說的牢記腦海…今你否認歷歷,可若你就是晁玄鈺…如此斗膽欺君,我會讓你裁官撤權,施以嚴懲,絕不寬貸,叫你後悔莫及!”眼見他最後依舊怒氣衝衝的踏出房門,晁玄鈺本無法口氣。
李朔在生氣,而且非常非常的生氣。
假使他起初就願饒恕她,她哪有不承認之理?可是、可是…他一見她是女兒身,平的友善全然不復存,光是朝她興師問罪的惡樣,她又如何開口?
她除了害怕他降罪,誅連九族外,更怕…兩人曾經擁有過的情誼就此了斷。
其實,她又何嘗想這樣躲著他?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擔憂女兒狀況,躲在房門外的晁書霖,直到大皇子走遠的同時,才敢冒出頭,找女兒商量。
大皇子來的太快,叫晁書霖在完全毫無防備之下,只能乖乖聽命,無力掩飾,任由大皇子當場逮到晁玄鈺,讓她不得不與皇子獨處,繼續扯謊,惹惱了皇子。
“現在要逃,恐怕不容易,也許,我得暫時的當個深閨千金了。”走到窗前,看著府內、府外未撤的士兵,晁玄鈺笑起來。
沒料到,讓自己原先拋卻的身分,竟是在這種情形下被迫恢復?可也許這才是最合乎自然的吧,不用躲躲藏藏,不用風吹曬,不用提心吊膽過子。
也許這是上天給她的契機,不用再接受那些擁有適婚年齡女兒的大臣們,前來提親騒擾,也可以遠離那些因她與大皇子好,而前來奉承的諂媚小人。
“若有什麼能轉移大皇子的注意力就好。”晁玄鈺與晁書霖同時嘆道。
但…能轉移大皇子注意力的,又會是什麼呢?
“該死!”當晁玄鈺第二十次讓裙襬勾到樹枝,而跌落地面時,她不免極不端莊的低咒了一聲。
兩個月來,晁玄鈺窮極無聊的聽從父親安排,在府中練習什麼大家閨秀必學的琴棋書畫時,差點沒悶慌。
心中的落寞難以排遣,不待在宮中的子,竟是如此難熬。
偶爾,她是喜歡聽琴聲,或是看人對奕,可要她自己動手撥不成調的音樂,或者是盯著棋面發愣,她可是一點辦法也沒。
她不是那塊料,毋須再試。誰讓她天生好動、好熱鬧,就是靜不下來。
最後,這段子內,她練成了拆卸琴絃弦柱、玩棋石當暗器的功夫…而且還在後花園樹上跳來跳去練身手,以免武藝荒廢太多。
“玄鈺!”一聽見她爹的叫喚,晁玄鈺立刻從泥地上爬起,怕讓他爹發現,她沒按照爹的意思,去做恢復女兒身分的功課。
“有事嗎?爹?”她尷尬笑笑,裝作若無其事,把被她拆下來練功的琴絃、琴柱與兩碗黑白棋石,給偷偷藏到寬大的衣袖裡。
“也許咱們晁家可以保住了!大皇子放棄玄鈺你了…”望著爹匆忙自長廊上奔過來,一臉欣喜,聞言,晁玄鈺倒有些反應不及。
“爹突出此言是何意?”大皇子放棄她了?他…另有意中人?他不是前些天才追著她不放,今天就立刻見異思遷?
她從不知道他是如此花心、如此用情不專!她只不過離開數,他就…
咦?她氣這些做什麼?她不是希望他不將她放在心上的嗎?她不免懊惱起來。
好吧,應該只是她護衛他的習慣使然,就是無法不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是否合宜,是否有危險;也或許只是朋友一場,對他總有些割捨不下吧?
她不解心上這份若有所失的惆悵,是怎麼回事,只能努力為自己找尋理由。就是倔強不肯承認,自己對他竟有額外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