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殘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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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殘雲之死對於殘雲近乎詛咒的話語，逍遙無極不動一絲肝火，他面帶微笑，說道:“你又何必固執呢，不過這也正是我欣賞你的地方，你與那些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所謂掌門盟主們不一樣，你傲骨天生，是不願屈於逆境的人，而我也一樣。”殘雲心中冷笑，手上不停，道:“我倒看不出你這陰謀家有什麼傲骨。”逍遙無極隨心應對殘雲的攻擊，道:“我想你多多少少也應該有所聽聞，我們無極幫的人原本都是囚犯，是被強送到這個世界來的。原以為，到了新世界，我們就會有新的開始，但沒想到，我們的新開始是在一個採礦場，而我們則都成了採礦場的礦工。那礦場與世隔絕，監工殘暴無情，絕不允許偷懶，每天都有人被毆打致死，然後在原處重生，這時我們才明白，我們被送入這個世界，只不過是變相的處罰。很快，有人堅持不住了，開始自殺，因為自殺之後要六個小時才復活，雖然自殺後什麼也不能做，但比起被待還是好很多，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礦場都籠罩在自殺的陰影下。這也是現在我們無極幫的人不怕死的原因。”殘雲的劍不知不覺中緩了下來，問道:“後來呢，你們怎麼出來的？”逍遙無極苦澀地笑了笑，似有些不願回憶過去，許久才說道:“後來，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我的體質較一般人稍強，當然作為懲罰，肯定比不上自願進入靈魂世界的人，據我所知，我們那些囚犯中，單項天生屬最高的也就是70，我就是其中之一。在僥倖地連續一個月沒有死亡後，我發現我的力量捷突然全部增加了1點，這讓我看到了希望，儘管那希望看起來很渺茫。那之後，我一改得過且過的心態，把挖礦當作鍛鍊，除了吃飯睡覺，幾乎不停。呵呵，說來可笑，監工見我如此識相，就再也沒打過我，到後來甚至不再管我。一個月又快過去，我開始幻得幻失起來，既期待時間一到，屬點即增加，又怕時間到了，屬不增加，那子，真的很難過。好在那一天到來時，我欣喜地發現，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那個月，我的力量屬增加了兩點，捷增加了一點。心中想法得到證實後，我將這秘密悄悄告訴了我在礦場認識的幾個朋友，他們初時以為我在開玩笑，但經過一個月的試驗後，他們信了。這麼慢慢地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整個礦場的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為了生存，為了報復，所有囚犯都開始努力採礦，期待有一天能夠殺出礦場。這一期待，就是幾年。”

“不錯的故事，但如果我沒記錯，遊戲初期的npc，即使是一個小兵，也很強，你們不拜師學藝，本不可能殺得了他們。”逍遙無極頷首一笑，說道:“我知你不信，如你所言，如果不拜師，我們確實殺不了那些監工，但也許是我們的運氣來了，也許是那些人想換一種玩法，有一天，我們突然挖到了一個地底，更巧的是那名叫‘逍遙紫府’。在逍遙紫府修煉的人早已仙去，卻留下了大量書籍，其中就有十幾本武學書籍。憑著那十幾本書，我們悄悄修煉，又隱忍了幾年才略有小成，擁有了殺死監工的實力－－－－現在，你該信了吧。”殘雲心中已是信了七八分，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無極幫能憑最初的區區幾萬人發展到現在幾乎一統蜀地了，經歷了那樣的苦難，心志早已超越常人許多，若非他們的天生屬太過平庸，今天的無極幫更不知會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俗話說英雄重英雄，殘雲看逍遙無極的眼神已有三分敬重，三分相惜。

逍遙無極見殘雲似乎要被自己說動，於是再接再厲地說道:“殘雲兄，你我本是同一類人，如今兩幫合併那是合情合理，你何須再固執呢。”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逍遙無極已經開始期待殘雲加入無極幫後的情形了，只要殘雲這一公認的英雄俠士加入無極幫，那麼無極幫現在卑鄙兇殘的形象將大大改觀，雖然不至於變成什麼名門正派，但至少可以動搖天下人對無極幫的印象，這對無極幫後的發展至關重要，畢竟現在的世界，還是名門正派的世界，無極幫只是個異數。

殘雲停下手中的劍，取下間酒壺，喝下一口，然後扔給逍遙無極道:“我敬你一杯。”逍遙無極接過酒壺，也飲下一口，片刻後道:“好烈的酒，也只有這樣的烈酒才配得上殘雲兄這樣的英雄。”這時周圍的人，無論是無極幫的還是蜀山派的都停下手中武器，注視著兩位掌門。殘雲要回酒壺，掃視眾人一週，最後目光回到逍遙無極臉上，說道:“無極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今之後，我們私下可以成為朋友，但只要我一天還是蜀山派的人，就要為蜀山盡一份力，直到盡最後一滴血。幫在人在，幫亡人亡，無極兄，能死在你手，我也該無憾了，戰吧。”英雄劍上劍芒閃爍，殘雲平舉著劍，眼中盡是“一去不返”的決絕。

見殘雲依舊不肯臣服，逍遙無極也幾乎失去了耐心，強壓著心中怒火，說道:“殘雲兄，何必惘下決定，我可以在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今我們到此為止如何？”殘雲看著人群中所剩不多的蜀山門人，說道:“不用考慮了，我若苟活，哪裡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逍遙無極見殘雲一心求死，也無可奈何，擠出一絲苦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戰吧，我當全力以付，成就殘雲兄英名。”兩人又打鬥起來，這次逍遙無極再不相讓，兩人都是全力以付，高下立判。殘雲身上很快多出十幾道傷口，好在他周身要害都有良護具，是以一時不至於致命。兩人拼鬥十於招，殘雲周身已被鮮血染紅，一次硬碰之後，殘雲飛退數丈，一膝跪倒在地，勉力倚著英雄劍才不至於倒地。英雄劍上再次沾上了鮮血，只不過這次卻是英雄自己的血。

艱難地抬起頭，殘雲帶著僵硬的笑容對逍遙無極說道:“無極兄，拜託你一件事。”逍遙無極快步走近，道:“殘雲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定當盡力而為。”殘雲的目光落到英雄劍上，以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幫我把這劍還給尋惘，多謝。”說完，殘雲再也撐不住，緩緩倒下，就此氣絕。

看著殘雲倒下，逍遙無極心中略覺可惜，裝模作樣地朝殘雲拜了一下，就去取殘雲手中的英雄劍。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原本靜於地的英雄劍突然爆出刺眼的青黑玄光，空中亦莫名響起幾聲炸雷。逍遙無極悚然驚退，眾人也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得停止了動作。在眾人的注視下，英雄劍迅速彌散成點點星輝，將殘雲周身包裹，隨後憑空而起，朝著蜀山深處飛去。

逍遙無極不甘就這麼失去英雄劍，展開身手去抓那星輝，卻被遠遠震開，連一點星輝都沒有摸著，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英雄劍將殘雲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