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盤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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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叢林，溼而昏暗。和火星上常年保溫比起來，地球上的氣候對於壯漢們來說是十分的令人不舒服。

叢林裡面又悶又熱，要不是有了改造過的超凡體制，一定有一大批人已經暈倒了。

而這天的傍晚，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霧。煙霧繚繞，竟是伸手不見五指。

韓烈上將警覺地讓所有人抓住身邊的人向前行走，整個隊伍的腳步放慢了一倍，小心地前進著。

濃霧中，眾人花費了好幾個小時向前摸索著。大家的神經都有些緊繃，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霧隱藏著什麼樣的危機。

然而幾小時之後，濃霧的對面泛起了一陣紅光。依稀可以聽到一些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韓烈上將立刻下令停止前進。

“師傅，前面的情況有記載嗎？”韓烈的眼神如雄鷹般銳利，死死盯著前方閃爍著的紅光，口頭卻壓低聲音問著身邊的宇文博士。

宇文術眉頭微皺，扶了扶眼鏡，明顯也很緊張。他想了片刻說道:“人類勘探隊唯一來過曼谷的勘探隊全軍覆沒了，所以沒有任何記載。

但是華夏曆史中偶爾會提到古暹羅的地理特徵。如果湄公河畔會起如此濃的霧，理應史書上會提到，但我卻從來沒見過。”韓烈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他果斷作出了決定。

“我們今晚在湄公河畔傍水紮營，不再前進。濃霧中走夜路太危險，等明天天亮了再看情況而定。”尼克在一陣快中醒來，全身碩大的肌依然緊繃著，光滑的皮膚上大汗淋漓，下體的套子裡已經灌滿了自己的。

他看了看帳篷外的天，天剛矇矇亮。壯碩高大的年輕人呼了一口氣，將套子從自己的肥碩大雞巴上面取了下來，然後一仰頭，將大量盛在裡面的粘稠白漿咕嚕咕嚕地進了喉嚨。

這是藍斯醫生之前告訴他的方法，即補充蛋白質又解決了清洗問題。想到藍斯醫生，尼克不到一陣煩躁。

這些天忙著行軍，他已經好幾天碰都沒碰過藍斯那壯碩誘人的成體了，心裡不發癢。

然而他相當明白，現在的處境還想著那些事，非常不符合自己軍人的身份。這種矛盾讓他很焦躁。知道自己肯定睡不著了，尼克嘆了口氣，乾脆拉開了帳篷的鏈子，爬了出去，準備呼一下專屬於地球的新鮮空氣。

晨風是涼的，有一股醉人的泥土香。片刻過後，太陽開始從東邊的地平線爬起，遠處叢林的樹冠間開始有耀眼的金光穿透出來，尼克瞬間被這景象跟震懾住了。那一瞬間，他又有了“死而無憾。”的覺。假如死在了地球上，他覺得，那樣也不是一件壞事。

回頭看看湄公河的另一頭，那層濃霧依舊在翻滾。在金的太陽光照下，這一股白煙似乎在漸漸消散。陽光照在白霧上，勾勒出旋轉翻騰著的影子，亦真亦幻。

尼克痴痴地看著，不知不覺中，其他壯漢也陸陸續續醒來了，爬出了帳篷。

尼克的帳篷旁邊睡的是一個彪悍威猛的黑人喬治，壯碩得真好比一頭公牛。

剛才尼克從睡夢中提前被驚醒時，還能聽見這傢伙在睡夢中相當低沉的呻聲。

此時，喬治也著眼睛從自己的帳篷裡面爬了出來，用他那嘶啞而低八度的嗓子喃喃說著什麼。

忽然，喬治不知道從哪裡居然掏出了一顆蘋果，卡啪一聲咬了一口。尼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黑人公牛嚼著嚼著，看見尼克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便低沉地隨口問道:“幹嘛小子？”尼克愣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從哪兒來的蘋果，夥計？咱們帶出來的都是濃縮食物啊。”喬治神秘地嘿嘿一笑，出一排和膚形成對比的潔白牙齒。

“樹林裡，掉落的蘋果到處都是，我拿了好幾個回來呢。”尼克不苦笑了一下道:“那你都敢吃？當心變異了毒死你。”喬治哼了一聲，眼光中充滿了輕視:“怕什麼膽小鬼，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可什麼都不怕。”尼克聽到這裡，不心頭來氣，臉上僵了一下。

他就覺得奇怪了，都是來地球送死的，這傢伙拽什麼呀？不止是這傢伙，這裡一半的人都一副“老子最大。”的表情，連真的最大的韓烈上將都沒擺出過這種表情，尼克這些天是越來越看得不。

聽藍斯醫生說，雄荷爾蒙在改造後太旺盛了，就算再怎麼調整控制，最還是會將這些男人的情稍微變得更好戰的。

想到這裡，尼克不嘆了口氣，心想算了不計較這些小事。過了一會兒，等待中實在無聊，尼克又和喬治搭訕起來。

“我看你沒動包裹啊，難道蘋果是用手拿回來的？”喬治有些不耐煩似地望了尼克一眼，直白地說道:“改造的時候沒教你嗎，食物到腸道里去攜帶還可以保質的。”說完了繼續啃他的蘋果。尼克本來看到這傢伙那不耐煩的欠揍表情就想發火的，但是聽到後來不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喬治手上那顆大蘋果，這麼大一顆蘋果進眼裡已經夠嗆了，不好還沒完全進去就得高了；況且行軍走路的時候蘋果會不斷擠壓到前列腺，更是火上澆油。

尼克下意識看了看喬治的褲襠，果然有一大片的斑痕，明顯是晾乾後留下的。

想到這個彪形黑人壯漢偷偷摸摸地在某棵樹旁躲著其他人脫下褲子，把蘋果一顆接一顆進自己眼，一面忍不住被蘋果到一面還不敢叫出聲來，褲襠一陣發熱的同時尼克還特別想笑。

這傢伙就是活受罪，一路上的行軍他都得一次一次被腸道內的蘋果擠壓到噴漿，卻必須假裝沒事以免被別人發現，這一切就是為了啃上兩口蘋果，不是活受罪是什麼。

這麼想著，尼克只能強壓住自己的笑意，自然也不去計較喬治那自大的表情了。

營裡大多數男人現在都醒來了，正在將帳篷拆開打包。韓烈上將凝視著那漸漸退去的白霧，飛快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既然上一次來曼谷的勘探隊在這裡全軍覆沒了，那麼他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事實上，這次的起點就定在曼谷，也算是一種示威和挑戰，這個挑戰一旦成功了，他的仕途便將由不得別人干擾。

克里斯少將走了過來，著惺忪的睡眼，整壯的手臂搭在了韓烈的肩上。

“哥，早安。”他一面打著哈欠一面說。韓烈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和克里斯從小一起長大的，要說這三百個人裡面誰最讓他沒辦法，也是這個傢伙了。

克里斯呢，不是不認真，只是太放鬆。不是不犀利，只是太溫柔。這傢伙一方面很聽自己的話，連當年報考軍校都讓自己給他拿的主意。

但是另一方面，克里斯有一種特殊的兩面，時而很粘人，時而特別害羞，身在同個不對實在不太好控制。

說實話，當時他糾結了很久要不要讓克里斯加入自己這次的計劃。一方面，這一次前往地球，生死由天。

第二方面，克里斯這優柔寡斷的傢伙緊急情況下拖自己後腿也是有過的事情。

還有第三方面，平時克里斯明白韓烈在形象上的需要，會很識趣地給他“冷酷。”的空間。但是剛起的時候和喝醉酒的時候他卻特別粘人，總是讓韓烈在眾士兵面前很尷尬，以至於會有樹立不起來威信的煩惱。

不過韓烈和克里斯都清楚，克里斯是有軍事重要的，他的特殊能力讓韓烈多次險境還生，反敗為勝。

這是韓烈冒著尷尬一次一次把克里斯帶在自己隊裡的理由，克里斯也不介意…軍人能被當成一枚棋子，並不是一件壞事。這說明自己是有價值的。此時呢，韓烈扳著個臉，並沒有搭理克里斯。

路過的士兵新奇地看著嚴肅威猛的上將身上趴著一個睡眼朦朧光著膀子的健壯少將，畫面不有一些滑稽。

“嘖嘖，一大早就曬親熱啊。”宇文博士悠閒地走過來。只見克里斯抬起頭，看到了宇文術，便放開了韓烈，手臂又搭到宇文術身上去了。

“師傅，早安。”

“嗯，早安。”宇文博士微笑地回答，倒是神自若。他回頭對韓烈說道:“去洗漱一下吧上將，霧快散了。”眼中充滿笑意。韓烈呼出一口氣，得救的覺，然後瞬間再度擺出了嚴肅的神情，輕輕地“嗯。”了一聲，朝湄公河邊走去。陽光照到的地方，那片濃霧已然散去，沿著湄公河往西望去，看到的是一個怪異而荒涼的石頭花園，一座座方形石雕或直衝天際，或支離破碎。

花園很安靜，裡面藏了許多秘密，前來探索的人可能會帶著收穫離開，也可能永遠駐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