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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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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無奈,只有接過了茶葉,馮剛這才喜笑顏開,一直送高明到樓下,兩個人揮手告別。從馮剛處回來,高明覺得這禮送得有些說不過去,十分不合邏輯。高明看了看手中的茶葉,是啊,這算怎麼回事,非但沒有送禮成功,反而還佔了人家便宜,要知道這兩桶鐵觀音少說也要上千元,遠比他那茅臺酒貴。

高明在腦子裡仔細琢磨著馮剛算不算一個清廉的幹部,琢磨來琢磨去,反倒糊塗了,要說馮剛清廉吧,茅臺酒他也收了,要說不清廉吧,人家也確實沒佔自己的便宜,思來想去高明似乎明白了。

這或許就叫領導藝術,人家一方面沒有捲了你的面子,另一方面也很好地溝通了彼此的情。高明長嘆了一口氣,唉…沒有辦法,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就講究這個,想到這裡,高明手拎著茶葉,忍不住笑了。

天河市最近盛傳市委班子要有調整,說市委書記齊向天將被調離,去鄰近的清水縣擔任人大主任,新市委書記由上級另行委派。

果然,消息不久後就得到了證實,齊向天被調離,一個叫劉仲文的人接任天河市市委書記的職位,據說此人來天河市前曾就任龍江市江北區的副區長,對經濟工作非常在行,曾領導了江北區著名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籌建工作。

而且此人非常年輕,50歲不到,屬於年輕幹練型的領導,隨著新市委書記的到來,天河市的幹部們議論紛紛,大家都知道齊向天之所以被調離,是受了丁民事件的影響。

眾所周知,丁民能走到今天,與齊向天的包庇縱容有直接關係,上級沒有追究齊向天的責任,已經算給足了他的面子,但人大主任的位置畢竟不比市委書記,意味著齊向天的政治生涯已基本完結。

隨著新市委書記的到來,天河市的幹部隊伍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天河市幹部們見風使舵的本領也實在是強,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學來的本事,無論“侍候”什麼樣的領導都能迅速地進入角

當他們跟丁民混子的時候,習慣於搞假大浮誇那一套東西。等新領導上任後,他們又習慣了那種謙虛、低調、務實、幹事的工作作風。

高明對此到非常不可思議,他在心中想:“難道我們的幹部可塑真的就那麼強?”天河市領導班子的變動令很多人的內心都十分不安,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孟茹。

在此之前,孟茹就聽有人放出風來,說新領導已經掌握了她與丁民的不正當兩關係,市委考慮到社會影響,有可能對她的職位進行調整。孟茹心中那個怕啊,她可不想讓自己苦心經營的政治前途就這麼沒了。

經歷了這麼多,孟茹何嘗不知這樣一個道理:這年頭誰都靠不住,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只有掌握了權勢和金錢,才有可能桿子,在社會上佔有一席之地。孟茹在焦慮中反覆思忖著,她希望能依靠疏通關係,改變自己的被動局面。

可就目前天河市的政局來看,她孟茹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人物了,雖說高明與她的關係不可謂不曖昧,但是就憑高明目前的能量,也未必能幫上她什麼大忙。

而且,她和高明的婚外情還處於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高明能不能與她走到一起還是一個未知數,更別說費心巴力地幫她往上爬了。

正當孟茹無比絕望的時候,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株救命稻草,儘管她曾經不屑與他進一步地接觸。

但是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不利用他似乎又沒有別的路可走。他就是曾經與孟茹有過一面之緣的龍江市委曲副書記,丁民曾經幾次當孟茹的面提起過,曲副書記對她的印象非常好,而且有意要提攜她。孟茹知道如果她求到了曲副書記的頭上,曲副書記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但孟茹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走這樣一步棋,因為她真的從內心裡很反自己這樣做,儘管這步棋對她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

現在的孟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孟茹猶豫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她試圖從高明那裡得到一些答案,她拿起了電話,稍加思索,撥通了高明的手機,不一會兒話筒中傳來了高明好聽的聲音:“喂,有什麼事?”孟茹說:“沒什麼,我想要你陪我說會兒話,我心裡悶得很。”

“你悶什麼啊?趕緊去龍江市把孩子做了。

這樣一切就都會好了。”孟茹說:“與孩子無關,我就是心情不好。”高明說:“別再猶豫了,你有時候太任了。

如果你一意孤行,遲早會有你後悔的那一天。”孟茹說:“高明,我說了與孩子無關,你能不能不我啊?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你現在就過來陪陪我,我想你在我身邊,哪怕是陪我說說話也好。”高明聽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行,我手頭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你自己先躺下好好休息吧!”孟茹手拿著電話,眼淚止不住就落了下來,嘴裡說道:“好吧!”然後就有氣無力地掛了電話。

撂下電話後,孟茹忽然對她與高明之間的這段情很絕望,其實她內心裡也知道這是一段不可以下全部賭注的情,她有必要為自己留有後路。

這樣想著,孟茹找出了電話號碼本,她想要翻看一下是不是自己曾經記下了曲書記的電話號碼,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可碰巧的是居然真的讓她找到了,雖然這電話號碼已經是半年前的了,孟茹就想那就撥過去試試,看看這電話能不能打得通,如果打不通那就算了,可碰巧的是居然被她打通了,當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時,孟茹的心裡一陣緊張。

終於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喂,哪位?”孟茹趕緊用甜潤的聲音回答說:“是曲書記麼?我是天河市團市委的孟茹啊!”對方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孟茹是何許人也,不自覺地“哦?”了一聲,孟茹看對方忘了自己是誰,無奈之下不得不繼續提醒道:“您可能忘記了,我們曾經和丁市長一起打過保齡球啊!”說完之後,孟茹都覺得自己無恥,因為她真的不想再和丁民有任何瓜葛。顯然,孟茹的這句話是奏效的,一下子就喚起了曲書記的記憶,他連忙在電話裡說:“噢,是小孟啊,你最近可好,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孟茹看他終於記起了自己,才算長出了一口氣,嘴裡馬上甜甜地說道:”您好啊曲書記,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好久沒有和您聯繫了,想要問候您一下,改天我去龍江市,一定要登門拜訪您,順便給您帶些天河市的土特產品啊!

“那曲書記在電話裡笑呵呵地客氣道:”土特產品就免了,不過你來了,我一定要請你吃頓飯才好哦。

“孟茹說:”哪能要您請呢,要請也是該我請您才對啊!

“兩個人在電話裡一陣寒暄之後,算是提前作了情溝通,為一步接觸打下了基礎。

撂下電話後,孟茹心裡既有些沮喪,又有些安。沮喪的是人家曲副書記居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安的是當確定了她的身份後,從曲副書記的熱情態度裡看得出,他仍然對自己是垂涎的。

孟茹在心裡謀劃著,是不是該赴曲書記的約會?如果去了,不用想也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不去,那她的政治前途或許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孟茹反覆地思索著,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後來乾脆心一橫,心想:“算了。

不就是陪男人上麼?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貞節玉女了,大不了褲子一脫,兩腿一劈,忍他個十分二十分鐘就算完事。”這樣想著,孟茹都為自己的無恥到噁心。

但她似乎又毫無辦法。孟茹對自己的這次龍江之行是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她是反覆地思索,反覆地考慮,自始至終都處在矛盾之中。

這一選擇對她來說是艱難無比的,非到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走這最後一步棋,但事情偏偏就往這方面趕,那天負責丁民案件的專案組成員又找到了她,瞭解相關的情況,緊接著天河市紀檢委和組織部的領導同志也策略地找她談了話。

雖然組織上還沒有明確對她進行處理,但她自己也明白,丁民事件不可避免地把她牽扯了進去,她現在想要全身而退,不借助外力本就不行。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孟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她幾次都從噩夢中驚醒,夢到自己被專案組的人員帶走,押進了大牢。

夢到自己眾叛親離,孑然一身,變得一無所有。醒來後,孟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內心裡充滿了恐懼。她知道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想辦法,很可能真會落得個和夢中一樣的下場。孟茹怕極了。

經歷過以往的風光子,她真的不願意再次嘗試人生的苦難,關鍵時刻,她寧肯犧牲自己的一些什麼,也要換取那種來之不易的平和與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