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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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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陷害江寒差些都要看呆了,等她坐進車裡後,問道“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青時尚啊?”林詩妃笑道“要去接我爸媽嘛,當然不能再穿成平上班時的端莊古板模樣。怎麼樣,看上去還行嗎?”江寒讚道“很漂亮,非常人,尤其是出來的肌膚,真白呢,我都快分不清是你的皮膚更白還是你的裙子更白了。”林詩妃被他誇得眉開眼笑,卻嗔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聊,就會盯著人家出來的地方看。”江寒發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位,道“你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人看的。”林詩妃從後視鏡裡翻個白眼給他,卻也拿他無可奈何,這傢伙總是這樣,抓到一點破綻就會偷換概念以偏概全,讓你覺得他的話有一定道理,很不好反駁,但其實他的話很沒有道理,而且很無恥,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他也就口花花不起來了。

她不言語了,江寒也就只好專心開車,他駕車在前,林如龍跟車在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往華天大樓駛去。

一路無話。

到集團後,林詩妃自去忙碌不提,林如龍也不知道跑到哪眯著去了,江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尋思著要不要給甄潔打個電話,問一下她爺爺是否已經搬到住院部的正規病房裡去了。

打這個電話,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可以藉機跟甄潔親近一下,哪怕只是在電話裡親近,也能算是親近的一種,也會在這位老同桌的心目中刻下一重印象,等刻下的印象越來越多,自然也就會被她越來越重視;可也有壞處,壞處就是,若是甄潔多疑,以為自己給她打這個電話是趁機邀功賣好,那可就不僅不能留下好印象給她,反而要被她鄙視了,那樣就會巧成拙了。

江寒這麼想著,心下猶疑不定,始終沒有撥出這個電話。

上午九點半多一些,樓下保安忽然送上來一個快遞包裹,說是快遞小哥剛剛送到的,直接送到了一樓監控中心裡邊,點明是江寒收。監控中心裡的人都知道江寒是安保部的副部長,於是沒敢怠慢,派了眼前這個保安,親自把包裹給江寒送了上來。

江寒聽這個保安說完之後,嗤笑出聲,自從自己來到東海市以後,就沒上網買過東西,怎麼會有快遞送上門來?這要不是對方送錯了,就是有問題,而對方既然是點明送給自己的,那就肯定沒有送錯,也就是說,只存在一種可能,這包裹有問題,包裹本身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是送來包裹的人有問題,他肯定是想借著這個包裹搞事,更準確的說,是想搞自己,心裡暗暗尋思,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又來招惹自己?難道他以為這等小小把戲會讓自己中計嗎?

保安把包裹送到也就走了,江寒將包裹拿在手裡,也沒打開,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越發確定這包裹就是一個陰謀,因為包裹表面什麼單子都沒貼,什麼標記都沒有,擺明了就是一個假作為快遞包裹的盒子,他又用手搖晃了下盒子,裡面有東西,但是很輕,搖晃起來輕飄飄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他內心儘管好奇,卻始終沒動打開盒子的念頭,因為他約莫可以猜到,這個盒子就是個潘多拉魔盒,不打開沒事,一旦打開,很可能就會憑空生出事端來,儘管自己未必懼怕這種事,但既然能不找事,為什麼非要生事出來呢?

但就這麼把盒子留在房間裡,似乎也不保險,因為大多數時候,把危險的東西拿在手上揣在身上,跟放在家裡沒有任何區別。打個比方,如果這盒子裡的東西是爆炸物,那麼將它揣在身上,跟放在房間裡這兩種情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對自己的效果是一樣的,對警方來說更是一樣的,尤其是對警方來說,人家警察不會因為你沒把爆炸物揣在身上而是放在家裡,就不抓你。

“還是扔掉吧!”江寒皺皺眉頭,站起身來,將那包裹拿在手中,走出屋子,打算把它扔到垃圾間去,可他也就是剛剛走出來沒兩步,就有兩個恤長褲打扮的男子上前來,為首那個三十多歲年紀,身形不高,生著一雙老鼠眼,但神情卻極其剽悍囂張,一見到江寒就彷彿餓狼盯上了肥羊,不大的老鼠眼從裡往外透著晶亮的光芒,喝道“站住!”說著,張開雙臂,攔在江寒身前。

他身後那個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身形高大,儘管臉上還透著稚氣,但雙目中出的也是高高在上的冷傲光芒,見同伴攔住江寒,便主動走上前,攔在了江寒的左前方,竟是把江寒前往電梯廳的路徑給封死了。

“你是不是江寒?”老鼠眼上下打量江寒一番,冷鄙的質問道。

江寒心頭一跳,不會吧,來得這麼快?包裹剛到,人也就到了?這下手的人倒真夠利索的,臉上帶笑說道“我不是!”老鼠眼滿以為他會承認呢,誰知他竟然當場否認,一下子愣住了,再次打量他幾眼,惡狠狠的道“你不是?你不是誰是?還想耍賴?你這樣的我們見多了,跟我們走一趟吧。”江寒奇道“我真不是江寒,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江寒?”那高大男子走上前來,伸手指著他斥道“少給我們裝蒜,我們是警察,警察不會誣賴好人,既然找上你,你肯定就有問題,否認耍賴是沒用的。跟我們走一趟吧,只要你好好配合,將問題說清楚,我們會考慮從輕處理的。”那老鼠眼劈手將江寒手裡的包裹搶過來,撕巴兩下就給打開了,往地上一倒,“啪嗒”兩聲輕響傳來,江寒往地下一看,赫然是兩小袋花裡胡哨、各種形狀的藥片。

“哼哼,好啊,人毒並獲,還敢否認你不是江寒?否認也沒用的,人家早就把你給供出來啦。把他銬上帶走!”老鼠眼得意洋洋的下了命令,從地上揀起那兩袋藥片,還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那高大男子從兜裡摸出一副光錚亮的手銬,上來就抓江寒的手。

江寒退了兩步躲開,笑道“且慢!你們說你們是警察,我不可能聽你們說說就信的,萬一你們是想綁我的票呢?所以啊,你們先得證明一下你們的身份。再者說了,警察抓人,不用亮證件的嗎?”那高大男子大怒,抬腿作勢要踹他一腳,罵道“,誰說警察抓人要亮證件的?你他媽看電視看多了吧?”老鼠眼聞言嗤笑道“頭回碰到敢跟我要證件的,你膽兒可真肥。放心吧,等到了局裡,我會給你的膽子減減肥的。強子,拿證件給他瞧瞧,讓他死心。”那個被稱為強子的高大男子聞言,苦著臉衝他搖搖頭,道“頭兒,我的證件在警服裡頭呢,今天便衣,忘了帶上啦。”老鼠眼罵了一句什麼,伸手到左邊褲兜裡,摸出一個老舊的警察證,展示給江寒看,冷笑道“這回死心了沒?”江寒笑道“死心了,不過我還想多問一句,你們憑什麼抓我?”老鼠眼哼道;“還跟我們裝蒜呢?你說憑什麼抓你?包裹裡,是你剛買來的搖頭丸;我們局裡,還有已抓獲的賣家舉報揭發你,兩頭都有證據,你還心存僥倖心理,妄圖抵賴?”強子上前就去抓江寒的手,嘴裡罵道“少他媽廢話,給我老實點,有話到了局裡再說。”

“啊,你們幹什麼?”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驚呼聲,老鼠眼與強子先後往那個方向望去,見一個容貌十分嬌豔的女子剛從一間辦公室裡走出。

江寒也看過去,見是白玉茹剛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心中暗暗苦笑,還真是不巧,這一幕居然被她撞見了,不過被她撞見倒也沒什麼,只要她不告訴林詩妃就行,否則林詩妃一定會為自己擔心的,想到這心頭一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林詩妃的受了?

白玉茹眼見兩個男子圍住了江寒,其中一個高大的傢伙還去抓江寒的手,又驚又怕,失聲叫了出來,叫完後走近前,已經鎮定下來,臉冷淡地說“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她的美,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那雙裹著絲襪的修長小腿,卻忘了回話。

老鼠眼鄙夷的瞥她一眼,道“警察辦案,沒你的事,少管閒事!”江寒笑道“朱迪,只是誤會而已,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白玉茹蹙眉道“你確定沒事?集團有律師的,如果你需要…”江寒搖頭道“真的沒事,你快回去吧,不要告訴林總。”白玉茹哦了一聲,臉驚惶不定,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江寒又強調了一遍“朱迪,千萬不要告訴林總,我沒事的。”白玉茹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半響愣愣的點了點頭。

江寒這才放下心來,對老鼠眼笑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不過,你剛才說這兩袋是搖頭丸,我房間裡還有不少類似的東西,你們要不要一起帶走?”老鼠眼聞言立時怔住,別人不清楚,他作為整個事件的炮製者,可是清楚得很,眼前這個江寒,手裡應該只有兩袋搖頭丸,而且就算這兩袋,還是自己安排人冒充送快遞包裹給他送過來的,否則的話,他手裡應該一袋都沒有,不過那樣也就不能定他的罪了,更不能把他抓到局裡隨意炮製,可現在,他怎麼又主動代,手裡還有很多搖頭丸呢?這是他被自己二人嚇得暈頭轉向開始胡說道了,還是自己撞大運,正巧趕上一個夠分量的毒梟了?

老鼠眼心中驚疑不定,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跟他去他的房間裡看一看,反正走過去看一看也不費多少工夫,而若是碰巧了,真能從他這發現大量的搖頭丸,那自己還算是無意中立下大功了呢,既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什麼不走一趟呢?哼了一聲,對強子道“押著他進屋看看。”江寒搖頭道“不用押我,我會老老實實配合你們的,也不會逃跑,走吧,跟我來。”說著話,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強子見狀,也就沒有上去押住他,跟老鼠眼對視一眼,二人跟了上去。

江寒走到辦公室門口,沒有進去,而是停下來,擺手請兩個便衣警察先進。

強子也沒客氣,推門就進。老鼠眼瞥了江寒一眼,冷笑道“現在老實了?早幹嗎去來著?剛才還敢查看我們的證件?!哼哼,啊。彆著急,咱們慢慢來。”說著一搖三晃的走進屋去。

江寒最後一個進屋,進屋後反手把門關了,堵在門那,面帶冷笑看著兩個便衣。

強子邊往裡去邊打量屋裡的環境,同時也在檢查可能藏有搖頭丸的地方,等走到最裡頭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問道“哪呢?趕緊出來,還能個坦白從寬,說不定能從輕判罰呢,嘿嘿。”最後還笑了兩聲,笑容非常詭異,誰也搞不清他笑聲裡藏著什麼深意。

老鼠眼沒往屋裡去,進屋沒走兩步就停下了,一眼瞥見桌上的b筆記本電腦,雙目陡然一亮,指著它大喇喇的叫道“那臺筆記本不正是他從網上購買毒品的工具嘛?強子,給他抄咯!”江寒呵呵一笑,沒等強子走過來便道“警官,你要是喜歡那臺筆記本電腦,我直接送給你就是了,你也不用汙衊它是我購買毒品的工具啊。”老鼠眼佯怒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今天過來是來抓你歸案的,要你的筆記本電腦幹什麼?我之所以要帶走它,是因為它可能涉嫌被你這個毒者使用從網絡上購買毒品,它裡面極有可能有你購買毒品的罪證,我們要把它拿回去調查。”江寒笑了笑,道“行了,我過會兒還有事,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你是頭兒是吧,我不管今天這件事是你策劃實施的,還是你受人指使衝鋒在前,現在,打電話給你的領導,讓他過來領你們!”江寒之所以讓老鼠眼叫領導過來,並不是要向他領導投訴他二人暴蠻橫的工作作風,也不是想向他領導分辨解釋澄清自己,而是想讓他領導過來親眼看看自己的手段,再通過他領導的嘴巴傳遞給其他的警察們,所謂殺雞儆猴,讓這群穿著虎皮的人看看清楚,自己並不是任由他們拿捏的軟蛋,以後誰再想對付自己,就得先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至於如何殺雞,江寒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接下來就會實施。

“呵呵,以為憑著這身虎皮就可以無法無天,他們也是太天真了。我這就讓他們知道,這世上還有披著龍鱗的人。”老鼠眼聽了江寒命自己叫領導的話,幾乎懷疑自己聽差了,與強子對視一眼,二人愣了下,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老鼠眼鄙夷的瞪著江寒,叫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給我說一遍?讓我打電話給我的領導,讓我領導過來領我們?領我們?什麼意思?你這是把我們扣下了?哈哈,他媽了個巴子的,什麼時候普通老百姓敢扣我們警察了?你他媽這是要造反啊?”強子更是大怒不已,手持明晃晃的銬子,向江寒衝了過去,看他右手握拳的架勢,不僅是要銬住江寒,還要打他一頓。

江寒也沒閃避,直等強子快衝到身前的時候,才陡然起腿,一腳踢向強子的小腹。強子哪裡料得到他竟敢毆打自己這個警察,因此是淬不及防,被他一腳踢個正著,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彷彿肚子裡的腸子都被踢斷了,疼得痛呼一聲,踉蹌著倒退幾步,一股坐在地上,仰面摔倒。

這還是江寒腳下留情了,否則,一腳真能把他腸子震斷。

老鼠眼險些沒被強子撞上,嚇了一跳,側身躲開幾步,看看倒在地上疼得五官扭曲的強子,再看看冷著臉看向自己的江寒,愣了半響,忽然抬手指著他叫道“你…你竟敢襲警!你他媽…你真是不想活了,槍…槍呢,我他媽要崩了你…”說著還去兜裡亂摸。

強子仰面朝天的躺著,疼得不住價倒冷氣,聽到老鼠眼的話以後,痛苦地說“沒…沒帶槍出來,頭兒…”老鼠眼狠狠的瞪他一眼,心說難道我不知道沒帶槍嗎,我這不是找詞兒嚇唬他呢嘛,這可好,被你點破,我還怎麼嚇唬他?悻悻的停下摸兜的動作,叫道“你可真是膽兒肥啊,還敢襲警,你知道不知道襲警的後果是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