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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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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之笑了下“謝我有什麼用?不過這公積金是要還的。而且一定不能出來。關鍵是要週轉開。不是說全部由江蘇公司帶資的嗎?怎麼?”

“是全部由他們帶資。但是,我的資金全部投到土地上了。廠子這邊空了,最近有一批合同趕著要。這不就…有這一千萬就行了。等貨款回頭,立即還上。”顧懷成又問:“省城的房子看了吧,怎麼樣?”

“很好,很好。就這樣吧,啊!”程傑之掛了手機,問李紅旗與顧燕的事怎麼樣了。李紅旗一愣,道:“我正想給程書記彙報呢。我們準備二十八結婚了。”

“結婚了?真快啊。不過也好,定了?”

“就等著她父親同意了。”

“那是沒問題的。要不要我給老顧說說?”

“那就不必了,謝謝程書記。”過了兩天,是出房地產項目開工典禮。程傑之副書記參加並作指示。場面宏大,人山人海。典禮後,顧懷成請程傑之副書記到環湖山莊小坐。程書記就談到李紅旗和顧燕的婚事。顧懷成說:“燕子說了,我能不同意?孩子大了,由不得我了。不過,我沒同意他們的方案。結婚是人生頭等大事,不搞點場面哪行?何況是我顧懷成的女兒?是吧。我已經安排了下,到時辦個結婚典禮,第二天讓他們出去。”

“這就好。可不能虧待了燕子啊!”程傑之指著李紅旗“以後可要好好地待燕子,不然老顧放不過你。”李紅旗憨厚地笑笑。顧懷成輕聲問程傑之:“梁天超的案子就一直放著?”

“你怎麼想到這…”程傑之看著顧懷成。顧懷成說:“昨天省機械廳的一個處長來,問到這事。這會兒想起來了,就順便問問。”

“主犯沒到案嘛,只有放著。”程傑之道。

正說著,顧懷成的手機響了。顧懷成接了,剛聽了幾句,就大聲道:“什麼?什麼?要保護費?誰啊?顏三昌。好啊,都要到我頭上來了?他們人呢?在工地上。開口多少啊?

什麼?十萬,也太…好,我知道了,等會再說。”程傑之問:“怎麼了?什麼保護費?”

“顏三昌,讓人到工地上,要十萬保護費。說不給就不準開工。”顧懷成說:“以前那幾處工程也要過,也就萬把兩萬的嘛,這次也是獅子大張口,一下子十萬了。太…”

“這也…你們為什麼要給呢?”程傑之說:“不給就不行?”

“不給?他們有的是人,都是些街頭小痞子,一來一班,天天在你的工地上耗著,見著材料就拿,見了機器就砸,有時甚至連工人都打。哪個不想息事寧人?給點錢,消消災。算了。可這次…早就聽說要打擊二顏,怎麼?”

“是要打擊,太不像話了。他們的子不會太長了。”程傑之說:“省里正在研究,也許最近就要動手的。”中午吃了飯,程傑之就在環湖山莊休息。李紅旗回到辦公室,正好旺也回來了。兩個人坐著閒聊,就談到二顏的事。旺說:“我有個哥們,跟在顏三昌後邊,聽他說,顏二最近正在積極活動,準備出國。”

“有這事?不是外逃吧?”李紅旗想,既然省裡已經決定收網,顏氏兄弟不可能聽不到風聲。聽到風聲不走,束手待斃,應該不是他們的做法。難道他們真的要走?就像李永久一樣,一下子跑了,到現在也杳無影蹤?

“那也難說。紅旗啊,你知不知道,外面傳著省裡打擊二顏是假,關鍵是要打擊他們背後的保護傘。不然不早就收網了?就是一直在查保護傘。聽說莫…”旺停了話頭,遞給李紅旗一支菸,問:“你也聽說了吧?”

“我倒沒聽說。真的?”李紅旗問。

旺一笑“你沒聽說也正常。一天到晚談戀愛,昏頭了,哪還管這些事?嘗過味兒了吧?如何?”

“什麼味兒?”李紅旗一時懵了。

“哈哈,就是女人的味兒啊!”旺哈哈一笑,李紅旗立即明白了,臉一紅“別亂說,誰像你?”旺笑著,拿出手機,給李紅旗看一條短信:老婆。2。小秘。小姐的區別:老婆是作系統,一旦安裝卸載十分麻煩;二是互聯網,風光無限花錢不斷;小是桌布,只要你有興趣天天可以更換;小姐是盜版軟件,用時記著先殺毒。

老婆是字畫,掛得發了黃也不能換;二是年曆,每年都得換新鮮;小是月曆,三十天的時間足夠長了;小姐是曆,過了今天,撕了又是新的開始。

老婆是掛麵湯,雖然溫暖但過於平淡;二是肯得基,投著洋味吃多了又膩人;小是涮羊,吃的就是那種羶味;小姐是麻辣燙,只要你能叫上的菜就有的賣。

老婆是期刊雜誌,你選擇了她就得有所付出;二是小說,從頭到尾讀完很累;小是散文詩,形散神聚,雋永悠遠;小姐是連環畫,人人可讀,物美價廉“真的什麼都敢寫了。了得!”李紅旗看了後,問旺:“我怎麼覺得這裡面就是寫你的啊?”旺道:“要是寫我就好了,我哪有那本事?能有老婆、二、小,還能找小姐的,能有幾個?不容易啊!混到四樣都有,至少也是個人上人了。”

“你羨慕?”李紅旗笑著吐了口菸圈“其實也沒意思的。”

“不都是說說好玩兒嗎?”旺問程書記中午是不是就在環湖山莊那邊了,李紅旗說是的。旺說領導們就喜歡那兒,安靜,隱蔽。

“薛科長也在吧?”

“你這是…不在。她在幹什麼?”李紅旗馬上把話茬開了。

今天中午,薛茵真的不在。至少在李紅旗離開環湖山莊之前,他沒有見著薛茵。薛茵人稱“薛姑娘”雖然也四十歲了,過得卻十分地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吧。平時,薛茵很少跟人說話,顯得文靜,嫻雅。這樣的人能跟程傑之副書記搞到一塊,這是李紅旗很長時間都沒有想通的事。一開始,他也有些不太相信,不太可能嘛,這兩個人,一點看不出名堂。可是後來有兩次,他確實看到了薛茵在環湖山莊出現了,而且就在程傑之副書記休息的那幢別墅前。他也為此想了想,還跟顧燕探討過。最後還是顧燕的話點醒了他:薛茵是愛著程傑之的,他們雖然是情人,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為著利益的情人,他們是為著愛的。至少薛茵是。因此,她才能一直低調地守護著,一直小心地堅持著。

也許就是,愛是沒有理由的,又何來解釋呢?

兩點半,程傑之打電話來,讓李紅旗去接他,下午下鄉。

李紅旗到了環湖山莊,程傑之上了車,李紅旗從後視鏡裡向車後一瞥,卻看見了薛茵科長,正在湖邊的垂柳前徘徊。他趕緊回了頭,裝作沒看見似的,發動車子,衝出了山莊大門…

車子到了清溪鎮,停下來後,鄉長王句早在等著了。程傑之問:“大帥呢?”王句說:“在辦公室呢。”進了辦公室,光大帥正端坐在桌子邊,手裡夾著支菸,見程傑之進來了,也只是意思地往起抬了抬身子,嘴上喊道:“程書記,坐,坐!”程傑之卻沒有坐,而是站在桌子邊上“怎麼?有情緒?看樣子不歡我嘛。”

“是有點。”光大帥站起來,走過來,讓程傑之副書記先坐下,然後說:“憑什麼程書記就不同意提名我光大帥?我的工作不行?還是我的能力不行?”

“誰說的?你樣樣都行。就是組織上的名額太少了,這點不行。”程傑之回答得很乾脆,也很原則。

“那他徐延高就行?在建設呆了好幾年,什麼好處都得了,反過頭來還升到政協。看看他這幾年,城市建成了什麼個樣子?不成樣子嘛。他能上,我光大帥就行。”

“話也不能這麼說嘛,啊!大帥同志,我今天來是檢查工作的,不是來聽你牢騷的。啊,是吧!”程傑之有點火了。

光大帥馬上矮了氣焰,咕嚕著:“在鄉鎮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一有機會,就是縣直的?這不公平,不公平啦!程書記”他走近過來“乾脆我到建設好了。反正我也能抓住一頭,總比在鄉鎮待著好。喝壞了胃,得罪了人,吃盡了苦,怠慢了老婆,挨夠了罵…不值得啊,不值得!”

“就你在鄉鎮幹過?別人都沒幹過?我在鄉鎮的時候,你在哪裡啊?大帥同志,不要老想著跟別人比,跟自己比就行了。還有多少人想著你的位子呢,是吧?”程傑之上前拍拍光大帥“任何時候組織上的考慮都是全面的,不可能只是為了某一個人的利益。你當初搞清溪書記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反對呢?也有不少人拼著,組織上不還是用了你嗎?要相信組織,相信縣委。情緒可以有,但要正確對待!”光大帥不做聲了,王句在邊上話道:“大帥書記按理…也是應該的。當然羅,哈哈,程書記,是吧,哈哈。”程傑之朝王句看看,說了三句話“哈哈”了五六個,其實等於什麼也沒說。他點點頭,問光大帥:“清溪河的防汛準備得怎麼樣了?”清溪河防汛的總指揮是程傑之,這條河也是湖東最大的一條河。光大帥道:“基本準備到位了。我上午還上堤看了。”

“我們過去看看吧。”程傑之說著就起身。防汛是大事,馬虎不得。特別是汛前檢查,一定要到位。否則到時出了事,你檢查過了,工作到位了,那是天災;你沒檢查,工作不到位,那就是人禍。誰願意背個“人禍”的帽子?不就是坐半小時車子,跑三五里河堤嗎?

車子開了四十分鐘,上了河堤,程傑之和鎮的人一道,沿著河堤邊走邊看。李紅旗開著車子,在後面慢慢地跟著。突然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接了,問:“喂,誰?”

“我,顧懷成!”李紅旗嚇了一跳,顧懷成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了。就戰戰兢兢地問:“您,有事嗎?”

“程書記跟你在一塊吧?我打不通他手機,才打你的。他人呢?”

“他在前面。現在正在有事。您待會兒再打吧。或者他上車了,我告訴他。”

“好,就這樣。”電話掛了。李紅旗想顧懷成怎麼知道了他的號碼?是顧燕說的吧?想著,他心裡有一縷甜不住哼起了《甜》來。

程傑之副書記上車後,李紅旗告訴他出的顧總找他。程書記拿出手機,笑道:“忘了開機了。”就打回去,原來是公積金的事。顧懷成說一千萬全到帳了,特地給程書記彙報下。

“那就好,一定要按時償還!”程傑之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