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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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愣住了，心裡為他而到開心，但鼻尖卻是發酸想哭。

理智告訴她，他若離開這裡，便不需要再夜飲鐵漿了。而只要知道他可以不用再受苦，她五味雜陳的心情通通可以不管。

“恭喜。”林萌瞅著他，邊笑意是苦的。

他低頭用額頭輕觸著她，兩人的眼眸都是霧的，兩人的臉龐都是溼潤的，分不清是誰的淚、誰的不捨…

“恭喜你升到『天居』！”她用雙手環住他的頸子，哽咽但真心誠意地說道。

“你也住餅『天居』的。你應該在『天居』度過幾百年的，『天居』一，人間、地府百年，所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快到這裡來？”他的大掌撫去她的一臉淚痕。

“會不會是我做了什麼？所以，才這麼快又成為人。”她咬了下，開始擔心。

“你原本期待會和她在『天居』相遇嗎？”爆嘯天望著她不解的表情，低聲地說道:“進入『天居』之前，會經過一道『淨水瀑布』，『淨水瀑布』一過，人則少少情。即使在那裡碰到了，我們原有的情再不會有任何波瀾，最多就只會換來一個淡淡微笑。”

“天啊，一定要這麼空靈嗎？覺很像吃不飽的法國菜。”她睜大眼，不以為然地鼓了下腮幫子。

“想像一下不會再有任何傷心，時時刻刻都能平靜，也就不會有任何烈情緒來干擾…”看著她寫滿喜怒哀樂的小臉，他的話沒法子說完。

林萌揪著眉，皺著鼻子，顯然陷入了苦思。

“那樣是好的嗎？”習慣一開心就要大吼大叫彩的她，實在有點不懂。

“所有的痛都會過去，所有事都是要回歸平靜的。”他撫著她的發，不知道這些話是為了安她或他。

他就是因為無法真正甘心於那樣的空靈，才會飽受折磨，才會在心裡最深處暗暗期待她或者會為他離開天居、像現在一樣再回到他身邊，抱著她、擁著他…

“我想…會不會是心有障礙，所以才又到人間投胎？”因為就連尚未恢復記憶的她都有那麼多不捨，記得那麼多恩愛的“前世林萌”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呢？

“所以，你會比我先離開地府？”

“我不知道，因為你隨時有可能離開。”

“為什…”林萌突然坐直身子，把臉湊到他面前。

“我想起來了，我在你的夢城裡聽到一件事——鬼廝都是人間昏者的魂魄，所以我在人間的軀體其實沒死，對不對？對不對？”

“沒錯，你其實沒死，但我也不知道你何時會清醒或是死去。”宮嘯天將她抱得更緊了。

“所以我有可能下一刻走、有可能明天走，也有可能二十年後再走？對不對？”爆嘯天點頭，將她握得更緊。

“那你還在等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林萌從他腿上一躍而起，瞬間把他撲倒在溼冷地面。

爆嘯天錯愕地看著她坐在他間，捧著他的臉，一副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鯨蠶食他的打量模樣。

“你你…你別亂來。”宮嘯天嚥了口口水，竄過四肢的動讓他知道他已隨即有了反應。

他抓住她的肩擋她在一臂之外，聲說道:“如果在這裡行男女之事，會因為心念紊亂而導致魂飛魄散…”

“喂，前輩子的事，我不清楚。但我這輩子連個男朋友都還沒有過，你難道以為我要對你霸王硬上弓，做什麼限制級的演出嗎？”她戳他戳他戳他，小臉羞得紅通通。

“我只是在想…在想…在想你的吻起來是什麼覺…”她的頸子被拉下，粉讓宮嘯天覆住。他用比她想像中柔軟、冰涼的瓣奪走她的呼，用他霸道的舌尖讓她腦筋空白。

林萌摟著他的頸子，覺那個吻鑽進發她的心裡，讓她飄然得像是要起飛，她緊摟他的頸子，只想要更多的他。

她的熱烈讓宮嘯天更加放肆，他吻得更深，巴不得將她整個人入心裡。

太久了，久到他已經遺忘了她是這麼柔軟、這麼讓他愛不釋手的小傢伙。或者，他從來沒忘記，只是沒想到竟還有機會再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