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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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戀覺到他的觸近，咬了咬說:“你…你溫柔一點。”來到這結合的瞬間，某種命定的歸屬席捲了他們，這一定不是偶然的，這一定是有意義的，在這悠悠低的冬河畔，在這深深嘆息的夜風裡，是怎樣的因緣際會，才讓他倆找到這份完整？

“可以接受我嗎？”他強忍著衝動，硬是停住動作。

“可以，再等一會兒，我可以完全接受你的…”她顫抖著展開自己。

不忍讓她試悽，他本想毅然退出，但她抱住了他的手臂“別離開我，別在這麼重要的時候…”

“雨戀！我的雨戀！”他膛劇烈起伏，發了狂似的吻遍她的臉蛋。

眼角的淚滴被吻去了，初次的疼痛被吻去了，接下來的，是逐漸合拍的心跳，以及迅速竄升的火苗。

燭火將滅未滅，反出牆上疊的影子，軟紗似飄非飄，輕拂過上纏綿的兩人。

“你快樂嗎？你覺到我所覺到的快樂嗎？”唉！就是快樂也不能教她直接說出來吧？男人真不懂得女人心。

“我不知道啦…”這樣被他凝視著，害她突然害羞了起來“輕一點！我怕…我怕我發出聲音。”他卻慷慨凜然伸出手臂“咬住我的手，或是我的肩膀，想喊得多大聲，就咬得多用力，我不怕痛的！”雨戀沒時間猶豫了，另一波狂亂正等著她，唯有攀住他的身體、咬住他的手臂，才能隨之高高攀升，而後又深深陷落。

望著這張認真的臉龐，她知道自己願意追隨他到天涯海角。

最終的解脫之後，冬雪嚴壓在她身上不捨離去，而她仍恍惚、仍昏沉，只記得要不斷呼新鮮空氣，此刻，冰涼的夜風和他們的體熱形成了最強烈的對比。

兩人的手緊緊握著，他一一吻過她的指尖“這樣說明你清楚了嗎？”

“什麼…說明…”她糊了。

“我喜歡你。”他口氣，含笑道:“我剛剛所做的，都是在回答你的問題，都是在說我喜歡你…”

“原來如此，我…完全瞭解了。”她主動親吻過他的，她喜歡他那朵笑。

“那就好，以後還有任何疑問的話，我一定盡心盡力為你解答。”夜更深了，他們歇息在彼此的懷裡，任睡神闔上他們的眼睛，雨戀以為這一夜應該是結束了，但在夢中，卻還有另一個男人在等著她…

一覺睡到上三竿，清亮的陽光終於喚醒了雨戀，不知這是什麼時辰了？看天這麼亮，說不定快中午了呢！

在昨晚的夢境裡，有個男人的聲音不斷呼喚她，但很奇怪的，他的面貌變得模糊不清，而且他的名字也被她遺忘了，為何她想不起來他是誰呢？原本她不是記得很清楚的嗎？似乎有什麼力量，讓她過去的那部分漸漸剝落了。

正當雨戀深思不解時，小綠的聲音遠遠從門口傳來“王子、公主，請問是否要用膳了？夏王子和公主正在大廳上等著。”雨戀正想開口，她背後卻有個聲音先回答了“晚點再說，別來打攪我們。”

“是。”小綠恭恭敬敬退下，嘴角含著隱隱的笑意。

一轉頭，雨戀發現冬雪嚴正專注凝望著她，這讓她才恍然想起，昨夜他們做了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他們…擁有了彼此。

冬雪嚴劈頭就問:“你醒了？有沒有哪兒疼、哪兒酸？”他真是如此關心她？多奇妙又多溫馨的這覺，她心頭暖暖的，指著自己的之間說:“呃…這裡有一點兒酸…”

“來。”他將她抱近，手指按在她那柔滑的曲線上，輕重得當的韻律很快讓雨戀放鬆了下來，沒想到他有一雙巧手，而且願意這樣伺候她。

過了好一陣子，他以略帶乾啞的聲音問道:“還酸嗎？”

“不會了。”她甜甜笑了“謝謝。”

“好，那再來一次。”他翻過她的身子，從她的耳垂開始侵犯。

要知道，他隱忍了十八年的渴求，絕非一朝一夕可以解決，若非念在她承受不住的份上，他壓兒就不會讓她有時間入睡的。

“什麼？”雨戀差點沒嚇昏“你不是認真的吧？”

“你竟敢懷疑我說的話？”都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相信他？看來他得徹底讓她明白，他是個多麼言而有信的丈夫。

“可是夏焰王子和風柔公主還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