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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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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像離別山莊和咱芙蓉劍派,雖然有實力,可人手太少,打不起這種混戰。九派當中有的不問世事,有的又自詡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那麼只剩下黑道家嫌疑最大,傻丫頭,你說咱是能扛住他們?那天魔宮更是有好幾萬幫眾,一人吐口塗抹就把咱淹死了。”李雲龍現在分析起來便有的放矢了。

李雲龍叫了兩聲“傻丫頭”玉梅就有點暈了,變得說不出話來。玉怡此時卻接著道:“我們可以幫關中盟嘛。”

“憑什麼幫他們!”李雲龍然作道。怡梅姐妹離我足有一丈遠,都能受到李雲龍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因為她們的臉一下子都變白了,愣了一會兒,才聽玉怡小心翼翼的道:“師兄,你別生氣,我們、我們不幫他們就是了。”李雲龍展顏笑道:“這就對了嘛。關中盟是什麼東西?一群私鹽販子而已!他們有太子黨參股嗎?沒有吧;有六部尚書作後臺嗎,也沒有吧,那他們早晚難逃國法。咱們來給他賀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怎麼能替他們賣命,甘心被他們利用!不過…”李雲龍臉上出一絲苦笑:“我現在是芙蓉劍派的人了,咱們現在可以跑路,以後究竟怎麼應付,還得聽你娘她老人家的。”

“討厭,嚇死人了!”怡梅姐妹異口同聲的嗔道,玉梅更是衝過來使勁擂了李雲龍幾拳:“好吧,師兄,現在我們聽你的,可見了我娘,你就得聽我孃的。”原則一定,玉梅的目光就有些漂移,最後便使勁盯著雪青儀的身體上。

李雲龍嘿嘿一笑道:“這樣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兒幹,我帶你們去來客歸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好東西,我送給你們。”

“不行,娘說過不可以隨便接受男人的東西。”

“可我是你師兄!既然你娘不在,這裡我說得算。開拔!”來客歸李雲龍常去,不過去的是秦州的那家。藍玉的這家來客歸店面裝飾都和秦州的極其相仿,一看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老掌櫃極善察言觀,見李雲龍衣著光鮮,又帶著三個絕美女,只問了一聲好,便把李雲龍帶進了另外一間雅室。

屋子佈置的極雅緻,用作擺設的那些古畫花瓶經過李雲龍的神目一鑑定便知道都是真品。夥計送上來上好的龍井便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公子是想給貴寶眷買些飾品吧?”老掌櫃拿出了幾個錦匣,從裡面拿出幾副手鐲、扳指和珍珠項鍊含笑遞給三女,看三人中只有雪青儀一個做**打扮,而怡梅姐妹還梳著表明未嫁之身的三丫髻,給雪青儀的笑容便更恭敬一些。

李雲龍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眼力,他拿出的東西和三女都很般配,只是我早有打算,讓雪青儀褪下鐲子,遞給老掌櫃,道:“我想給我妹妹定副鐲子,能和它一樣就最好了;另外給我娘子選一副和手鐲相配的足鏈。”老掌櫃的接過去一看,臉變得更加恭敬,問:“公子您姓李?”怡梅姐妹頓時好奇起來,玉梅問:“老人家,您怎麼知道他姓李?”老掌櫃說:“這鐲子是敝號自己加工的,天下獨此一隻,自然識得,此鐲被秦州李公子所購,故而相問。”

“我就是李飛,既然是這鐲子是貴號的手藝,就請再做兩副吧!”老掌櫃黯然道:“不瞞公子,打造這隻鐲子的周師父三年前過世了,”他臉上有些知己半成鬼的模樣:“現在敝號還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老朽也不清楚,不過,敝號的少東家正好在本店視察,公子稍坐片刻,老朽請示少東主之後再回公子的話。”老掌櫃告了罪請示東家去了,怡梅姐妹上上下下打量著李雲龍,玉梅笑道:“師兄,你還真有名呀!”那是當然,李雲龍也沒必要謙讓:“師妹,要是你花三萬兩銀子買隻手鐲,你也會被來客歸的人記在心上的。”

“三、三萬兩?”怡梅姐妹一下子呆住了,芙蓉劍派一年都花不上三百兩銀子,一個手鐲就要三萬兩!

“不值嗎?你們看雪青儀戴著多漂亮。”

“是漂亮,只是…只是好像太貴了。”

“是嗎?我倒沒覺得。這副鐲子是四年前買的,那時候江州反叛剛被剿滅,大家都在重建家園,很少有人有閒錢買珠寶首飾,因此,珠寶的價錢就比較公道,若是現在,這隻鐲子怎麼也得賣上個五、六萬。”

“公子真是好見識呀!”一個嬌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李雲龍前身生長在秦州,就是“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的秦州,雖然現在的秦州遠沒有盛唐時那樣奢華,可依然是個紙醉金的地方。

雖然蒼茫大陸和地球不同,但是這裡的文化風景差的不當,這裡秦州的好處已經被那些文人騒客們說盡了,聽說現在的秦州特別是那個小杜。但如果你有錢去吃一下的話,你還是會很驚訝。你會覺得天香樓李玉的那對眸子有勾魂奪魄之功,驚鴻一瞥間就勾去了你的三魂四魄;也會覺得聞香院孫碧的那雙素手有天地回之力,輕輕一撫就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舒坦;還會覺得聽月閣蘇瑾的歌喉宛如天籟、碧濤臺王曲的肢恰似風,這一切你都可以在秦州這個彈丸之地體會到。這是秦州的好處。

李雲龍當然聽得出來與老掌櫃一同回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個女子,她腳步聲輕而細碎,卻不急不徐,從合乎韻律的腳步聲中能聽出她的優雅。老掌櫃的呼極輕,和方才面對他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顯然他在少東家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少東家看來是個人物,那個老掌櫃的眼力之高、處事之果決顯然是行業裡的高手,又這把年紀了,想折服他絕非易事。我正暗自琢磨,那嬌柔的吳儂軟語傳到我耳朵裡。李雲龍從來沒有想過,短短一句話中竟表達了那麼多的含義“公子”讓李雲龍聽出對他的尊重“真是”讓李雲龍到她的驚奇“好見識”讓李雲龍風得意,就連一個“呀”字都讓李雲龍心生憐惜。

她是高手!僅僅八個字就讓自己心旌搖曳的豈能不是高手!李雲龍寒陡然豎起,輕揚起頭,雙目騰光而去。後來玉怡告訴李雲龍:“夫君你在來客歸看殷姐姐的那一眼,真的驚心動魄,漆黑的眼睛發出深邃的光芒,那一瞬間整個屋子都彷佛一亮,我們都呆住了。”寶悅坊鵝黃對襟和芙蓉湖藍的百褶裙包裹的曼妙體態並沒出乎李雲龍的預料,如果是折不媚、與伯相背的無顏我反倒會埋怨老天不公,她的身材並不是江南女子通常的嬌小瘦弱,也沒有北方女子的豪放,而是豐腴的極其勻稱,這讓李雲龍有些驚訝“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李雲龍見到了這般美妙的身材才發出瞭如此的嘆,不過這不會讓李雲龍一呆;她手如柔荑,領如蝤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恍若神仙,李雲龍也只是欣賞,並不會一呆;可是,當李雲龍看到她的臉,李雲龍突然呆了一下。

嚴格的說,李雲龍並沒有看到她的臉,雖然那張臉桃頰櫻、鼻隆眉黛的,但李雲龍一眼就看出那不過是一張面具!面具是用不知名的材料製成,顏與人的肌膚無二,只是泛著一絲金屬的光澤,用青田墨玉雕刻成的眉和眼睫纖發可現,眉中央點綴著一顆上好的紅寶石,紅玉雕成的櫻嬌豔可人,周圍一圈細小的紅寶石充當著線,整張臉惟妙惟肖,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如果缺少了一樣東西,這一切再怎麼巧都是死的。在鑽石鑲嵌而成的眼眶中間是一對烏亮的眸子,它發出的光芒燦若星河,讓周圍那些鑽石全都失去了顏,它的靈動彷佛給了面具生命,讓刻板冰冷的臉頓時充滿了生機。

李雲龍一下子呆住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剎那,但李雲龍確實呆住了。也正因為李雲龍片刻的失魂,我沒有看見,在兩道目光於空中匯的那一瞬間,對面的那雙眸子也有一剎那的茫。

“好見識?不敢當,少東主的這副面具我就沒見過。”李雲龍很快恢復了常態,畢竟李雲龍見過的美女不少,所以通常對美女都有較強的抵抗力。

“哦?公子若是喜歡,八十萬兩如何?”她邊說邊輕盈的坐進了檀香木的椅子裡,老掌櫃恭恭敬敬的遞上盞茶,她輕輕啜了一口。那紅玉的嘴竟然可以開闔,怪不得她的聲音沒有悶的覺。

“八十萬兩?你當我是凱子呀!”李雲龍藉端起茶杯的當兒給雪青儀打了個暗號,雪青儀自然明白李雲龍的意思,原本就是絕的她突然媚態橫生,發出驚人的誘惑力,那姑娘的眼裡閃過一絲異彩,就連老掌櫃的忍不住看了兩眼後慌忙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李雲龍鬆了口氣,知道雪青儀用上了“天魔大法”以美女對美女本來就是壓制美女魅力的最佳武器。

“這副面具雖然巧絕倫,可它不值八十萬兩,沒有那對眸子,它連八萬兩都不值,”李雲龍微微一笑:“因為它只是一片綠葉,而綠葉並不值錢,值錢的是紅花,那對眸子才是紅花。

“綠葉配紅花,八百萬兩都算不多。”李雲龍有些遺憾:“可惜,我找不出相同的一對眸子,這面具對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老掌櫃聽出李雲龍話裡的意思,臉上現出怒,剛說了一句:“李公子你…”就被那姑娘抬手打斷了,她淡淡的道:“公子謬讚了。小女子面目醜陋,又尚未出閣,不敢以真面目示公子,請公子見諒。”她緩了口氣後,又道:“其實,這隻面具是珠寶業中著名的工匠,也是敝號的首席工藝師周佛老師傅的嘔心瀝血之作,在完成這件作品後他老人家就辭世了,這是他最後的遺作。說來,這隻面具的巧妙之處不是光看能看得出來的,八十萬兩實不為過,王公子若不是我們的老主顧,小女子開價可就是一百萬了。”從她手上的肌膚看,她的年齡絕不會比怡梅姐妹大多少。可言談舉止瀟灑自如,並沒有一般小女兒家的那種羞澀忸怩,顯然是久經歷練。

“少東主這麼說,在下榮幸之至。”

“哪裡,自敝號在秦州設店以來,十七年間,公子與令母先後惠顧敝號生意六十二次,費錢一百十三萬零六百兩,敝號敢不以誠相待公子!”姑娘的眼裡出誠摯的目光。

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來客歸能屹立在珠寶界頂峰幾十年不倒,看來還真有些手段。客人的資料這麼詳細,也虧她能記得住。

李雲龍知道在他沒有到這個蒼茫大陸的時候,李雲龍在世人眼裡只是一個廢物,所以在到外面的時候李雲龍的母親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是李雲龍就給他起名李飛,所以現在這個李飛的名字也非常有名,這是李雲龍在用李飛這個名字以後他母親告訴他的。

怡梅姐妹一聽卻都狠狠瞪了李雲龍一眼,李雲龍不知道她們是因為李雲龍花了這麼多錢買珠寶首飾,肯定是有許多相好;還是因為李雲龍僅僅拿出三千兩銀子給芙蓉劍派顯得那麼小氣,抑或是兩者都有。

當然李雲龍的心裡也在暗暗佩服他母親她老人家,這來客歸李雲龍只去過十二、三次,照那姑娘的說法,母親足足去過五十次,她一個人自然用不了這麼多的飾品。那她老人家把這些珠寶都送到哪裡去了?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道:“公子已十個月未曾惠顧敝號,秦州那邊李掌櫃還特意來信告知此事,現在看來,倒是敝號多心了,以後還要請公子多多捧場。”說著,眼中滿是懇切之意,讓人不忍拒絕。

“貴號手藝上乘,價錢公道,再說和貴號是十幾年的老情,我不會換到別家去的。”李雲龍並不是一個願意輕易作出承諾的人,李雲龍是一個好之人,但他不是小人,他也知道一諾千金,特別是對美女作出的承諾。可李雲龍還是承諾了,雖然李雲龍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李雲龍心裡明鏡似的,這承諾其實只為了眼前的這個丫頭。

想通這一點,李雲龍心裡突然有一種惱人的覺,這個姑娘好像很容易讓人信任她、順從她,也很容易挑起男人慣有的自大情緒,被利用而不自覺。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成了被征服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