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本來初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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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到師父聽聞此事之時的怒火,祝語涵仍忍不住開了口“師父那邊…生叩涵非得親自請罪不可…若是拖延下去,也不知會…”
“語涵放心,”夫明軒微微一笑,舉手止住了祝語涵的言語,好不容易定了自己女兒的婚事,他可不想再生枝節“令師那邊明軒與家師會一同上雲深閣解釋,包保沒有問題的…”雖覺這樣下去恐怕不妙,但夫明軒既已信心十足地發了話,祝語涵可也不敢多言,她偷偷地望了望旁邊的姬平意,心下百集,也不知該想什麼好。雖說她一顆心早黏緊了姬平意再也離不開,卻沒想到夫明軒竟決斷得如此迅速,自己馬上就要和另一個女子分享丈夫,這等事她可是完全沒有準備。
一時間芳心混亂,全沒注意到一邊的吳羽正眼中發亮地打量著自己的反應。坐在上,玉手輕抬,將覆在面上的紅巾取下,望著窗外明月高懸,一身喜服的祝語涵美目濛,櫻微張卻是不願嘆出氣來。
今兒個是自己的大婚之,無論如何也不該難過的,只是…教她不難過豈有這般容易?雖說自己與夫碧瑤一起嫁給姬平意,表面上無分大小。
但此處乃是君山派,夫碧瑤又是夫明軒的獨生愛女,婚禮之上所有人的著重自然都在夫碧瑤身上,就連邵雪芋都不得不在表面上故示公平,不敢表現得對自己太過親暱。
反倒是姬夢盈那小姑娘不住黏著自己,親疏之別表現得淋漓盡致,不過她跟夫碧瑤一般是小姑娘,眾人也不把她的反應當回事,若非祝語涵早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之理,這心中的難堪,可真是難過到了極點。
相較之下,反倒是那吳羽表現的正常許多。先前第一次碰面時,對此人灼灼目光祝語涵便本能有些不喜,事後被他指導自己與姬平意的聯手時,雖說吳羽刻意表現得不偏不倚。
但祝語涵總本能地覺到此人存心不良,可言行舉止間卻不什麼痕跡,加上此人與姬家關係匪淺,姬夢盈更是黏他黏得甚緊。
即便祝語涵本能的不喜歡他,一時間卻也不敢隨便表現出來,只是…夫明軒這偏袒也未免太過火了,說什麼先前姬平意與她已有過肌膚之親,這房花燭之夜,姬平意總得留宿在夫碧瑤房裡,才顯得公平,偏偏他說得理直氣壯,加上事涉閨房私諱,祝語涵便有一千個理,也不好開口辯駁。
想到今夜姬平意就要與夫碧瑤一試當與自己的雲雨之歡,自己卻得孤守空閨,祝語涵不由芳心微涼。
如果不是邵雪芋私下特意找過自己,好生過了心,請求自己為了姬平意退讓一步,祝語涵可真不敢相信,未來自己的子要怎麼過啊?
雖知對姬平意而言,一來君山派才是他的本,光看在夫明軒這師父的面上,對夫碧瑤多加偏袒些也是難免:二來棲蘭山莊被滅,黑道聯盟既退,復仇之事便屬首要,現在的姬平意無論如何都需要君山派的鼎力相助,怎麼樣也不能讓夫碧瑤覺難堪,邵雪芋之所以勸告自己忍讓,也正是為了這理由。
想到既嫁了人,就得做個為他後盾的賢內助,祝語涵也只能忍住心中苦痛,也不知是否芳心的空虛悽然,使得武功退步,還是雲深閣的松訣確須以處子修練才能全功,破身之後,距今雖不過數,祝語涵卻覺到自身功力已退步了些許,大約只有先前的八九成元功:只是嫁都嫁了。
心中又是空虛淒涼難免,這個時候她也真管不到自己的武功如何。突地,一聲叩門聲從門上傳來,祝語涵微茫的目光一轉,也不管一身鳳裳霞披,整個人差點沒從上跳起來。
立在房門口那含笑晏晏的臉,一身紅喜服奪人眼目,不就是姬平意嗎?只是衝動之後,祝語涵回神也回得快,先不說此時此刻,姬平意若非正被師弟們灌得半醉,就該在夫碧瑤的房中與她共度宵,遠處夫碧瑤的房內喧鬧不斷,他怎麼也不可能分身到此,加上燭光之下,眼前之人雖與姬平意極其相似。
但臉上笑意盈盈,頰上都不由跳出兩個可愛的小酒渦,那笑臉怎麼看都與莊重沉穩的姬平意不太相配,仔細一想,祝語涵便知來人是誰了“怎麼有空到這裡來,小夢盈?”看看月,現在也已有些時候了,祝語涵心知若非自己一心只掛著在夫碧瑤房中的姬平意,現在早該睡了“還不去睡,當心…當心婆婆生氣管你…”
“不玩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本覺得自己的打扮可以瞞過祝語涵的耳目,畢竟自己與姬平意一母同胞,容顏自是肖似,加上大紅喜服相襯,又在昏黃燭光之下,與姬平意相識不過十餘的祝語涵該當認不出來。
沒想到嫂子見到自己時雖是嬌軀一震,差點沒從上跳下來,可第二眼便即認出了自己。姬夢盈撅著小嘴,七手八腳地把身上的喜服摘下來,一股便坐到了祝語涵身邊“嫂子怎麼這麼厲害,一眼就把夢盈認出來了?夢盈還以為…自己扮得很像呢!”
“小夢盈扮的是像,臉孔裝扮跟你哥哥一模一樣,差點連語涵都認不出來,”見姬夢盈已坐到了自己身邊,祝語涵微微苦笑,伸指颳了刮她臉蛋兒,心下卻不由帶甜!
在雲深閣時自己是欽定的掌門繼承人,眾師妹們見了自己無不禮敬,哪裡碰過姬夢盈這般可愛的小姑娘?”只是這笑得不對,你的好哥哥向來莊重自持,若平常樣兒也真能唬過人了。可這一笑…誰都認出來啦!”
“哎…”伸手捉著嫂子刮搔自己臉蛋兒的纖手,姬夢盈小嘴微呶,說不出的嬌媚可愛,看得祝語涵笑意難掩,另一隻手早搔到了小姑的癢處,姬夢盈想捉都捉不住,兩女便這樣嬉鬧起來。
彼此逗玩了好一會兒,祝語涵只覺身上發熱,畢竟冬夜雖寒,房裡卻得暖烘烘的,也不知君山派怎麼擺佈出這麼暖的房間來。
當然也是因為姬平意的面子,否則光看她橫生一刀,跟夫碧瑤搶起丈夫來,君山派的人不搞個冰涼房間凍她才叫有鬼!
她嬌笑地收了手,讓被她搔得軟倒上的姬夢盈口氣,心下卻暖洋洋的,若非為了安撫獨守空閨的自己,邵雪芋怎會讓她來?
“呼…嫂子你好厲害,哎…搔得夢盈癢死了…”衣裳不整地軟倒上,不大服氣地看著祝語涵,姬夢盈嬌之間,卻不得不佩服。明明彼此就沒差幾歲,可祝語涵那丰姿、那氣質,怎麼看怎麼惹人愛,姬夢盈可真的羨慕死了,若自己也有她這份氣質嫻雅,該有多好?偏偏哥哥娶親。
除了她外卻把別人也娶了過門,那夫碧瑤恃著身為夫明軒愛女,向來嬌蠻得緊,姬夢盈可真不喜歡她,若哥哥只娶祝語涵就好了…偏偏家中大變之後,姬夢飲也知這不可能,卻仍難以斷意。
“呵…小夢盈也別這麼說,你…也很厲害呢…”表面上沒怎麼氣,但酥不住起伏,上因逗而散亂的喜裳之間,內裡白絲般的小衣已漸暴,祝語涵纖指輕梳,將幾縷散亂的髮絲收好。
心想著若非自己與姬平意已有了肌膚之親,從處子成為婦人的手段,總比黃花姑娘家高明些許,否則這般玩鬧,只怕還鬥不過姬夢盈呢!她伸手輕撫著姬夢盈柳,只覺臉也漸漸紅了。
“怎麼…你這麼晚還不睡?特意過來找語涵嗎?”見姬夢盈呆看著自己,一邊平復著漸亂的心跳,祝語涵竟不由自主有點兒心驚,沒話找話地開了口“冬裡夜寒,若夢盈受了涼怎麼好?”
“不會啦!”聽祝語涵關心自己,連語氣都這般柔和,姬夢盈可高興得緊,她自幼體弱,母親和大哥雖是照拂自己不敢稍有差失。
但長久以往,心下難免有點兒煩躁,加上身為長輩,關心的語氣間總難免帶點說教意味,便知其心良善也頗聽不下去,現在被祝語涵這般輕聲細語,姬夢盈可高興了。
“從那一天被段…被吳前輩救起來之後,蒙他伸手幫夢盈發體內潛力,雖說武功上頭進步還不多,但可沒以前那般畏寒怕熱,要讓夢盈受風寒,可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呢!”
“哦,是嗎?”見姬夢盈說起那吳羽,興高采烈之間還帶幾分嬌羞意態,以往的祝語涵不知其中含意,可現在的她嘗過男女情意之後,哪會看不出那是女兒家芳心牽繫的象徵?心下不由微帶訝異。
就算那吳羽武功再高,生得卻著實太醜,這姬夢盈也不知怎麼生的眼光,竟會看上這般人物?
祝語涵雖不否認自己對吳羽的偏見,是從初見時的不快衍生過來,卻仍是難改初衷,只是那吳羽身上著實有太多謎團,本來初見之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著實無禮,祝語涵原還以為此人見自己姿而起染指之心,因此對他著實提防:但事後吳羽對自己全無無禮行為,便姬平意為自己“解毒”之時,他也在外護法。
而非妄動打擾,事後對自己兩人的結合也全無阻礙,似是對自己一點敵意都沒有,祝語涵雖還本能地對此人敬而遠之,敵意卻沒有剛開始時那般強烈。
可敵意既退,好奇心便起。江湖上何時出了個這般高明的人物,之前竟是一點名氣也沒有?
“好夢盈,你那吳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會跟你和婆婆走在一塊的?還有…還有辛前輩也是…”雖知江湖上這樣打探旁人隱私乃是大忌,但她既已嫁進姬家,這麼點輕探該當算不得什麼,何況光看到辛婉怡與吳羽間的夫和樂,真令人覺得是朵鮮花在牛糞上頭,偏生那和樂融融,卻讓旁人想都不進嘴去“他們夫…究竟是怎麼在一起的?先前可全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