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退求其次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尤其那血與她的肌膚氣質看來如此調和,表面上竟全沒看出破綻,若非霓裳子久歷雲雨,只怕也看不出來,很明顯的邵雪芊所經的男女之事絕非一兩次而已。
並且對方說不定也是於笫雙修之道的高手,才能讓因男女之事而起的神情變化,與她那矜貴莊嚴的氣質合而為一,說不定還用男女雙修之法,讓邵雪芊另闢蹊徑,令已臻瓶頸的她功力大進,現在雖還沒多大進展。
但若再多給邵雪芊數月辰光,只怕便是毫無心計摻雜的平手相爭,霓裳子也不再是她對手了,但能夠讓邵雪芊拋棄貞節的究竟是何方高手呢?幾乎是立刻,在霓裳子的心中就浮現出吳羽那張醜陋不堪的臉孔。
自姬園死後,棲蘭山莊即便在威天盟中的聲威也大挫,照說山莊之中不會藏有什麼神秘高手:君山派雖有高手。
但便不論君山派自詡正道,所修功夫與男女雙修之道大相逕庭,光看姬平意的面上,拂雲子或夫明軒都做不出這種事,怎麼看都只剩吳羽有此可能。
只是他那張臉對女人的引力實在太差,霓裳子將心比心,就算是自己閱人多矣,光只為了增進功力。
也不會輕易選上如此醜陋之人,如此說來這吳羽恐怕真有過人之處,讓邵雪芊表面上雖未顯,心下卻已愛他到了極點,否則若只是力所未逮才失身於他,光只現在她與君山派站在一起,就算不將此事暴出來。
以拂雲子與夫明軒之能,要在暗中了結此事也絕不為難,不過光看吳羽方才與商月玄的手,便知此人不只武功不凡,心計只怕更為高明,若不說那張臉,光論內涵,也確實有其本領,若再加上高明的第功夫,要把女人得神魂顛倒也並非不可能。只是要讓“冷月仙姑”邵雪芊此等俠女身心俱,卻也不是這般簡單的事,若真的是他,此人的內涵只怕遠超想像…
想到了此處,霓裳子地一驚,抬起頭來在君山派的人眾之人搜尋,卻是一無所獲,待得與商月玄的目光一觸,一個念頭立時在目光中換:“大事不妙!”本來雙方人數都不少,就算消失了一兩個人,專注心神在擂臺上戰況的眾人一時間也未必看得出來:但那吳羽的臉太過惹眼,方才勝商月玄又勝得大出鋒頭,讓眾人不得不注意他的存在。
只是若非邵雪芊退到拂雲子身後時,辛婉怡出手為她號脈,讓霓裳子等人突然想到,明明才剛退下去,也是給辛婉怡診治的吳羽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只留辛婉怡一人在此,只怕直到一戒僧與夫明軒戰後,黑道聯盟已輸得只能摸摸鼻子退回去之時,才會發現這人早不知何往。
若光只是一個人臨時不見,本來也不起太多漣漪,但一想到曹焉猶在敵後,商月玄何等才智?立時發覺情形不對。
君山派將祝語涵放在門中重地,還可說是因為有邵雪芊來援,為了騙過黑道聯盟的舉動,但現在連吳羽也不見了,這絕不是兩戰一勝一和,佔了極大優勢的君山派所應為之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已發覺了曹焉的行動,為免祝語涵形單勢孤,才特地讓吳羽回援,好應對曹焉的行動,讓黑道聯盟雖是雙管齊下,事到臨頭卻是兩頭落空,一點佔不了好處。
偏偏人在敵後,無論是派人通知或用信鴿聯絡都來不及了,曹焉對現場的狀況一無所知,只怕現在還得意洋洋,一方面以為正面敵的自己這邊該可輕易獲勝:一方面又欺君山派留守無人,打算輕輕鬆鬆地擊破君山派腹地,再與自己這邊會合之後,高奏凱歌,哪裡想得到辛婉怡施救後拂雲子復出、又有吳羽和邵雪芊來援。
原本勝算在握的黑道聯盟,現在已是岌岌可危?知道此戰已是不免,商月玄與霓裳子互打個眼,正打算拉一戒僧與晏駕幽過來商量對策,沒想到晏駕幽是過來了。
一戒僧卻是一揮禪杖,僧袍飄動之間,人已經上了擂臺。禪杖雖是隨手一,卻在擂臺的大理石地盤上立得穩如泰山,禪杖地的四周卻沒見半點裂痕,顯然一戒僧存心示威,手上用的力道控制絕妙,只集中在禪杖之上,一點沒有外溢出來。
無論黑道聯盟或君山派都頗多識貨之人,這一下登時令黑道聯盟叫好不斷,連君山派那邊眾人臉上都不由浮現憂。
雖說早知一戒僧乃玄袈教之首,武功之高絕非等閒,雖說夫明軒也幾次警告眾弟子,絕不可小看了此人。
但聽說一戒僧連續幾次在夫明軒手下吃虧,加上前頭勝得輕易,心神大暢之下得意志形,君山派眾人難免小瞧了他,來此之前甚至無人擔心夫明軒要面對的這一戰,心神全放在另外兩場上頭。
直到此刻一戒僧稍展身手,才將難免輕敵的君山派眾人狠狠地打醒過來。見一戒僧雖不言語,無言無聲中放出的威勢卻是如此威懾人心,就連冷若冰霜、彷彿天塌下來都不為所動的邵雪芊都不由變。
她雖知一戒僧這和尚不好對付,但他是夫明軒的問題,想到先前的戰績,連她都難免輕忽了些,直到此刻才想到,這一仗未必如想像中的輕易。
一揮袍袖,夫明軒緩緩步上擂臺,腳下落地無聲,步上擂臺之際那禪杖卻是漸漸震動起來,得銅鈴亂響,原本垂眉斂目的一戒僧也不得不伸手握住禪杖,可禪杖上的銅鈴卻仍顫抖出聲,聲音時大時小、時顯時滅。
即便隱然無聲的片刻,仍有種異常的動直透人心,光只看著場上禪杖的異動,就好像那銅鈴的顫動顫到了心裡頭般,震得場下眾人一時問竟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雖說場上對峙的兩人都沒開口出聲。
但光看禪杖震動不休,也知兩人暗中已然較上了勁,表面上雖是不分高下,邵雪芊心下卻暗暗擔心。她自然知道夫明軒之所以如此,為的就是延續吳羽與自己好不容易起的氣勢。
但他修為雖高於一戒僧,差距卻也只伯仲之間,偏生眼下一戒僧手扶禪杖,夫明軒卻是隔地施勁,一個直接一個間接,這種暗中較勁對夫明軒可要不利得多,更不要說再這樣繼續下去,比勁力的消耗對一戒僧要有利些,可千萬別影響到這一戰的終局啊!偏偏人已上了陣,按武林規矩旁人絕對手不得。
何況邵雪芊也知道,自己方才對決霓裳子表面上稍佔優勢,可那卻是因為敵方一開始就誤判局勢,要比真實本領,重傷初愈的自己未必能拼個平手。
若自己現在強出頭,要是得霓裳子與自己再戰一場,對君山派而言未必是件好事。知道吳羽既退,自己這邊只剩下夫明軒壓得住陣腳,若他真有疏虞,接下來的局勢可就不妙了。
此刻最好的手段,便是與對方好生拼拼口舌,賭一賭一戒僧不敢出手,這樣才能全身而退,想到此處,美目不由飄向敵陣,卻見霓裳子也正觀望自己,角飄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得邵雪芊不自覺地微羞,她這才發現不妙。
為了讓傷勢提早痊癒,好應付此戰,這幾她與吳羽夜夜大行雙修之法,靠著吳羽的引領才能及時傷愈:但萬事有利有弊,這做法便能瞞得過姬平意,可未必瞞得了拂雲子又或夫明軒。
只是大戰在即,權衡輕重緩急之下,夫明軒才沒說穿,但看霓裳子那表情,似乎是看穿了什麼。
原本以邵雪芊的子,無論霓裳子說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但現在心裡有鬼,加上想到霓裳子在男女之事上的經驗本領,只怕比長居崖下的吳羽還勝上一籌,自己拋棄羞恥與吳羽合籍雙修,每晚的“用藥”都如此烈,那男女之事的影響怕已顯現形容神態之上,旁人看不穿,卻難瞞這久歷雲雨的妖婦。
又想到方才下臺之時霓裳子的話語,邵雪芊心知此事瞞不了她,雖能抑著滿腔羞意不展出來。
要她再面對此女卻是想都別想。邵雪芊既不出言,拂雲子不敢開口,吳羽又不在,君山派這邊再無人能阻止此戰,另外一邊黑道聯盟幾個主事者看場上已劍拔弩張,雖有心阻止卻是不敢隨便開口,深怕被君山派看穿自己勢弱。
一時間場下靜如寂夜,場上兩人也不言語,只剩下禪杖銅鈴時大時小的響聲迴盪全場。見場上一戰業已難免,場下商月玄等人看似焦急,卻沒人敢出言相勸,夏侯徵心下可難受了。
與旁人不同,他身為曹焉親信,對深入敵後的曹焉及所帶銳最是關心,原本勝券在握的局勢,現下卻是風雲變幻,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全軍覆沒。
雖說曹焉若亡他便理所當然是十二連環塢之主,但若這支銳損失了,十二連環塢便要勢弱,看人臉的子對他這習慣高高在上的人而書,比什麼都要難過,卻沒想到一戒僧仍如此急著出手,真是不顧大局!
可他卻不敢出言阻止。暗自估算著局面,現下這一場即便一戒僧僥倖勝利,但己方卻無人能應對拂雲子的出手,黑道聯盟唯一的勝機,便是曹焉及時擊破君山派重地守軍,再提兵前來,趁著君山派腹地被破、心思慌亂之際一舉摧破,現在最好的狀況,就是一戒僧努力拖延,即便不勝也要消耗時間。
若是這最好的辦法不成,退而求其次,就是一戒僧不出手,純以口頭爭鬥壓抑君山派的氣勢,一來也能達成消耗時間的目標,二來讓君山派與援軍之間產生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