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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本就難免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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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才能安自己,名副其實的掩耳盜鈴。光看她那痛快舒的模樣,辛婉怡心中既羨且妒,明明先前在段翎下婉轉承歡的,就是自己啊!只是她心溫柔,加上此事自己的角也抹不掉,事後段翎又著意安撫自己,心中那口氣早消失得不見蹤影,否則也沒法平心靜氣的向姬夢盈解釋這種事。

沒想到姬夢盈這麼快就看出問題,辛婉怡心下暗凜,嘴上卻不敢多事,只思思啊地帶過了這事。

心想著也只能讓時間逐步沖淡姬夢盈心中的氣,看看等到以後,在段翎的協助下重複棲蘭山莊時,姬夢盈會不會已經習慣段翎與邵雪芊的夜夜偷情了?

至於要讓邵雪芊恢復以往那冷月仙姑的寶相莊嚴、冷豔如霜,辛婉怡自己是已不抱希望了,想來姬夢盈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吧?也幸好邵雪芊的傷勢在這段時間的療養之下已漸有起,就算不能與人長時間動手,要震懾些許小賊卻已是反掌之易。

辛婉怡一邊安撫著微使小子的姬夢盈,一邊在心中忖度:也該是去君山派找姬平意的時候了,現在的她只希望姬平意不要那麼有眼,像姬夢盈般一眼便看出邵雪芊的異樣,否則事情抖開了。

親人間的互不諒解可比任何事都要來得令人難過。一群人走進客棧,雖說有男有女,但同樣的衣著打扮、同樣的兵刀隨身,令人一眼就看出這批人必然是同門的武林人。

掌櫃的似早已習慣了這批人的作風,忙不迭地出來招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翻了人。武林中人不只鬧起來威力強大,更重要的是身後各有來頭,年少負氣之下,一個不順眼就是一場亂戰,換誰也不敢輕易招惹,更不要說一旦搞出事來,旁人可以拍拍股就走,在這兒討生活的人卻非得面對接下來的種種問題不可,小人物自然是不能不小心。

也幸好這票人雖是吵雜,倒也不隨便動手,畢竟君山派也算這附近的地頭蛇,算在師門長輩的眼皮底下,掌門拂雲子雖因年長,近年來已不再管事。

但這兩年來實際掌門的長徒夫明軒卻不是好糊的,君山派的弟子們再怎麼鬧都有個限度,何況這兩個月來君山派上下如臨大敵,門下弟子也不至隨便惹事,只要好生服侍該當不成問題。

掌櫃的隨著這批人一起動作,點頭哈的如眾星拱月般,將其中最閃亮的那個女子送上了首座,這才敢躬身暫退,張羅飯菜去了,本來用飯之時,客棧中人聲吵雜,怎也安靜不下來。

但當這些人走進客棧的當兒,頓時鴉雀無聲,即便間中有幾個人動筷,聲音也刻意放得極小,似是生怕惹到了這群武林人物。雖說表面上沒什麼異動,但當人人安靜拘謹,一點聲息都不敢出的時候,只要有人的神態稍有不同,立時便會引眾人的目光。

座中一個頭戴笠帽的青衣人似在等著掌櫃備食,並沒怎麼說話,見眾人進來也沒甚動作,便是掌櫃到他面前呵致歉,說是得再等一下才能備好食物。

那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揮了揮手,丟下了一錠銀子,掌櫃接過了連忙進去處理。雖是無言,但那模樣卻擺明了不把來人放在眼中,不由令旁人都注意起來。

就連新進來的這些人也多有留意,只是他們顧著服侍自己人,一時間倒不忙著去問此人來歷,最多側目一番。

“大師兄…怎麼還沒回來?”被眾人傾力服侍,中間那秀麗嬌美,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嬌氣的年輕女子卻似早已習慣,只皺著眉頭問著:“雲深閣的來人也夠嬌氣了。

光只是來此就得要人遠出數里接,真不曉得她們怎麼走的江湖路?要是路上錯過宿頭,是不是連睡都別睡了?”

“這…也難怪啦!畢竟雲深閣人許久不出江湖。

或許真不曉得江湖中人的習,嬌生慣養一些也是難免。”一個靠那女子近些的人,從臉上看來與那女子年紀甚近,也是十六、七歲年紀,開口應承了幾句。

“不過雲深閣人此來是為了應援本派,稍稍嬌貴一些也是自然,想來大師兄該受得住…不若我們先在此處暫等,待大師兄接應來人之後,再一起回山如何?”

“這自然…”那女子頰微鼓,似是想啐上一口,又怕舉動不雅,好半晌才能忍住。

“不過本門之事,還要外人相助,也真是…罷了,既然是來幫忙,本門自然歡,別胡搞就好了…

話語一出四周皆靜,君山派的人似早習慣了她這作派,旁邊鎮民大概也看得慣了,只一些外來人心下腹誹:來人再怎麼嬌氣,也不像你這般嬌到了臉面上,還敢老氣橫秋的大發議論?

分明就是任事不懂的小孩兒,只想用質疑旁人的手段來凸顯自己的不凡,只是君山派在此處勢力著實不弱,加上這票人中看來頗有幾個好手,外來人只要不是存心找碴,倒也不急著開口反駁。

只不過一些警醒之人,卻聽出了此言中的重點:那雲深閣乃是個全由女子組成的門派“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向來對武林事務漠不關心,只專心習練武功,保全自己。

可江湖比之任何地方,都來得更重實力,弱強食才是武林常態,江湖人對女子難免輕視,因此雲深閣便往往成為旁人覬覦之處。

最甚者就是十餘年前,趁著雲深閣的新任閣主武裳盈閉關修練雲深閣絕學“松訣”之時,幾個黑道門派竟趁此良機,聯盟大舉進犯,強攻之下使得雲深閣損傷慘重,若非大護法白衣觀音衛纖如利用地利之便,一人一劍擋在山谷狹道中,兩一夜死戰不退,硬是抵住了黑道聯盟一波接一波的強攻,只怕雲深閣還撐不到武裳盈出關便要覆滅,不過那“松訣”也真有回天之力,出關後的武裳盈竟硬將黑道聯盟打得狼狽而逃。

這一戰不只使武裳盈威名震於天下,也使得雲深閣從沒沒無聞的小門派,成為江湖聞名的一方組織。

打到最後,衛纖如白衣染血,也不知應接過多少波攻勢,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幾無一處不遭血浸,卻仍是死守穀道不退。

直到武裳盈飄身出擊之後,才終於倒了下來,靠著眾人極力救治才能挽回一條命。自此江湖中人再不稱她白衣觀音,而是血衣觀音,其名到處就連向來桀騖不馴的武林人也不敢稍犯威名,十多年來聲名不墜。

聽到君山派竟找了如此強援,那笠帽深垂,讓人完全看不到面上容的青衣人擱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動,顯是想到了什麼,卻是不動聲,只看著那桌的人繼續對那女子諛言如

似是應到了那人的目光,那女子美目一瞥,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可那人卻無絲毫反應,笠帽遮掩之下。

也不知他是不還在看著這邊,又或只是閉目養神:只是時雖入冬,除非身負高深內功造詣,否則人人皆是一身重衣。

但像他這般連臉都遮得密密實實,一點不肯透風者,仍是少有。眾人進來時本就對此人不由側目,如今飯棻未上,一時無語間,見小師妹瞪了過去,老等不到大師兄回來的眾人原本就有些無聊,有了地方出氣的一些新進弟子便忍不住蠢蠢動起來。

偏偏就在此時,掌櫃雖前來送上飯食,另一邊卻有人將個食盒到那青衣人面前,顯然掌櫃一邊準備自己點的餐,一邊也不忘了給那人打理,在本門近處已受人服侍慣的那女子臉上不由有些不悅。

看她臉一變,幾個年輕弟子如斯響應,打了個眼已圍到了那青衣人四周。

“這位兄臺,此處乃本門側近,看兄臺也像個武林人物,不知可不給君山派幾分薄面?說明一下來意又或請出示真面目,代一下來意。”見師弟們已圍了過去,個個手按劍柄,一個稍稍年長的第子看情況不對,連忙站了起來,語氣溫和間令師弟們一時不敢妄動,只聽居長者先禮後兵。

“非是在下無禮,只是本門將過強敵,數之後便是武決,此間暫屬嫌疑之地,在下嶽宸身居君山派三徒,不敢不多所小心,還請兄臺包涵。”

“在下吳羽,來此為尋貴派一位姬平意姬少俠,有棲蘭山莊之事通知,還請通融上報。”見君山派眾人手按劍柄,躍躍試,生怕受到牽連,早躲到了一旁的眾人本還以為君山派失了管教,門下眾人竟這般無事生事。

但聽嶽宸言語之間仍不失了名門正派的禮數,才知事出有因。若非強敵當前,想必君山派也不必去找雲深閣相助,更不會顯得如此小題大作。只這吳羽雖言語溫和,但江湖中人雖喜直截了當,口腹劍之人亦所在多有。

何況矇頭覆臉、見不得光之輩無論在哪兒,都使人不願正視,此人如此模樣,確實令人想不起敵對之意都難。

“這…”本來也只是先禮後兵,畢竟這回君山派要面對的幾個黑道門派,雖遠不若當年強攻雲深閣的聯盟勢強,但人多勢眾,也不是好惹的,君山派眾人出門在外,都不由加了幾分小心。

見此人矇頭蓋臉,本就難免敵意,嶽宸之所以出言,也不過是為了避免仗勢凌人之譏,卻沒想到來人一開口便是這絕大題目,一時間眾人也不好出手了,大夥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