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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還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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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光安撫也沒有用,先前被…被遠雄堡追殺許久,又混了那霓裳子的事,小姑娘本就有些消沉,加上後來的事實…

教她如何受得了?即便平意善加安撫,可也不知是他說話不對頭還是怎地,每次他與柔依私底下談過,柔依就好像更消沉了些,怎也難以振奮…”

“哦…嗯,楊小姑娘的事,婉怡就別管了,讓少莊主去傷神吧!他…自有其主張,我們在旁看著就好…”聽辛婉怡說到此事,吳羽瞭然一笑,心思又回到當給劉濠驗屍時的種種。這少莊主…可沒想像中那般好打發!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辛婉怡的心思給拉出來。

別讓她也被這些消沉氣息影響了“自己的事,總得自己處理,尤其女兒家的心事…旁人總不好說話的…”

“你啊…別光說這些袖手旁觀的事,柔依那小姑娘…就跟我或雪芊的女兒一樣,總不可能看她消沉下去…”搖了搖頭,否決了吳羽的提議,辛婉怡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放著楊柔依不管的,只是這事怎麼談都沒法解決,她連忙換了話題“你千萬當心…雪芊跟你,還有帳要算的…”

“遲早…她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幹,”輕吁了一口氣,吳羽搖了搖頭,此中自有安排,只是這裡頭的事卻不好跟邵雪芊明言。

畢竟相關者都是邵雪芊的結義兄弟,就算他們做得再怎麼過火,當要清理門戶之時,心痛的總不會少了邵雪芊“婉怡幫我個忙…

請她暫時觀望一下,就算不信我,也要信她自己的兒子…說來,少莊主該也猜到了大半,只是這等事暫時還是別說出去…”

“你們啊…總是要得神神秘秘,”辛婉怡懶洋洋地在他懷中伸了個懶,他的懷抱如此舒服溫暖,方才的愛又消耗了她不少體力,此刻也漸漸慵倦了起來。

“婉怡不管你們男人的事了…只是,好相公啊…看婉怡這幾幫你遮掩的分兒上,抱著婉怡別走,睡到早上…好不好?”坐在廳上主位。

看著吳羽和姬平意下棋,黑子與白子在棋盤上不斷擴展著,石漸心下頗癢,但“觀棋不語真君子,起手無回大丈夫”之理,貪愛棋奕之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偏偏眼下兩人棋藝雖都不怎麼樣,卻是佔了棋盤不肯放,讓深得棋藝三昧的石漸愈看愈心癢,卻是不能出口指教,又不能自己上場下棋,那心癢難搔的覺,著實令他好生不快,偏又不願離開。

才出關就被邵雪芊和辛婉怡拉回大廳,本還想要討論一下應付“洪濤無盡”辦法的他,一見兩人奕棋不休,那棋興漸漸也被誘了起來。

即便明知時地不對,仍是滿懷心思地在棋盤旁看著棋局,幾可聞兩人呼,怎麼也不想離開,心下除了計算棋子生死之外,旁的雜念已跑到了一邊,即便邵雪芊與辛婉怡的言語都充耳不聞,更不用說是其餘人等了。

已坐在椅上的金賢宇看了就有氣,偏生當了堡主之後,言行舉止都得顧著矜持,可不能像以往那般隨意就出言喝止或斥責。

而且金賢宇早就知道,石漸向來笑意盈盈如富家翁,總是一副平靜溫和的模樣,少有在人前失態的情形,除了前次設計暗害全極中外,就只有看到圍棋的時候,那愛不忍釋的樣子。

即便全極中在世之時也多有取笑,石漸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說來以石漸的才智,在威天盟眾兄弟中可稱第一。

若不是有這病,讓他無心在擴張怡心園的勢力上頭,怡心園絕不會是如此這番模樣,不過仔細看著全神貫注在棋盤上頭的石漸,金賢宇卻也不由驚訝於他那複雜到似在掙扎的表情,彷彿極想將自己的心神從黑白子中拉出來,卻是本能地不願擺脫。

想來此回的敵人也確實令他頭疼,否則以石漸的個,哪裡會有這種掙扎的神情?不過細細一想,金賢宇也想到石漸的變化確有原因,他的弟子先後死於非命,一身奇功再無傳人,加上強敵將近臨門,若石漸還能保著一向的平靜,跟以往一般專注在棋盤上頭,一點掙扎抗拒都沒有,金賢宇可是頭一個不信的。

只是石漸對圍棋的興趣實在太濃,幾乎已深刻到內化成為本能,即便滿心知道絕不是該專注在棋盤上的時候,一雙眼睛仍是不肯離開那黑白棋子構成的形狀。

尤其吳羽和姬平意兩人的棋藝雖是不怎麼樣,卻也看得出來是全神貫注在下每一子,或許石漸還沒發覺,可旁觀的金賢宇卻已看到,棋盤上頭隱隱然煙霧嫋嫋,顯然專注下棋的兩人不知不覺間身上功力都已運出,才能使棋盤四周空氣蒸騰,也怪不得棋盤那兒傳來的味道愈來愈濃,幾已將廳中的薰香給壓制了過去。

他是有這耐等待,邵雪芊等人深知石漸脾,也不會多言打擾,但全極中與樸鍾瑞先後身亡,遠雄堡中人可不是每一個都有這等耐,見石漸一出關後竟連話也不說一句,彷彿全沒看到自己等人一般。

只專注在圍棋上頭,更過分的是姬平意和吳羽也一心廝殺,把自己眾人都當成了擺設,幾個遠雄堡的師弟正待上前,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已被金賢宇一擺手制止了下來。

“師兄…不,堡主,”見金賢宇輕抿茶水,似是不急著開口,看那石漸好整以暇地觀看棋勢,一個遠雄堡的弟子俯首在金賢宇耳邊,才剛開口就被金賢宇冷眼一瞪,忙不迭地改了稱呼“難不成…

就讓他那樣逍遙?師父之死、師兄之亡,這一大堆的債都要石漸付出代價的…”

“不用擔心,”冷淡地開了口,金賢宇把眼一瞄,雖是一心學深沉,卻是不由自主地出了疑懼之意。

知道石漸將近出關,姬平意卻以必須戒備強敵為由,將遠雄堡眾人也編入了怡心園的防務之中,心知他理直氣壯,要跟石漸翻臉又必得有棲蘭山莊相助,金賢宇也無話可說。

但現在留在廳中的遠雄堡中人,也就自己與兩三個師弟而已,若要講理或許還好,可若真要動手,這幾個人只怕連石漸一人都未必拾奪得下,他豈能不擔心?

“晚些,本座自有主張…你們安靜點…”嘴上要師弟安靜,但金賢宇自己都覺得有些心情浮動,石漸是殺師仇人,仇敵便在眼前,即便他知道遠雄堡的將來就壓在打己雙肩,硬迫自己非得冷靜不可,但心下的浮動豈是如此輕易壓伏?

何況也不知吳羽這些人怎麼安排的,明明知道自己對楊柔依那小姑娘頗有心障,只自矜身份不願與小姑娘爭鬧,偏偏卻讓她坐在對面,光看到臉蒼白的楊柔依那舉止無措的模樣,他心下便有火,只不願意這般快便發作起來。

心想著吳羽難不成真打算考驗自己身為堡主的耐不成?只是屋內氣味深濃,烘得眾人臉上都微微發紅,暖洋洋的竟令人有些昏昏睡的覺。

只是眾人均是武功高手,定力深厚,兼且心中有事,便中了蒙汗藥一時片刻也睡不去的。雖說被屋中的暖融氣息得有些想睡,卻仍能保持清醒。

尤其金賢宇中那蠢蠢動的動,更令他聚會神,只瞪著棋盤旁專注棋面的石漸,甚至連薰香的氣息都是聞若未聞,一點沒有覺,看著盤勢,石漸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興奮,不知不覺間早把旁人旁事忘得一乾二淨,眼中只剩下盤上黑白兩軍的互相絞殺,他本就極好棋藝,此事早是威天盟眾結義兄弟所共知,偏偏吳羽和姬平意棋藝雖不怎麼樣,卻是偶有佳作,時不時地下出幾步極佳的棋,看得他心下發癢,心思只跟著棋盤上動作,好不容易等到盤上形勢終至尾聲,兩人拚了個和局,這才終於能抬起頭來。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若是下得再仔細些,不要只管局部勝負,將心思放到整個盤勢,就會更彩許多。”見兩人終於收勢,憋得急的石漸這才開了口,聲音愈講愈快,顯然這段子又得關注同盟被滅、又有徒兒先後身亡,再加上傷心閉關,好些子沒接觸圍棋,石漸可真是憋得夠久了。

“若再多加點油,或許…以後就會大有進步,不過這些也是以後再說了,咦?金賢侄你怎麼這般快便回來了?莫不是樸世侄那邊有什麼情況?那…五弟入殮的情形又如何了?”

“多承石爺關心。”雙手一拱,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金賢宇心下微怒:你這人閉關也真閉得徹底!樸鍾瑞之死這幾在怡心園內早鬧得沸沸湯湯,下人們早一夕數恐,若非金賢宇與姬平意鎮壓得住,要兩邊一起負責怡心園的防務,只怕早要鬧了開來,可你竟是一點不知,也真虧了你在這等時候,還敢做這甩手掌櫃?

“好教石爺得知,師兄不幸被影劍門刺客所弒,本座已繼任本堡堡主,為了聯手應對強敵,特地帶了本堡眾人入怡心園,好與棲蘭山莊的諸位聯手抗敵。”

“貴堡中人…都回來了?”聽到這消息,石漸雙眼陡然張大,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般,整個人都半站了起來。

只是他身子本來矮小,盤坐棋盤旁時坐席上有特別設計過,還不顯得怎麼樣,這一半站起來。

人已離了坐席,卻比坐時更加矮了,只剩頭臉在棋盤上頭,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好笑,遠雄堡幾個年輕的師弟不約而同地都笑了出來。

連金賢宇也忍不住微微咧口。雖知這般舉動甚是無禮,但遠雄堡此番回來,就是為了要跟石漸爭論一番,金賢宇也知對存心挑釁的師弟們而言,若自己循規蹈矩,非但不能得人之心,反而會讓師弟們愈發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