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辛婉怡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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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昏厥睡夢中都難以休息,可極是傷身。若非此人所修該是道門功法,巧奪天地元氣,應對消耗時還可勉強造成平衡,只怕早要因此走火入魔了,如果不是特殊的武功,便是蠱毒或玄門異法的影響。
想到此處辛婉怡不由有些動起來,對醫者而言,除了救人救世的大願外,最能讓其興奮的,就是異疾怪病又或奇毒。這蠱術原出苗疆,在中土極其少見,雖說身為醫者對此總有基礎的認識。
但就連她師父,一生也沒遇過幾次中蠱之人,經驗上自然不足,她不由躍躍試,取過長針,依著書上所教之法試了試,果然確定此人體內中了蠱毒,只是潛伏極深,是她所未見的異種。
試過了幾個方法,都不怎麼派得上用場,顯然此人所中的蠱毒,還在辛婉怡所學之外。雖說屢試屢敗,辛婉怡卻愈是興奮。
只是心下卻也意外,蠱毒乃是苗家人的學問,中土與苗強不多,是以對此少有研究,若非辛婉怡之師少年時遠行萬里,天南地北都曾走過,怕也難知其要。
蠱之毒遠過尋常毒藥,卻是極善潛伏,伏在人體之內能許久都不發作,猶若潛龍於淵,一旦觸及了引發蠱之物,又或是使蠱者刻意誘發,不出則已,一出斃命,往往施蠱者與受蠱者同蒙其害,是以便是苗疆中人,對下蠱也是慎而又慎,如非深仇大恨,等閒過節可不敢擅施蠱毒,比之中土名門正派子弟對獨門秘式的珍惜還猶有過之,使蠱的路數也是紛雜難斷。
但此人所中的蠱,一來不是直接傷及命,對身體別有影響,只一時她參詳不清:二來這路數,讓辛婉怡頗有些悉的覺,倒不是真對下蠱者的悉。
而是這種配蠱手法,與元祖苗疆配蠱手段頗有不同之處,若是換種物藥,與中土用毒者的配毒手段反而要像得多。
所謂醫毒同源,辛婉怡身為大夫,對中土的使毒手段自是如數家珍,一旦理清了思路,便看出其中異常之處。
下手者手段其實也並不特殊,若非摻雜了中土少見的配蠱之法,也無法困擾辛婉怡這數時光。
一一清了對方手段,對辛婉怡而言,這蠱便再無特異之處,她輕輕鬆鬆地便找出了藥方,便是解蠱不了。
要讓此人清醒也是易事:但施蠱者配蠱之時,所用多是奇珍異藥,只是手段不甚嫻,想來多半是大富大貴人家的設計。
想到此處辛婉怡不由一顫,愈是富貴人家內裡骯髒汙穢愈難想像,皇宮之貴甲於天下,其中汙濁處更匪夷所思。
這一解…可不要給自己添上麻煩才好。一邊配著讓此人清醒的物藥,一邊看著從此人身上取下的血痕跡,辛婉怡心下不由躊躇。
以她所學,已將這蠱成分清了七七八八,只用處為何還不甚清楚,要說解方也已成形,甚至還有兩、三種可選,只是下蠱者所用都是上佳物藥,配方雖簡單效果卻強,她雖有解方。
但每種解方都得配上可遇而不可求的異寶靈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狀況她短時間內卻是無法可解。將藥灌了下去,見那人眉頭微皺,漸漸醒轉過來,一睜眼時辛婉怡不由一驚。
此人生得俊雅,偏又受蠱所害,也不知是蠱發而昏暈,還是先前已被蠱毒折磨許久,動作間虛浮無力,那微茫的目光看來如此柔弱無力,可憐兮兮的不像二十歲左右,一若初生不久的孩子般惹人憐惜。真要說起來。
更像是辛婉怡以前養過的小狗兔子類小物,柔柔弱弱的讓人只想疼愛,四目相對,那眼中的虛怯柔弱,令她竟不由有種衝動,想把他抱在懷中,好生輕憐愛一番。
哎…自己想到哪裡去了?不愧是學有專的大夫,辛婉怡微一走神,卻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先不說男女有別,這等念頭實不該有,光看此人年輕俊雅、武功高明,自己卻是木釵布裙,容貌最多隻稱得上姣好娟秀而已,就算不與邵雪芋那般美女相較,光眼前這人,若換了女裝,稍加妝扮一番,只怕比自己還要來的嬌媚。她暗歎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這…這裡是…”才剛醒來,那人瞳子仍顯渙散,雖是說出了話,眼睛卻沒怎麼對準,身為大夫的辛婉怡知他才剛清醒,只怕連自己都沒能看清楚呢!
連聲音都如此虛怯無力,想來該是受了許多折磨,心下不由一柔“這兒是醫廬…公子沉睡了好幾天,總算醒了…好生休息一下。”話才出口,辛婉怡陡地一驚。
那人聽到自己的聲音後,整個人不能掩飾地一震,仍帶茫然的眼睛陡地泛紅,連呼聲都濁重起來,那動樣兒讓辛婉怡微微一怔,坐在邊輕輕叩著他的腕脈,卻發覺他身子似又灼熱了起來。
嚇得辛婉怡也不管他無力地揮著手,也不知是想要自己出去,還是想說些什麼,忙不迭地伸手試他額溫,深怕是自己方才用的藥出了什麼岔子。
只是無論望聞或切,都看不出對方體內有什麼異樣,而那人不住搖頭,口中不停息,似連話都說不清楚,一時間也沒法可問,辛婉怡不由得發愣。
照說他已然清醒,身子裡除了蠱毒外該沒什麼問題,這般動除了心理因素外再無其他:偏偏這般俊的人兒,先前若曾見過絕不會忘記,辛婉怡左思右想,總沒印象自己曾見過他,若非舊識,他又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快…快出去…快點…不然…”好不容易他的息聲漸漸彙整,辛婉怡側身靠近他頭臉,也不管微亂的髮絲散在他鼻尖,少女的幽香直透鼻內,聲音逐漸變成了句子,和他口鼻間的熱氣一起透入自己耳內,撓得辛婉怡整個人都不正常起來。
這般灼熱的呼息,在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發生,這個人的身上究竟出了什麼事?想到他方才那虛怯無力的眼神,可憐兮兮地令人心都亂了。
辛婉怡強行定下了想要離開的雙足,想清楚他究竟想說什麼,也好好地照顧身子不適的他。
“快…快點走…不然…蠱毒要發了…”
“蠱毒要發了?是什麼情況?”聽他這麼一說,辛婉怡好奇心起,雖說曾在書上看過蠱毒的相關記載,也曾聽師父說過一些中蠱的跡象。
但實際遇上中了蠱的人,對辛婉怡而言還是第一次,眼見對方蠱毒將發,雖說殷殷叮囑要自己離開,但辛婉怡著實不想走,她真想留在此處,好生觀察蠱毒發作之時,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更重要的是從他的話中聽來,這人身上的蠱毒並不是頭一次發作,想來他也該承受過幾次蠱毒發作的苦楚了,雖對此人眉皺面苦的模樣頗生幾分憐惜,以她的子絕不會幸災樂禍。
但辛婉怡卻也好想聽他說明,他體內的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究竟是何方高人下的蠱?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只覺手上一緊,那人反手扣住辛婉怡腕脈,一扣一拉,辛婉怡“哎”的一聲,整個人已被拖倒上。
那人息著壓在她身上,再不一讓辛婉怡有逃脫的空間,本來此人昏沉數,又是剛剛清醒,照說該不會很好施力。
但一來他有武功在身,相較之下辛婉怡卻是柔弱的手無縛雞之力:二來辛婉怡身形嬌小,被他一拉一壓,四肢頓時被制的無法施力,更重要的是那人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是牢牢地控住了辛婉怡身子,令她想逃都沒法逃。
“你…你幹什麼?”沒想到此人竟一醒來就動,如此急的手段,與他那俊雅的容貌幾成反差,辛婉怡嚇了一跳,手足拚命掙扎,卻是掙不開他牢固的肢體。
尤其從他言語之間,口鼻裡不住透出熱氣,燻灼著辛婉怡臉孔,身上也是灼熱如爐,直向辛婉怡周身燒來,彷佛每個孔都被那熱氣灼得發軟,嚇得辛婉怡差點便要哭了出來,哪曾想到救個人罷了。
竟會出這等岔子?本來身為女子,又是獨居於此,就算辛婉怡明知自己容姿並不特別出眾,此處除了醫藥用具外更無長物。
也不會這麼不小心:但此人容貌俊美,中蠱的他又是這般柔弱無力,令她不由大起疼惜保護之心,全沒想到這人竟會做出如此獸行,此刻在砧上,也真無法抗拒。
“不…不要…不能這樣…救命啊…”
“對…對不起…我控制不了…這蠱…哎…”聽辛婉怡不住叫喊。
覺她在自己身下不住掙扎推拒,指甲搔抓之間,肌膚不由有些痛處,但與體內那烈火燒灼般的滋味比較起來,她掙扎時所帶來的苦楚,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男人不住息著,嘴上雖在道歉,身子卻急地擠壓著她的嬌軀,雙手更不住在辛婉怡嬌柔纖秀的體上游走,找尋著脫卸的空間。
“是…是蠱?”聽他這麼說,氣急敗壞的辛婉怡身子不由微微一窒,雖說立刻便恢復了動作,抓捏抗拒的力道一點沒有減輕。
但對方既已壓了上來,這點兒放鬆已令對方更侵犯的深刻了些:若非他似乎也在掙扎,動作間不太順遂,以兩人的體格和力氣之差,怕辛婉怡早被制服了,一邊掙扎,一邊忍受從他身上傳來那烈火般的灼燙。
看著他面容扭曲,明明手足仍在自己身上肆行非禮,眼神中卻是滿滿的哀意,辛婉怡芳心不由一動,聯想到他的話和此刻的種種異象,那模樣不似慾難掩,簡直就像中了極烈的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