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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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已經失去當老師的榮譽心的周紹遊，明明知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恐怕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解僱，可是愈確定自己被學生討厭他就愈安心，心想這麼一來如果有什麼關於他的醜陋的言傳揚開來，他也會甘之如飴了吧？反正都是被唾棄，還是早點認清現實比較好。

絕望的子一天天過去，周紹遊每天都在等著校長把自己叫進校長室發資譴書。

一如往常，下課十分鐘的空閒是辦公室裡人最多的時間，不但老師們在，就連少數的學生也會出現在這跟學校其他地方完全不同領域的空間裡。成人空間和未成年最明顯的區隔就是女老師們的香水味和男老師身上微微的煙味，在學生身上完全是製品的東西，在這裡卻是理所當然。

“周老師，你怎麼一個人搬這麼多的書？叫學生來幫忙吧。”正打算起身離開的周紹遊，被隔壁桌叫國文的女老師發言止住行動，女老師驚訝地看著周紹遊似乎打算一個人搬全班的習作而發出疑問，幸好這時候辦公室裡環境吵雜，微微高亢的女嗓音並沒有引其他人注意。

自己負責的班級人數不是特別多，不過四五十本簿子每本都有一百多頁，就算周紹遊是男也會到吃力。

跟學生互相仇視的狀況無法改變，他也無意改善，然而該盡的責任周紹遊是不會懈怠的，他知道如果今天再不發下這些作業給學生改錯複習，兩個星期後的期中考，恐怕很多人成績單上會出現難看的分數。

可是他當然不能跟熱心的女老師說他本不願意請求學生幫助。

“偶爾搬搬東西也是運動，我分兩次搬就行了。”女老師沒有再提出問題，如果是她心儀的英俊物理老師，或許她會提出幫忙的建議，不過周紹遊長相不佳也是眾所公認的事實。

為了不延誤上課時間，周紹遊決定趁著下課時間先搬一趟過去，他一走進教室，喧鬧的學生就安靜下來，緊蹦的氣氛讓每個人都不舒服，周紹遊以冷酷的目光掃學生，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又往回走。

他一離開，教室更是沸騰了！

“他瞧不起我們嗎？他以為他是誰啊！還不是領我們學費的員工而已！”類似這樣的批評此起彼落，教師領的是稅金，不是學費，不過對學生而言並沒有差別。

葉霄看著這一切混亂，覺自己的血壓正漸漸往上升…

他猛然往桌上敲了一拳。

巨大的聲響讓教室又安靜了下來。

葉霄沒什麼親近的朋友，功課普通，出席率也零零落落，又不跟班上的人講話，平常很少人回理會他。

然而他畢竟是長相帥氣、身材高大又體能極佳，怎麼樣都不可能變成被欺負的孤僻者或被同情的內向同學。

他惡狠狠地把那些看向他的同學瞪了回去，被他的氣勢所迫很多人都收回目光。這個人不好招惹，這大概是全部人一瞬間共同發出的心聲吧？

葉霄在一群低著頭的十七歲少年裡站了起來，他走了出去。

搬著第二趟作業簿的周紹遊在學生來來往往的走廊上，連一聲向他致敬的“老師好”都沒得到。

他臉上凝結出嚴厲的顏，這種臉就算學生想跟他打招呼也會畏怯，本來就不受學生歡的嚴苛老師，已經晉升為全校最討人厭的變態‮男處‬老師了！

一路直直穿過走廊，突然一隻手把他往旁邊拉。

身體被拉扯失去平衡的周紹遊只顧著抱緊習作本不要掉落，無暇顧及拉扯他的人是誰，短暫的混亂後他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拉進儲藏室，狹小的儲藏室裡除了他，就只有那個讓人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怕的少年。

“你…你想幹什麼？”

“老師…”向他貼近的葉霄伸手撫摸他的臉，因為摸到了兩個星期以來時時刻刻思念的觸而發出嘆息，他猛地低下頭吻住周紹遊的嘴。

周紹遊差點尖叫起來，這種時候他竟然還顧著懷裡的作業本而沒辦法出手推開葉霄，即使知道這樣因小失大很愚蠢，可是就是沒辦法。

周紹遊被吻到腳軟，葉霄想進一步時才發現兩人之間的阻礙，他伸手就要拿走那些本子，周紹遊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理所當然地捍衛起自己的物品，掙扎之間，習作本突然掉了一地。

“啊！你———你這個冒失鬼！”

“不要管它了啦1”葉霄抓住彎下要撿的周紹遊的頭髮，魯地把他扯起來，周紹遊雖然痛也不敢叫出聲，一門之隔就是人來人往的走廊，他可不想被人發現這裡發生的丟人事情。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推靠上架子，鐵製架子的鐵條壓得他肩膀和背都痛，還來不及抗議又被吻住，被吻就算了，葉霄的手摸上了他的。

“唔…”

“老師，你為什麼不理我？老師，我好想你…”

“你不要亂摸！”周紹遊輕斥，門的那邊隱隱傳來鐘響的聲音，他焦慮起來。

“已經上課了，你不要…啊！”發出小聲的驚叫，他愕然地往下看，其實不用看也知道，葉霄的手已經拉出在西裝褲裡的襯衫摸進去了！

“你住手，已經上課了！”想要掙扎又怕會發出太大的噪音，現在門外應該沒有人了，可是上課時間安靜下來以後，說不定這邊的聲音會更明顯，周紹遊在兩難間猶豫，結果能阻止的關鍵時刻就這麼費掉了。

葉霄的手在他的衣服裡往上摸終於捏住他右邊的尖，因為太興奮而用力過度使得註釋遊痛得皺眉。他吻著周紹遊的脖子，空著的手摸著周紹遊襯衫領口的第一個釦子，用力往下一扯，縫線脆弱的一整排扣子被扯落大半，膛出來了，葉霄立刻喜悅地將嘴貼了上去，周紹遊在自己首被含近嘴裡的瞬間發出了驚訝的輕。

周紹遊應該要反抗的雙手無力地下垂，自己是那種一被抱就沒力氣的沒用男人他也知道，可是他還得上課…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都已經把鑰匙還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一碰到他就血脈膨脹的葉霄本聽不進他的話，滿腦子只有要怎麼抱他的想象。

“老師，老師，我好想摸你，想得都快瘋了…”牙齒輕輕噬咬就全身戰慄，周紹遊雖然不想，可是被自己一直暗戀的少年碰觸身體，的確興奮起來，換著品嚐首的嘴終於滿足離開，葉霄注視著周紹遊的表情就像是觀察自己的碰觸究竟能把他變成什麼東西一樣，周紹遊想遮住臉又被拉開手，只好閉住眼睛不和他的目光接觸。

可是接下來的行為讓他又倏地睜開眼，這次被撫摸的是無法自欺欺人的穢器官。如果是單純地被侵犯就算了，可是那種被服侍的行為讓周紹遊羞恥到極點。他立刻想合起腿，被阻止了以後想拉開對方的手。

眼神噬人的少年注視著那個即使主人不願意，卻仍然自作主張硬起來的可悲器官，他那種狂熱表情讓周紹遊不一陣暈眩。

“我想摸、好想摸，讓我摸好不好？”雖然是請求，但本也不管對方的意願，抓住了以後就任意動手指。除了動地出眼淚，周紹遊沒有能力阻止。

望著他不住息泫然泣的模樣，手指的動作愈加迅速，周紹遊發出受不了似的忍耐聲音，那種有一下沒一下的低讓少年靠過來他的臉。

亂之中周紹遊哀求地望著少年，少年茫然不懂，只覺得他這樣的表情簡直蝕骨銷魂。

就要高的周紹遊知道自己那瞬間一定忍不住會發出高亢的尖叫，從前佔有過他身體的那個人好幾次都拿這個話題羞辱自己，周紹遊在情中強烈害怕起自己的尖叫會透過薄薄的門板傳出去，他忍著不忍著不發出聲音。

反過手咬著自己手指骨結咬得血了，少年卻一點也不懂他的苦心，積極地動作著。

“不行，不行了…我要出來了…”

“那就出來啊！”

“不…求求你…我…我的聲音、聲音…”記起之前那夜晚的確是聽到他掩不住的切叫，葉霄腦中忽然模模糊糊浮現什麼相關的訊息，可是他一時想不起來也沒空多想，順從地靠上來封住他的嘴。

被封閉在喉嚨裡的尖叫是高的預兆也是結束，白的體噴濺在葉霄的白制服上還玷汙了地上的習作，周紹遊一時擔心到害怕起來，被老師的髒的本子，即使擦乾淨，也羞恥得無法還給學生了啊！

葉霄毫不在意這些問題，他本沒顧慮到這種細微之處，周紹遊過後充滿慾望的臉，讓他腿間的東西好象要彈跳出來似地繃地死緊，再也忍受不了，他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了驕傲的碩大器官，隨便地用手指沾了點周紹遊自己出的體抹在入口處，他立刻就壓上了進去。

已經有心裡預期的周紹遊發出哽咽的哀叫，聲音微弱地像小蟲子夜晚的震翅聲。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又出血來，在痛與奇異的衝動之中，他慌慌張張撥開四周的本子，如果讓這些書本沾到自己出的血，那他絕對沒辦法再保有老師的尊嚴了。

在不斷的衝擊下葉霄終於也達到了頂端，用自己的身體成為接他體的容器後，周紹遊耳邊只聽得到彼此的息。

他凝視著葉霄殘存著情的倆，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情和悲哀注視著他。

葉霄帥氣的面孔在這種時候也是那麼讓人心蕩神移，找不出他為什麼擁抱自己的理由的周紹遊，心裡也只有茫和愈來愈悲苦的戀幕之情。

就在下課鐘響起的前一秒，葉霄嘆息一般地說了…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