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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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片是誰安排給他的?是誰非要他嚐嚐箇中滋味?是誰想誘惑他,提醒他他錯過的一切其實是美好的?
他貪婪吻著,無視於她的反應,彷彿要她自做自受。
她在窒息前奮力抬起頭來。什麼都還來不及做就死了,豈不冤枉?
“你剛才做的動作叫什麼?”她邊邊問,邊在心裡罵小罷。那個笨蛋怎麼沒教她這個?
“你…”不知是惱她的突然撤退,還是羞她的愚蠢問題,他深蹙著眉道:“對不起。”
“喔,原來你剛才做的叫‘對不起’。”是否他吻了個神經病?
“聽著,就算你智能不足,我也得告訴你,剛才我做的事叫‘吻’。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不該吻你。”
“我就說,誰都知道‘對不起’是什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高高在上地取笑過他後,又笑道:“你再吻一遍好嗎?我覺得‘吻’使我更強壯了,我喜歡這種覺,你可以讓我更強壯一些嗎?”
“強壯?”
“對呀,我要使自己強壯,使整個…”煞住車,她換了句:“使整個人類都強壯起來!”他終於受不了了,狠推她滾在地上,自己跳站起來。四肢疼痛令他發出一串詛咒,咬著牙,他將倒在一旁的自行車推起,跨上去之前,他希望自己能在回頭一瞥裡證實,什麼事都沒發生,剛才他只是摔昏了頭而已。
他不幸地證實了…自己的確吻了個智能不足、遊蕩於清晨大街的女孩。
甩甩頭,他騎車上路。
她跟在後頭,邊跑邊哭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他倏地煞車,掉頭,騎回她面前。
“等我聽不見了你再叫救命,行嗎?”
“那怎麼行,我就是要叫給你聽的呀。”他重嘆。
“我載你回家吧。”
“回家?太好了!這樣我就省事多了。”
“你家在哪裡?”
“我家?”她驚問:“你不是要載我回你家?”不忍責備一個弱智女子,他只是更後悔自己剛才吻了她。
一言不發,他丟下她,車速快得像風。
回家後,他悶不吭聲地吃了菲傭做的早點。平在餐桌上,他還會跟爸媽隨意聊幾句,今天可不。
於本華夫婦早摸索出與長子相處之道…話得說得不多不少、不深不淺。
十五年前,他們痛失次子,傷痛至今仍未平復。然而,更令他們難過的是,長子因此自我封閉了十五年。於震麒在弟弟震麟喪生後,至今都不能原諒自己,他以孤立自己的方式自我懲罰。
面對兒子今晨異常的安靜,於家夫婦什麼也沒問。
於震麒回房了。於家是一幢座落在天母的鄉村別墅,他的房間在三樓,傾斜的屋頂上有一大塊玻璃窗,採光良好。
臥室也是工作室。他是soho族,靠電腦賺錢,跟他易的人幾乎都沒見過他本人。
所有在他十五歲之前就認識他的人,都承認他曾經是個活潑好動、熱情善良的男孩,但他們也認為,十五歲之後的他幾乎是自閉的。
他只剩一個朋友…魯臺生。這位兒時玩伴雖不再與他比鄰而居,但住得不遠,不時還會上他家來找他聊聊天。當然,大部分的話都是魯臺生說的。
今天上午,魯臺生心血來,又上於家來了。遠遠地,他就看見一名長髮女子在大門前徘徊不去,狀甚可疑。
“小姐,你要找人嗎?”他停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