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若有謊言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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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雲錚的話,女祭司尚能保持不動神se,隨祭歌亞卻有些按耐不住,面se微慍,冷聲說道,“既然閣下的居處如此狹小,反正尊駕也出來了,依我看閣下倒不如直接隨我們走一遭算了。”歌亞見今天雲錚身邊沒了阿斯鉅恩、柳枝、東方天縱等而只剩下老神一人,心中暗喜,何不乘此機會擄了雲錚就走,到時候他命懸一線,還不任由自己擺佈,想從他身上出被盜走的兩名靈女的下落還不是易如反掌,這些天吃閉門羹受的氣也能一併找回來。
她美目轉,遞了眼se給身旁的八個圓盾女侍,那八個妖靈身形閃動,就把雲錚和老神圍在中間。她的衣角無風飄動,一股力量也在暗暗滋生,也在醞釀某種念力風暴。
雲錚當然不怕她威脅,都說妖靈天生是銘文師的材料,他還真是有點好奇妖靈使用銘文術會是怎麼一副光景,自己和老神的修為本就不差,又有兩名螣嬌靈女握在掌心,還真不擔心女妖靈們能使出什麼花樣來。他笑道,“看樣子兩位真的不太珍惜得之不易的見面機會啊,若是這樣的話,就恕在下不奉陪了。”
“你們退下。”一直沒出聲的女祭司終於出言喝退了八個圓盾女侍,她緩緩向前走近,繼續說道,“歌亞,既然雲紫微大人的居處過於jing致,不便多人周旋,咱們客隨主便,就兩人進去好了。”女祭司在螣嬌部地位超然,既然如此說,歌亞當然不能違背,只得不情願的點頭答應。雲錚目的也不在更極度的羞辱女祭司和隨祭,既然人家肯再退讓一步,他也就大大方方將兩人請入水居甲六。
等進得小秘境,隨祭歌亞見水居甲六內草木茵茵碧水幽幽,風景極盡秀美,地方雖不遼闊,卻也是極為寬敞的,渾不似雲錚所說的那般狹窄,她氣不過,諸般冷嘲熱諷的話語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出來。
雲錚假裝沒聽見,請她們上了竹樓內坐下,開門見山問道,“祭司大人想見我,是不是為了貴部螣嬌靈女的事兒?祭司大人是聽信什麼人的謠言了?”沒想到雲錚這麼直接,女祭司和歌亞都吃了一驚,女祭司說道,“既然閣下如此直率,本座若還遮遮掩掩倒顯得不夠誠意了。實不相瞞,鄙部數月前確實被人劫走兩名靈女,這是關乎本部生死存亡的大事,鄙部不得不重視起來,便循著劫持靈女的惡賊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路追蹤到了梁州,之所以找到閣下這裡,也確實是得到了貴人指點。若說是謠言,以此人身份,絕對不會做出這等無聊的事來。”雲錚呵呵一笑,“我想,提供消息給祭司大人的所謂貴人,到底無不無聊,只有閣下最最清楚了。我只想問一句,劫持貴部螣嬌靈女的賊人面目容貌,祭司大人是否看得清楚?”女祭司臉頓時一紅,仔細想來,提供消息給自己的梁王世子ri常行事,確實有些荒唐無聊,種種行徑,倒是與那些讓人不齒的se中餓狼沒什麼兩樣,但女妖靈的姿se出眾,在自己面前出垂涎之se的人比比皆是,多一個小梁王倒也正常。她正正顏se,說道,“既然閣下見問,本座以實言相告,當時前來鄙部劫持靈女的修者有幾十人,最終卻只有一人挾持靈女逃走,這個人的相貌容顏本座記得清清楚楚,只怕他燒成了灰,我也能認得出來。”雲錚說道,“貴部追查了這麼久,既然能追到梁州城來,想必應該查出來此人的真實身份、所屬何門了?”女祭司輕輕嘆口氣道,“本座常年在妖靈海修煉,中土地界少有來訪,便算是找了許多向導,還是有許多不便之處。一路追蹤下來,中間生了許多屈曲,挾持靈女那人的身份也變得婆娑離起來,我既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是哪一宗門的人,也就不能把猜測當實情。”雲錚道,“我知道這人出自何門何派,而且也猜得出來提供消息給閣下的所謂貴人是就是梁王世子,祭司閣下,你難道就沒想過,小梁王對你說的那些話,就不是對我的栽贓陷害麼?”雲錚的直讓女祭司兩人甚是震驚,在梁州待了好久,沒想到已經陷入僵局的事情忽然見了一絲亮光,兩個女妖靈都不免有些動,女祭司道,“本座當然不能完全相信某人的片面之詞,但既然有消息指到閣下這裡來,本座總要調查清楚,是不是謠言,在事實面前自然會水落石出。”雲錚看著女祭司和歌亞,緩緩說道,“你們一路追蹤的劫持者,在我這裡。”
“啊?!”忽然聽到這消息,女祭司兩人一下吃驚的站起,隨祭歌亞美目一瞪,嗔道,“靈女果然是你…這廝派人劫走的!”雲錚冷笑道,“歌亞,你再亂講話,信不信我現在就閉門送客,管你們是什麼部的貴人,就跟我再一晶石的關係都沒有。哼,也難怪貴部在重要祭祀的緊要關頭被人偷襲,貴部的人說話辦事都這麼沒譜,不出事才怪。”
“…亞怒道,氣得就要發作,卻被女祭司及時制止,這事剛剛有了眉目,可不能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再生枝節。她忙向雲錚致歉,雲錚也便不再提及。
雲錚又道,“我可以讓這人出來見你們,但有個前提,ri後無論何時何地,你們都不能伺機報復傷害此人,若沒這個保證,我是不會讓他出來見你們的。”女祭司面se不定,沉半晌,螣嬌靈女被劫走,是螣嬌部的奇恥大辱,那個人實際已成螣嬌部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若不答應雲錚的要求,這條線索沒準兒又斷了,在人屋簷下怎敢不低頭,她狠狠心下了決定,點頭鄭重說道,“本座答應你,無論何時何地,也絕對不再向此人尋仇。”雲錚笑道,“空口無憑,可有信物?”女祭司取了一面正反都雕刻有騰蛇圖騰的玉牌遞給雲錚,“這是本部的螣嬌靈玉信符,在螣嬌部也只有隨祭以上身份的妖靈才有資格持有,以此為信物,你該相信了吧。”雲錚點頭接過螣嬌靈玉,小心的收了起來。歌亞忽道,“閣下讓祭司大人發誓言保證此人不會受到鄙部的報復追殺,那他ri後若再侵犯螣嬌部難道讓我們任由他胡作非為?”雲錚笑道,“呵呵,他能死裡逃生已經謝天謝地了,又豈敢再去侵擾貴部,若他敢再主動生事,便任由你們處置,本人也絕對不再幹涉。”歌亞道,“有閣下這話最好。”雲錚拍拍手道,“赤虎,出來見客。”門外紅影一閃,赤虎苦著臉走了進來。一見女祭司和歌亞兩人,便嚇得躲到雲錚身旁。歌亞和女祭司一見仇人,當真是恨得牙直癢,恨不得一劍刺死了這傢伙,可是與雲錚有言在先,只得強自忍下怒氣。歌亞喝道,“惡賊,你把我部靈女劫持哪裡去了,還不從實招來?!”赤虎不知怎地大生廉恥之心,臉漲得通紅,不住的看雲錚。雲錚說道,“赤虎,你把事情經過從頭至尾,原原本本跟祭司大人講清楚,你出身何門何派,目的為何,也一併說清楚了。”赤虎當下將劫持螣嬌靈女的事情經過原本講訴一遍,把宇文丕顯怎麼調遣人馬前往望海州,採買靈女所為何事也說得一清二楚,其中涉及小梁王的關節更是添油加醋的大說特說,直聽得女祭司和隨祭歌亞瞠目結舌,怒火萬丈。
赤虎出身宇文世家外院,口齒伶俐,宗門內的規矩做派當然說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女祭司和歌亞不相信他的話。若說赤虎是雲錚找來栽贓小梁王和宇文丕顯,這事也絕無可能,因為雲錚的身份來歷女祭司等人也早調查的一清二楚,螣嬌靈女被劫持之時,雲錚還是個落葉郊籍籍無名的小修者呢。
“你說自己是宇文世家的外院弟子,有何為證?”歌亞還是不放心。
赤虎取出身份銅牌遞了過去,“二位儘可派人出去打聽,看看赤虎是不是宇文家的外院弟子,我若今天說的話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女祭司面se冷如冰霜,將鐵牌遞還,說道,“不用查了,這事情始末已經清清楚楚。這事全因宇文丕顯那惡賊所起,哼,竟然敢覬覦靈女美se,異想天開派人劫持靈女,還要與小梁王兩人分享之,真是膽大包天。人類修者之yu壑難填,真是令人髮指!本來妖靈海妖靈與中天人類修者已多年相安無事,難道真要因此而大動干戈麼!”雲錚說道,“祭司大人,我想說一句,宇文丕顯和梁王世子這等禽獸,並不能代表所有中天修者,而且腐爛多從內部滋生,若不是貴部內有人吃裡扒外做了內jian,恐怕宇文家也不能輕易得手。想想吧,若為此與中天修者大動干戈,也實在是有失冷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