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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往返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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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德志累得懶得再動彈一下。餘哥也懶得做飯,但是肚子在抗議了。嘰裡咕嚕地唱著《空城計》,德志為了安胃,對餘哥說:“餘哥,中飯怎麼解決呢?要不要去買點菜?”餘哥說:“算了,等下下樓去買盒飯吃。我等一下要趕船回家。我爸死了。”德志心想,這人真沉得住氣,心腸很硬啊,老爸死了,竟跟沒事人一樣,德志知道他假,還常背後搞小動作,在領導面前打小報告,領導很喜歡這種人,可是同事們都遠離他。

他的爸早就有病,拖了很多年,據說是在外工作的,在鄉村裡還是很不錯的。那時候沒有取消商品糧戶口,村裡有人在外參加工作,就很了不得,大家都羨慕不已。因農村裡出來工作人是非常難的。在六七十年代,如果想跳出農門,是比登青天還難的事。

一個村出了工作人,那個村就為那個工作人到驕傲。但是,當時餘哥和他的弟妹們,跟著餘哥的母親在家務農。餘哥的父親在外工作,家裡沒有勞動力,餘哥上學上到高一,就響應號召,終止了學業,去參加外出大修水利的活動了。

他的母親帶著孩子在家既做農活,又養孩子,真是苦不堪言,吃盡了人間苦楚。因家中沒有主要的男勞力,孩子又多,家裡每年算賬,村裡會計告訴她:“今年超支了!”她就要向她丈夫訴苦,餘哥的父親只好拿錢來補窟窿,儘量使家裡不欠村裡的錢。

餘哥在外修水利的時候,略懂一些算工程的皮,這就成了他在機構辦公室裡驕傲的資本,常在同事和領導面前炫耀炫耀。領導什麼都不懂,看他說的頭頭是道,也就將信將疑,反正他算賬給自己算得多,足夠做項目還有剩餘,給別的同事的預算緊巴巴的,最後東挪西借,總算把項目勉強做完,最後得表揚的還是他,而不是其他同事。

水利修得差不多了,餘哥又回到村裡。因他讀過高一,算是有文化的農村人,村支書就安排他當村裡倉庫的保管員。

餘哥清楚記得村民中有些人得罪過他家,特別是他和他爸都不在家的時候,有些村民曾譏笑過他母親,他母親給餘哥哭訴過此事,餘哥就記了仇,總要尋機報復。

這次當了保管員,機會來了。當那些曾譏笑過他母親的鄉親,他都藉故不給人家東西,或者拖拖拉拉,耽誤人家做活兒,利用這些整人的機會,他得意了好一段時間。

六個月後,他的保管員的鑰匙就被通知出,這次決議是村組開會集體研究做出的。村支書再考慮餘哥是他親戚,又是國家工作人員的長子,也沒有辦法。眾口鑠金,就是金剛葫蘆娃,也擋不住群眾口水的腐蝕。

餘哥一氣之下,就離開村子在外做工,不愛搞農業,喜歡上了賭博。他的爸爸氣得沒辦法。弟弟效法他,也不務正業,最後雖都成了家,但是家庭危機四伏,他過得並不幸福。

他的爸爸後來將他的媽媽弟妹們都接到了城裡居住,把村裡的老房子和所有傢俱都給了他,他卻認為他爸對他不公平,心懷苦毒,總是和他父親格格不入,在一起很少說話,即使說話,也充滿了火藥味兒,似乎一點火就能引爆一棟大樓。

餘哥將社會的一套拿到了機構來使用,使機構也充滿了懷疑、猜忌、表裡不一、人人自保的危險。劉小姐來自香港,對內地人缺少了解,特別是內地的一些老油條、老江湖,劉小姐更是知之甚少。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正像平靜的大海,表面一片和平之象,水裡卻又是一番天地,暗湧動,充滿殺機。

餘哥的父親仙逝,對他沒有衝擊,看不出他的悲痛,倒看出他有些得意,認為自己的敵人最後敗在他手下,先離開這個世界,從此以後,他的敵人數目又減少一個,他可以為此高興上幾天了。

中午,德志和餘哥各自買了盒飯,餘哥的胃口奇好。他們吃完飯,又回到宿舍,休息一會兒之後,餘哥收拾了行李,搭上了去港口的車。德志送餘哥到樓下,他對餘哥說:“節哀順變!”餘哥想了好一會兒,沒聽懂德志說的話。他只笑了笑,就走了。

餘哥走了之後,德志翻開記開始補寫這一週的內容。

到魏村後,住在方支書家的閣樓上。白天要到各小組裡走訪,考察踏勘建水池的地址,晚上返回,住在閣樓裡。

所謂閣樓,就是木板搭成隔開的空間,上面是檁條和青瓦,下面是木板,木板下面就是白天人所活動的地方。閣樓上有一盞燈,電燈泡懸在那裡,開關是拉線的,一頭拴在頭的架上,一頭連著房頂。

燈泡很黑了,上面佈滿灰塵,好像很久沒擦了,他們沒有擦拭燈泡的習慣,也可能沒有時間來擦,平時都在忙農活兒吧。

晚上洗了腳,小心翼翼地上了閣樓,摸索著打開電燈,卻發現亮度本不夠。加上白天走路爬山太累,德志就沒能堅持寫記。因此落下了一些,趁餘哥不在宿舍的機會,沒人打擾,把記補齊。

剛寫了一篇,德志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不想接。繼續寫記。沒過多久,電話鈴聲又響了,德志就接聽“喂,是姚先生嗎?我是圓臉妹,下來啊,我在樓下。”德志一聽,想起來了,是老朋友了,這房子還是她幫忙聯繫的呢。知恩圖報才是君子應該做的事。他說:“哦,是你啊。我在寫記。你有事嗎?”圓臉說:“怎麼像小學生啊,都這麼大了,還寫記?下來吧,我好無聊,下來陪我說說話。”德志想,下去陪陪她也行,只要不胡來,學習柳下惠,坐懷不亂。

德志就下了樓,門口坐著一少女,向他擠眉眼的,笑他。德志看到麵包車停在那,圓臉把門打開,德志上了車,車就開走了。

麵包車是小城縣城裡的公共通工具,因其體積小,爬坡靈便,一次能坐六七人,很受市民歡通線路主要在縣城裡跑,偶爾有包車的,也出縣城,到山上去。

圓臉主要在縣區裡跑,如果生意不好的時候,偶爾也去茶店。

在城區裡跑客運,從西坡到黃坡,差不多有二十多里的線路,來回跑,也夠嗆。黃坡是老縣城,原來的縣政府在那裡辦公,後來修建三峽大壩,水位抬高,移民搬遷,縣政府才在西坡選址新建了辦公樓和家屬樓,形成了辦公和生活區。德志才來小城的時候,三峽水庫蓄水不多,他就在老縣委會家屬樓居住。

圓臉在他還在老縣委會生活區宿舍租住房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德志也常常坐她的車上街和下鄉到茶店,在半路下車,然後爬山去荷村。當時伊妹在負責監管荷村,德志偶爾去幫幫忙,從那時候起,圓臉就存留了德志的電話號碼。不過,這是第一次主動給德志打電話。

德志看圓臉耍著方向盤,很嫻地駕駛,一邊跟德志說話,一邊用眼睛瞟著路上的行人,看誰要坐車。她畢竟有多年的駕齡,又有讀人的經驗,車上總不會少人,保留著一到二人或者更多的數量。德志被喊到她車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可以充當一下乘客。

圓臉的確長著一張遠遠地臉,臉蛋紅撲撲的,像透的蘋果,忍不住想咬一口嚐嚐。雖說才到四月份,小城縣城南北都被山包圍,氣溫偏高,圓臉身上灑了香水,車上也放了香囊,給人的覺很清新,沁人心脾。

圓臉說:“我看到了你們一起的那位大叔,他到港口去了,他去哪兒呢?我就想起你,無聊翻翻手機,沒想到還存有你的號碼,就試著打打電話,約你出來玩。”德志說:“你們小姑娘,天天都喜歡玩,不像我們大人,天天想著養家餬口。”圓臉說:“你才大我幾歲,就敢以長輩自居啊!還天天裝深沉,你以為我傻啊!”德志笑了笑,馬上嚴肅地說:“你約我出來,不會是在街上瞎轉吧?”圓臉說:“我今天生意不太好。沒什麼客,人們好像都在家睡覺。這天氣,是困的天。”德志說:“是啊。我寫記,寫著寫著就想睡了。”圓臉說:“你老婆呢?”德志說:“前不久,我老婆孩子都來小城了,住了幾天就走了。”圓臉說:“哦,那太遺憾了。下次還來嗎?我很想見見嫂子。”德志說:“好的,下次來,我跟你說一聲。反正我存了你的號碼了。”圓臉說:“好。嫂子來了,一定要跟我說啊。我姐姐也才生了個娃娃,很希望找個伴兒玩。”德志問:“那你姐夫呢?”圓臉說:“姐夫是跑長途的打卡車司機。經常在路上,我的開車技術還是他教我的呢。”德志說:“哦,怪不得你的技術很好呢。”圓臉說:“再轉一圈,我就送你回去。我也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當我的誘餌當得也差不多了。”德志才明白,原來這小丫頭片子是把他當魚餌了,專門用他來“釣魚”人們很奇怪,不願當先。坐車買東西,都願意在中間,不想當冒失鬼,在中間穩當。只要發現車上有人,就坐;如果車上除了司機沒別人,就不坐,怕挨宰,不當冤大頭。

自德志坐上車之後,圓臉的生意就好起來。德志以為上了她的車有什麼好事,原來是幫她打工的。今天,算是坐車坐得足夠了。先是摩托車,然後是麵包車,一天都在車上過。還以為走了桃花運了呢,被少女圓臉約出來,原來是幹這個,真是!

圓臉把德志送回他才開始上車的地方,那旅社值班的小姑娘不知道瘋到哪裡玩去了。德志向圓臉揮揮手,圓臉就駕車飛快地跑了,到了下班時間,正是上客的好機會,她可不會放過這些黃金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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