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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初到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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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哥伊妹初到歸州,就受到冷遇,這是姚德志也想不通的事。大姨媽齊老師這樣安排是否太陰了點?當然,和政府某些官員打道是需要技巧的,但不至於一招吃遍天下吧,對什麼都不相信,懷疑一切,真的就證明自己很正直很陽光嗎?

早晨起來,陽光從峽谷裡透進了一些,遠處的水泥廠的煙子,把峽谷籠罩,水汽上升,如紗巾一樣,沿著長江往下飄移。鳥兒在高樹上鳴叫,頂替了貓頭鷹的角,給人一些這個世界還有美好的事物存在的印象。樹冠濃密,盡力往高空和空閒處伸展,抓住所有的陽光,來壯實自己的身軀。長江水泛黃,如同黃的綢帶,鋪在峽谷,甚至黃綢帶上還點綴著一些項鍊或者珍珠,實際是一些泡沫和生活垃圾。江水上升,生活垃圾增多,曾經桀驁不馴的長江水,在三峽更是如脫韁的野馬,此時此刻,已經被馴服,服服帖帖的,像一名被騸的老馬,沒有了一點烈。父親河變了,成了母親河,曾經的華章,成為歷史和美好的記憶,一切都顯出人類的驕傲,但是,有些事,人無法看透。在宇宙中的那位,確實是全能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且充滿愛心和公義,在地上,沒有誰會比他強,沒有誰會比他有愛心,沒有誰會比他更愛公義。

他們計劃去民委找賈局長報到。賈局長來自基層,很瞭解民情,懂得民苦,因此,權為民所謀,處處為民著想,一切都將民視作自己的父母,帶著愛心去治理,因此果效就不同,局裡的大多數人都很尊重賈局長,賈局長也尊重各位下屬,甚至同僚。尊重他的上級領導不算稀奇,尊重平輩和下屬,就很難得和少見了。姚德志早已和向見過面的,問題是餘哥和伊妹。他們也很想見見當官的。說實話,姚德志也怕見官,但算命的說他以後要當縣長,從小他就不反對當官,認為算命的說當官,而且是當縣級以上的官,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就要做像雷鋒那樣的人,雷鋒不算普通人,是很厲害的人,有錢,有名,可惜死早了些。誰才配叫官呢?誰知,他還不是官,但要和官打道。餘哥和伊妹顯然也有些犯怵,不想見官,但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不見不行的。這是工作,要知道他們三個都還在試用期,如果都不去,工作就沒辦法進行,只有在家玩,混滿六個月,各自回家算了。實際上,這是最壞的出路了。如果無功而返,人家還會看笑話的。乾脆,姚德志帶頭,一起去,人多膽大,法不責眾,就是這個意思。再說,當官的和他們沒啥差別,如果當官的都長了兩個腦袋,四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巴,那才叫嚇人呢。那才不是一般的人。

至於大姨媽這樣安排,先讓姚德志一個人過來,不說以後還會有人來,給民委打了一個埋伏,是讓人產生不值得信賴的覺的,作為合作伙伴,應該開誠佈公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不要搞陰謀,讓雙方都難堪。當然,只要大姨媽不難堪,就行了。俗話說,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呢。大姨媽把三個人放在歸州,她的外甥女留在松崗很明顯的意圖。也就是說,歸州的項目才開始,摸石頭過河,前途是黑的,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子,說不定項目很快就中斷都極有可能,但松崗的項目完全可以做很久。那裡都是老工作人員,富有經驗,她外甥女想學習,從那學習再也不會錯的。問題是歸州這邊,都是新的工作人員,而且在試用期,行就留用,不行的話,下面的話就不用羅嗦了,哪兒涼快到哪兒待著去。

乘坐麻木三輪車去到縣民委,讓麻木師傅開收據,上面寫著收到三元,簽收人,張某某,按手印,來往的行人看到他們的易,還以為是在買賣三輪車呢,真叫笑人,不過,這是制度,她大姨媽定的所謂制度,這個制度,能執行多久,不知道,只要對自己有利,對別人不利,就成立制度,對自己不利,對別人不利的,就要永遠執行制度,前提是永遠損人利己,或者自己永遠佔便宜,別人永遠吃虧。德志不能改變這個該死的制度,自己又不是富翁,幹嘛冒充大款?為什麼給小費不要票據呢?試用期工資只有幾百元,如果天天坐麻木到民委,給得起嗎?一算賬,豈不要哭死過去?

辦公室只有譚主任和辦公室美女主任,賈局長去開會了。譚主任見了姚德志,馬上站起來,美女主任也打了招呼。然後,姚德志向他們介紹他的同事。餘哥伸手去握美女的手,他使個眼,餘哥馬上縮回了右手,美女主任看到這個細節,馬上大方地伸出右手,給餘哥,餘哥看看他,姚德志示意可以了,他才去握手。餘哥抓住了美女的玉手,半天不鬆開,美女主任還是面帶微笑。因為他和伊妹的手都沒有握。餘哥似乎夢醒了一樣,終於鬆開了手。美女主任拉了拉的姚德志的手,看是否糙,又像是試一試冬天的手是否帶有靜電。然後,跟伊妹拉手,當然,伊妹和她是同,相斥的關係,僅僅是碰了一下。譚主任把握得很好,沒有緊緊捏著伊妹的手不放鬆,也是象徵地碰了一下。難道說,譚主任有特異功能?一眼可以看穿人的心?伊妹自從上次**之後,對男人恨之入骨,本不願意見到男人,也不願意和男人說話。她仇視所有異,甚至連公雞都一起恨,更別說公豬、公狗、公人了。

他們坐下來,談了談剩下兩個村的項目開始前的準備工作。荷村已經啟動了項目,目前,鎮水利站正派工作人員到村調查情況,好做預算,等那裡的預算做好後,就開始選擇修建水池的地址。而江北的兩個村,白泉村和坪村都歸屬一個鄉鎮,鄉水利站的人可以管轄兩個村,兩個村可以同時啟動該項目。

上午確定了去江北的時間,也就是明天去。今天已經晚了。每天的時間都很短。不過,在項目開始階段,沒有頭緒,很難開展工作。往往頭三腳不好踢,然後才會順利。俗話說,萬事開頭難,一點沒錯,這是真理。等一切都順利,就好了,並且會越做越順,越來越好。電視上唱的越來越好,不是真的,至少沒有普遍,而常生活中的越來越好,卻是真的。

他們告辭。縣民委的沒有留他們吃飯,吃飯要看人,什麼人很重要,否則影響食慾,影響心情。可能是看到餘哥的黑臉,覺得在生氣,或者仇視社會,對當今不滿,就寫在了臉上,這張黑的晴雨表,十分忠實地記錄天氣變化,讓很多人看到了餘哥的臉,就懂得了餘哥心,或者自己在餘哥心目中的地位和印象。這也是餘哥的特之一。

餘哥和伊妹如釋重負。他們一向喜歡當老百姓,和官打道,多少都有些不自在,因為從古至今,官民不同,官高一級,民總受欺壓和剝削。在回家的路上,他們沒有乘坐麻木三輪車,而是隨便在街上逛一逛,買一些個人的物品,然後回宿舍。在路上,姚德志對餘哥說:“握手是有禮儀的,女士不先伸手給你,你就不要主動去握人家的手,除非她主動。否則,人家會認為你要非禮人家,說你沒素質。”餘哥說:“是的,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謝謝你的提醒。”伊妹不說話。她盯著姚德志的嘴巴,就是不說話。姚德志緊張地問:“我嘴巴上有什麼?”伊妹說:“沒什麼,好看。”他說:“好看什麼,嘴大,就不美了。”伊妹說:“男人不會整個櫻桃小嘴吧?”餘哥說:“是啊。”他剛好沒有櫻桃小口,但他希望有一位櫻桃小口的情人,總在他身邊,作為他情的情人,不是僅僅滿足**的需要。但是,現在的女子都很現實,不會在神上做他的戀人。伊妹,嘴也不是櫻桃小口。她的眼神看起來比較曖昧,很容易讓人產生蕩的想法。所以,矮個兒先生就沒能抵擋得住她的誘惑,現在還在遭受牢獄之災。雖說,矮個兒先生的愛情很悲哀,簡直是新一代的阿q,一開始就沒有前奏,一步到位,開口就要跟人家睡覺,這個萬萬要不得,女人還是需要含蓄的。矮個兒先生估計看魯迅先生的小說入了,結果活生生演了一回阿q。真是悲哀。不過,他比阿q要幸運得多,他還嚐到了女人味兒,阿q一點兒都沒嚐到,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他再慢慢享受吧。如果阿q活在當下,說不定他還很瀟灑,不僅能嚐到愛情的甜,還能包二,那情形,絕對非常

他對伊妹沒有非分之想。這個想法從在洪山村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至於伊妹那直勾勾的眼神,讓他懼怕。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不經過婚姻的洗禮,恐怕就永遠長不大。男人也是這樣,恐怕看中的更是年齡。

有一天,餘哥獨自上街去了,宿舍裡只有姚德志和伊妹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