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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蛇驚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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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芭比的大姨媽驚叫一聲,大家都過來看,瞧見一條蛇迅速穿進了草叢,蛇長得什麼樣,沒人看清,也不知道有沒有毒。大姨媽不敢往前走了,機構領導和我只有扶著她往前走。到了景區醫務室,醫生看了蛇在她腿上留的牙印,皮膚稍微有些紅腫,說:“沒事,這種蛇毒不大,我經常給人看這種蛇傷。我給你上點藥吧。”說著,醫生給大姨媽的小腿肚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大姨媽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多少也要考慮其他人員的受,總不至於耽誤大家上午的事情,掃了大家遊覽的雅興。她裝作很堅強的樣子說:“沒事,沒事,我們去坐船吧。”大家蜂擁而上,一條船坐他們六個人是費,後面有個旅遊團,加進來十個,剛好坐滿了一船人。船老大在船頭,船老二在船尾,一船一船地沿著燕子溪往下游開去。過去,船伕家貧,沒有錢買衣服,都是光著身子在船上討生活。在水湍急之處,必須要拉倒纖,所謂拉倒纖,就是縴夫在船後,拉著纖繩往後拽,以防止船被水沖走,保證船上的人命和財物的安全。這樣的船,兩頭尖尖,在當地被稱作“豌豆角”是很小巧的的運輸工具。隨著長江三峽蓄水,水位逐漸升高,燕子溪漂的景點也在往上轉移。這些縴夫的生活水平,也在逐步提升,很少見到沒有衣服穿的縴夫或者船伕了。現在的拉縴,完全是旅遊娛樂,不再是過去那種拉縴生活了。現在的機動船到處都可以去,三峽水位升高,船伕的駕船技術,基本不需要經歷大的考驗,因為沒有了險灘,沒有了暗礁,也沒有了水勢帶來的巨和大風。

船在上游,驚心動魄,因為水太急,擔心船被水沖走,有時候,可以明顯覺到船底碰到了水底的石頭,砰砰作響,也讓人的心砰砰直跳,這樣兇險的地方,竟然還有人為了生計來冒險作業。有一幅照片,所反映的就是縴夫不穿衣服,光著身子拉縴,一般是男的,那幅照片還獲獎了,後來,德志看到**,反映的也是縴夫拉縴的事,不過不同的是女縴夫,女縴夫當然不穿上衣,穿的有褲子。即使是這樣,德志還是覺得很震撼,因為那女的瘦骨嶙峋,不夠豐滿,部也曾哺育過孩子。身材瘦小,不是生活迫,她也不會這樣做。但富有經驗的船伕和縴夫把船得服服帖帖的,瞭解水的人,才會如此嫻地駕馭船隻。

“豌豆角”過了危險的河灘彎道,終於漂到水深之處。縴夫就不再跟隨,接上面漂下來的另一條船。他們的“豌豆角”進入峽谷。水非常綠,谷裡非常靜,只聽見船槳划水的嘩嘩聲,自己的呼,都聽得很清楚。他沒帶相機,關小姐帶了一部,她也被這裡的風景打動,不停地拍照。恨不得把這裡的風景帶回家,再仔細地把玩。兩岸的石壁,如斧砍刀劈的一般,非常筆直。聽說,諸葛亮到蜀國,經過這裡,遠遠看到一些方形的石孔,在峭壁上排列有序。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古棧道遺蹟了。想來,古時的人真行,在如此險要之地,竟打出那麼多的方孔。

再往前走,水面越來越寬“看,懸棺!”有人驚訝地叫道。他們仔細一看,果然,在懸崖的空隙裡,擺放的是一具又一具的棺材,清晰可見,有的棺材一邊有些**了,有些卻完好無損,真的很奇妙。古人如此高的保存棺木的技術,不知道現在的人是否能學會?另外還有,對屍體的處理,也很有獨到之處,不知道現在物理化學家們能夠研究得透否?不敢想象,那些棺木裡的人,背後有多少故事,也不知道,瓊瑤對香妃的想象,還能寫出多少《還珠格格》的小說?

船過了燕子磯,進入金絲猴群出沒地。燕子磯有個燕子有多深不知道,有多大也不清楚,總之,裡面的空間足夠大,可以容得下數不清的燕子。燕子早出外歸,一群一群的,密密麻麻的,聲音噪雜。

遺憾的是,他們沒有看到一隻金絲猴。據船伕說,金絲猴群在早晨或傍晚才出來,到溪邊喝水,錯過這個時間,就看不到了。他們在電影電視或者報刊上看到過金絲猴,但是,總不如親眼看見的好。

水面越來越寬,船最後終於駛入長江。長江的水渾黃,燕子溪的水碧綠,黃綠相,非常明顯。看來,勢力很重要。黃的勢力大,綠勢力小,勢力小,就不能勝過勢力大的,李副局長當起了他們的導遊,他介紹說:“這裡是官渡,是進入蜀渝的咽喉要道。溯江而上,走完西陵峽,到這裡就走完了,再往上走,就是巫峽。巫峽的險峻更是厲害。不過,三峽蓄水,水位抬高,水面如鏡面,險峻之氣蕩然無存,倒是把長江治理得溫順如處子了。過去李白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豪邁成為歷史。過去的水勢非常了得,所以長江上縴夫多數會喪命,但即便如此,為了生活,也要拉縴,這是進川的惟一的水路。三峽像扁擔,一頭挑起成都平原,一頭挑起江漢平原,這一條扁擔,起的作用非常之大,讓人無法想象。所以,長江的縴夫,後來多數參軍。當兵有飯吃,有衣穿,很是舒服。最後,無非是死在戰場上,總比掉進長江餵魚,要強得多。餵魚,難保全屍,而戰死,還可以當英雄,未嘗不引人。所以,川軍打起仗來,不要命,大概是出身長江的縴夫之家,都是拿命在做賭注。得好,衣錦還鄉,不好,客死他鄉,都是這樣的結局。”真正的導遊很優秀,她教給他們一首歌,叫“黃四姐”歌中唱道:“我今天沒得空,明天要砍柴,後天才到小妹山上來。”是說,男女談戀愛,女的問男的什麼時候有空來坐一坐,男的就這樣回答道。民歌很好聽,一般是講男女愛情的,聽起來有些俗,可也有雅的時候。中國的愛情比較含蓄,總用一些比喻,或者擬人的寫法或者手法,來表達真實的受。男歡女愛,是其中的一種。最重要的,是怎樣得到圓滿的結局。其實,在中國能得到圓滿結局的,就像鳳麟角,非常稀罕難得。德志的愛情幾乎是空白,因為不懂愛情,也就中了物質的毒,總是想用金錢或者物質來填補愛情的缺陷。追求完美的愛情,也許是人的共同的理想。可是,能夠成功的,幾乎沒有。要是有,也只是存在於外國,或者外國的文學作品當中。當然,歌詞經過同船的無聊人士一改,就成了這樣子的:“我今天沒得空啊,明天要打牌,後天才到小妹山上來。”引起鬨笑,鬨笑之後,德志想到,這是真的,現在拿高工資一般都比較清閒,拿低工資的卻比較忙碌,有些不公平,但確實沒辦法,社會不公平,人和人不平等。還有,就是人的俗不可耐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打牌、喝酒、吃飯、遊樂、玩耍,成了生活的必需品。而學習、讀書、追求真理的,倒是鮮有人光顧。自古到今,人們都喜歡庸俗超過喜愛高雅。高雅的東西高不可及,庸俗的東西隨手可得,隨處可見,隨地可聞。

船靠攏了岸,他們一一下船,剛準備離開,被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攔住,說:“請到左邊去測體溫。”他們一瞧,真有不少的人在那排隊,可能是頭一艘船上的遊客。有些時候,穿白大褂的比較厲害,他們說一不二,因著健康的緣故,可以建立隔離區,有了隔離區,有些疑似病例就像物品一樣被隔絕。人怕病痛,更怕失去自由。他們只得跟著導遊,還有半個導遊李副書記,往左邊走。剛走沒幾步,大姨媽尖叫一聲,大家循聲看去,見她腳下踩了一條舊纜繩,看上去像草繩,李副書記快步走過去,拿起纜繩,大姨媽一邊躲閃,一邊叫道:“快扔掉,扔掉。我還以為是一條蛇呢。”大家釋懷,原來,大姨媽又踩到一條“蛇”了。

大家的體溫都很正常,看來這場“**”之戰遠沒有結束。他們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次的體溫檢測。很多地方都聽說了這場瘟疫,偏偏歸州沒有任何疑似病例,真的是奇怪極了!

大山深處“**”不來,倒是繁華熱鬧場所,卻頻頻出現,這是上帝的公平,倒不是上帝偏心,城鄉的差別,在一瞬間,竟然扯平,誰能說不是一個神蹟呢?如果歸州有傳染病,恐怕只有飛鳥可以過來傳播了。那極有可能是“禽”但是,到目前還沒有聽說那病。歸州會有什麼病呢?這是姚德志一直在尋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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