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博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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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心想,宮支書真會演戲,拿著村民說事,藉著假民意來糊外來者,難道宮支書真把德志他們當成世行的老外了不成?德志沒吃過豬,也看到過豬奔跑。總是把德志當老外,其實這個作法本來就是十分錯誤的。加之,現在的人們的確缺乏信任,總是相互欺哄,本原因,就是大多數人都沒有信仰。宮支書所信的,只是白天在眾人面前宣稱的信,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再信了。因白天和晚上是不相同的。白天有光,晚上沒有光。白天能做的事,晚上就不能做;晚上做的事,白天就不適合做。這些道理,都很清楚,其實,都不願意說破。老外是憑愛心,想讓地球上的所有人都過上好子,但是,老外的善心,被惡意利用了。結果,導致項目失敗,證明了一人的貪心,會影響到所有人的利益,但是,眾人的貪心,比如過度採伐森林和礦藏資源,就沒有辦法留給後代子孫的了,這個現象不久的將來就會出現。
在報告中,虎坡村和宮支書以及管委會的名字會越來越少地出現。了不起就是在將來的驗收工作中還會出現一會兒,也僅僅是不起眼的聊聊數語,或者是幾個詞,幾個字而已,不會像過去一年那樣,大篇幅地去編寫了。管委會的作用非常有限,因為項目週期短,就是一兩年的時間,沒有時間培訓管委會成員,只有利用以前管委會,才能及時反映村民的意見,向村民宣告基金會或者村委的旨意,是一箇中介,橋樑,必不可少,沒有辦法必須留用。
有一點好處,德志身處ngo組織,不存在升官晉級,幹了這些年,還是在基層,既然是老百姓,就不存在降級,這個名分不重要,也就不怕宮支書的誹謗或者中傷。至於劉小姐,實際是齊老師的高位階的遊說,或者說是幻想,動用一些莫須有的技巧,讓德志安心紮基層,這些伎倆,德志已經看得明白,德志比任何時候都看得明白,懂得前方的路如何行走,領導的手段,對德志絲毫不起作用。
當一個人足夠清晰地看清前路時,旁人的言語所起的作用,顯得微乎其微、軟弱無力了。德志一直相信,有一種力量和美好的未來,在前方等候,只要自己肯動,就一定會前進。就像逆水行舟,以前只是停留在的認識階段,現在是理的認識階段,需要努力划槳,才能前進,否則,就無法前進,只能後退。
德志說:“宮支書,我們合作一向都很愉快是嗎?都是為村民服務是嗎?”宮支書說:“是啊,身份不同,做的事相同,目的相同。”德志說:“你考慮到我們的受了嗎?我們是國際機構,人是hb人,不想把事情得難看。你想以勢壓人,沒門兒!我們不怕,你覺得援助是應該給你們村的,你還要再想想。我們並不欠你什麼,我們想走就走,想不走你也趕不走。想走,你也攔不住。希望你回去好好看看《無償援助協議書》,不要憑想象按照以往的作法來安排我們好嗎?”宮支書鐵青了臉,不再說話,說了句:“我走了,你們好生休息吧。”德志很清楚,這是宮支書拿著雞當令箭,看著政府的態度,來決定對機構的態度。他的想法就是,進得來,未必出的去,走得了。
這樣的人,德志很清楚,屬於無賴,竟然是無賴,就無道理可講,講了,也不聽,不會接受。他從始至終都把德志和德志所在的基金會當成了應該為該村做好事的了。而且,他從骨子裡瞧不起這個機構,還有德志這個人。他想,既然世行的貸款都可以動用,那可是世界銀行,比dashing基金會大得多,就做得天衣無縫,自己得好處,讓政府埋單,那多好,這次德志他們進村,是送上門的好事,不能錯過,錯過就是罪過。
縣民委的態度很明確,因為不再手項目資金,想從中撈點好處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再對基金會及其工作人員興趣,也沒有以往熱情,加上中層幹部的大部分調整,以前配合基金會的人,都被派往別處,惟獨餘下李書記,還對基金會,以及基金會所做的事心存,偶爾還過問一下,至於才來的萬局長,不值一提,他只想給自己或者給局裡小金庫撈好處,本會置村民利益與不顧的,指望縣民委支持,那恐怕還需要等待。
縣民委代表了縣政府,民委的態度就是政府的態度。民委不能染指金錢,就說壞話,那麼政府聽了,自然認為基金會存在歸州,是一個威脅,還要擔心會出什麼亂子,於是乎也不認真對待起來。對於得不到的,自然不支持;對於毫不相干的人得到的,卻要橫眉怒視,嚴加看管,想盡一切辦法,找出缺陷,找到弱點,好狠狠地攻擊。如果將其打敗,則自然就會重新拾回威信,讓政府更加威嚴,讓百姓更加臣服。
宮支書大概已經聽聞風聲,知道政府的態度,於是就飛揚跋扈起來,不把基金會和工作人員當成回事了。造成德志他們在村裡實施項目時處處被動不堪。這個事情的起因,還在於齊老師的策略。要知道,這些事,是造成齊老師驕傲的因素,手裡有錢,並且能決定錢的去向,這個本來就是金錢所起的作用,讓金錢的功能發揮到極致,就會樹立齊老師的威信,讓機構的工作人員臣服,齊老師的地位就會穩定,巋然不動,不管刮的是什麼風,都是如此。
尹懋看見宮支書走了,就說:“我們該怎麼辦?你剛才說話也太直了,恐怕他會有想法。”德志說:“他有腦袋,有想法就想法唄,誰也管不了。他這樣的人,不說狠話不行,重病要靠猛藥。我說的都是事實,當然,實話更難聽,真話更刺耳。這話早晚要說的。”尹懋說:“你在冒險啊!他一直對你不滿,背地裡老是愛打小報告,如果機構領導知道他在投訴你,恐怕就就要遭殃了。”德志說:“遭殃?還怎麼遭殃?難道派遣我到青藏高原?”尹懋說:“你又在說笑話。那裡不是誰都能去的。”正說著話,賈友牛進來來,他揹著竹揹簍,裡面放著青草和鐮刀。看樣子去割豬草,才回來。
賈友牛說:“二位先生,你們可來了。我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啊!”賈友牛一邊說,一邊將揹簍放下,掏出菸葉,蹲在牆角。尹懋搬了椅子來給他,他也不坐,說:“蹲著舒服,坐著難受。”尹懋也不強勉他坐,隨他便好了。他將菸葉撕成一條一條的,然後捲起來,摁緊,進銅菸袋鍋,然後掏出火柴,擦了一,著了,點著菸葉,猛一口,然後吐出煙霧,整個房間被煙霧充滿,尹懋到後面打開了窗戶,讓空氣對,要不然,很難受。這些大葉子菸毒很大,可他們不怕,習慣了,不倒還不習慣。要說綠食品,這也算一種,只不過是一種燃燒的食品。要想戒掉,恐怕很難,因為毒品一旦沾染,就不容易戒掉。這是一種心癮,不是一般藥力能夠達到的。
賈友牛不好意思地說:“憋了好久,剛才做活兒,沒有空,到了這裡,就顧不得那麼多,誰知道倒忘了你們不愛菸,也聞不慣煙味,我這就把它熄火了。”德志趕緊說:“不容易,不容易,你就吧,只當是在村裡開會了。開會的時候,不是有很多菸的嗎?無法制止,他們不菸,就犯困,開會就睡著了,聽不到什麼內容,不是瞎開的嗎?所以,雖有約法三章,卻很難執行。算了,幾千年的習慣,講衛生,我們在這一年,也不容易改變。”尹懋說:“是啊,我們在這裡還好些,人一走,茶就涼,該菸還是老樣子,照不誤,誰也管不了。”德志說:“是啊,我們的衛生項目應該改變了,不要老是讓人家講衛生,我們自己倒做不到。己身不正何以正人?”賈友牛說:“我來,是為賈友虎來求情的。”尹懋問:“賈友虎怎麼了?”賈友牛說:“說實話,賈友虎家用的自來水,是我們幾家合夥修建的,都出了錢的,因為我家住得較高,水源的水位置較低,水就不到我家。只有和賈明珠家的水池連成一片了。但是,賈友虎家吃水就麻煩了。關鍵是用戶太多。”尹懋說:“是的,沒有建立管水制度,就很難監管,想吃水的吃不上,有的人卻讓水白白掉,或者拿去抗旱。真是缺德。”賈友牛說:“尹先生說得沒錯,真是這樣。建立管水制度,有章可循,大家都有水吃,要不,都沒有水吃。你們的援助,等於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達到目的。我們還是要靠挑水才有水吃用。”歡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