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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人面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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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波一臉的沮喪,伊妹問他:“都有了一筆意外之財,還不高興呢,把新手機拿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

“別提了,拿我開涮嗎?”宋波說。

“怎麼了?這不是事實嗎?”伊妹反駁道。

大家到江城市後,都聚到一個三室兩廳的出租屋裡,這裡算是個宿舍,為了給機構省錢而採取的作法,實際上大家在一起,相互影響,反而休息不好,影響了工作。為機構省了錢,人卻受了罪,不知道機構領導怎麼想的。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那麼,應該相互尊重才對,事實卻不這樣,大家心裡明爭暗鬥,很是熱鬧。現在是實習評估階段,伊妹聰明自不必說,也有退路,萬一不行,就到京都。要是錄用了,就做一段時間再說。

另外還有個小組,一共四個人,這次要淘汰兩個人。即,實習期不合格的,有兩個要出局,安一通後各回各家。大家心裡都沒數。倒是有一次機構領導和他們一起吃飯時,當眾公開宣佈了姚德志的名字,即大家都不用爭,他是肯定要被錄用的。他當時還動了好一陣子,事後想一想,領導的計謀高人一籌,不得不服。奇怪的是,機構領導並沒有宣佈領導的外甥女是否錄用。德志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好,這給了他一個信號,就是機構要任人唯親,越不宣佈,越要掩飾,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生疑。不得不聯想到,將來,這裡肯定是家公司、家天下,肯定有不少人會被奴役,而為家公司服務,從此公義不在,平等不在,留下的就是世俗的諂媚,人間的惡。並非危言聳聽,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按照光明正大的作法,不用掩飾,直接宣佈任用她外甥女,與此同時,宣佈機構紀律和制度,即便親戚也要遵守,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惟獨這樣做,才能讓人心服口服。採取欺上瞞下的作法,肯定不長久,長到十年,短到五年,肯定玩完,從此,名聲一出,再也無法收回。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也買不到,惟獨珍惜現在,凡事都規規矩矩,則一切都會亨通無阻。

其中一個先生,單身,個子不高,約一米五六的樣子,巧了,也是黑臉,字寫得好,也會寫書信,曾在多家傳統雜誌上登過徵婚廣告,但一直沒有知音出現,目前仍在安靜等候中。他在老家時很懂音樂,會唱,會彈電子琴,每每哪一家走了人,就去人家熱鬧熱鬧,讓離世的人風風光光地走,他收一點成本費,也能顧得上吃喝用度。但人死不會先和他商量,這樣,收入就不穩定,他也就飢一頓飽一頓的,吃了上頓心下頓,他渴望有一份能有穩定收入又不用出大力的工作,恰好,機構正符合他的要求。但是,機構不是他開設的,機構裡也沒有他的人,說到錄用和提拔都不現實。這位先生就長吁短嘆起來,悲憫自己的命途非凡,還沒宣佈結果,就未雨綢繆,甚至做好捲鋪蓋走人的準備了。

他不在德志他們組,對他的表現無從知曉,但看他猥瑣的樣子,估計錄用的希望不大。尹懋擔任他們四人組的組長,領導找尹懋談了,尹懋出來後,閉口不談剛才和領導說了什麼,任憑你用盡所有的辦法,就是不開口,或者顧左右而言他,打擦邊球,躲貓貓,就是不正面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他不去外部,那裡的確缺了一個民間奇才。很顯然,上文提到的“黑宋江”先生的實習鑑定,就需要出自尹懋的親筆信。這是後話。

宋波自稱,拿著新手機還有剩下的六千元錢回家,本想得到媳婦的表揚,做點好吃的勞,晚上也好好享受一下小別勝新婚的甜,竭盡丈夫的義務。誰知道媳婦看了手機,拿著錢,卻對宋波大罵特罵,把宋波的祖宗十八代都歷數一遍,沒有一個好東西。宋波只得忍著。罵累了,她休息,不做飯。宋波辛苦去買菜,回來飯吃,一直到晚上熄燈,他媳婦怒氣才消。晚上容許宋波上,不用跪板了。在上,他媳婦拿著宋波的手,按摩自己的和米米,宋波心想,原來間隔時間長了,她既充滿怨氣,又充滿飢渴,拿錢回來自然高興,新手機也罷了,但是,晚上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倒是最關鍵。加上他老婆那方面的需要特別大,一晚上要來個三四遍,才過癮。宋波怕和他同房,自己累得不行,還要來。他又不好拒絕,只得拼了命地去討好滿足悍婦,盡全身的力量來取悅於他媳婦。以至於睡到半夜手腳都筋。

宋波說這些話沒有當著女人的面,是在男生寢室說的。他繼續描述道:“沒想到,我媳婦真要命。才結婚那時候,晚上做頻繁點也沒什麼,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的。自從生了孩子,一般來說,女人的興趣會轉移到孩子身上,但我家恰恰相反,他是‘女人’,對房事興趣不大,她卻像男人,處於亢奮狀態,不見我還好,見了面,一天到晚都想做。晚上,親她的米米,本表示愛意,不是想做,她就翻身起來,立馬起來。孩子在旁邊,不管睡不睡著,甚至當著孩子的面想做了就做。晚上,孩子吃,孩子吃一個,我也吃一個;孩子不吃了,手抓著一個,我也抓著一個。只要不在大姨媽來訪的子,我一放假回家,她就開始對我做運動。我既想回家,想念我兒子,又怕回家,怕她把我搞死了。”尹懋說:“沒想到弟妹很主動,你真福。你家嫂嫂卻被動,總是等我去喚醒她。想來都沒趣味。”宋波說:“你哪裡知道,我本不想娶她的。當時我在金礦上班,住集體宿舍。到了週末,她就去我那。我的工友一見她,就藉故走了,給我們一個空間。然後她讓我去開水房打開水,放在澡盆裡,要在宿舍洗澡。她說:‘公共澡堂髒死了,還是你這乾淨。’我就去打開水。給她把水溫合適,想離開,她卻不讓走。叫我幫她洗,而且要我們一起洗。我哪裡見過這個。不肯。她說:‘你不肯是吧?我可叫了。到時候看誰受處分。’我的這份工作是花錢才得來的,不能因小失大。就沒走。然後她就當著我的面,一件一件地脫衣服,我當時年輕,太不懂事,就忍不住,上了她…然後用熱水洗了個澡。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次。沒想到,第一次她喊疼。過不了多久,她又來,說:‘疼過之後,是快樂。’這樣一發不可收拾。沒過多久,就懷上了寶寶。看著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來,紙包不住火,只好奉子結婚。”

“真沒想到,奉子結婚不是最近才有的名詞。”他笑道。

“是啊,早就有了。”尹懋補充道。

“以後,我們就結了婚。她的需要太大,以為有病,到醫院一查,很健康。真搞不懂她的。”宋波繼續說。

“你要小心哦,你經常不在家,小心弟妹紅杏出牆哦。”尹懋添油加醋起來。

“我倒不怕她出牆,我還希望有人能幫幫我呢!”宋波調侃道。

“鬼話,哪個男人喜歡別人給他戴‘綠帽子’呢?”德志說。

他們正說著話,機構領導出來了,她招呼大家都到客廳去,有重要的事情宣佈。齊老師慣用一種手段,就是神秘,很多事情不給大家說明白,當然,也想告訴大家實情,因為這樣做的好處,是讓員工不清楚領導的想法,做決定的時候,就有權威。實際上這種作法就是**。德志不懂什麼叫**,通俗的說法,就是專門針對被統治者進行管理,對勞動者嚴厲,對老闆寬鬆,有好處,讓老闆得,有虧,就讓勞動者來吃,這就是**。不公平不公正是**的特徵。大家做主是大家說了算,少數服從多數。少數人接受監督,少數就不敢胡作非為。這種監督是有效的,而不是隔靴搔癢、不關痛癢的,那樣做沒用。而且,大家都很清楚,領導喜歡**,是應為**帶來了專權,專權的好處,就是獨佔好處,了不起給領導平分好處,而員工沒份,沒有一點好處,還不能說話,說了,就要挨批,不說,就得表揚,領導高興了,還會給沉默者一點吃餅的時候掉下來的渣渣,或者吃的時候,給沉默者一點殘羹剩湯,藉此收買了員工的心,讓員工死心塌地地為領導服務,以至於繼續貪腐下去,繼續撈好處,不僅自己撈到不少,還會給領導的親戚朋友撈,而對員工,永遠都不會給,即便給,也只是申請項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且是平均分配這十分之一。到底要宣佈什麼呢?姚德志的心裡直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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