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深夜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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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在坪村和白泉村實施項目,錢歸縣民委管,基金會工作人員只監督,不手,至於錢怎麼用,還是一抹黑。
第二個項目,情況逆轉,錢歸工作人員管,這是個問題,錢到不了村裡,只有物資,現在動不動都要用錢,自己手裡沒有,還是不方便。上次鬧過一次,村裡也知道了基金會的制度嚴格,至少對外是比較嚴格的,領教了尹懋的不好惹,就沒打算再想基金會的錢。
倒是還有物資在倉庫裡,可以想辦法變點錢,但是又怕群眾舉報,這個左右為難。因此,宮支書就放權給賈新意,讓他見機行事。
還有,德志曾多次給宮支書說過,要求在水池表面覆蓋土壤,然後可以種植一些南瓜等植物,用來保護水池,避免太陽的曝曬,以及冰凍,這樣做,可以讓水池裡的水更好喝。但是,宮支書還是遲遲未動,原因還是在於沒有錢,村裡的賬上沒有錢,有一點錢也想辦法分了。
宮支書的小兒子當兵,上軍校,提幹,都需要花大量的錢,賈次山的兒子離婚了,媳婦也拿走了許多錢,賈新意的兒子結婚了,更需要錢,錢不咬手,個個都想要。集體瘦了,個人卻肥了。真正要用錢,辦集體的事的時候,卻無錢可用,乾著急,傻了眼。
宮支書說:“現在離開錢難辦事。我儘量想辦法吧。”三人站在水池上面,也不是個辦法,宮支書的孫子正在掙脫他的手,想到別處玩。德志看到這個情況,說:“我們回去吧。”宮支書說:“本來想留你們在家吃頓便飯的,可我堂客不在家。只有等下次餘先生來了再說了。”餘哥說:“謝謝宮書記!我看情況再決定什麼時候離開虎坡村。”倆人告辭宮支書,下坡去,開啟摩托車,走了。宮支書帶著他孫子去找孩子的去了。
回到住點,德志準備做晚飯,餘哥說:“我來吧。”大家對德志取得共識,都認為德志做飯不是一般難吃,是非常難吃,乾脆將洗碗的活兒給他來做。
德志也樂意乾洗碗的活兒。
晚飯後,德志洗碗,剛寫了記,準備整理工作筆記的時候,德志的子打電話來,說:“孩子燒得厲害,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德志頓時亂了方寸,不知道情況會突然發生變化,他想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於是,他對餘哥說:“餘哥,我想回小城縣城一次,孩子發燒,很厲害。昨天就有點微燒,還不覺得嚴重,今天沒有退燒,反而更嚴重了。”餘哥說:“好吧,你回去吧。我在村裡,放心吧。”德志問:“那謝謝你了。這時候也沒車了,我想騎摩托車回去,不知道行不行?”餘哥說:“當然行了。你的技術,我相信,一定行。”德志問:“摩托車輪胎還有氣嗎?”餘哥說:“可能需要打一點氣,很長時間都沒打氣了。”德志從餘哥那裡拿來鑰匙,打開摩托車的後備箱,拿出氣筒,給摩托車前後輪子都打了氣,然後將摩托車推出來,騎上,順著山坡上的公路往下滑,轉過一道彎,將摩托車引擎打開,打開車燈,朝山下駛去。
車過了觀音峽,開始上坡,接著又是下坡,這一段路很好走。下坡,過了一座橋,那橋是60年代修建的,上面還寫著**語錄。過了橋就是平陽壩。
平陽壩也是60年代修建,主要是阻攔從山裡出來的洪水,保護平陽壩這邊的農田。當時,參加建設的大多數是不計報酬,不要工資,每個村爭先進,盡義務從山上下來,幫助平陽壩鄉的村民修建攔水壩。
等過了平陽壩鄉政府,摩托車又開始爬坡。山路十八彎,彎來彎去的,終於爬上了山頂,再看看平陽壩,真是千家燈火,對面的大山就是虎坡村所在的位置。摩托車上了山之後,基本上是走平路,在山頂行走,除了有彎度比較小的地方需要拐彎外,基本不需要爬坡下坡,就這樣,德志非常輕鬆地騎著摩托車朝前駛。
晚上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一條大路很寬,走起來比較舒服。德志打開摩托車遠光燈,等到對面有車過來,他將遠光燈改為近光燈,以避讓對面來的車輛。
走過一段平路,摩托車開始下坡,一直是下坡,等坡下完了,就是小城縣城。
在下坡的時候,前不久剛下過雨,有些地方塌方,將公路掩埋,後來有挖掘機,將土方轉走,但是,還有一些地方有積水,摩托車過後,濺起了許多泥點,髒了德志的褲子,此時,德志本沒在意這些細節,心裡老是惦記著孩子。
晚上的小城大橋燈火通明,非常敞亮,德志過了收費站,沒有要錢。德志從橋上駕車跑過,橋面非常平坦,走起來,跑起來更加過癮。
車過了橋,開始爬坡,繞來繞去,經過小城縣城的所謂洗腳屋,那裡的玫瑰的霓虹招牌,在晚上的街景裡更加顯眼。德志駕車經過,直奔住處。
到了家,德志打開車庫門,將車停好,鎖上車庫門,再去敲自己家的門。德志的子打開門,德志輕聲問:“孩子怎麼樣了?”她說:“還沒退燒,身上燙得很。”德志走到前,看看兒子的臉蛋兒,紅撲撲的,用手一摸,的確發燙,孩子不哭不鬧的,更讓擔心。德志的子學過醫,拿出體溫計測量了孩子的體溫,說:“還是高燒。”德志問:“需要送醫院嗎?”她說:“孩子的體溫比大人的體溫普遍要高一些。我再看看,剛才給孩子餵了藥,觀察一下。如果孩子鬧的話,再送也不遲。”德志說:“好。”德志就到了衛生間,將褲子脫下來,放進洗衣機,然後,洗了個澡,覺舒服些,把剛才的疲勞一掃而光。
德志上了,順手摸一摸孩子的額頭,仍然發燙,德志又起來,將巾放在水裡透了透,擰乾,疊成條狀,敷在孩子的額頭上,另外,又用另一條巾,在冷水裡浸了浸,擰乾,給孩子擦身子。
可能用這種方式能有助於退燒。
德志的子也支持這種作法。
德志一看手錶,已經十二點多了,晚上,外面的涼風吹進來,覺非常涼。德志將巾被搭在肚子上,手摸著孩子的小手,睡著了。
睡了一會兒,德志在一陣小提琴聲中醒了。琴聲從遠處飄過來,拉的說《梁祝》協奏曲,德志摸一摸孩子的額頭,退燒了,謝上帝!真的,退燒了。
德志輕輕拍了拍他子,她正發出輕微的鼾聲,以前還沒有,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她就有了打鼾的習慣,德志每天睡得晚,上睡著了就不覺得,聽不到,如果有點心事,就不容易睡著。
她醒了,問:“怎麼了,孩子?”德志說:“好消息,孩子退燒了。”她說:“把人給嚇死了!”德志說:“說老實話,是不是想我了,故意用計讓我回來陪你?”她說:“沒有的事。昨晚回來你也看到了,我怎麼騙你呢?不過,我想你也是真的。”說著,她就過來,抱著德志。德志說:“等等,我給孩子把把,看他吃不吃點。”德志抱著孩子,到廁所去,廁所離臥室不遠,只隔著一間小客廳。
孩子沒有多少,可能出汗都差不多了。
德志將孩子抱回去,給他子,她就給孩子餵。孩子這時候已經醒了,比較活躍。
她說:“比昨天強多了,昨天沒有今天這麼歡。”德志說:“孩子不會裝病,身上不舒服,肯定不想動。這下子好了,只要他肯吃,就會很快康復。不過,這退燒藥還吃嗎?”她說:“當然要吃。穩固一下。”德志起身,給孩子好了退燒的沖劑,用嘴試試溫度,看燙不燙,覺得合適,就給孩子喝。沖劑是甜的,但是,沒有香,孩子開始不肯喝,德志輕輕地試了試,孩子最終還是喝了。
喝了藥之後,他又吃。估計再有一個月,孩子就可以斷了。
琴聲停止了。
德志猜想,可能是哪家的孩子在練琴呢。真想不到,小縣城裡竟有這麼愛好藝術的人!
其實,德志小時候有個夢想,也想練習小提琴,進入中央音樂學院,或者當首席小提琴手,但是,家庭條件不允許。這個理想最終成為幻想。但他對玩琴的人還是很羨慕。
閉著眼睛回想剛才的樂曲,似乎還在鬧鐘迴盪。德志心想,這就是我的人生嗎?我在小城幹一輩子嗎?我做扶貧發展工作要做一輩子嗎?我的前途在什麼地方呢?自己所學的本用不上,有文憑跟沒文憑一個樣。
德志的子喂完了,孩子又睡著了,嘴角還有汁,德志拿來紙巾,幫孩子擦了。
德志子又過來抱德志,德志底下也膨脹起來,兩人做了一次。往往在早晨做的時候最有力,效果最好,但是,不好的地方是會疲勞,會影響一天的工作。
德志癱軟在上,閉了眼睛,懶得去想煩惱的事,剛才得了子的安,算是轉移了一下視線,稍微安撫了心,變得比較輕鬆了。
德志沒有想到早晨起來讀《聖經》,他只是晚上才讀,且是等到入睡前讀一點,有時候太忙,就忘了讀。許多煩惱還是在那裡,沒有移走,許多問題還沒解決,仍在那裡,沒有人來幫助。齊老師遠在江城,她也沒有及時跟進她的下屬,可能也在為前途忙碌。似乎人人都像泥人過江,自身難保了。
懶得去想了。天還沒完全亮,再睡一會兒,太累了。
等到天大亮的時候,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照得滿屋子都亮堂堂的,德志起,開始準備早餐。他子說:“我來做吧,昨天的衣服,你洗一洗吧。”德志說:“好的。你有沒有要洗的衣服?”她說:“沒有,我的早洗過了。用手洗,不要開洗衣機。兩件衣服,費水費電。”德志說:“好的。”答應完了,他開始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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