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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三英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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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算是領教了。他想,如果這事給劉小姐彙報,劉也無能為力,大姨媽齊老師更不用說,只有瞎指揮的份兒,本於事無補,因宮支書屬於不講理不要臉的類型,想和他講道理,他比你還懂道理,還會說一些。

德志不用多和宮支書說,憑他這麼說,錢在自己手裡,就不怕他來奪,關於錢如何使用,在跟村裡籤協議的時候,已經明確說了,就是對剩餘資金的使用,捐贈方有權將剩餘資金使用在歸州的任何一個有需要的地方。

這個宮支書已經很明白,有時候是明知故犯,這個是他們的通病,這種霸道,是有人類社會以來就存在的東西,一代比一代強,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

對於女之輩如大姨媽齊老師者,本不是男人世界的對手,到天邊還只是女,想騎在男權社會頭上,恐怕下一輩子不再當女人,這個犧牲不是一般女能做到的。如果大姨媽到村裡工作,很快就會被趕走,本沒有可能繼續進行下一步。因為她的格決定了她的社圈子,她的思想的狹隘和極端的自私心,已經統治了她的頭腦,使她不得不裝作女強人,實際是很脆弱的族群中一份子,本就是紙老虎。

宮支書小看德志,是因德志附在女之輩,在宮支書眼裡,基金會就是政府的小兵,聽黨的話,黨讓她去哪,她就必須去哪,本沒有自由可言。

德志是男的,在許多場合,被宮支書那抹了的嘴喊著“姚先生”背地裡不知道數落了德志多少次,這些話,是從村裡嘴裡出來的,村支書很會整人,關鍵是因他有一支筆,會整材料,有一張口,會信口雌黃。

宮支書在德志那裡掉了門牙,在亂紙堆裡找到,捨不得丟掉,裝進了上衣口袋,他穿的是他兒子在軍校裡發的軍裝,口袋多,他經常穿著,那些口袋用來裝大葉子菸,是再好不過的,另外,即便裝一些白酒,小瓶的,也不在話下。這些口袋就是他的食品袋,用來裝他的生活必需品還是不錯的工具。

他把牙齒用衛生紙捲了,裝入口袋後,就離開了德志的住處。臨走,宮支書說:“明天晚上我們開個會,討論一下餘款的的問題,要不,這個項目驗收就有問題。”宮支書說完這話,就穿過公路向山上他的家爬去。

德志心想,宮支書在恐嚇我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給餘款,就別想驗收項目,不能驗收項目,就不算德志的功勞,就可能要挨批,可能減分,降工資,且永世不得翻身。

德志覺得這事有點嚴重了,想想不對頭,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地承擔責任。想到這裡,他立馬給尹懋和餘哥打電話,說了村裡的事情,他們表示明天趕到虎坡村來解圍。

德志心裡忐忑,自己在城裡長大,不懂農村的複雜,人心的險惡,利益集團的爭鬥,農村的淳樸、憨厚和善良的印象完全在德志的頭腦裡顛了個個兒,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如果說,良心還存在於世間的話,村幹是完全排除在外,沒有一丁點良心存留的。這是德志的觀察,至於是否失於客觀和公正,任憑人去說。

德志遇到了難啃的“硬骨頭”他從事社會工作以來,遇到了狠毒的角,雖說這餘款自己有權力支配,但是,如果以村裡名義爭取來的項目,餘款沒有用在本村的項目上,反而給別的村造福,本村的人肯定有點不好想。村幹完全有理由認為基金會出爾反爾,不遵守諾言,給外人一個不好的印象,卻不管基金會有權支配餘款這件事了。

一宿無話,德志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晚上輾轉反側,到深夜,才逐漸睡去。

上午,尹懋和餘哥趕到虎坡村,見到了德志。他倆從魏村趕到虎坡村,路途遙遠,看起來在地圖上很近,因著要翻山越嶺,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趕路,他倆能在上午趕到村裡,已是奇蹟。看來,歸州的項目的確不是一個人的,是大家集體智慧的結晶,無論大項目,還是小項目,都不是個人的事,但在決定誰具體負責的時候,就不是集體的事,而是某個人的事了。

德志初步向他倆介紹了情況,說:“目前,宮支書咬著要那餘款,我告訴他,餘款還用在歸州境內,用到別的更需要的村,宮不幹,說我們不守約定,應當把餘款付給虎坡村。”尹懋說:“他不瞭解合同條款的具體含義。總之,不需要跟他多講廢話,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談談。看他是什麼態度,從昨天到今天,態度有沒有改變。”德志沒有表示反對,只是覺得現在找他,他會更硬,認為是我們有事求他,他越發驕傲得不得了,更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想到這裡,德志說:“你們看著辦吧。我覺得意義不大,宮支書是個很難啃的骨頭,你們去只怕要碰壁。”尹懋說:“碰壁還是要碰一碰的,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他一邊說,一邊撥通了宮支書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很刺耳,尹懋拿著手機,德志聽不清楚宮支書在裡面說什麼。

尹懋說:“可以去談一談,但是,只容許我和餘哥去談,他現在不想見你。”德志不清楚,怎麼把宮支書得罪了,難道就是因為他的門牙在德志這裡掉的嗎?可能不是,即便他不來德志住處,他的門牙也保不住,經不起太多的腐蝕了。煙燻酒泡的,還有積年累月的茶垢,還有水源周邊的農田,農藥化肥的滲透,汙染了水源,飲用了這些被汙染的水,對牙齒的損害進一步擴大。好在,宮支書還有一條命,不知道他因著掉了門牙,會不會想不開去自殺呢?這個事情誰都不清楚。既然宮支書不想見德志,德志也不想去。

德志說:“好吧。你們去吧。是好,是壞,都得扛著。萬一不行,晚上開會,看他請來的副鄉長怎麼說了。”尹懋說:“他要請副鄉長嗎?”德志說:“肯定要請。他們政府那一套,我已經悉了。有了副鄉長,他就可以拿政府壓我們,讓我們屈服,聽命於他,留住餘款,不拿走,萬一成功,副鄉長肯定會分一杯羹的。”尹懋說:“真乎了。想不到他們如此陰險。”餘哥說:“走吧,我們先探一探他的口氣再說,爭取不讓他們佔我們的便宜。”德志留守家中,他倆爬山去宮支書家。尹懋走過小路,比較近一些,穿過竹林,就是宮支書家。宮支書正看電視,播放的是新聞節目。他看到餘哥遠遠地走來,立馬起身,向餘哥打招呼,順便也和尹懋點頭示意。

餘哥在宮支書面前像奴才,什麼都聽,承諾了很多東西,宮支書都一一記著,指望以後得以兌現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德志被派來監管這個村,卻將餘哥調走,監管魏村。餘哥的承諾成為懸案,當德志來了之後,宮支書就以前任的承諾為突破口,加大對德志的攻勢。

宮支書看到沒有德志來,很高興,覺得自己得勝了,自己說的話沒有落空。

宮支書說:“你們的姚先生想拿走屬於虎坡村的項目款,真的不像話,我們的錢,怎麼能拿到別的村呢?難道說我們辛苦爭取來的資金,是給別人的嗎啊?”尹懋說:“這個我們都清楚了。請宮支書明白一件事,就是說,我們來您村做項目,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不是為了升官發財的。您村的項目驗收不驗收,和我們的工資沒有任何關係,該拿多少就拿多少,絲毫不會因為您不配合老外來驗收,您就以為可以掐住我們了,那是錯的,本沒用。”宮支書低了頭,像在想些什麼。

餘哥說:“您也不用想那麼多。合同上寫著,我們有權調劑資金的用途。要知道,我們與縣政府也簽了合同,合同內容是說,我們有權將資金用在歸州境內任何一個村莊。”宮支書見餘哥說話,就說:“餘先生,要是你在我村不被調走,那有多好哇!我們合作愉快,大家都能得到好處。沒想到姚先生是個很講原則的人,簡直是個方腦殼,不懂變通,又不是你私人的錢,幹嘛看得那麼金貴呢?錢在哪裡都是用,都是做好事,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過得好一些呢?”尹懋說:“姚先生從小在城市裡長大的,他有他的處理事情的原則和方法。他不打算繼續在您村投資,我們沒意見,因姚先生是主管,我們不能越權。”闡明這些觀點後,尹懋和餘哥回到德志房裡,簡單地向德志說了一下會見的情況。

晚上,鄉長果然穿著布鞋,從沿渡河來到村裡,這次開會就在德志的住處。飲水項目的管委會、村委會、水管站和基金會各代表,齊聚一堂,開始了大辯論。

唐睿技術員在場,他說:“這個預算和決算我都參與了的。可能沒算準,惹了這麼多麻煩。我小時候得過腦膜炎,可能有些後遺症,反應慢,計算失誤也是有的。”副鄉長說:“是啊!有情可原,有情可原,唐技術員在村裡工作,既辛苦、又受氣,真的不應該!我們應當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科學管理,讓好事辦好。”尹懋說:“我們機構怎麼說也是國際機構,很有影響,在村裡實施水利項目,需要健康的、聰明的、技術過硬的人才,不需要蠢才,更不能給我們派一個病人或者傻子來給我們作技術指導,和預決算的事情。”唐睿沒有了話說,畢竟,他從水管商那裡得到了回扣和好處,再多說,真的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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