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兩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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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小城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臥室在客廳兩邊,在主臥和廚房之間有一小間,是飯廳。餘哥見德志已經入住主臥,沒好意思讓他騰房,知道機構領導很在乎他,不敢拿他怎麼樣。伊妹未婚,自不必說,她肯定也有一間房。伊妹表態她下次帶一掛單,作為布隔斷,將飯廳和客廳分開,主臥到廚衛那裡不至於影響到餘哥休息。
關鍵一點,他的新婚的子說不定以後會來,他們還沒寶寶呢,諸位看官,大概讀到此處,可能會會心地一笑。德志新婚之後,沒有完成任務即奔赴前線,作為社工,肯定要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如離開家鄉和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和工作,面臨著考驗,各種各樣的困難,無法想象地湧現,擺在面前,需要積極面對,不能逃避。同時,在家鄉,子也有這樣的問題,離開新婚的丈夫,獨守空房,就像古時候的商人的老婆,翹首盼著老公的歸期,難以消除那份寂寞和孤單。古時候有鴻雁傳書,現在的通訊發達,電話短信都比鴻雁快得多。但是,沒有了那份漫。
餘哥的任務已經完成,兒子過個大幾年,就要戀愛結婚生子,餘哥的夫人有可能不會來,即便來到了,他再騰房,讓其住幾晚上,讓其享受小別勝新婚的生活,還不算遲的。餘哥長得瘦,可能就凸顯了他的下半身,對生活的渴望,可能比胖子更甚。德志不算胖,屬於中等,正值年輕,也是渴望。只不過,他很注意分寸,謹記父親的話,到哪裡,都要做到手穩、心穩、眼穩,手穩就是不拿別人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就不拿,心穩就是要不急不躁,眼穩就是不要盯著美女看,那是不好的。做不到眼穩的,就容易起念,容易走火入魔。
伊妹從bj到山區,基本上是個大轉變,至於在窮鄉僻壤能堅守多久,誰也不知道。但是,出於紳士風度,和對未婚少女的照顧,他們男人應當保護好她,讓她住單間,給她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處理好單屬自己的秘密,他們都不必和他爭了。要說不公平,就是餘哥暫時受點委屈,好在租房的時間只有一年,只等三峽水位上升,此房將成為蝦兵蟹將的住所,他們更不必去爭先恐後了。人的生命有限,時刻記得自己是過客,一切都變得非常簡單。想問題就容易懂,不會鑽牛角尖。房子是休息的安全之所,但是,房子不會跟著人一起死亡,物是人非事事休,語淚先,聞說雙溪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李清照。沒錯,這是人的盲點,看不透,自有許多憂愁。
大概這樣分吧,伊妹當然滿意。餘哥也不說什麼。暫時如此而已。然後他們出去購物。當然,要爬上一段山坡,才能找到“麻木”擠一擠,三人一同向街上“殺”去。
街上當然熱鬧。人們如魚貫入,來往如飛梭,忙忙碌碌,為了自己和家人,為了完成一項任務,或者為了贏得榮耀和尊重,人們都在忙碌。成人的世界更復雜,一方面要對付自然,一方面要對付人,還要努力找錢,爭取過上好生活。因此,許多人都不開心,都在拼搏,有的人拼搏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窮困潦倒,不知何故,但是,每個人都不肯認輸,到老,都要爭取,用手去抓,去撈,甚至不惜以身試法。
買什麼,由余哥和伊妹來定,他出錢,皆大歡喜,都很滿意。和人有關的基本生活品,只要在預算以內的,都進行採購。鍋碗盆勺、鋪蓋枕頭、油鹽醬醋、洗潔,甚至衛生紙。誰知道,後來就再也不給報銷衛生紙了。變成自己報銷了。這個只有過一次的報銷經歷。齊老師很生氣,不容許“老百姓點燈”只容許自己“放火”使用公款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他們只得從命,不敢違抗,再怎麼想,個人衛生確實和共事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他們的薪酬少得可憐,不節約,怎麼能夠養家活口呢?沒有想到那麼遠,還以為為公家忙,吃公家飯,拉公家屎,當然用公家的紙了。
這是個教訓,要認真學習領會神,不要花冤枉錢,拉屎放都得要計劃,不要只管開頭,不顧結果,只看眼前,不管將來。要做一個敢於負責到底的好同志。
然後回到宿舍,開始打掃衛生。那位攝影“發燒友”當官久了,發展個人愛好,尋求一些生活樂趣,姑娘子都還比較支持(反對也沒有用,誰讓他的攝影作品獲獎了呢),他把家當成了工作室,所以,要好好地收拾一下。地板還是水磨石的,要拖乾淨,廚房油乎乎的,要洗,好在他們三個都不是有背景的人,沒有趾高氣揚,看不起人,都是相互合作。把“新家”收拾得乾乾淨淨。
有背景的沒來,是芭比妹妹,跟著松崗的其他同事一起混子,那邊已經做了三年年,同工很有經驗,手把手地教她,不像他們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從零開始,在小城這塊白紙上畫畫,看看將來出什麼樣的答卷。芭比妹是齊老師的外甥女,當然處處要照顧她,不會讓她來大山開荒,只會讓她在條件比較好的地方混子,反正老齊老師在,就不用擔心將來怎麼樣。
對他們的嚴格要求也在情理當中,因為他們中間沒有齊老師的裙帶關係,對他們要求,是機構的要求,對他們的成長,是機構的培養。這一套對別人嚴、對自己寬的作法,是齊老師的一貫作法,他們不好做什麼評論。
他對餘哥和伊妹說了,以後坐“麻木”需要司機寫收據之後,他們說不必,他說是齊領導的安排,他們仍不信。他說,不信就算了,只要他們不報銷,自己墊得起錢,為機構、為捐款人省錢,應該大大地鼓勵,提倡這種作法。問題是,他們都是要負責任的,對家人,既然不能及時在家照顧,也要讓家人不要為錢發愁。這樣他們才明確表示願意照辦。
伊妹在bj好的,不知道哪裡的筋扭了,要來這裡做慈善。她來,本不是來者不善,卻被誤會了要篡位奪權,從後來的事情中漸漸明瞭。伊妹很聰明,就如《紅樓夢》裡的晴雯,因為太聰明,卻招人怨,這是後話。晴雯是個悲劇人物,她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來,為什麼走,這遭遇的一切,都讓她惑,不是不夠努力,不是不心靈手巧,而是從生下來,就註定以悲劇收場。這樣的人生,都看不透,都不明白,前面的路茫,人們的心慌張。偶爾鎮定,也是為了趕下一個戲場。準備得再充分,萬事都具備,蒼天不給你東風,也是枉然。
餘哥本是賭徒,後來悔改,在家無所事事,到處給人修修水龍頭,走走電線,飢一頓飽一頓,有一頓沒一頓地過子。他子在家養了雞,只只長得好,肥肥地在地上跑,如同黃的皮球在地上滾來滾去,哪裡看得到雞腳呢?餘哥在給當地教會裝修時,認識了教會的牧師,剛好機構在擴招,牧師推薦,就到江城來面試,沒想到,機構領導被餘哥的笑臉惑,讓他到機構來一試,看看三個月試用期,表現如何,再做打算。他正在尋求一個有穩定收入的單位,沒想到瞌睡了遇到枕頭,遇到這個慈善機構,算是收容了他,他再不好好表現,怎麼對得起過去荒廢的時光,以及上有老下有小的親人呢?再說,這個機構是讓人一聽就覺得好的單位,做好事,得享長壽,有一失,必有一得,這是常理。他的子很希望他做慈善,哪怕隔著千山萬水,也非常願意。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找誰去打牌賭錢呢?她巴不得自己的嗜賭如命的丈夫離自己離賭友遠遠地,讓自己清靜清靜。
她的想法很簡單,拿錢不拿錢無所謂,只要丈夫能走正路,哪怕拿錢拿得少,也比拿很多錢,去賭博要好得多。
其實,誰都清楚,人賺錢賺不完,可生命的長度有限。要在有限的生命路程上,留下蹤跡,總比雁過之後,留下哀鳴要強得多。
伊妹年紀已不輕,比他小二歲,長得白淨,條子也順溜,ru房豐滿,在bj做了幾年事,普通話帶有京腔京韻了,很好聽。老大難問題,就是個人的婚姻問題。她這次來機構應聘,也入選了,現在在試用期,如果合格,就留用了;否則,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在來小城前,他們都在松崗某貧困縣去參觀學習當地的項目,機構的其他人員在那裡做事。他和伊妹被分在一個小組。
有一天晚上,他們在村子裡留宿,發生了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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